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譚山的猜測,李歡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過,現在狂龍都已經失蹤了,就算是查出來了是哪一個老傢伙泄漏的消息,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在李歡眼中,譚山所說的那幾個自以爲是,倚老賣老的老不死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只要等譚山在青花堂的威勢真正的建立起來,就立即學猛虎社之前一樣進行大改革。
到那時候,這些觀念傳統頑固的老傢伙肯定會跳出來唱反對戲。
那裡,李歡就可以讓譚山將他們以快刀斬亂麻之勢,把這些老不死的給拿下了。
這些青花堂的元老要是還不服氣,那李歡也不介意讓人提前送他們一程。
反正這些混黑道的老傢伙,身上就沒有哪一個是完全乾淨的,他們以前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幹過多少違法的事情。
李歡讓人送他們一程,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隨即,李歡就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譚山聽,讓他先別急着動這些老傢伙,等過些日子再找個機會統一解決掉。
“好的,那我就聽歡哥你的,讓這些自以爲是的老傢伙多享受一段時間美好的生活吧!”
譚山點着頭說道,其實他早就已經做出計劃要收拾那幾個不聽話的老傢伙了。
只是,剛纔聽了李歡的勸說後,他覺得李歡所選取的時機更加合適。
再加上,李歡剛纔跟他說過,如果到時候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找蔣虎等猛虎社的核心精英們幫忙。
甚至,他還可以把李歡請過去鎮場。
譚山相信,如果有李歡替自己助陣壓場的話,就算自己真的當着無數青花堂高層的面,削了那幾個元老,恐怕也沒有誰敢站出來多說什麼。
“有着歡哥這位超級高手當靠山,我還需要怕什麼?青花堂遲早都要聽我的!”
譚山心裡得意的暗想道。
就在這時,李歡忽然向譚山問道:“譚山,你是怎麼讓人去搜索狂龍那個白癡的蹤跡的?”
聞言,譚山立即回答道:“歡哥,我在道上發佈了一百萬的懸賞金,凡是有人能夠提供狂龍線索,並且是真實有效的,都可以來我這裡領賞金!”
“一百萬賞金,會不會有點太少了?”李歡問道。
“呵呵!”
譚山微微一笑,解釋道:“歡哥,你到中海市的時間還不長,可能對這裡道上混的人員情況不怎麼了解。”
“整個中海市裡至少有着一兩百個幫派,然而真正能夠混得出成績的,卻僅僅只有排行在前十的那少數幾個。”
“中海市這塊巨大的蛋糕,幾乎全都被前面的十大幫派分割佔領了。”
“十大幫派之外的那些小勢力,僅僅只能是喝到一點邊湯而已。”
“所以,這些小勢力的人員們混得也是相當的不如意。”
“一百萬的賞金對大幫派的精英人員來說,或許並不是非常多。”
“可是對於那些小勢力的幫會成員,卻是一筆鉅款了!”
“只要能夠提供狂龍的一絲真實有效的線索,就可以拿到一百萬的鉅額賞金了,這麼好的事情,你說什麼會怎麼做?”
聽了譚山的話,李歡不禁讚賞的看了一眼前者,調侃道:“不錯嘛,你小子都開始學會耍陰謀詭計了,看來這個老大的位置沒白當啊!”
“呃……”譚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苦笑着回答道:“歡哥,你快別誇我了,這個計劃是蔣虎大哥教我的,如果讓我想的話,我估計一輩子也想不出這樣的方法來吧!”
“蔣虎?”
李歡有些詫異,蔣虎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個四肢發達,頭腦不太靈光,只會以暴力解決問題的莽漢來着。
他卻沒想到,給譚山出主意的,竟然會是蔣虎這傢伙。
不過,李歡隨即又想到蔣虎這傢伙的後面,可是站着一羣猛虎社的精英呢。
那麼多的精英,總會有個把頭腦好使的人,比如樑耀龍就是一個靠智力吃飯的優秀人才。
李歡拍了拍譚山的肩膀,鼓勵道:“你小子別妄自菲薄,你的潛力比蔣虎那個傻大個要強得多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讓你來當這個青花堂的老大。”
“所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當然,胖子也不是一口氣就能吃得出來的,你想要真正的具有一位超級老大的風範,還需要進行磨鍊才行。”
“我知道的,歡哥!”譚山嘿嘿傻笑着,被李歡如此稱讚,讓他感覺心都快要飄起來了,幸福得一塌糊塗。
“對了,譚山,你有沒有讓人去那幾個不鳥你的青花堂元老家中查看一下,是否有狂龍的蹤跡?”
李歡忽然問道。
譚山聽了李歡的問題後,心中頓時一動,問道:“歡哥,你難道是懷疑,狂龍和某個青花堂的老傢伙勾結在一起了?”
“嗯,我覺得這件事有幾分可能性!”
