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呵呵一笑,“狗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懸紅你一定要收下,這是咱們文秀軒的規矩,有功賞有過罰,這次懸賞是咱們文秀軒成立以來的第一次,你不會想讓東家我落一個光說不練的名聲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相信我說的話呀。狗勝,你什麼話也不要說了,今天就算是你說破天去,這懸紅你也必須收下。”
狗勝想了想,“東家,俗話說長者令,不敢辭,不過我真的不想要這兩萬兩銀子,要不這樣,你能不能換一個獎勵?”
趙牧樂了,“你說說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答應你。”
“東家,我早就聽丁掌櫃說你是位大仙,我從小就羨慕像東家你這樣的大仙,你看看能不能教給我一套修煉的功法?我也想成爲像東家一樣的人,做一名大仙。”狗勝的一雙眼睛流露出深深的嚮往。
趙牧皺了皺眉頭,“你想修真呀?狗勝,我這裡條件有限,沒有辦法幫你檢測體質屬性。這樣吧,回頭你到逍遙殿測試一下,把你的體質屬性告訴我,我再給你抄寫一份修煉的功法,到時候你築基修煉的晶石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狗勝,我要告訴你,修真是一件非常消耗錢財的事情,你要做好艱苦奮鬥的準備。”
狗勝現在還體會不到趙牧這句話中的深刻含義,“東家,沒關係的,我不怕吃苦。”
趙牧淡淡一笑,“這不是能不能吃苦的問題,呵呵,算了,狗勝,以後你會體會到的。今天,我放你一天假,你什麼也別幹了,去逍遙殿檢測一下你的身體屬性去吧。”
“多謝東家。”狗勝歡天喜地的退出了趙牧的房間。
“東家,”趙牧剛要去找朱貴和木匠曹師傅談話,丁翁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天機宗的桂枝南桂大仙來了,他指名道姓要見你。”
“是嗎?”趙牧想了想,“丁掌櫃,看來我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脫身了,這樣,你代替我見見朱貴和曹師傅,每人再發給他們五百兩銀子。對了,你一定要叮囑曹師傅,讓他不要泄露了咱們生產新一代符籙家電機芯的生產工藝。”
趙牧又吩咐了丁翁兩句,然後急匆匆地趕到了文秀軒前面的鋪面,“呵呵,桂兄,小弟真是佩服你呀,我剛從薜荔山上採藥回來,你就找上門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專門派人在城門口盯着我呢,要不然怎麼掐點掐得這麼準呢?”
“趙道友還真猜對了,我在.=馬,專門守候趙道友你呀。”說到這裡,桂枝南爽朗的一笑,“呵呵,說笑了,趙道友。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調動千軍萬馬呀。這完全是趕巧而已。”
“請坐。”趙牧和桂枝南到了文秀軒的後院,“桂兄,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沒有事情的話你這尊大神是不會到我這個小廟裡來的,說吧,什麼事?”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有兩件事要辦,一呢,是謝謝你上次賣給我們天機宗的那批雷火靈符,這批靈符可幫了我們大忙了。前不久,我的一個師弟和他們逍遙門的一個弟子爭鬥,只用了一枚你提供給我們的雷火靈符就讓逍遙門吃了大虧,差一點滅了那個弟子的妖靈。我師叔說了,請你幫我們轉達一下對那位不肯露面的前輩的敬意,還有,以後前輩交給你的所有靈符我們天機宗希望能夠全部收購,這價錢方面好說,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我想邀請趙道友你再次到我們天機宗做客。呵呵,上次趙道友到我們天機宗的時候,我沒能好好招待一下趙道友,這次,還請趙道友一定要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一下。”
趙牧知道如果拒絕,就會落桂枝南甚至是天機宗的面子,綜合起來,還是去一趟天機宗的好處大一些,趙牧倒是不擔心天機宗會害他,畢竟無論是文秀軒還是他都和天機宗沒有利益衝突的地方,相反,天機宗還有諸多需要藉助他的地方。“呵呵,桂兄之邀正和我意,我上次去了一趟天機宗,感覺很遺憾呢。你說,平常人沒機會到天機宗裡面轉轉,我呢卻是有這個機會沒這個膽量,像我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蝦米一個人在天機宗裡面轉悠,萬一不小心撞進了不該撞進的地方,小弟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今天,正好,有桂兄陪着,你一定要讓小弟開開眼,長長見識。”
“趙道友放心,今天,你是我桂枝南的貴客,我一定帶你在天機宗裡面好好轉轉。嘿嘿,”說到這裡,桂枝南神秘的笑了笑,“說不定,趙道友你還能碰到驚喜呢。”
“驚喜?”趙
