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藍舒舒是無辜打人那也就算了,但偏偏是餘成東先動手,而且還沒有打過一個女人,再加上人家是這家店的老闆,周圍的人當然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餘成東的帶來的那個女人踩着高跟鞋困難的彎下腰去攙扶余成東,衣領敞開之間也不知道給多少人看到了裡面的風光,但是還不等她對餘成東說一句下臺階的話,餘成東站穩之後之後就一把推開了她拿出電話咋咋呼呼的罵道:“你麻痹的,店大欺客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流弊!”
藍舒舒懶得理會,直接招呼了倆保安過來吩咐道:“把這個無理取鬧的傢伙趕出去,同時記一下他的資料,上店裡的黑名單,店裡不接待這種沒有素質的傢伙!”
說完,藍舒舒也同時對其他的顧客表達了歉意,然後讓大堂經理去處理這些事情,自己則優雅的挽着李歡的手臂笑道:“老公走啦,我們上去吃飯了!”
李歡將藍舒舒的表現看在眼裡,不禁讚道:“老婆你還ting厲害的嘛,本來我還以爲要我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傢伙呢,沒想到你現在也能一腳就踢翻一個男人,嘖嘖……真是不錯!”
“這還得多虧你給我吃的大力丹和鮫魚肉啊,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的?”藍舒舒笑道。
兩人到了姑蘇城包間內,菜已經開始上了,居中擺的是一個大大的陶瓷盆,瓷盆裡面陳列着一條偏於金色焦一點的大魚,純粹的炙魚,上面灑了一些芝麻和香料點綴着,香氣撲鼻。
“唔……真香!”李歡扇了扇鼻端的風,一臉陶醉的說道,隨後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嚐了一口,不禁雙眼放光補充道,“真是太好吃了,難怪這裡的生意這麼好,老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開了一家魚這麼好吃的酒樓呢?”
“呵呵,是嗎?”藍舒舒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是剛成爲這家店的老闆不久而已,我也是才定下來就帶你過來吃了,還擔心你覺得我的決定魯莽呢!”
“怎麼會,開這種店肯定不會虧的,我該表揚你纔是!”李歡一邊吃着,一邊讚道。
“虧倒是不可能虧……”藍舒舒頓了一下,表情認真的說道,“這家店的老闆手上有一張祖傳的炙魚秘方,傳了很多年他也不肯賣,這次我是承諾了在未來幫他將‘江楓漁夥’這個品牌推廣上市,他才答應我的入股請求的,否則我可沒這個底氣在這裡這麼理直氣壯!”
“難怪……味道這麼好,確實該推廣,你們趕緊在青城市也開一家店吧!”李歡笑道。
藍舒舒點了點頭笑道:“我們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出於防止秘方泄露的防範和各種考慮,目前還在磋商着詳細的可行方案,而且你不知道,餐飲上市不是簡單的事情,目前國內的餐飲做成品牌上市的企業也不算多,我這個承諾從長遠來看,其實是一個需要很大投資的項目,而且前期需要投資的資金很大!”
“這樣嗎?”李歡放下筷子解開了醒好了紅酒的器皿,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反正這些事情你比我懂,該怎麼去做你自己決定就是了,反正缺錢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想辦法!”
藍舒舒頓時笑道:“缺錢倒不至於啦,我只是跟你說,做投資沒有這麼簡單而已!比如這種炙魚店,它本身來說任何一家店只要有自己的特色是不可能會虧的,但是如果要打造成一個品牌,再推廣之後力求上市,它就存在一個虧損的可能,因爲這中間需要巨資去推廣以及打造它的特色賣點,包括各方面的費用加在一起,人力物力的成本增加,怎樣管理、節約成本纔是重點呢……”
“呃……”李歡聽到藍舒舒談管理方面的問題頓時頭大,他連忙端着倒了半杯紅酒的杯子遞給藍舒舒,然後一邊舉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說道:“先不管這些了,我們乾杯吧!”
說完,李歡仰頭直接喝掉了一杯的上等的紅酒。
藍舒舒看得哭笑不得,要知道喝紅酒和喝白酒、啤酒不同,一個‘品’字纔是關鍵,像李歡這種喝法無異於牛嚼牡丹,但已經熟悉了李歡不拘一格個性的藍舒舒也只好笑着輕輕的淺酌了一口酒,然後拿起了筷子向李歡介紹起了其他的特色菜。
其實這裡的菜都不錯,並不是單調的做一種地方的菜系,而是融合了大江南北的口味,將一些特色的味覺體驗做到優美,然後形成自己的風格,這也算是餐飲中的混搭品牌。
炙魚這種吃法是從春秋戰國時期就廣爲流傳的吃法,哪怕是聞名天下的利器魚腸劍當時也是不得不藏身在炙魚的腹中才得以一鳴驚人的成功刺殺了吳王僚,試想如果不是炙魚的美味吸引,吳王僚不喜好這一口的話,魚腸劍再厲害也不可能叫魚腸劍了,也更加不可能因爲刺死了吳王僚而聞名天下了!
