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傢伙直衝衝的朝着唐韻衝了過來。
正在唐韻目光擔憂的望向這傢伙腳底的這時候,他卻陡然間縱身一躍,一個凌空下踢朝着唐韻甩了過來。
“咦?”
唐韻發出一聲驚疑,沒想到一個大學生竟然也有這樣的身手,倉促之間一個閃身避開了這一擊!
“陸濤加油!”
外面傳來喝彩聲,但唐韻卻緊張的看到那個鼓掌的女生正在朝着自己紮了毒針的地方走了過來!
“別……”唐韻厲喝出聲。
“哼!還這麼霸道?”名叫陸濤的男生一擊落空,但信心卻強了許多,立刻攔在了唐韻的去路上朝着她撲了過來。
“小心啊……”
“糟糕!”
木婉秋和章欣雨同時間神魂皆冒的驚叫出聲。
“嗤!”
“啊……”女生一腳踩下去,頓時蹲下了身子抱着自己的腳蹙眉痛呼道,“什麼東西……好痛!”
“滾開!”
面對着陸濤的攻擊,唐韻終於憤怒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使勁一甩,一擲之下竟然直直的將陸濤扔出了四五米遠。
“你沒事吧?”後續的人員追到了女生旁邊扶着她問道。
“腳好痛……好像麻掉了!”女生臉色糾結的說着,目光陡然間凝聚在草地上驚呼道,“這是……這裡怎麼會有一根鋼針?”
“哦……我知道了!”一個男生恍然大悟的擡起頭,憤怒的瞪着唐韻吼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而且還這麼歹毒的在這裡埋着鋼針?”
“白癡!”唐韻生氣的走過去朝着他們說道,“早提醒過你們不要過來了,你們偏偏不聽……”
“哈哈哈哈……”
忽然間,一陣陰冷的大笑聲傳了過來,一道披着黑色長袍的身影忽然詭異的出現在了這羣可立大學的學生身後,然後一個閃身,頓時將幾個學生拎小雞一般提着扔了出去。
只聽見幾聲慘叫聲,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頓時暈倒了過去。
唐韻心下升起一層寒意,凜然的盯着來者喝道:“你是什麼人?”
在大熱天卻披着長袍,不用想也知道這樣的人身份詭異了,面對着這個詭異的傢伙,唐韻的指間瞬間出現了幾根三寸左右長短的鋼針,鋼針的鋒芒出現出點點湛藍色的光芒,顯然是淬了毒的暗器。
唐韻的喝問聲剛落下,還不等那人回答,被唐韻扔出在地上的陸濤一下跳了起來,眼見自己的幾個同學被打飛出去暈倒在地,他頓時間發出一聲怒吼道:“我和你拼了……”
說着,他朝着黑袍人衝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傢伙……”
披着黑袍的傢伙冷笑着,伸出手輕描淡寫的朝着陸濤抓了過去。
陸濤學的是跆拳道,再加上家裡傳下來的一套通臂拳,他此時倒是發揮出了最佳的實力,先以虛招朝着對方攻過去,靠近了對方的時候卻猛然擰身,一記兇猛的側踢踹了出去。
但黑袍人的手勢微變,抓出去的手詭異的換了一個位置,然後猛然抓住了陸濤的腳踝,隨着,他的腳步微微後退一步,門戶大開的拉着陸濤的腳踝往後一帶,接着腰部一沉,手臂大張着甩了出去。
“咔擦……”
“呃!”
只聽見一聲關節斷裂聲伴隨着陸濤疼痛的悶哼聲同時想起。
唐韻抓住這個時機,指間的鋼針準確的朝着黑袍人的身影飛了過去。
點點藍光迅疾而過。
黑袍人的身影一閃,鬼魅般的避開了唐韻的暗器。
下一刻,他冷哼一聲,身影朝着唐韻撲了過來!
唐韻纖腰的腰肢靈活的一扭,猛然彈跳出去,迅疾無比的避開了黑袍人的這一擊。
但黑袍人的速度卻更快,在唐韻彈跳出去的那一刻,他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那隻探出寬大黑色衣袖的手就像是一段枯朽恐怖的雞爪子一般抓向了唐韻勻稱的大腿!
“該死!”唐韻咬牙輕喝出聲,身形一番,藉助着腰肢的超強韌性,瞬間倒躍出去,避開了黑袍傢伙的一擊。
黑袍人驚疑了一聲,再次擰身而上!
但就在唐韻下意識的避開的一瞬間,黑袍人卻猛然間折轉了方向發出一聲冷笑朝着不遠處觀望戰局的木婉秋和章欣雨衝了過去。
“啊……”章欣雨發出一聲驚呼。
木婉秋下意識的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一拳朝着黑袍人打了出去!她跟着李歡練過一些散打的技巧,而且李歡刻意的改善了她的體質,這一拳如果面對普通的混子,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對方擊倒!
