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七十二 五年後 小師叔,我怕黑
夜深,芷煙正準備歇下,剛準備熄火就聽到房外有人敲門。打開一看,她有些驚訝,“雲娘,您、您不是睡下了嗎?”
雲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進屋,芷煙將房門掩上,然後上前攙扶着她坐到桌邊。
“芷煙,我有些話想問問你。”雲娘優雅的端坐着,不過神色略顯嚴肅。
“雲娘,你有何話要問芷煙?”芷煙低下了頭。
“你同程維何時好上的?”
聞言,芷煙身子微微僵住,放在身前的雙手緊張的交握在一起,“雲娘,我、我沒同他好……”
雲娘蹙眉,“你沒同他好他會跑到我這裡來要人?”
芷煙驚訝的擡起頭,可看着她嚴肅的神色,又心虛的低下了頭,“雲娘,是他纏着我的,我都沒理會他。”
雲娘再問,“那你是不喜歡他了?”
芷煙雙手緊緊交握,沒有開口。
雲娘皺眉,突然嘆了一口氣,“看來是程維一廂情願了?唉,我還以爲你對他真的有意思呢,沒想到白歡喜了一場。”
她話音一落,芷煙猛的擡頭,又驚又不信的望着她,“雲娘……”
雲娘突然掩嘴笑出了聲,“呵呵……”
聽着她愉悅的笑容,芷煙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整個臉都紅了。
雲娘笑着,也不故意嚇唬她了,“你這丫頭,人家都跑我面前要人了,你還想隱瞞我嗎?這麼大的事也不聽你開口,你可有將我放在心上?”
芷煙紅着臉又低下了頭,“雲娘,其實芷煙跟他沒什麼的……都是他纏着我……”
雲娘佯裝瞪她,“都現在了你還這麼說?”
芷煙不敢吭聲了,臉上的紅暈都染到耳根了。
雲娘伸手將她拉近,拍着她手,嘆道,“這些年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我從未把你當過外人。如今你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婆家了。程維那孩子也不錯,我相信他能好好待你。”
芷煙擡起頭,秀美的臉上帶着感動,眸光閃着水光,“雲娘,不是我不想同你和五爺說,而是我還沒想好……”
雲娘溫柔的看着她,“這有何不好說的?你從小就沒了爹孃,我同五爺一直都將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你有心事當然要同我們說。”
芷煙剛要說什麼,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道嗓音——
“芷煙,你睡了嗎?”
那聲音壓得有些低,在這個夜深的時候響起,就跟做賊似的。
雲娘掩着嘴險些笑出聲。
而芷煙則是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她氣呼呼的走去將門打開,狠狠的瞪了一眼門外做賊似的男人,“大半夜的你跑來做何?”
程維抓着後腦勺嘿嘿傻笑,“我……我就想過來同你說說話。”
芷煙又羞又窘,主要是屋裡雲娘還聽着呢。
“咳咳咳……”雲娘起身走了過去。
程維看着她走出來,尷尬得險些掉頭就跑,“夫人……您……您怎麼在這裡?”
雲娘忍着笑,佯裝惱道,“你都能在這裡,爲何我就不能在這裡?”
程維腦袋瞬間低下,“小的……小的……只是路……路過……”
雲娘走出房門,回頭朝尷尬中的兩人笑道,“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們說話了。”說完,她掩着嘴快速的離開了。
“還站着做何?還不趕緊走!”芷煙抓着房門一邊下逐客令一邊欲將房門關上。
“芷煙——”程維動作快,一隻腳伸進了門檻,不給她關門的機會,高大的身子一擠就擠進了門內。
芷煙紅着臉有些怒,“你做何?”
見她生氣,程維趕緊說道,“芷煙,我有話要同你說。”
芷煙瞪着他,“說話就說話,你跑我屋裡做何?”
程維一聽,突然抓着她的手要往外拉,“那我們去外面說。”
見狀,芷煙另一隻手趕緊抓着房門,“放手……我不去!”誰要同他去外面說話啊?這大晚上的萬一讓人碰上,她更是沒臉見人了。
程維回頭看着她,“那……那我們就在屋裡說吧。”
說完,他還很自覺的將房門關上。
芷煙一頭黑線,“……”看着他關上房門的動作,她下意識的往身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想做何?”
程維轉過身一邊抓着後腦勺一邊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芷煙……我就想跟你說說話……”
芷煙沒好氣,“明日也可以說!”
