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自然便是葉思穎了。
簡單的淺藍色牛仔褲,高領的淺紅色毛衣外,套着一件純白色的羽絨服,簡單的打扮卻穿出紅裝素裹的味道,配上白皙的臉龐跟沉靜的氣質,一如既往的謀殺着女生寢室樓下,那正在苦等另一半少年們的目光。
而當看着這個如女神般的女孩兒,目不轉睛的朝着路燈旁樹下那顯得有些鬼祟的身影走去時,更讓這些目光帶上了些疑惑的味道。
“思思!”看着女孩兒朝自己走來,陳楚凡連忙抱着球球上前一步,打起了招呼。而球球雖然在剛纔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高傲摸樣,此時卻顯得比陳楚凡還心急,掙扎着從少年的手掌心上搖搖擺擺的勉強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短小的兩隻小前爪,一副終於見到母親的寶寶摸樣,惹人憐愛。
女孩兒沒有理睬一臉期盼之色的少年,卻自然的伸出手,一陣香風飄過,將少年掌心中的球球捧到自己的掌心,垂下頭,在小傢伙的頭上輕輕撫弄,換來小傢伙愜意的哼唧聲,還不時的伸出小舌頭,親暱的在女孩兒的指頭上舔弄,惹得站在對面的少年欽羨不已。
“去哪?”女孩兒乾脆的問道,清脆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南湖邊吧?”少年很沒創意的回答剛剛出口,兜中的手機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皺眉,微惱。
最終還是在女孩兒探究的目光中,拿出電話,看着手機屏幕上閃耀着的陳太的名字,手指在接聽跟掛斷兩個鍵上稍作猶豫。
“誰的?”
“我的經紀人!”
“那爲什麼不接?”
簡單的對答讓陳楚凡的手指最終放在了接聽鍵上。
“陳太,什麼事?”電話接通,陳楚凡漫不經心的問道,心思卻跟此時他的眼光卻始終放在靜靜的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兒身上。
“還是剛纔那件事,剛剛跟韓島方面簡單的溝通了一下,他們願意將出場費提高到六百萬美金。你覺得怎麼樣?”陳太詢問道。
“那就告訴他們我沒空!”陳楚凡言簡意賅的應付道。
“說實話我覺得這個價錢不算低了,已經很有誠意了。”陳太勸了句。
“我的時間比您想象中值錢,真的!好了,您就這麼迴應他們吧,咱們這又不是菜市場裡賣菜,不興討價還價的!”陳楚凡毫不考慮的說道。對於宰棒子一刀,陳楚凡絕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當然如果宰不到陳楚凡也沒有任何遺憾,反正他本身就對去韓島沒太大興趣。
“好吧!我這就給他們回話!”陳太無奈的說道,隨後又不甘的說了句:“那可是六百萬美金!”
“好了,我知道了,您就這麼回話吧!明天下午我就到港島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先掛了!”說完陳楚凡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關閉了手機。
今天晚上手機已經兩次很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接下來跟女孩兒的獨處,陳楚凡不願意再被打攪第三次。
“走吧!”當陳楚凡掛斷電話,葉思穎便淡淡的說了句,扭頭朝着南湖邊的小路走去。
“思思,”陳楚凡連忙急趕兩步。走在了葉思穎的身側,沒話找話道:“你好像不大開心?”