但是黑袍人的層次明顯高處木婉秋不止一點點,在木婉秋的一拳打出去的瞬間,黑袍人冷笑一聲,終於伸出了另外一隻手!他一手擋住木婉秋的這一拳,另外一隻手卻猛然間掐向了木婉秋纖秀的頸項……
“小心!”章欣雨呼道,猛然一推。
木婉秋頓時跌了出去,而黑袍人掐出去的手一轉,猛然間掐住了章欣雨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唔……”章欣雨被黑袍人一下提了起來,臉色漲紅的同時,她的喉嚨裡發出痛苦的聲音。
“放開她!”木婉秋撲過來喝道。
“哈哈!”黑袍人一聲冷笑,另外一手張開,奇快無比的朝着木婉秋的脖子也掐了過去。
“住手……”唐韻厲聲喝着,幾根鋼針飛了過去。
只見黑袍人身子一轉,靈活的避開了幾根鋼針,然後再次朝着木婉秋撲了過去。
“婉秋……快跑!”唐韻驚呼道。
“想跑?沒門!”黑袍人冷哼一聲,急速朝着木婉秋衝了過去。
忽然間,一陣風掃過來!
黑袍人打了一個寒顫,前衝的身體猛然間側躍出去!
但下一刻,他依舊飛了出去,黑色的長袍發出“嗤拉”一聲輕響,衣服直接被拉開,章欣雨摔在地上,讓站在一旁的木婉秋感到驚悚的是,掐着木婉秋的那隻手也落在了地上。
淒厲而驚悚的慘叫聲在下一刻響起!
鮮血從黑袍人斷裂的上臂出噴了出來,脫落的黑袍下,露出了這個傢伙醜陋的真容。
李歡再次衝了過去,拳頭如電一般擊出!
黑袍人驚叫連連,下意識的一直躲避!
但他的速度再快,和李歡比起來也依舊慢了太多!
只聽見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黑袍人的身體就像是懸掛着搖晃的沙包一般,在空中詭異的一直倒飛出去,而李歡則一直追着他的身體擊打着!直打到這傢伙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嘭!”
隨着李歡最後一掌推過去,黑袍人的心口一下子發出巨大的沉悶相擊聲,塌陷下去的骨骼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井蓋的下水道口,黑乎乎的森然可怖……
直到他飛出去很遠,轟然墜地的那一刻,裡面才驟然爆開了一蓬血霧!
但這傢伙的生命力超強,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再次掙扎着爬了起來準備逃走!
李歡冷哼一聲,疾衝過去的身影超越了他,手臂一揮,寒光閃過,“唰”的一聲……在他停下的瞬間,對方就像是施了定身法一般停在了當場!
接着……恐怖到讓人作嘔的場景出現了。
這場面讓人聯想到古代刑法當中的五馬分屍……
李歡呸了一聲,眼神驚訝的看着對方焦黑的身體,目光凜然。
這時,周圍忽然傳來簌簌的破空聲。
十幾道穿着黑色服飾的矮小身影忽然圍住了這邊。
李歡退回到木婉秋等人身邊,朝着唐韻道:“你護着她們,守在帳篷邊上,以帳篷爲憑仗,防止他們的暗器……”
“好!”唐韻應聲之下,飛快的帶着驚魂未定的木婉秋和章欣雨退回到了帳篷邊上。
十幾人圍繞在外圍,緩緩的收縮着包圍圈,正在這羣人將包圍圈縮小到了十米直徑的時候,林中走出了一人,手上一左一右的提着兩具染滿了鮮血的身軀。
對方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竟然是東瀛語。
李歡努力的聽了一會,終於是嘆了一口氣搖頭冷笑道:“沒辦法……我已經盡力的想要聽懂你說的是什麼鳥語了,不過你說的太難聽,我一句也沒聽懂!”
“呵呵……”對方忽然一笑,用不流暢的華夏語盯着李歡說道,“我是說……你是北川靜的家臣嗎?如果不是的,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如果真的不是,那麼請你離開吧,我不想與你爲敵!”
“爲什麼出現在這裡?”李歡盯着對方冷聲道,“這裡是華夏的土地,這話該我問你纔對吧?而且,要離開的也是你?我本來是不關心你來殺誰的,不過剛纔那個練陰功的傢伙是你的手下吧?他嚇到了我的女人……除非你跪下來求饒,不然我纔不會原諒你!”
“哦哦哦……好有個性的華夏人啊。”男子笑了笑,緩慢的走過來,將手上提着的不知死活的藤井俊巖和另外一個李歡眼熟卻不知道名字的稻田大學的學生丟到了手下的手中,然後直直的盯住了李歡,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了一柄細長的劍。
說細長,其實還不足以形容這把劍的詭異,因爲這把劍隨着男子的手臂一揮,彈出來的劍身足足有接近兩米的長度,而且劍身極爲細長,看起來就知道是東瀛古代的兵器。
這樣詭異的兵器,再加上之前這個傢伙那個詭異的手下,以及出現在這裡的一大批東瀛忍者,李歡當然猜到了這些傢伙是衝着刺殺北川靜來的。而且既然對方是有目的來刺殺北川靜,底蘊自然不弱。
李歡可以置身事外。
但是很顯然,他不打算置身事外!誰讓對方嚇到了自己的女人呢?
“你這是什麼?”李歡好奇的打量着對方的武器,嘲笑的說道,“樹枝嗎?看起來你很怕我啊……不然怎麼會站得離我這麼遠,還要用這麼長的武器?”
“哦哦哦……孤陋寡聞的華夏人,讓我給你講解一下吧,這是我們東瀛劍聖親手打造出來的劍,名爲沙雪……”頭頂挽着一個奇怪髮型的男子笑道,“這是最適合使出平流三段擊劍術的劍了……”
說着,他雙手同時握劍,身子微微壓低,目光猶如鷹隼一般的朝着李歡身上掃了過來,似乎正在尋找着一個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