程維皺眉,“要等明日,那我今晚都不用睡覺了。”
芷煙脣角狠狠一抽。
程維幾步上前,突然將她抱住,“芷煙,我們成親吧……我都跟夫人說了,夫人也答應了,不過她說要問你的意思。”
眼前的男人看着傻兮兮的,可做事卻跟個流氓一樣,芷煙又氣又羞,在他懷中掙扎起來,“你把我放開!”
程維沒鬆手,反而將她摟抱得更緊,別看他動作粗魯,可那臉頰卻漲得通紅,“芷煙,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王妃說要臉皮厚些才行,還說只要他今晚把人搞定,明天就給他們辦喜事。
芷煙險些吐血,甚至有些想不明白,這人平日裡見到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怎麼今晚就有些不同了?
“程維,你別逼我動手!放開我——”貼着他身體,芷煙拉長了臉威脅起來。
“……”程維短暫的沉默,漲紅的臉上一雙眼珠子快速的轉動,想到楚雨涼說的話,他眼中突然放出堅定的光。收緊手臂,他突然低下頭,直接親了下去——
這一刻,不僅芷煙呆若木雞,就連程維自己都有些怔愣。懷中女人香香的、軟軟的,讓他心跳加速……
而芷煙壓根就沒想到他會突然做這樣的事。美目睜得大大的,眼裡全是他清俊的摸樣。直到他舌頭闖入她嘴裡,那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她回過神來。
“啊——”
房間裡,突然想起程維的慘叫聲。
“流氓,你給我出去——”
“芷煙……我、我是真心的……”
“你再不出去我可叫人了!”
“芷煙,你聽我說……我是真心的……”
“混蛋,放手!”
“芷煙,我是真心要娶你的,你就答應我吧。”
“啊……放手……別扯我衣裳……”
……
而此時在北院,同樣是一男一女在牀上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相讓。
“姓佟的,你要再不出去,我就放蛇咬死你!”被他壓在身下,紫弦冷臉威脅着。
“咬本候?”佟子貢怒臉瞪着身下,“本候也能咬死它們,不信你放出來試試!”
紫弦怒不可遏,可雙手被他壓在頭頂上,根本就掙不開,“放開我!”
佟子貢光着膀子,就一條褻褲穿在身上,渾身上下還溼漉漉的,顯然是剛剛洗過澡。想到今日自己所受的虐待,他就恨不得弄死一兩個人解氣。他被人虐待都是爲了誰啊?結果這女人還不給他好臉,晚上連吃的都不給他留一點,他堂堂的安定候去挑糞、澆園、還在山下田地裡鋤草……
他做這些都是這女人害的!
一想到這些,他就怨恨難消,低下頭就覆上了紫弦的脣,發狠的在她嘴裡作亂。
儘管他沒咬人,可他這樣粗蠻的動作也讓紫弦有些吃不消。皺着眉頭扭動起身子,嗚咽的想擺脫他。
“你乖乖的把本候伺候舒坦了,本候就放過你,要不然,別怪本候不憐香惜玉。”吻得她快斷氣的時候,佟子貢才放開她並在她耳邊威脅道。
紫弦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息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憋氣的原因,額頭到脖子全都漲紅起來。
眼前的她雖然態度依舊冷漠,可摸樣卻帶着幾分羞赧,特別是她生澀的樣子,別樣的勾人。佟子貢眼底藏着闇火,呼吸都隨之加重。記憶力,他對她的身子很滿意。那一晚,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失控不眠不休的要了她一整晚。如今回想起來,他口乾舌燥,高大的身軀也隨之緊繃,結實的胸肌微微輕顫,渾身比點了火還難受。
他不是第一天打這女人的主意了,只不過他喜歡強迫女人,每次看到她冷漠的神色他都提不起那方面的興致,要不然他早都把她吃幹抹淨了。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就是因爲他太心慈手軟,所以這女人從來不把他放在眼中。今日他要不把她辦了,讓她對自己服服帖帖,他佟子貢的名字據倒着寫!
他迫不及待的將褻褲給扔到了牀外,怕紫弦會跑似的,動作有些粗魯的去扒她的衣服。
“啊……啊……”面對他不要臉的舉動,紫弦忍不住失聲尖叫。
可此刻的佟子貢哪會去管她的想法,那真是鐵了心要收拾她一番的。眼看着要把她扒光了,突然手中摸到的異物讓他停下了動作。
看着女人身下,他雙眸放大,瞳孔似乎都快從眼眶裡掉下來一般,又驚又怒又不置信。半響之後,他咆哮的聲音穿透房頂,“該死的,是哪個混賬做的?鑰匙呢?鑰匙在哪?”
