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你還敢看啊。”魂瑟瑟發抖,整個身子都縮成了一團。
也幸虧它現在是在秦逸的體內,要是出現在這外面的空間的話,此刻恐怕已經被遠處戰鬥產生的威勢給嚇傻了。
“感覺還好。”秦逸閉上眼睛,神念小心翼翼地滲透出去,遠遠觀望着。
雖然自己的神念比起同階要強大太多,但是秦逸也清楚,自己這點神念,對於遠處那幾個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要是自己太過張揚的話,一旦被對方發現,一定會讓對方產生被挑釁的感覺。
面對文青、葛蠻這幾個人,秦逸可不覺得自己擁有能夠逃走的能力。
不過雖然只是遠遠觀望,秦逸還是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
畢竟對面那三人立場到底如何,絕對都是秦逸過去不曾見過的絕世高手。
就在秦逸目光鎖定遠處的時候,葛蠻和鮮血巨人之間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
葛蠻手中重錘從半空轟然落下,捲起的狂風,將地面都吹得撕裂開來,狠狠一下子,砸在了鮮血巨人的肩膀上。
砰的一聲,鮮血巨人的肩膀立刻炸了開來,發出一聲慘烈的呼嚎,直接跪在了地上,翻起滾滾巨浪。
葛蠻出手,再度一錘上撩,直直砸在鮮血巨人的胸口,砰,鮮血巨人的胸膛直接塌陷、爆炸,滾蕩的血水,如同噴發而出的岩漿一樣,從巨人的後背洶涌激射出來。
而鮮血巨人的胸口,只留下了一個對穿的大洞,乍一眼望過去,就像是鮮血巨人小腹以上都不見了,腦袋懸空一般。
“該死的修道者,混賬東西,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鮮血巨人發出聲聲怒吼,身體突然不斷顫抖,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
洶涌的氣血,不斷朝着周圍滾蕩,形成一圈圈的圓環,整個地面都抖動起來,不斷碎裂,道道裂紋,猶如漆黑的閃電一樣朝着四周快速蔓延。
“不好,它想要自爆。”文青一下子變了臉色。
“阻止他。”葛蠻揚起手中巨錘,想要朝着鮮血巨人砸落下去,但是看到鮮血巨人殘破的身體,此刻已經鼓脹得像是一個滾圓的巨球一樣,他的錘子又無力地落了下去。
要是這時候不顧一切地砸落下去的話,這個鮮血巨人恐怕立刻就會爆炸了。
可是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它膨脹到極限然後爆炸。
葛蠻這時候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了,早知道這個化外分身還能夠自爆,他之前絕對會雷霆般出手,將這個分身直接滅殺,而不像現在釀成大禍。
“怎麼辦。”眼看鮮血巨人越來越大,葛蠻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他的神通主殺伐,走剛猛路線,此刻可以說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求助地朝一邊一直沒有出手的文青望過去。
文青依舊負手站在原地,不過眼神卻是變得越發深沉。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心裡面卻很清楚,他此刻是在猶豫。
“秦逸我們快跑吧。”魂這個時候哆嗦着話都說不完整了,“這個傢伙要是爆炸了,方圓百里絕對會被全部湮沒,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肯定會受到波及。
我們和那兩個傢伙可不同,他們就算是最後時刻撕裂虛空逃走都來得及,而我們可沒有辦法逃走。”
秦逸皺了皺眉頭,目光凝聚在遠處文青的身上,片刻之後還是搖搖頭:“再等一會兒,那兩個傢伙一定有辦法的。”
眼看那鮮血巨人得意狂笑,越來越大,文青眼中逐漸升起一團星光。
剎那之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那個謙和的書生瞬間被一團炫目的光包裹住,浩浩蕩蕩的光流,就像是璀璨的星河一樣澎湃而出,給人一種浩大、澎湃、偉岸的感覺。
被這股光芒照到,四周洶涌的血氣,頓時都好像減弱了許多,要被壓制下去。
“你們休想阻止我爆炸,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碩大如山的血球裡面,傳來巨人甕聲甕氣的怒吼。
不過在光芒的壓制下,滂沱的血氣,已經漸漸被壓縮空間,不斷收斂進去。
只是這樣子的話,雖然減弱了爆炸波及的範圍,爆炸的威力,卻顯得更加集中了。
顯然這同樣不是文青願意看到的。
“你想要殺我,就算是集合你們四大天王本體全部的力量都不可能做到,萬華寶宮。”
光芒之中,文青一聲厲喝,手掌向前一推,頓時天地同時一震,一團絢爛的光華,帶着蓬勃如日的光輝,從文青身後冉冉升起。
光輝之中,一座雄奇的宮殿轟然而出,處處都透着精緻、奢華、高貴、大氣的味道,人在這座宮殿面前,立刻就會產生一種渺小和謙卑的感覺,恨不得要跪在地上,五體投地,頂禮膜拜。
操控着這曜日光輝的文青,更如同天神一般,手臂一揚,萬華寶宮從半空落下,鎮壓萬魔一般,轟的一聲,就在鮮血巨人絕望的吼叫聲中,將它籠罩,徹底消失不見。
四周翻騰的血氣,也在剎那之間全部消失。
整個過程,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彷彿在這萬華寶宮鎮壓的威力面前,那鮮血巨人的自爆根本就如同蚊子飛過時產生的氣流一樣不值一提。
“萬華寶宮……文青他居然得到了萬華寶宮……”在不遠處望着這一幕,葛蠻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羨慕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在遠處的地方,此刻看到這一幕的秦逸,也猛地感覺心絃震顫起來。
下一刻他就發現,這股震顫來自體內的吞天大墓。
吞天大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狂躁得給秦逸一種要脫離自己控制的感覺。
此刻吞天大墓的表現,給秦逸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餓瘋了的人,突然看到了噴香的食物一般,恨不得立刻就衝過去大快朵頤,狼吞虎嚥吃個痛快。
秦逸急忙運轉元氣,努力讓吞天大墓平復下來,同時驚奇地發現,吞天大墓原本就剩下不多的那一片血海,此刻竟然像是簾子一樣,朝着兩邊緩緩分開。
露出來的那一塊地方,竟然緩緩向上升起了一個圓形的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