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沒有太多的好奇心,畢竟好奇心也就意味着麻煩。
原本還打算繼續吃一會,等待事態的結束再出去的林冬生,正吃着,卻突然間聽到自己包間的房門被推開了,隨後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已經鑽了進來。
在看清房間裡的情形之後,人影似乎一愣,可聽到身後紛亂的腳步聲,她也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去思考,一矮身,直接鑽進了餐桌下面。
林冬生因爲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反應慢了半拍,直到此時纔回過神來,有些皺着眉,向下望去。
卻正好對上一雙晶瑩明亮的大眼。
似曾相識地面容,讓他先是一愣,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可早已經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卻一時之間記不起桌下的人到底是誰。
只是那一雙可憐兮兮地,包han着乞求的目光,讓林冬生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醉了,雖然大腦正處於麻痹狀態,可下意識地,似曾相識的面容,還是讓林冬生選擇了幫忙。
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身影,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 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着一陣凌luan的腳步聲響起,原本寂靜的包間裡,突然間涌進來四五個人。
“喂!小子!見沒見過一個帶着口罩的女人?”一個明顯就是小嘍囉模樣的男人開口喝問道。
沉默。
林冬生沒有絲毫看一眼的想法,仍舊邊吃邊喝着,沒有絲毫在意他們的意思。
“呀!臭小子!問你話呢!你……”小嘍囉的臉面掛不住了。ren不住痞氣十足地上前一步,怒目而視。
“滾!”林冬生喝下最後一口燒酒。臉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粉紅,若無其事地吐出一個字。
“你說什麼?彷彿被完全點燃的爆竹。小嘍囉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上前一步,擡手向林冬生的腦袋上拍去。
“找死!”原本還一臉醉態的林冬生,半眯起來的雙眼一下子瞪了起來,後發先至的手掌直接一下子甩在小嘍囉的臉上。
猛烈的力道直接讓小嘍囉整個人倒退幾步,下巴一拉,“嘔——”的一聲,幾顆血淋淋的牙齒已經被他吐了出來。
而之前還沒有在意的這幾個人之中的頭領這纔開始正視起眼前這個再次恢復了一臉醉醺醺樣子的年輕人。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頭領抓zhu已經失去理智。想要上前繼續教訓林冬生的小嘍囉,一把甩開,上前一步,對着林冬生說道;“小夥子,勇氣可嘉,不過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了的。”
“滾!”這就是林冬生的回答。
“老大!和他拼了!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了他一個?”捂着嘴的小嘍囉,憤聲地叫囂道。
“pabo!”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二百五!
到現在,老大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明明已經喝醉了的男人的深淺。不是不想上前,可老大卻分明感受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敵意,已經將他鎖定!
只要他們真的敢動手。眼前的男人,下一次可就不會再留情了。
哪怕到現在,他都感覺到。只要他說一個“上”字,那個看似已經醉倒的男人。絕對會殺了他們!
這是一種直覺,而這種直覺。也是讓他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位的利器!
混社團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聰明!
你再能打,你能打得過多少人?一顆五毛錢的“花生米”就能解決,可因爲今天一切發生的太過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到嘴的鴨子,竟然還能被她跑了。
匆忙之間,沒有帶上傢伙,也讓頭領有些膽怯。
四五個人?
別說四五個人,以頭領的感覺,哪怕再來四五個人,恐怕也打不過眼前這個明明已經快要睡着的醉漢!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預感。
看到自家老大竟然一副猶豫萬分的樣子,被打了一巴掌的小混混哪裡還能ren得住?
一個箭步上前,擡腳向已經醉了的林冬生踹去。
“哼,我果然太仁慈了。”突然間好像變成另一個人的林冬生身上,突然間爆發出讓人膽顫心驚的殺氣,原本已經快要眯起來的雙眼,突然間充滿了凝重的殺意。
原本還在探向壽司的筷子,突然間變了一個方向。
“小心!”頭領只來得及提醒一句,就聽到小嘍囉一聲慘叫。
那一雙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一次性筷子,此時卻已經直接刺進小嘍囉的大tui上,紅se的液體漸漸流了一地。
抱着腿,小嘍囉倒退幾步,身子一歪,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一看到見了紅,哪裡還能保持平靜?
其他幾個小嘍囉也迅速上前,卻又被一個個突然間飛起來的碗碟甩在臉上,一幕幕彷彿電影之中的鏡頭出現,前衝的小嘍囉們直接臉一揚,前衝的身子彷彿突然間被人截停一般,身子一揚,竟然一個個全都摔在了地上。
捂着臉,一個個鬼哭狼嚎地,隱隱還能從指間看到一道道紅se的液體流下。
饒是頭領已經猜到了結局,可當真的一回合都沒有,直接被人解決的手下一個個捂着臉半天起不來的時候,頭領還是感覺到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這尼瑪的什麼怪力氣?
這還怎麼打?
可是小弟們都已經栽了,他上去又能怎樣?
正當頭領因爲膽怯而漸漸陷入尷尬的時候,門外突然間響起一連串的警笛聲。
竟然是有人看到不對,已經報警了。
彷彿鬆了口氣,頭領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你等着瞧!”的狠話,就直接和幾個已經恢復了行動的小弟們一同灰溜溜地逃走了。
酒勁已經上來了的林冬生整個人晃晃悠悠地起身,丟下之前在點餐的時候,就已經問清楚價錢的餐費,也沒有去管那個剛剛從餐桌之下爬起來的人影,搖搖晃晃地向外面走去。
“謝謝你!”身後響起的一聲女人的道謝聲。
揮了揮手,林冬生也沒有在意。
事實上,此時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林冬生只想回到家,找個牀鋪好好地睡上一覺。
甚至他都已經不記得爲什麼會和人打上一架。
更加好玩的是,他甚至以爲身後那個和他道謝的人,是在和他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