“滾開——”趁他發吼之際,紫弦一腳朝他胸口踹了過去,然後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羞憤不已的瞪着他。
“說,鑰匙在哪?”佟子貢一身火氣的朝她撲了過去,掐着她的脖子逼問道。
“我娘那裡。”紫弦冷漠的回道,“有種你就去偷。”
“該死的!”佟子貢一拳砸在牀上。那兩個老東西居然給她穿那樣的東西!連貞操帶都給自己的女兒用上了……太不像話、太不是人、太不是東西了!
看着他鐵青着臉,眼珠都泛紅了,就跟妖變似的,紫弦冷笑,“你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娘說了,你這人風流好色,在你沒改好之前,不會讓你碰我半分。你若真心想娶我,就老老實實的接受他們考驗,若是你做不到,我勸你早些離開。”
“閉嘴!”此刻的佟子貢哪裡聽得進去半句,渾身得火氣轉冷,龐大的身軀緊緊繃着,似被戾氣纏身,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幾個月不碰女人他還能過,要他幾年不碰女人,那還不如拿刀殺了他。給他們家做牛做馬他都能忍,但要他一點好處都得不到,這樣的事誰願意?他在這裡受苦就是爲了這女人,可不是來這裡做和尚的!
紫弦將被子拉到脖子上,移開目光,對他的渾身危險的氣息根本就不屑。娘給了她‘護身符’,她現在根本不用怕他會亂來。
看着她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佟子貢更是怒火攻心,“怎麼,你以爲這樣我就拿你沒撤?”
紫弦鄙夷的撇嘴,“有種你就試試,我娘說了,這貞操帶是玄鐵打造的,鎖芯裡還有毒,誰要敢動我那就等着死吧。”
“你!”佟子貢吐血。那老女人好狠的心!
將心口的翻騰的血氣壓下去,他鐵青着臉摸到被子裡,不是去摸她的身子,而是將她的手給抓了出來。看着她細白柔嫩的小手,他眯着眼,邪氣的揚脣,哼道,“小樣兒,跟本候耍手段,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本候了。”
紫弦拉長了臉,防備的盯着他。
佟子貢邪笑,突然低下頭在她耳上輕吮起來,“誰說女人只有身子可用?今日本候就讓你開開眼界……”
隨着他滿嘴的邪氣,紫弦的手被迫的放在他身子上——
“啊——”
房間裡,很快傳來男人壓抑的喘息聲,還有女人尖叫的罵聲。
“姓佟的,你無恥——”
……
山上辦喜事,住在山下的劉梅和蘭姑都被請到了山上,就連村裡的人也都送來了賀禮,雖然這裡的人不富裕,送來的東西都是些家裡養的、土裡種的,可是這一隻只雞鴨魚、一筐筐新鮮的瓜果蔬菜卻讓人倍感溫暖。
雖說他們這一行人剛來柏君莊不久,可村裡的人並沒有排外,熱情好客儼然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這一日程維和芷煙成親,山上、山下熱鬧一片,儘管沒有吹吹打打的鼓樂聲,可大夥的在壩子裡喝着喜酒的場面卻熱鬧非凡。
都說入鄉隨俗,程維和芷煙的婚事也是按照柏君莊的習俗辦的,村裡有喜事,老老少少都聚在一起,一個壩子裡擺滿桌椅,衆人可隨意入席。
這一日,所有的人都面帶喜悅,唯獨一人在衆人相聚熱鬧的時候離場,帶着一壺酒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獨自喝起了悶酒。
“後悔了?”酒喝了一半,突然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佟子貢頭也沒回,仰着頭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這才冷哼道,“後悔有何用?要怨也只能怨我沒三爺福氣好。”
晏鴻煊勾着脣角在他身旁的空地上坐下,盤着腿學他望着對面的遠山,“沒想到侯爺也會妄自菲薄。”
佟子貢眼中有着明顯的失落,接着又灌了一口酒,也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心中壓抑的情緒太多,嚥下酒後,他突然將酒壺狠狠的扔了出去,“本候就不信鬥不過他們一家!不就是五年嗎?本候忍忍就過了!”
晏鴻煊扭頭看向他,將他的不甘心盡數收入眼中,笑道,“侯爺要真是能忍,那我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佟子貢揚起下巴,“哼!我就不信我還收拾不了一個丫頭!”頓了頓,他突然朝好友挪了挪屁股,傾身湊了過去,還拿手肘撞了撞好友,突然壓下聲音問道,“你老實交代,你是如何拿下你家那隻母老虎的?”