“有什麼值得我開心的事嗎?你的帽子真醜!”葉思穎側頭,瞥了眼,鄙視道。
陳楚凡面似尷尬,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從楊濤處學來的經驗告訴他,當女朋友生氣的時候,不怕她說什麼難聽的話,怕的是她什麼都不說。肯搭理他。這便是好的開始。
於是少年嘿嘿自嘲一笑,望着身邊的女孩兒,挺臭屁的接道:“業務需要,自從吃了歌星這碗飯,還真不敢時時露出咱兒這張臉了。”
“德性!真要不敢露臉,現在就少說話,弄的跟個特務似的。比不帶那帽子更打眼,多少人都瞅着你呢!”葉思穎沒好氣的說道。
陳楚凡悚然一驚,注意力從女孩兒身上的收回,迅速的環目四顧了一番。果然不少來來往往的學生們古怪的看着自己。不由汗顏。心知,這可不是自己這頂帽子的功勞,否則怎麼一路行來時不見如此招人目光,或許自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葉思穎的身側,纔是原罪。
想到這裡,陳楚凡老實下來,不在多言。只是垂頭低調的跟着女孩兒朝前走着。他可不想在學校裡被人認出來,慘痛的經驗告訴他,一旦身份敗露,自己今晚就甭想跟葉思穎好好談談了。
好在有着明亮路燈的大路很快就走到盡頭,當兩人拐到幽暗的南湖畔時,行人已經寥寥無幾。即便偶爾從兩人身邊經過的一個兩個,也是行色匆匆目不斜視超小路趕時間的同學。冬日裡的南湖畔可沒有夏天時那般熱鬧,氣溫本就不高,還少了燈光的溫暖,讓這個夏天時的約會勝地在這時極爲不受待見,冷清極了。
“思思,對不起!”終於可以不用在隱匿行藏,陳楚凡也在第一時間摘下了頭頂不受女孩兒待見的帽子,誠心道歉道。
“什麼對不起?”女孩兒停下腳步,隨意站在身邊一株柳樹之下,做極目遠眺狀。
本就是冬末難得的好天氣,雖然氣溫低了些,漆黑的天幕上卻是月朗星疏,整個南湖被銀色的月光粉刷了一遍,讓整個湖面有種神秘的美感,湖水的污濁也被朦朧的夜色所遮掩,四下一片靜謐,能聽得微波盪漾時發出的輕微水浪之聲,雖未未見得有多浪漫,卻適合談心。
“自然是關於我那些緋聞的報導了!”陳楚凡沒有故作聰明的表達對女孩兒明知顧問的不滿,而是老老實實的承認道。
“緋聞?呵呵,近期你的緋聞很多哦。你是指哪一件?是機場跟劉曉英的約會?還是在m國演唱會後的開房事件?”葉思穎狀似隨意的問道,只是陳楚凡卻能從女人的言語中聽出怨氣,很重的怨氣。
“冤枉啊!跟劉曉英那真的只是偶然碰上而已,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認出來的!再說她是去馬來西亞,我是到m國,我也就是認出她後,跟她聊了兩句而已!”陳楚凡叫起屈來,本身便已經焦頭爛額,沒有做的事,少年自然不肯要趕緊撇清。
“哦!那在m國呢?”葉思穎不置可否的應了聲。
陳楚凡頓時語塞,望着女人沉靜如水、清麗如山的側臉,暗想着人和人果然還是不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纔好,半晌才蹦出句:“那晚是個意外,真的。”
“虛僞!藉口!”女孩兒轉過頭,言辭間竟是少有的鋒利,“你敢說你對蘇秀清就從來沒有過一點念想?”
“我……不敢。”陳楚凡的第一反應是委屈,只是委屈到最後卻終是垂頭喪氣的接道。
“這麼簡單就承認了?我還以爲你會辯解幾句呢!那你這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葉思穎思維靈敏的譏諷道。
陳楚凡還真沒想到葉思穎也有如此尖酸好鬥的時候,全然沒有了平常的那份清雅恬淡,一時間不由得感覺有些惶恐,囁嚅道:“一見鍾情不至於,日久生情或者有一點,但在那晚之前終究是沒想過會發生些什麼,所以……”
“所以錯不在你,對嗎?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虛僞嗎?”葉思穎終於轉過了頭,望着陳楚凡說道。
月光灑在女孩兒的臉上,將女孩兒嘲諷的神情照的分外清明,尤其是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讓陳楚凡毫無由來的感覺到一陣羞惱。隨後少年又毫無道理的想起自詡情聖的楊濤曾在寢室裡教導老大孟偉如何表白並被他旁聽到的一段話。
“女人其實喜歡男人強勢,更喜歡被強吻的感覺。所以只要你確定她對你有感覺,就放心大膽的吻下去!相信我她不會反抗的。所以如果有心儀的女孩對她表白時要乾脆,直接按到牆上,出手要準,力道要大,說話要霸氣:你就是我的女人!然後就強吻下去,不要給她任何拒絕和思考的機會。”
然後下一個瞬間,少年衝動了,竟然談話陷入困境,那麼幹脆便用行動表示。陳楚凡是這麼想的,更是這麼做的。
只見他突然一伸手,在女孩兒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將女孩兒整個攬進了懷裡,二話不說,極其霸氣的俯下頭朝着女孩兒那柔軟香醇的雙脣吻去。
“啊……唔……”淬不及防之下,女孩兒發出一聲驚叫,隨後雙脣便被直接堵住,驚叫成了嗚咽,因爲手上還捧着可愛的球球,女孩兒甚至完全無法做出像樣的掙扎,只是扭動着身體想要掙扎出陳楚凡的懷抱,偏偏少年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些,哪怕是女孩兒已經用出全部的力氣也無法掙脫。
片刻後,女孩兒僵硬身體的終於軟了下來。可憐的球球不知何時被放進了女孩兒寬大的羽絨服口袋,朦朧的夜色中只剩一對擁吻的戀人剪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