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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合’ 48

白霧妖嬈,好似一個大型的白色帷幕,一層一層的隔絕了世外的原貌。迷路的小男孩揮舞着周圍飄蕩的白色水汽,嘴裡呼喊着,“娘,你在哪裡。”身邊沒有任何的迴音,僅有一大片的霧色透着窒息的蒼白,壓的叫人喘不過氣。茫然的雙眼中逐漸出現一點一點的驚恐,小男孩縮在地上,不敢相信的抱着頭,他出不去了。

“辰辰。“前方的白霧中,走出一抹窈窕的倩影,她張開雙手,溫和的迎向男孩,“別怕,娘在這裡。”

小男孩擡頭,驚恐淡去,小臉上掛滿淚水,他撲向前方美麗的女子,害怕道:“娘,不要丟下辰辰。”

“我怎麼會丟下你呢。”女子說話間,漂亮的雙目中瞳孔開始扭曲的變大,抱住小男孩的雙手移到孩子的脖子上,渾身籠罩在一層黑色的陰霾中。她掐着孩子纖細脆弱的喉管,兇狠殘佞。

“好孩子,娘這就帶你脫離這種鬼地方,今後,我跟你父親,楚大哥,再以不需要痛苦了。

“黎大哥?黎大哥,黎辰!你醒醒啊。”

朦朧之中,有個急切的聲音不停的吵鬧着他,黎辰模模糊糊的睜開雙眼,沒有迷惑的白色,也沒有女人的怨恨,他小心的碰觸着頭上方關心的臉龐,“歡喜。”

做噩夢了嗎,很久沒有夢到母親了,是因爲當年的事又重現天日,還是意識中認爲母親對他的出生是錯誤的。是的,他的存在不過是在時刻提醒着他們三人糾葛的開始,而他的弟弟歡喜,他的長相毋庸置疑也是天合的兒子,卻與他的存在天差地別,因爲,他是母親與天合第二次相戀的真正結晶。

“黎大哥,你別嚇我。”歡喜擦拭着黎辰額頭的汗水,眼見榻上的人又陷入失神迷惘中,歡喜一陣緊張。

黎辰回過神,坐起身,晃了晃腦中的胡思亂想。@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在嫉妒歡喜嗎,他怎麼能有如此骯髒的負面情緒,歡喜是他弟弟,是迄今在世上唯一一個最親的人。

身邊沒有了父母,起碼還有他陪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我沒事。”抱着焦心的歡喜,黎辰彷彿下定了決心。這個人,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離開他的身邊,他也絕不容忍他們間冒出第三者,就算他知道真相後以此憎恨他,他也不會放手。“我不會再猶豫了。”

“誒?”

承載着一汪柔情對着歡喜,指腹摩挲着豐潤微啓的紅脣,呼吸變得有些灼熱。“你不是怨我沒有真心愛過你嗎,我說再多你也未必相信我的感情,那麼,就讓我用行動告訴你。”

這是哪壺不開哪壺啊,歡喜眨了眨卷卷的睫毛,周圍的氣氛變得曖昧不明,令人心跳亂撞。烽火_中文網身前的男子,帶着不容拒絕的魔力,離他愈來愈近。

一股熱潮狂燒至臉上,還未做好心理準備的歡喜,這纔想起自己是要做些什麼的,他酡紅着雙頰,想要朝後退去。

留意到歡喜的意圖,黎辰單手扯住即將逃離的人拉近彼此,強硬的霍住歡喜的下顎,吻上那個不知所措的人。

“唔...黎大哥...”終於體會到兩人力氣的懸殊,歡喜死死的被黎辰壓在了身下,脣齒間的撕磨,**動着全身的酥麻,只能任由上面的人爲所欲爲。

大手刺探進底下鬆寬的領口,從敏感的頸項,撫摸至光滑如玉的胸口,“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包括你的身體...”

耳邊男子的氣息渾濁熱燙,精神逐漸恍惚的歡喜,後面已聽不清黎辰的話,本能的隨着被挑起的慾望,纏綿旖旎。

(這真的是H,只是在某人手中就變成了大坑。烽~火~中~文~網)

歡愉過後,歡喜雙眼一睜,躍然起身,不想牽動股後撕裂的痛,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躺在外側的黎辰,匆忙將歡喜壓在了身上。

“別亂動。”

被強制埋在懷裡的歡喜,瞥着一股氣,怨念道:“我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不是我在上面嗎。”上次他有聲明過,要做也是做上面欺壓的那個,稀裡糊塗的,怎麼就變成下面最慘的一個了。

黎辰恍然大悟,他望着屋頂,假裝沒那麼一回事道:“你個子沒我高,武功沒我強,想也知道欺壓不上的,你一定記錯了。”

“......”這話真他媽的欠扁,歡喜狠狠的在黎辰的胸口咬了一口。

黎辰非常配合的求饒道,“啊,顧大俠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想下就下,想上就上吧。”

什麼叫想上就上,他顧歡喜纔不是沒節**的。“還有一件事呢。”

“還有?”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濃厚的白霧在刺目的陽光中化開,清晰的呈現出周圍的一景一物。李家的客堂中,李叔心不在焉的切着熱茶,餘光不時的瞄向黎辰房間的方向。

“不用擔心,這事遲早都會發生的。”顧千里淡定的端起茶杯,聞着茶香,輕抿着。

李叔沒有顧千里的坦然,他急急道,“他們不只是同性,還是親兄弟,發生這種事,天地難容啊。”

“天地難容...”顧千里放下茶杯,嘲笑了一番,“世上難容之事還少了他們嗎,想當初採花盜凌虐欺女,先殲後殺,何以是件容忍之事,上天不還是讓他好好的活着。相反,他們既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也沒助紂爲虐,兩人間單純的感情就要受到懲罰嗎。”

“顧兄,我並非那個意思,不管辰兒愛上誰,我都會支持他,就怕外面的人......”

顧千里有所瞭解,他起身拍了怕李叔的肩膀,“他們需要的是重要的人,能夠祝福他們,體諒他們。”不用管別人的愛情纔是幸福的,他和沐年錯過了二十多年,就是不幸的例子。

“唉。”李叔嘆息了下,轉而想到昨晚從黎辰房間內聽到的事,語氣一頓,肯定道,“昨晚的事你也聽到了,沐年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以他不拘小節的性子,寧願自己委屈,也不會虧待了兄弟。”

“嗯......”顧千里沉吟了下,“事實上,我對黎辰當初說的一句話,很是納悶。”

“咦,什麼話?”

父親是愛着我孃的吧,否則就不會有我和我弟弟。

顧千里回過心神,“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過,我相信沐年,所以更相信實情遠遠不止如此。如今,能給我們真正答案的,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