盧衝猛然想到,自己剛纔似乎告訴顏亦歡自己殺了十幾個人,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便好奇地問道:“我剛纔說我殺了十幾個人,你信不信?”
顏亦歡想起盧衝在酒吧橫掃*會三百多馬仔的情景,點點頭:“我相信!”
盧衝詫異道:“那你爲什麼一點兒都不害怕呢,我可是個殺人犯!”
顏亦歡美眸流盼,凝視着盧衝,眼神裡全是崇敬,還有一點兒愛慕:“我相信你殺的都是壞人,你殺壞人,你不是罪犯,你是英雄!”
盧衝差點被顏亦歡那崇拜的眼神給弄暈了,笑道:“那你就讓英雄在你這裡借宿一夜吧!”說着,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顏亦歡盈盈如水的眼眸露出些許調皮和玩味:“我說,我的大英雄,你深更半夜跑到人家的屋子裡,又看了人家那樣,難道就不說點什麼嗎?”
盧衝撓撓頭:“說些什麼?哦,我是柳下惠,我是非禮勿視的僞君子……正人君子,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顏亦歡羞憤交集:“你足足看了我二十秒鐘,還說沒看!”
盧衝連忙爭辯道:“哪有那麼久,只有十秒!”
顏亦歡嬌笑道:“你個壞傢伙,還說沒看,明明看了十秒鐘!”此時,她心裡一點兒都不生氣,相反,如果盧衝真的不看她,她反倒會生氣。
“這個,”盧衝又尷尬地撓撓頭:“你別誤會,我不是像一個普通男人那樣看你的!”
顏亦歡來了興致,嬌笑道:“那你像什麼樣地看着我呢?”
盧衝一臉嚴肅地說道:“實不相瞞,我除了是個司機之外,我還是個醫生,我看你,完全是醫生看病人的樣子!”
顏亦歡嬌嗔道:“你纔是病人呢!人家沒病,健康得很!”
盧衝搖搖頭:“你剛纔受了風寒,已經感冒了……”
顏亦歡輕快地在盧衝面前跳了個舞:“我好得很,一點事都沒有,怎麼可能感冒了呢,你說你是殺手,我相信,你說你是特工,我相信,你說你是保鏢,我也信,可你說你是醫生,我不信,如果你真的是醫生,也是個蒙古大夫!”
蒙古大夫,這個是清朝入關時的段子,滿人入關的時候要打仗,打仗要騎馬,馬也會受傷,馬受傷就要找獸醫,而滿人還沒那麼多獸醫,而蒙古人長期放牧,會給動物治病,於是就徵召了大量蒙古人負責給馬匹看病,而當時滿洲人也打仗,也會受傷,而大夫還不夠用,漢族大夫一是無法交流溝通,二是信不過,而蒙古大夫語言交流方便,雖然是給馬看病,但也能頂一下充給人看病,於是就偶爾也去找這些蒙古獸醫們看病,本來人家是給馬看病,現在是給人看病,那些滿人能舒服麼……久而久之,就把那些庸醫統稱之爲“蒙古大夫”。
盧衝啞然失笑,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代神醫,被人稱之爲蒙古大夫。
“也罷,等到半夜的時候有你好受的!”盧衝也沒有馬上幫她治病,因爲感冒是個自愈性的疾病,不用刻意治療,就能痊癒。
顏亦歡嬌俏地白了盧衝一眼:“信你個大頭鬼,肯定是掩飾自己色郎行徑編出的謊話!”
盧衝苦笑道:“你說我色狼,我好像沒怎麼你吧?”
顏亦歡嬌嗔道:“你現在沒怎麼樣我,可你保證你以後不會對我怎麼樣嗎?”
“呃,”盧衝被嗆住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臉色一沉,冷靜地看着顏亦歡:“那我以後保證不對你怎麼樣,行不行?”
顏亦歡腦海裡頓時浮現盧衝跟自己漸行漸遠的情景,心裡莫名一酸,連忙說道:“不行!”
盧衝的臉色頓時換了,一臉促狹的笑容:“我不當色狼還不行,那你想讓我對你……”
顏亦歡嬌嗔道:“壞蛋,老是捉弄人家!”
這個時候,盧衝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便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
顏亦歡聽得腦門冒出黑線,這傢伙竟然還有臉說自己是正人君子,明明是個色郎,說個話都這麼有內涵!
如果盧衝真是認真的,她可能真的有點抗拒不了盧衝的魅力,可她總覺得盧衝是在故意逗她玩的,心裡即便有綺麗的念頭,也消散大半,便白了盧衝一眼:“想什麼呢,這次跟上次一樣,我睡牀上,你睡沙發!”
然後婷婷嫋嫋地走向臥室,關上門。
如果沒有林玉靜的話,也許顏亦歡現在已經邀請自己去她牀上睡了吧,哎,顏亦歡你怎麼不綠茶婊一點呢。
盧衝看着臥室緊閉的房門,只能暗暗嘆了口氣,躺在沙發上。
有個大美女在旁邊的房間,而且自己剛纔看到大美女洗澡的樣子,盧衝真的有點難以入眠,只好修煉起御龍功。
進入御龍功第八重之後,盧衝顯著地發現,現在自己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體內的能量也越來越強,只可惜,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啊。
他殺黑骷髏殺手團那些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跟剛纔踩死一隻蟑螂一樣,也就是爲了好玩,才用了一下很久沒有用的筋骨易容,比起這樣枯燥的修煉,更喜歡在戰鬥中提升,可惜跟黑骷髏殺手團那些廢物戰鬥,完全沒有一點提升的可能,現在他有點期待能夠在生活中遇到一些同等戰力的高手。
一首歌在他心中蔓延:“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獨自在頂峰中冷風不斷的吹過,我的寂寞,誰能明白我……”
正在洋洋自得的時候,忽然聽到,他聽到顏亦歡的臥室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自從修煉了御龍功之後,他的五感越來越發達,視力堪比老鷹,嗅覺比警犬還靈敏,聽覺堪比蝙蝠。
雖然隔着厚厚的臥室門,雖然那個聲音很輕微,但他還是能聽到,是顏亦歡的聲音,像是在說夢話,也像是在痛苦地哼哼。
盧衝苦笑道,自己說的沒錯吧,她果然是感冒了。
他連忙起身,快步下了沙發,走到臥室門。
本來想敲下門,但想到顏亦歡現在可能發燒了起不來了,他便推了一下房門,驚訝地發現,門是虛掩的,根本沒有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