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蠱神徒弟的蕭磊,也知道隔壁男子說的是西毒蠱神,不過他和袁小迪並沒有因此就相信他是北蓋,而是叫他繼續講。
隔壁男子繼續道:可是因爲她會使毒,東斜沒辦法近身,報復不了她,而我由於跟她關係好,東斜便想通過我來報復她。
東斜找上我,想要我把她約出來,我自然不會出賣朋友,堅決地拒絕了,而作爲東斜以前的朋友,我也沒有在她面前揭穿東斜的陰謀,只是守在萬蟲谷周圍,以防她受到東斜的傷害。
可是想不到東斜還不肯罷休,見我不答應幫忙,還暗中守護她,便約我來東海玩,結果着了他的道,被困在了這裡。
講完這些,隔壁的男子停了一下道:“這是事情的大體經過,聽完這些,小姑娘你自然無法判斷我是不是北蓋,不過我要說的是,在我守護萬蟲谷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而那個時候,你正好也在,我說了以後,相信你會明白我是不是北蓋的。”
袁小迪沒有想到這隔壁的男人還真的猜出了她的身份,而且聽說了他守護萬蟲谷的事後,還真有些相信他是北蓋了。
“如果前輩你能說出我十六歲那年發生的一件事,我就相信你。”袁小迪對隔壁道。
那個男子哈哈笑道:“小姑娘,我相你已經相信我的身份了,現在只是要確認一下吧,那我就說說你十六歲那年想離開萬蟲谷的事吧,其餘無關緊要的事我不提,我就問你,在你通過萬蟲谷底的通道的時候,是不是發現那裡的地底蜘蛛都不見了,讓你可以暢通無阻地離開?”
“是你幫我引開的?”袁小迪已經完全相信隔壁的那男人就是幫她離開萬蟲谷的神秘人了,當初她還以爲是她師父故意放她走的呢,現在想來,原來是北蓋做的。
而北蓋在萬蟲谷周圍出現的事,她也聽師父說過,正是向她師父瞭解一下北蓋以及中原五白以前的恩怨,才讓袁小迪嚮往外面的世界。
隔壁男子這時竟然有些哽咽地道:“沒錯,就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別已經是十年後了,而我也被關在這裡十年了,你師父還好嗎?”
“北蓋叔叔,我也有十年沒見過師父了,不過最近我見到了我的小師妹,得知師父她老人家現在一切安好,而且蕭磊還幫她用蓮臺業火把她眼中的餘毒給化掉了,讓她恢復了視力。”袁小迪情緒有些激動,畢竟在她的心裡,除了師父是她的親人,還有一個就是這北蓋對她最好了。
北蓋聲音嗚咽地道:“你師父沒事了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竟然遇上了兩個朋友的後人。”
蕭磊忍不住問道:“北蓋前輩,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北蓋哽咽道:“怎麼會猜不出,你剛纔用了蓮臺業火,小迪又叫你蕭磊,那肯定是蕭家之後,可憐我那兄弟英年早逝啊,不然怎麼會讓東斜這傢伙橫行無忌,現在還喪盡天良,想效那黃帝御百女來突破修爲,真是癡心妄想,這種歪門斜道也相信,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前輩,咱們先別說這些,你說說我們怎麼離開這裡吧。”既然確定了隔壁男子的身份真是中原五白的北蓋,而困住大家的又是他的法寶天王鍾,他肯定能控制天王鍾,那麼現在要緊的是收了天王鍾離開這裡,再說東斜的下場。
“唉。”北蓋嘆了一口氣後才道:“其實這裡的天王鐘不是真正的天王鍾,或者說並不完全,天王鍾由兩樣東西組成,一個是天王鍾本身,另一個是現在困住你們的天王罩,天王鍾早就不在我手上了,而這天王罩,沒有天王鍾在的話,我也無法控制,所以纔會我今天的下場。”
“天王鐘不在你手上,那在誰手上?”袁小迪傻了,搞了半天,還以爲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原來還是山重水複沒有路。
“在貴省大青山的巨樹上的三花樹洞中?”
這說話的人不是北蓋,而是蕭磊。
“蕭家賢侄,你怎麼知道的?”北蓋還真想不到蕭磊知道這事。
蕭磊把上次去大青山跟小沁去抓靈獸的事說了,然後問道:“那什麼三花樹洞進去了,真的有什麼能突破元嬰的仙丹?”