由此可見,炙魚的做法有着數千年的歷史,或許更長,在人類吃東西的歷程中,這絕對是經驗最爲豐富的一道菜,所以真正做的好吃的魚,最純粹的做法還是將之炙烤!
江楓漁夥以華夏人喜好的這道菜爲核心,應當也算是一個亮點,但是要在當下燒烤攤的烤魚到處橫行的情況下闖出獨一無二的品牌,那麼它本身的秘方就尤爲重要!所以藍舒舒的爲難點在於既要保持秘方的永久性、又要將江楓漁夥的炙魚推廣於世,這纔是最爲困難的地方!
一條魚還沒吃完,樓下已經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藍舒舒從窗臺往外望了一眼,頓時冷色肅然的輕哼道:“那傢伙帶了人來找麻煩……”
“是嗎?”李歡放下筷子看了一眼窗外,頓時一臉怒容的罵道,“我下去幹掉那個白癡!”
“別!”藍舒舒趕緊拉住了李歡的手,他可是知道李歡是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如果真的讓李歡下去幹掉了那個傢伙的話,那這店還開不開啊?就算弄點關係糊弄過去,可是名聲傳出去也不好啊。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鎮定說道:“這點小事還犯不上你動手,我讓張隊長過來一趟。”
“張隊長是誰?”李歡好奇的問道。
“他是管皇甫江北路這一片區域的,一些地頭蛇什麼的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藍舒舒正解釋着,電話已經通了,她連忙換了一副語氣朝着對面說道,“張隊嗎?有件事麻煩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羣人到我江邊的店裡鬧事,來了ting多人的……我這裡還有人吃飯呢,你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吧!”
說完,藍舒舒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朝着李歡笑道:“放心吧,沒事的,我們繼續吃!”
“好吧!”李歡點了點頭,剛拿起筷子,藍舒舒的手機卻振動了起來。
藍舒舒看着來電號碼,微微蹙眉按下了接聽鍵問道:“喂,張隊!你怎麼……什麼?你說你沒權利管理這件事了?爲什麼?李局長剛打了電話給你?哪個李局長?好吧……我知道了!”
藍舒舒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忽然面對着手機有些遲疑起來。
“怎麼了?”李歡再次放下筷子問道。
“張隊說那小子有點來頭,他之前打了電話到更高級別的人那裡去想要讓張隊過來來找麻煩,張隊這纔想起來……他不會來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再打一個電話向另外一個人求助!”
李歡頓時站了起來說道:“算了!求人不如靠自己,你是擔心影響到那個人的名譽吧?那就交給我吧!”
說完,李歡也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蔣虎的電話說道:“喂!是蔣虎嗎?我在中海市……皇甫江北路的一家酒樓這邊,在吃飯……你打電話給中海市的弟兄,派個一百人左右過來,對對對……不要帶槍,只拿砍刀鋼管什麼的就可以了……好吧,就這樣!”
電話掛斷,李歡聳了聳肩朝着一臉哭笑不得的藍舒舒笑道:“這種事情辦起來太簡單了,那些傢伙不是耍橫嗎?我倒要讓他們知道到底誰的拳頭更硬!走吧,跟我下去看戲去!”
“那這菜……”藍舒舒遲疑的看着吃了一半的炙魚。
“古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今有李歡帶老婆看大戲!”李歡念着一點兒也不押韻的調子笑道,“等我們看完戲再回來吃也不吃,反正今晚我有的是時間陪老婆你在一起!”
藍舒舒只能跟着李歡下樓。
樓下的大堂已經亂成了一片,用餐的客人都被堵在了裡面擔心不已,但由於大門被那些傢伙給堵住了無法出去,所以用餐的顧客也只能躲在了較爲安全的地帶,有些人則乾脆在一遍遍的撥打着根本不會有反應的求援電話。
李歡剛帶着藍舒舒走到酒樓的門口,門外一臉囂張的餘成東頓時指向這邊朝着身邊的一個魁梧男子喊道:“奎哥!就是那對臭男女仗勢欺人,那娘們還踢了我一腳,會點功夫,要小心點着!”
被餘成東喚作奎哥的男子定睛一看,頓時目光發亮的掃視了一遍藍舒舒猥瑣的嘖嘖陰笑道:“娘了個希皮的!沒想到還是一個大美女!呵呵……今兒這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說罷,他在幾名凶神惡煞的小弟的簇擁下走到了近前盯着李歡笑道:“哥們!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你自己打算怎麼整吧?”
“可大可小?”李歡一臉蔑視的盯着奎哥冷笑道,“你以爲我是嚇大的啊?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從這裡爬走,要不然的話我打得你下半輩子和下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喲!夠橫!不過……”奎哥語氣沉yin了一下,忽然間握拳朝着李歡砸過去喝道,“等老子先打殘了你再……噢……”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頓時慘叫着飛了出去七八米遠,將遠處的一個垃圾桶都撞得翻了一地的垃圾!落地後,他整個人捂着自己的關鍵部位蜷縮得像是一直煮透了蝦米一般哆嗦着,嘴裡發出着比殺豬還要難聽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