晏鴻煊脣角狠狠一抽,接連颳了他幾道刀眼。
佟子貢忍不住催促道,“三爺,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兄弟倆還有不能說的嗎?”
晏鴻煊揉了揉額頭。
佟子貢繼續催促,“三爺,快說快說,讓哥也學着點。”
晏鴻煊正色的看着他,“你真想聽?”
佟子貢點頭,“當然想。”
晏鴻煊望了望天,似是在思索要如何開口。佟子貢眼也不眨的望着他側臉,等着他傳授經驗。片刻之後,晏鴻煊才低沉開口,“沒有法子。”
佟子貢瞬間把臉拉長,“三爺,你逗着我玩呢?”
晏鴻煊扭頭看着他,深邃的眼中飽含着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們是女人,讓着些就行了。不想聽嘮叨就閉嘴,不想吵架就點頭稱是。”
佟子貢鄙夷的看着他,“照你這樣,還像個爺們嗎?”
晏鴻煊手握拳放在脣邊輕咳了兩聲,“關着門一樣當爺們兒。”
佟子貢睜大眼愣愣的望着他,“……”就這樣?
……
在柏君莊的日子,除了某侯爺感覺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外,其他的人都愛上了這處世外桃源。一轉眼就過了半年,在蘭姑臨盆的前夕,楚雲洲和許志趕到了柏君莊。不負衆人期盼,蘭姑產下一子,取名楚胤恆。
老來得子,楚雲洲可想而知有多激動。
而在蘭姑生下孩子後,王氏的變化也很大。在他們所住的後院讓人修建了一處小佛堂,除了每日到佛堂裡打坐誦經外,每到初一十五還會同村裡的老婦人一起上山去幾裡外的寺廟燒香拜佛。
對她的變化,楚雨涼和楚雲洲都看在眼中,即便心中依舊有化不開的怨恨,可也默許了她的做法。有什麼好吃的,楚雨涼也會給她留一份,天冷天熱,都會讓人爲她準備新衣。如果她要外出上山,楚雲洲也會讓人跟着去、避免她在外出現意外,王氏風熱頭痛的時候,他也會親自督促下人熬藥送到她房中。
一家人四世同堂,過得也算溫馨和睦。
……
比起這一方天地的溫馨安寧,遠在京城的某些人卻爲了他們寢食難安——
御書房裡,晏子斌威嚴冷肅坐在龍椅上,聽着下方探子的回報。
而在探子回報完後,一旁穿着華服高貴又高傲的五公主忍不住出聲,“皇兄,他們那些人肯定躲在永安村哪個不爲人知的地方,我們絕對不能放棄搜查。如果留他們在世上,只怕後患無窮。”
晏子斌眯着眼,眸光凌厲的看着虛空處,明黃色的龍袍將他冷酷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威懾震人。對於晏欣彤的話,他不否認,沒除掉那些人,的確讓人不甘心。特別是父皇也失蹤,即便他現在坐在龍椅上,可依舊覺得不踏實。
可是……尋找了半年都無果,連穆正元都離奇不見了,這不得不給他打退堂鼓。敵暗我明,他就算出兵,也不見得有收穫。
他剛登上帝位,朝中人心不穩,更有不少大臣對他不服,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穩住朝堂。至於那些人,看來只有暫時放過他們了。待他穩坐朝堂之後再想辦法看能否找到他們的落腳之處。
“皇兄,你倒是說句話啊!”見他沉默不語,晏欣彤不甘心的催促道。
晏子斌收回思緒,冷眼睇着下方的探子,沉聲下令,“派人監視永安村,一旦發現可疑之處隨時向朕回報!”