李歡點頭說道,他剛纔想到,譚山發出了一百萬的懸賞金,肯定已經把中海市地下世界的小混混們勾起了貪念。
而這些人加在一起,估計沒有上萬,也有七八千了吧?
這麼多人幾乎能夠遍佈到中海市的每一個角落,可就是這樣卻仍然沒有半點狂龍的線索。
因此,李歡懷疑,狂龍可能躲在了一些特別的地點。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譚山之前說過,泄漏消息給狂龍的人,有可能是青花堂的幾個元老級人物。
那說不定狂龍那個白癡就剛好藏在這幾個元老級的人物家中呢?
李歡將自己的分析向譚山一說,後者立即興奮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歡哥,你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啊!”
“我之前讓手下的兄弟們搜索了無數狂龍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卻始終沒有半點收穫,如果不是有確切消息說狂龍仍然還藏在中海市的話,我都要以爲那個傢伙已經逃掉了。”
“現在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我搜查了大半個中海市,但卻忘了搜索青花堂內部自己人的地盤。”
李歡呵呵一笑,說道:“我也就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而已,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還不知道呢!”
“我相信歡哥你的猜測!”
譚山認真的看着李歡說道。
被譚山的這樣的眼神看着,李歡有種怪怪的的感覺,笑罵道:“拜託,你小子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
“知道的明白你這是在崇拜我,要是不知道的或許就要以爲你和老子有一腿,是機友呢!”
“……”
譚山的額頭上頓時落下了數條黑線,不過他很快又調整好的心態。
“歡哥,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這就立即安排人手去那幾個老不死的家裡看一看情況。”譚山說道。
李歡想了想,覺得反正自己暫時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便點頭應道:“好,你去吧!”
譚山立即跑出辦公室,去安排手下的人手辦事去了。
李歡閒着無聊,開始打量起了譚山的這間辦公室裝飾。
這是一間現代化和古韻相結合的辦公間,整體格局是現代化和古韻各佔了一半空間。
在辦公室進口的部分,是現代化的裝飾風格,而在辦公室的裡面,則是古香古韻的設計風格了。
李歡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這裡的裝飾和佈局,就確定了這裡應該是出自名師之手。
李歡對現代化的裝飾風格不感興趣,他的目光移到了辦公室的裡層。
“譚山這小子,倒是挺會享受的嘛!”
看着裡層衆多名貴的材料製成的木製傢俱,李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而他這句話剛一說完,其目光就被左手邊牆壁上掛着的一幅畫給吸引了過去。
這幅畫應該是華夏最後一個朝代晚期的作品,畫上所繪畫的是一隻金錢龜在水中暢遊的情景。
這隻龜乍看上去,感覺畫得很垃圾,很粗糙。
不過仔細一看的話,就又會覺得它非常的生動靈活,彷彿它真的就在你的眼前遊動一樣。
由此可以猜想得到,這幅作品應該是出自行家之手。
而畫的落款處寫着的製作人,也確實是一位當時的作畫名家。
不過,這幅畫的好壞,以及是誰畫的都不是吸引李歡注意力的主要原因。
他之所以會關注這幅畫,是因爲他看到畫中金錢龜的後背竟然有一部分拱了起來,打破了整幅畫的平整感。
當然,這點細節非常的隱蔽,如果不是李歡擁有着比普通人銳利無數倍的眼力的話,他肯定也看不出來這畫中金錢龜後背處的異常。
按理來說,一幅畫同處於一張宣紙上,應該每個地方都是一樣平整纔對啊。
更何況這幅畫還是出自名家之手,作者不可能找了一張做工不平整的劣等宣紙來作畫吧?
這樣的低級錯誤,就連一般的畫家也不會輕犯。
而那些名家更是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發現了這畫的小瑕疵後,不知道爲什麼,李歡的心中感覺這幅畫有些不簡單。
懷着好奇心,他走到了這幅畫面前。
在這種近距離的觀察下,他更加清晰的發現金錢龜背上拱起的部位剛好形成了一個平整的長方形。
“這個長方形的大小,爲什麼我看着有點眼熟的感覺呢?”
盯着金錢龜背上拱起的長方形,李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感覺自己以前也看過某些物品的大小,剛好與眼前這個長方形的大小一樣。
可惜的是,他一時之間沒辦法想起來到底是什麼物品了。
搖了搖頭,他放棄了回憶,轉身就準備離開。
然而,他纔剛剛背過身去,腦海之中就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低聲驚呼道:“名劍圖殘片!”
話音一落,李歡猛的又轉過了身去,目光緊緊的盯着畫中金錢龜背上拱起的長方形。
越看,李歡就越覺得這個長方形的大小,與自己之前所得到的那幾塊“名劍圖殘片”的大小非常的一致。
“難不成,這隻金錢龜的龜殼背後,隱藏着一塊‘名劍圖殘片’不成?”
李歡喃喃自語道,眼神卻開始變得越來越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