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駱宇皓正盯着她們瞧時,她便篤定一定有這個男人了!見他器宇軒昂,說不定是個領導,若是他同意了,那不就一切OK了!
小米趕緊堆起了笑容,湊到駱宇皓面前:“帥哥!幫個忙吧!借你們的導遊若兮用一用,把幾個外國友人***你們的團隊,讓你們的團隊更加充實一些,這樣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你們還可以交到更多的朋友。行不?”她一口氣說了這許多,根本就沒給別人發話的機會。
駱宇皓沒有回答,只用眼角斜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若兮。
小米的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等不到他的一句迴應,就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渴倒是冬兒發了話:“好呀!人多熱鬧嘛!皓哥哥,反正就我們兩個人實在太冷清了!”
難得多一些人牽制夏若兮,她還真是擔心就他們三個人,駱宇皓會對夏若兮產生情愫。如果加上一羣外國人,那夏若兮恐怕連和駱宇皓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駱宇皓沒有說話,只攤了攤手,不置可否。沉默算是同意了吧!
接小米開心得笑彎了眉(毛),咯咯讚許道:“我就知道帥哥美女最好了!果然不一樣,超大度!萬分感謝!若兮?”
小米衝着夏若兮喊道:“那六個美國人往下面走了,快!跟我一起追上他們!你的遊客真是太熱心了!回頭我請你們吃大餐!”
夏若兮看了看駱宇皓和冬兒,頗爲尷尬地走過來,說道:“駱總、冬兒,小米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你們如果嫌麻煩,我可以拒絕的……”
“既然冬兒都同意了,多幾個人同行,我也不是很介意!”駱宇皓打斷了夏若兮的話。
“那好!謝謝!你們先歇着,估計要半個小時,我去去就回來!”夏若兮向冬兒點了點頭,被開心的小米拉着開始拾級而下,前往三疊泉所在的山澗。
這裡的石階十分陡,每一段都要有二十幾級,幾乎是直上直下,不得停歇。
夏若兮和小米緊走幾步,追上了那幾個美國人。
夏若兮看到他們中間有四個高大的男人,兩個女人。身材都很消瘦,也很年輕,她猜測他們可能從事的是模特一類的職業吧。
小米開心地將夏若兮介紹給他們,夏若兮則溫柔地做着自我介紹。
幾個美國人見來了個美女,又說着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不免有些興奮,交談也漸漸多了起來。
他們不停地詢問這裡的景緻,有什麼典故,夏若兮儘量給他們細緻地講解着。每一次介紹完畢,都會博得熱烈的掌聲。笑聲、掌聲在這空曠的山澗裡四處迴盪。
無意間擡頭看向上面的涼亭,一道炙熱的眸光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瞧。夏若兮的心跟着顫了一下,腳下不由得一個趔趄,趕緊扶住身旁的欄杆,險些摔倒。
一個長滿絡腮鬍的美國人身手敏捷地扶住她,笑着說道:“若兮?小心哪!如果你崴了腳,那我這個紳士可要充當你的代步工具了!”
夏若兮被他誇張的表情逗笑了,趕緊道謝。
再次回眸竟然沒有再看到駱宇皓的身影。冬兒已經起身原路返回。駱宇皓可能是走在前面,被樹冠遮住了。
甩了甩頭,夏若兮邁開腳步,追上了幾個美國人。
路上可以看到形式各異的小橋,每到一處,他們都要停下來歇息。雖然美國人身材健碩,但是走在這樣陡的山路,也還是氣喘吁吁。見夏若兮和小米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幾個人翹起了大拇指。
靠着山體下行,漸漸聽到了流水的聲響。早已經跑在前面的小米,使勁向大家揮手,張大嘴巴喊着什麼。隨着水聲越來越大,大家只看到她誇張的姿勢,聽不見喊聲。
到了,終於到了!幾個高大的美國人吹起了口哨,頻頻拿出攝像機拍攝。只見高高的瀑布如一條巨幅的白練飛瀉而下,被山石阻隔成三段。
古人形容“上級如飄雪拖練,中級如碎玉摧冰,下級如玉龍走潭。”的確名副其實!
夏若兮儘量用比較簡潔的語言向他們講解:“這就是廬山著名的‘三疊泉’景觀。三疊泉,既分爲三疊,又呵成一氣,落差達155米,風飄日映,千姿百態。據說這個瀑布直到南宋時才爲朱蔗從樵夫口中所聞,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客詩人留下膾炙人口的篇章呢!”
夏若兮笑容可掬地用流利的英語解說道,幾個外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他們站在瀑布的對面,這裡修葺了一道觀景臺,靠在欄杆上,“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近在咫尺,仰臉便可以感受到瀑布飛濺的絲絲點點,一陣沁涼入骨。
“這片瀑布懸於雙劍、文殊二峰之間,瀑水被二崖緊束噴灑,如驥尾搖鳳,故又稱‘馬尾水’。如果水大的季節,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根本就不能站人,那時候的瀑布可不是現在看到的溫柔飄逸,瀟灑飄搖,而是雄渾豪壯,聲音震耳(欲)聾。我們現在來的時候剛好,可以到瀑布下方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離得近的還可以在那一澄碧綠的潭水中洗洗手。洗一次,好運半年;洗兩次,永遠幸福;洗三次,一生平安!”
話音剛落,幾個美國人已經迫不及待地下了臺階,近距離接受三疊泉的洗禮!小米則早已經脫了鞋襪坐在潭邊的岩石上,在水中嬉戲。
夏若兮倚在欄杆上,望着開心的遊客們,再擡頭看向傾瀉而下的瀑布,情不自(禁)間她閉上眼睛,伸出雙臂,將整個身子探出欄杆,向瀑布靠攏,任由飛濺的水星噴灑在臉上。
突然,腰身一個健壯的手臂將她的身子翻轉,跌入一具健壯的胸膛。
她猛地睜開眼,驚訝地陷入一雙深邃的眼眸中。
“該死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樣子有多危險?!”駱宇皓冷峻的眼盯着她!一雙手緊緊擁着她的腰身。
夏若兮還未從震驚中清醒,他怎麼也來了?那冬兒姑娘呢?他爲什麼不陪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