探子恭敬的應聲,“是,皇上。”
晏欣彤不解他的做法,“皇兄,只是監視嗎?我覺得那地方古怪,爲何不讓人把永安村掘了!”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藏在了何處。
王菱香的暗記在半路中斷,不用說,她現在肯定出事了。祁水縣他們去打聽過,他們那行人的確從那裡路過。後來巫人傳回消息,說在永安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但前去的巫人卻離奇失蹤,那行人也彷彿隱身了般,他們把永安村搜遍了都沒發現一點可疑的蹤跡。
晏子斌冷眼朝她看了過去,“朕剛得了皇位,如今朝堂之中還有多人對朕不滿,朕不便把動靜做大。你且放心,不光我們要尋找他們,穆正元失蹤,巫人同樣在尋找他。有她們在前打探,我們只需要盯着他們的動作就可。”
聞言,晏欣彤這才冷靜下來。皇兄說得也有道理,穆正元是巫族的堂主,他這一失蹤,巫族也在尋找他的下落。其實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穆正元肯定被那些人抓去了,只要巫族找到穆正元,那他們也能找到那些人。
“母后今日可好?”晏子斌突然轉移了話題。
“唉!”晏欣彤嘆氣,揪心不已,“還是老樣子。”提起母后的病情,她是恨怒交加。那些人太過分了,他們竟然把母后害成那般摸樣!如今母后整日裡瘋瘋傻傻,看着就讓人心痛。
“今日朕還未來得及去給她請安,不妨你同朕一起去看看。”晏子斌說着話,從龍椅上起身,揹着手威嚴冷肅的朝外走去。
“是。”晏欣彤趕緊跟了上去。
……
山中安寧,只讓人覺得歲月靜好。平靜而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楚雨涼他們就在柏君莊度過了五個冬夏——
靜謐的夜晚,院子裡的人都已回房就寢,花園裡,還有兩道身影在拉拉扯扯。
“貝兒,娘不是說了不讓你再跟小師叔睡一屋嗎?你怎麼又不聽話?”小男孩叉着腰,小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
而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同樣不甘示弱的叉着腰,“哥,你少管行不?”
小男孩拉長了臉,“就你這麼不自覺的人,不管你行麼?”
小女孩皺眉,一雙眼仁兒瞪得大大的,做出一副兇悍的樣子,“我怕黑,我就要同小師叔睡覺!”
小男孩見勸說不聽,也有些動怒了,“那我就告訴娘去!”
“你敢!”小女孩跺腳,“你敢在娘面前亂說,我就把你偷看吳大娘家小苗兒噓噓的事也告訴娘!”
聞言,小男孩臉色突變,“我那是路過!路過!”
小女孩走上前將他往旁邊拉,嘴裡威脅道,“我纔不管你是不是路過,反正你就是看了!你再敢擋我路、妨礙我去看我美美的小師叔,我立馬就去娘那裡告發你!”
威脅完,她一溜煙朝某間房跑了過去。
看着緊閉的房門,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還朝四處看了看,然後跑到了窗邊。窗戶是半開的,她舉起兩隻小手抓到窗沿上,嘿哧嘿哧的往上使勁,兩隻小腳蹬着牆敏捷的爬了上去。
正在她想跳進窗裡的時候,突然間發現窗裡站着人——
“啊——”重心不穩,小丫頭一頭就朝地上載去。
不過那肉呼呼的小身子沒落地上,而是落到了某人懷中。
看着將自己穩穩接住的小師叔,小丫頭使勁兒的眨眼,擠出兩滴眼淚,兩隻小手緊緊的抱住小師叔脖子,委屈道,“小師叔,嚇死我了……嗚嗚嗚……寶兒受了驚,今晚又不敢一個人睡了……”
聽着她委屈的話,小南哭笑不得。大半夜都敢到處跑的人,還會怕黑?
見窗外沒人,他單手託着小丫頭身子,另一隻手將窗戶關好,然後兩手託着她往牀邊走。
“爲何不自己睡?”將她放在牀上,小南一邊替她解着小衣裳,一邊板着臉問道。
小丫頭嘟着嘴,“哎喲,人家跟你睡覺做夢都要美上許多。”
小南嘴角抽了抽。
小丫頭擡起頭,漂亮的眼仁兒在火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看着面前白裡透紅、脣紅齒白的俊臉,突然說道,“小師叔,我長大了要是有你這麼美就好了。”
小南拉長了臉,又是一頭黑線。
將她小身子塞進被子裡,我他忍不住訓道,“趕緊睡!”
見他也躺上了牀,小丫頭趕緊往他懷裡鑽,“小師叔,人家怕黑。”
小南緊抿着緋紅的薄脣,不過也將她摟得嚴實。
“今日去哪裡玩了?”
“沒有去哪裡,就冬兒哥哥帶我們去捉蛐蛐兒了。”小丫頭在他懷裡擡起頭,粉嫩的臉上帶着開心的笑,“小師叔,我都捉了好幾只蛐蛐兒,明日我拿給你玩。”
小南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嗯。”
小丫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突然一邊笑一邊說,“小師叔,今日可好玩了,小舅舅和我哥還比賽了……呵呵……”
看着她開心的小臉,小南挑眉,“嗯?比賽?”
小丫頭點頭,笑個不停,“他們比賽誰尿得遠……呵呵……笑死我了……”還不等小南黑臉,她接着道,“我還跟他們說明日讓小師叔你也去……呵呵……小師叔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