北蓋的天王鍾都留在那三花樹洞了,對三花洞的事應該比任何人都更瞭解,可是他卻苦笑道:“也許有吧,我也沒進去過,一切都是傳聞,我並沒有見過有人進去過,也沒有見過誰吃了什麼仙丹後突破元嬰修爲的。”
蕭磊暗呼,還好他沒進去,不然裡面要是個陷阱,那他就慘了,不過如果他真進了三花,那麼今天也就不會有現在被困天王罩的事了。
“這天王罩破不開,那我們怎麼離開這裡?”蕭磊也不再問三花洞的事,他比較關心目前的困境。
“只有等天王罩的靈氣耗盡,不然沒有辦法。”北蓋嘆道。
在蕭磊和袁小迪的無奈中,北蓋又道:“不過我有個快速消耗天王罩靈氣的辦法。”
“什麼辦法?”蕭磊和袁小迪異口同聲地問。
北蓋沉吟一會才道:“想必你們也發現了,在天王罩中修煉,事半功倍,外面過去一天,而裡面還不到一小時,不過這麼巨大的好處,是以犧牲天王罩的靈氣爲代價的,你們再修煉一陣吧,估計等外面天亮了,這天王罩也就破了。”
蕭磊和袁小迪沒有遲疑,馬上開始再次修煉。
北蓋得遇兩位舊友後人,又有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心情大好。
可是東斜卻心情非常糟糕,雖然那塊鐵板沒有被蕭磊的蓮臺業火燒掉,也沒有被袁小迪的毒給腐蝕掉,可是他一直在看着兩人的動靜,看到兩人在鐵板前說了那麼久,再笨再傻也知道,他們跟北蓋碰上頭了。
有了北蓋的出現,東斜知道這天王罩一定會更快破掉,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見到蕭磊和袁小迪開始修煉後,他就知道是北蓋說的。
“我真他媽後悔沒有把北蓋滅掉,爲了那破天王鍾留了他一命,結果到現在他還沒開口,早知道我自己去找了,估計都能找出來了。”東斜一臉後悔地罵道。
“現在北蓋肯定能出來了,不行,我得趕緊解決北蓋,讓他永遠都出不來,沒了北蓋,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算出了天王罩也沒屁用。”東斜惡毒地道,已經下了滅殺北蓋的決心。
天王罩中的蕭磊和袁小迪,東斜現在是沒有辦法碰他們,可是在隔壁的北蓋他就能碰了,隔壁可沒有天王罩的保護。
東斜馬上離開了蕭磊頭頂的水晶牆,竄進了海島的洞中,來到了山洞中的一處臥室,然後打開重重關卡後,終於露出了關押北蓋的狹小秘室。
在這裡,幾乎沒什麼空氣,非常的不通風,而且裡面又髒又臭,想想也明白,北蓋關在這裡,吃喝拉撒都在這裡解決,想不髒不臭都沒辦法。
“老傢伙,關了你十年,吃喝拉撒十年都沒離開這裡,也沒有給你清理過,沒有想到你竟然能熬下來,真難爲你了,今天老哥哥就爲你解脫吧。”東斜聞到那股臭味,後退了幾步,屏住呼吸後纔開口道。
雖然北蓋已經是元嬰期的老怪,吃喝拉撒都很少,可以靠靈氣支撐,可是他說他已經被關了十年了,這十年積累下來,數量也非常可觀了。
而被關十年所受的折磨,還有積累下來的怨氣,在見到東斜的時候,北蓋竟然冷靜得很,沒有憤怒,沒有激動,而是一臉不屑地道:“東斜,我現在明白爲什麼西賭要把你毒成這樣了。”
東斜正要動手,聽到北蓋的話,不由得停了下來,氣憤地問道:“老傢伙,你說什麼,難道我被西賭那老太婆毒成這樣是我的錯不成?”
北蓋冷笑道:“難道不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乾的好事。”
東斜突然爆怒起來,指着北蓋的鼻子大罵道:“你放屁,我哪有對那賤女人做什麼,根本就是她勾引我的,還要跟我打賭,結果我中了她的計,把我害成了這樣?”
“是嗎,你覺得我們幾個會相信嗎?”北蓋繼續冷笑道,他把這麼多年的怨恨都灌注在那比冰還冷的話語中了,而且關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學會了壓抑自己的情緒,知道激動和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現在他的靈湖空蕩蕩的,也不是東斜的對手,憤怒不是辦法。
東斜知道北蓋說的他們幾個是指誰,他更加憤怒地道:“你們知道個屁,你們根本就是聽那賤女人的一面之辭,你們根本就沒有相信過我,也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和兄弟。”
“她根本就不用說什麼,我們就是相信她,而不相信你,你覺得你配我們把你當朋友嗎,你覺得你配跟我們說兄弟嗎?”北蓋冷冷地看着東斜,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東斜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早就千刀萬剮了。
北蓋說中了東斜的痛處,這麼多年來東斜一直對南地,北蓋,中神通他們不把當成朋友和兄弟感到不甘,本來就敏感的他最終更加極端,而他爲了突破修爲,也用上了極端的方法,相信了古代的傳說,相信黃帝內經說的御百女而白日飛昇的事,結果叫徒弟網羅了上百個女孩,想用她們的元紅來突破元嬰,然後對西賭,南地他們進行瘋狂的報復。
可是他不幸地遇到了蕭磊,破壞了他的好事,不過現在蕭磊被他困在了天王罩中,他是不會讓蕭磊把他的好事給破壞掉的,一定要蕭磊把那些女孩交出來,他還要繼續他的報復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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