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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於兄

黎辰故作神秘的回,“不能稱之爲辦法,只能說我跟表哥善用的人不一樣。”

“人?”

“表哥忘記了嗎,你的部下可不止那羣辦事不利的‘野貓’,還有四堂。”

黎文的表情由期待轉向失望,他還以爲黎辰能夠幫他挖掘出什麼奇人異士,“四堂都有其事,無法脫身。”能夠的話,他又何必找其他部下。

黎辰搖了搖頭,“表哥若是指四堂的事都在緝拿楚沐年一事上,是否大材小用了。四堂在江湖上也有數十年的基業,每一堂都各有千秋。磐石堂,講求力量,勇猛無敵;追風堂,追求速度,躡影追風;無醫堂,研製千毒,神醫難解;還有一個處處機關、製造暗器層出不窮的莫問堂。江湖人說,擁有四堂,必擁有大半武林。表哥是不放心四堂的能力還是不相信外人的憑證?單單一個楚沐年,僅此其中一堂出面,綽綽有餘。”

“你說得這些我並非不清楚,可你不知道,爺爺雖然把四堂交予了我,那四堂堂主真正歸心的沒有幾個,我把楚沐年的事交由他們去處理,並不是看不起他們的能力,而是想知道他們有多少是真正效忠於我,替我辦事。”

黎辰不贊同黎文的想法,提出自己的意見,“想要知道他們是否效忠於你,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何必白白浪費。”

黎文想,現在他把歡喜跟楚沐年的事全部交給了追風堂,剩下三堂還有空缺,理應照黎辰的話先去試試。目前來說,磐石堂的石堂主對他已無二心,需要試驗的僅有無醫堂跟莫問堂,可是,莫問堂堂主一向來無影去無蹤,見過他真面目的沒有一個,找他太費時間,剩下的就是無醫堂。

“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辰,還是你看的比我深遠,今後,表哥可要靠你指點迷津。”黎文謙虛的應道。

黎辰表面客氣應和,心中舒坦的喘了一口氣,只要那位陸堂主忙着張靖之事,就會減少對歡喜的注意,他也有機會混進無醫堂帶出歡喜。

若說追風堂的總部坐落在鳥無人煙的荒郊野外,無醫堂無疑要比追風堂浪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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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節入冬,花木休眠,本是一個淒涼的季節,然而在無醫堂卻有你所看不到的奼紫嫣紅,四季花開。形形色色的花藤樹木,迎風招展,鮮活整齊的形成一片色彩奪目大型花園,奢華中帶着詭異的美麗。

花園之中包容着一座爬滿黃色枝藤的古宅,宅子分爲二層,底層是接待,二層是休息,還有一間地下密室。密室中的人皆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她們不苟言笑,一心專注於手邊花草、毒蟲,按照一步步古老又神秘的工序,研製出各種劇毒。

密室門口,一名清秀的少年雙目鄙視的回瞪着背後高大、一身奇裝的男子,“你就這麼討厭女人嗎。”

陸滿天大感少年的話有些穿越,不明的問,“爲何提到這件事?”

歡喜擡臂指了指那羣埋首在毒花毒枝中認真製毒的少女,又生氣的指向什麼事都不做,只是守在門口的幾個大男人,“這種危險的事,又不是男人不能做,擺明就是討厭女人。”

“你若是擔心她們中毒,大可不用。她們都是從我族中帶來,從小與毒爲伴,已是習慣。”

“就算習慣,也會有中毒的時候吧”

“有心思想別人,還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陸滿天的話,成功引起歡喜所有的注意,他跳離陸滿天一步,強烈的抗議道,“你反悔,不是說不拿我做試驗品嗎。”

歡喜悲慘的回憶到他在追風堂落院中,不慎聞到迷香暈倒後的事。

他是在一片萬花叢中醒來的,在如此一個失去色彩的季節中,只有夢中才會長滿花草吧。

自以爲置身在虛無的夢境中,他在花草中一邊感受着空起中飄舞的香味,一邊走到了前方的古宅。在大宅中,他看到了一個朝他笑得很詭異的陸滿天,他說,“歡迎新客人。”

歡喜這才明白,自己進入的不是夢境,而是無醫堂。

無醫堂周圍環境優美,充滿奇幻,身臨其中的歡喜在明白這些花草的作用後,一掃美夢,油然產生驚恐之感。這些外表美麗的枝葉花瓣,小小的一片,足可讓一個成年人提早完結此生,就連瀰漫在空中的香氣也是帶有輕微毒素,令人不適。

唯一還算慶幸的是,陸滿天抓他回來的目的不是試毒。

“我說話一言九鼎,豈會反悔。”陸滿天對着懷疑他改變主意的歡喜,肯定道。

“你剛纔那句話難道是用來嚇唬我的嗎,鬼信呢。”一定要拿他開刀了,今天不會就是他的祭日吧。”

陸滿天望着忐忑不安的歡喜,來了些許的興致,“我想從你身上取一樣東西。”

歡喜雙手擺了大叉,堅決不同意,“你當我傻子,斷手斷腳,挖眼割鼻,我不是成了殘廢嗎。告訴你,哪一樣你都不準取。”

“是嗎。”陸滿天雙掌一拍,密室門口外走來幾名男子,他們迅速的逮住想要逃跑的歡喜,壓制住他掙扎的身體,其中一名男子無情的掏出一把匕首,在歡喜睜大的瞳孔中一點一點的靠近某個熟悉的地方...

半刻後,處理完事情的陸滿天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信,拾起手邊一件包裹好的物件塞入信中,大功告成之後又愁思起信的去處,陸滿天思考的當會,門外來了一名外人,自稱是帶盟主之意下達命令的,陸滿天把信藏在懷裡後才請人入室。

黎文派遣傳話的人見到陸滿天后,拿着盟主令老氣橫秋的命令陸滿天,即刻前往桃花鎮,緝捕張靖。

陸滿天慵懶的坐在藤椅之上,可笑的望着命令他的人,完全沒有把盟主令看在眼中。

“無醫堂近日瑣事繁多,不管張三還是李四,統統不受理。”

傳話之人不滿陸滿天的態度,脫口訓斥他的囂張狂妄,沒罵幾句,就被無醫堂的人轟出了門。

陸滿天冷笑了下那個不自量力的黎文,沒事給他找事做,好端端的搞個什麼張靖給他。陸滿天不屑完後逐漸發現可疑,黎文有言在先,已經把四堂全部安排在楚沐年一事上,爲何改變了初衷,偏偏還是在他抓走歡喜之後。

“看情形,他應該還不知道歡喜被我帶回無醫堂,否則就不是去處理一件與楚沐年毫無關係的事。千禧那女人估計只把歡喜失蹤一事告訴了她最在意的人。”想到這的陸滿天,恍然明白了什麼,“是黎辰設計好的嗎?他以爲利用黎文把我引開無醫堂,就能救出他的好友嗎。雖然要令他失望,不過他的才智確實要比黎文強了許多,不可小覷。”

陸滿天起身,摸了下懷中的信,彷彿找到了好去處,他趕緊喚來手下,把信慎重的遞給他,“密切留意黎府外的動靜,如果發現有人與黎辰秘密往來,就把這封信交予的他上手,不可怠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