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庭這次很光棍地點頭道:“沒錯,我現在要被你們弄進去關幾十年,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可是我不甘心,因爲田勇民沒死,如果死了,我做了也值得了,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了嗎?”
禽獸不如,大家都大罵陳一庭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在陳一庭充滿渴望的眼神中,蕭磊卻搖頭道:“爲了讓你在裡面有個念想,我決定不告訴你我是怎麼救小民哥回來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你這輩子都無法知道了。”
其實不是監控設備發現了陳一庭害田勇民,而是蕭磊剛好用聲波掃描觀察到兩人在競跑,無聊之下便看了一下,剛好看到陳一庭裝作腿抽筋想害田勇民,他有戰鬥機煉製的穿雲箭,自然可以快速地趕到河邊,再用潛艇煉製的飛魚梭潛下水,把田勇民救了起來。
陳一庭非常憤怒和不甘,可是他卻不能再做什麼了,只能任憑警察帶走了他,他要面對的可能是一生的牢獄之災難,這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已的下場,罪有應得。
陳一庭害田勇民的事,只是今天的一個插曲,軍訓考覈還在繼續。
鐵人三項的越野體力考覈已經結束了,有人歡喜有人憂,不過那些考覈不合格的學生,看到陳一庭的事後,覺得跟他比起來,他們要幸運得多,要好好珍惜現在自由的生活,在明後兩天的補考中好好努力一下,也許考覈就能通過了。
越野體力考覈結束後,便是另兩樣的選擇性考覈了,可以選擇射擊考覈,或者選擇參加反恐考覈,都跟射擊有關。
射擊考覈跟反恐考覈都得在野外射擊移動目標,不過射擊考覈相對要簡單一些,反恐考覈更講究團隊合作精神,和犧牲精神,指揮能力等各項綜合能力。
射擊考覈的分數相對反恐考覈的分數要低,適合那些在鐵人三項考覈中體力,耐力都比較好,得到比較高分數,再得到一些分數後就可以合格的學生。
蕭磊班上的同學,都選擇了反恐考覈,沒有其它原因,主要是因爲蕭磊會參加,而且參加的是班級級別的反恐考覈,而不是十人小隊的考覈級別。
抽到跟遊戲製作班作對手的班級學生,一看抽到的號碼,頓時傻了:“怎麼我們又抽到遊戲製作班啊,難道我們上輩子欠了他們的嗎,竟然要我們一次又一次受他們的折磨和打擊?”
遊戲製作班的學生看到集體悲哀的老對手,也很是同情他們,當然,也非常喜歡他們,他們的出現好像就是爲了成全他們,讓他們贏的。
身爲體育班教練的李大彪卻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們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這次不是跑步,是反恐考覈,我們只要做到靈活機動,隱蔽打擊,一定能贏他們的,你們要相信,這次是上天把他們送給你們揚眉吐氣的。”
遊戲製作班的楊格里聞言搖頭道:“李大彪,打擊你的話我就不說了,等我們贏了,會先去西湖人家慶祝,這是班上的富二代軍訓第一天就答應了的,至於你有沒有空來,那就是你的事了。”
“楊格里,我李大彪會吃到你請的酒菜的,這次我們贏定了。”李大彪非常的自信。
楊格里哈哈笑道:“看你這麼自信,實在不想打擊你,爲了成全你,這次我就不參加指揮,讓班上的學生自由發揮好了,不然你們輸了,你們班上的同學還會說我指揮得比你好,讓你沒面子。”
一邊的田勇民不解地問:“教官,如果你不指揮我們,而我們又贏了,那不是說李教官指揮得連我們這些一團散沙都要差勁嗎?”
李大彪氣得臉上直抽搐,已經無法說話了,這太他兒子的母親了,會不會說話啊,如果連一夥散兵遊勇都打不過,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教練嗎?
“楊格里,如果你們班不用你指揮能贏我們,這次西湖人家我請,如果你們輸了,你請大家。”李大彪發彪了。
楊格里看了班上的一個學生一眼,覺得這事完全不用他操心,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
然後對班上的同學說:“你們可要給我爭氣點,一定要贏,如果輸了,西湖人家你們得給我買單,明白嗎?”