和尚摸不着頭腦,“桂兄能不能提前給小弟透個底兒小弟有個心理準備。”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跟我走吧,相信我,我是不會讓道友你失望的。”
在兩個人聯袂朝內城走去的時候,趙牧無意間瞥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趙牧連忙拉了拉桂枝南,“桂兄,你知道冉催命這個人嗎?”趙牧和冉催命曾有一面之緣,在他第一次上薜荔山的時候,躲在暗處的趙牧曾經親眼目睹冉催命殘殺修真同道,說實話,趙牧對這個殺人魔王一般的冉催命一點好感都沒有。
“知道呀,冉催命在咱們.=.掠,無惡不作,所有的修真同道,恨不得羣起而攻之,食其肉啖其骨。”說到冉催命,桂枝南也是滿臉的恨意。“唉,趙道友,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趙牧壓低聲音道:“桂兄,我好像看見冉催命了。”
“你說什麼?你看到冉……”桂枝南詫異的道。
“噓,桂兄,小聲一點,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趙牧緊張的道,他知道像冉催命這樣殺人如麻的傢伙警覺性肯定高,稍有風吹草動,就有可能讓他逃之夭夭,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
桂枝南點點頭,小聲道:“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平常潛伏在什麼地方。桂兄,實不相瞞,剛纔和咱們倆迎面錯過的那個人,我覺得很像是冉催命,我和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他在我腦子裡留下的印象很深,我是不會認錯的。”趙牧信誓旦旦的道。
“這樣啊?趙道友,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跟蹤一下冉催命,看看這個混蛋光天化日下潛入到.=|出森森的殺意。
“跟蹤冉催命,我沒興趣,不過要是能夠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殺人惡魔,我倒是願意給桂兄打打下手。”趙牧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趙道友,你記得冉催命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那個方向。桂兄,咱們趕快跟過去吧,再等一會兒,他就要走沒影了。”趙牧急道。
這時候,冉催命已經要走到這條街道的盡頭,眼看着就要轉彎了,兩人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看得出來,冉催命非常的謹慎,幾乎每走幾步都會突然轉身朝四面八方看一下,趙牧和桂枝南跟蹤的很辛苦,趙牧這個蹩腳的跟蹤者有好幾次差點被冉催命發現,如果不是桂枝南機警、經驗豐富,早就打草驚蛇了。趙牧的心繃得緊緊的,暗道自己和名門大派裡出來的修真者還有不小的差距,至少這跟蹤與反跟蹤的技巧還有很大的差距需要彌補。
冉催命狡猾的像條狐狸,帶着趙牧和桂枝南兩個人繞了大半個.城,從接近中午時候,一直繞到了半下午,中間一直是不停的走,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分鐘。冉催命的名氣很大,已經達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但是其真面目如何,卻很少有人知道,桂枝南就不知道冉催命的長相如何,他剛開始的時候對趙牧的判斷是將信將疑的,是抱着一種寧殺錯莫錯過的態度跟蹤冉催命的,可是當他跟蹤了冉催命這麼半天,看到他的行跡如此可疑的時候,桂枝南已經十成十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了,就算不是冉催命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平常人那兒會像他這樣鬼鬼祟祟的。
“桂兄,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冉催命似乎是在繞***,咱們碰到他的時候是在內城吧,現在你看,他又帶着咱們回到內城了。”趙牧說出了自己的觀察結果,“你說,這個冉催命的藏身之地會不會就在.=的內城?”
“這不可能,”桂枝南斷然否決道,“能在內城定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那些散居的也都是有名望的散修,他們怎麼可能和冉催命有聯繫,更不要說收留冉催命這樣的惡棍啦。”
“桂兄,我是這樣猜測的。你也知道冉催命不是個善類,他會不會悄悄的潛入一家院落,趁着院主人潛修的時候,趁機下手戕害?還有一種可能,是冉催命沒有殺害院子的主人,但是成功的騙取了主人的信任,在內城借居。”趙牧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冉催命會不會利用人性的弱點,特地潛伏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