“教官你放心,這次李教官掏定了。”凌瀟瀟帶頭道,其餘的學生也紛紛附和。
“走,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李大彪呆不下去了,帶着自己班上的學生,拿好演習的槍和裝備先出發了。
等李大彪他們坐車前去他們的陣地時,楊格里對大家說:“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出發,我剛纔都說了,這次我不參加指揮,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贏的。”
聽說教官真的不指揮,班上的學生有些傻眼,好像無頭蒼蠅一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楊格里看了直搖頭,這些應試教育出來的學生,雖然聰明,可就是缺少一樣東西,那就是腦子,或者說是自我意思。
這些學生只知道讀書,只知道聽老師和家長的話,完全沒有自我意思,只習慣聽從命令,不懂得自我發揮。
不過當楊格里看向一個男生時,他知道有他在,他完全不用擔心,他不會讓他失望的。
楊格里看的男生是蕭磊,可是他發現對方竟然沒有指揮大家的意思,任大家在那裡發愣,只有幾個學生比較先醒悟過來,叫道:“我們自己選個指揮官吧,我們只要聽他的命令就行了,不然大家各顧各的,那就真的成了一盤散沙了。”
大家紛紛應和,表示贊成。
楊格里有些苦澀,這出來說話的竟然凌瀟瀟,是一個女生,而不是男生,現在的男生真的是越來越軟弱,都快連女生都不如了。
“大家選誰,都說出來,然後我們舉手表決,贊成最多的就是我們的指揮官。”這時陳霜華也開口了。
“那如果贊成的人數一樣多,那選誰啊?”有人提出了疑問。
陳霜華想了想道:“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很少出現,我認爲有一個人一定能大比分選舉成爲指揮官的,不過既然有人提出了疑義,我覺得如果一樣多的票數,那就分成兩隊吧,大家跟自己選擇的指揮走。”
對此大家並沒有異議,大家紛紛開始選舉,讓一邊的旁觀者楊格里哭笑不得的是,男生們紛紛選擇凌瀟瀟和陳霜華,至於原因嘛,不用猜也知道,這兩個女生是班上的班花,在班上長得最漂亮,男生們自然選她們。
楊格里真是有些無語,這長得漂亮,跟當指揮官有半毛錢關係嗎,難道長得漂亮就指揮好?
不過有一點楊格里得承認,長得漂亮那號召力高,支持她的人肯定會很聽話,指東絕對不打西,叫他們跳坑就絕對不會爬樹,可是如果指揮官是飯桶,那他們不是輸定了?
好在女生們的選擇,讓楊格里欣慰不少,大部分女生都選擇了他認定的學生,那就是蕭磊,不過也有幾個女生選了田勇民,沒辦法,這傢伙長得壯,有幾個比較胖的女生認爲跟他有共同語言,對他暗送秋波,讓他惡寒不已,雞皮直起。
最終,蕭磊以七個男生贊成,都是他宿命的,還有二十個女生支持,獲得了五十名學生中超過半數的票,成爲了指揮官。
蕭磊並沒有拒絕,剛纔他沒有站出來號召大家,就是知道他在班上成兩極分化的情況,班上喜歡他的人以女生居多,這樣男生們非常不爽,加上他在軍訓中出盡風頭,把班級的光芒都掩蓋了,很多人問他們是哪個班的,說起遊戲製作班,對方都會哦的一聲道:“原來你跟蕭磊是一個班的啊,可以請你幫我捎封信嗎?”
或者說“可以幫我要個簽名嗎?”把注意力全部轉到蕭磊身上,然後就把人家同學直接給忽略了,讓他們很沒有存在感。
既然有些人不服他,不肯聽他的話,蕭磊便沒有出來要指揮大家的意思,讓大家自己決定。
不過他知道,最終指揮官肯定是他的,他了解凌瀟瀟和陳霜華,還有他相信田勇民這些宿舍的哥們。
雖然拿到了指揮權,可是蕭磊並不指望大家真的能聽從他的指揮,如他所料的那樣,那些男生在私下裡嘀咕着什麼不用蕭磊指揮,他們也一樣能贏的話。
蕭磊想了想,既然一些人不肯聽他的話,他也不強求,反正這反恐考覈雖然是集體考覈,但是評分的時候是針對各人分別打分的,你表現得好,分數就高,你如果是給敵人送彈藥或者是腦袋,那自然分數就低。
他對田勇民,凌瀟瀟和陳霜華說了幾句,讓他們三人聽從他的命令,再由三人把他的命令傳給支持這三人的同學,至於不支持蕭磊的同學,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出發。”蕭磊一揮手,大家上了軍車,把他們帶到了屬於他們一方的陣地。
“大家隨便找個地方先藏好,到時看情況再作決定。”蕭磊就下了這樣一個命令,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作戰部署,比如安排人偵察敵人的分佈,安排人埋伏,安排人誘敵這些都沒有,完全是放任自由。
“就這樣指揮?這誰不會啊,根本就是沒指揮嘛。”一些男生抱怨道。
“我們十幾個人組一隊,到另一個山頭埋伏吧,都擠在一起,到時肯定被體育班給一鍋端了。”有男生建議道。
有十多個人悄悄地離開了班上的大部隊,轉移到了另一座山頭,蕭磊並沒有阻止他們,任他們離開,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既然他們選擇了另一條路,他不能硬攔着不讓走,這是他們的路,他無權干涉。
當然,也有人說蕭磊是指揮官,應該爲自己的隊伍負責,怎麼可以任他們離開呢?
這個自然怪不得蕭磊,他是指揮官,需要爲大家負責,可是同時大家也得服從命令纔對,不然他指揮得再好,安排得就算天衣無縫,他人不執行也是沒有用,他已經說了先隨便藏好,不是叫他們離開,他們不服從命令,那就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