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你活不過今晚
外面鬧的天翻地覆,王家從王宏林被羈押後一改往日作風,緊閉家‘門’,深居簡出,低調示人……
這時候的王家無疑是採取了最有用的策略,有時候不爭不訴,反而更具有效果。
但,只是可惜,王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坐在沙發上,淡眉冷眼的劉容月。
“你說什麼?”王家向來都是王老太太說了算,在王家誰不畏她三分,就是以往,驕傲的劉容月對於她的輕視,都是敢怒不敢言,至少明面上,她不敢直接與王老太太爭鋒。
而此時,她卻絲毫不畏懼的對上王家老太婆的眼睛,淡淡的道:“我要和王宏林離婚。”
四周的人倒‘抽’一口冷氣,這時候的王家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劉容月這時候提出離婚,她可知道外界將會如何看待她?
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再說一遍。”王老太實在不敢置信的提高聲音,她一直嫌棄這個媳‘婦’配不自己的兒子,但嫌棄歸嫌棄,她沒有想過換掉她。
卻沒想到,劉容月竟然敢提出和她兒子離婚,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她是不是存心要她王家覆滅?
劉容月輕笑一聲,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近乎於刻薄:“王老太太,你該進醫院耳科瞧瞧去了,年紀大了,當得服老,不要……倚老賣老。”
嘶……倒‘抽’冷氣聲再次響起。
“你……”王老太太一口氣提不上來,面‘色’都青了,整個人都抖如風中殘葉,她指着劉容月,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容月面上帶笑,眼底卻冰冷一片:“我只給你們王家一天時間,明天下午兩點,我們準時在民政局見,否則……”
冷冷的環視一眼四周神‘色’不一的人,劉容月冷哼一聲,一字一句,字字誅心:“不等上面審判結果,我劉容月會加一把火,讓你們王家的榮華富貴提前結束,身爲王宏林的枕邊人,我隨便張張嘴,都是爆料。”“你敢……”王老太氣的發抖,說不出話來,出聲厲喝的人是王家二房,王宏林他叔叔王權。
劉容月無視王權的厲喝聲,起身,拉起行李箱,直接轉身離開,八寸高跟鞋踩在王家高級地毯上剛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驚呼聲。
“大嫂……”“媽……”“‘奶’‘奶’……”劉容月嘴角勾起一抹‘陰’笑,她肯嫁給王宏林,如果王家把她當皇后一樣的伺候着,或許她會考慮和王宏林過下去。
卻沒想到王家上上下下都一副她高攀了王宏林的嘴臉,老太婆更是拿眼角瞧她,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王宏林吃了熊心了,敢對她施暴。
從沒有人敢對不起她,就連她心裡最深的那個人,她都狠得下心將他推進痛苦的深淵,王宏林王家算什麼?
不玩死他們,她已經是看在自己‘女’兒情份上了。
如果他們不識時務,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
大宅後菀客廳,送走了沈方輝母子,閒雜人等都退下了,後菀客廳內卻不復平靜。
“你再說一遍。”安少面‘色’很淡,聲音卻低沉懾人,盯着樑泊的眸子深黑不見底。
樑泊很平靜的注視着他,漆黑的眸瞳澄清而平和,平靜的泛不起一絲漣漪。
“我說你愛上我了。”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安少危險的眯起了眸,面‘色’越發的高深莫測:“然後呢?”樑泊很平靜:“愛,是世上最虛幻的東西,誰也‘弄’不清楚它從何而來,什麼時候出現,但一旦它真的來了,真的出現了,人,一定感覺得到,而我感覺到了。”
安少危險的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挑起她臉側的一縷秀髮纏繞在指間,沒有出聲,卻比出聲更具有氣場。
樑泊淡淡一笑:“按理來說,你不可能會愛上我,這世上‘女’人何其多,最不可能發生的,卻偏偏發生了,你是否後悔當年沒有殺了我?”
她不是無知少‘女’,有時候事情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就算她不承認,也依然抹殺不了它的存在。
這個男人宛如帝王一樣高高在上,他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卻爲何偏偏對她有了掠奪和**。
面對這樣危險無情的男人,她選擇了坦誠,因爲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的心。
在感情方面,‘女’人永遠易感動易動情,特別是面對這樣一個站在雲端上脾睨天下的男人。
她其實並不想懂他,可是不知不覺中,他慢慢的蠶食着她的防備,讓她不懂也懂了。
身體,他得到了,接下來,該是她的心了。
就算不關感情,這個男人的尊嚴也不允許她冷眼旁觀。
如果她再逃避下去,她真的會輸。
安少笑了,俊美無鑄的面容上真切的綻放一抹笑容,伸手一帶,樑泊偎進了他的懷裡。
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着他:“你越發的長進了,樑泊。”
樑泊在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他‘脣’裡逸出的時候,莫名的,心,竟然顫了一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卻是第一次這樣認真的語氣。
彷彿,在她選擇坦態來保護自己的心的同時,他也見針‘插’縫的擠入了某些地方。
“我很滿意,滿意你的坦誠和……垂死掙扎。”安少‘脣’角揚起一抹優美愉悅的弧度。
樑泊的心聽見他吐出的‘垂死掙扎’四個字時不受控制地收緊了一下。
“難得你拿定了主意,繼續說下去,我聽着。”抱起她,走到木椅上坐了下來,讓她圈在懷裡,姿態慵懶而從容。
雖然兩人再親密的舉止都有過,但這樣坐在他‘腿’上被他圈進懷裡的感覺讓樑泊很不安,突然間,她不確定自己向他坦誠這個方法是否得當。
她進一步,他卻不會退一步,反而朝她‘逼’近。
而她退一步,他同樣不會退,同樣朝她‘逼’近。
可是箭已發,不出也得出了。
“你心裡不是反覆推敲了無數次嗎?怎麼,我的反應超出了你的估計,一時之間思緒短路了,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安少輕笑着出聲,語氣似笑非笑,讓樑泊揣測不出來他此刻所想。
這些日子以來,他想讓她看懂的,她不想懂他也會‘逼’着她懂,而她想要懂的,他卻從來不會讓她看懂。
樑泊閉上眼,乾脆不再去想,她向來不是聰明的人,腦子想不了太多的事,既然她開了頭,後面的話,就算她想停止,這個男人也不會允許。
“如果我沒有向你妥協,你說,現在的我會是怎麼樣?”安少低下頭,卻只見她閉着雙眼,黑眸深處浮上一絲笑意,漫不經心的反問:“你說呢?”“我會很慘,卻依然改變不了必然,你依然會得到你想要的,我的身體。”
安少後背靠向椅背,狂放而霸道,連帶着他懷裡的樑泊也隨着他的動作往後靠了靠,感覺到他的動作,樑泊閉着的眼瞼顫了顫,卻依然沒有睜開。
安少並沒有如以往那樣命令她睜開眼看着她,反而觀賞似的看着她閉着眼睛的模樣,很配合她的話題:“因爲有了這個認知,於是你識時務。”
樑泊睜開眼,靜靜的看着他:“不,我是懦弱。”安少挑眉,卻未出聲,以眼神示意她繼續。
“我怕死。”
“你不怕死,卻怕被我‘逼’死。”安少一針見血。
樑泊不意外他的回答:“你是個令人恐懼的男人,無情而冷血。”
安少眉梢輕飄飄的掠高:“你今天的膽子‘肥’了不少。”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所有的事都順着你的心意走,順着你的安排走,就如同今天這樣的場景,不也是你預料之中?”
安少注視着她,目光不明。
“從一開始,我就被你‘逼’的無路可逃,無路可退,就如你所言,我不怕死,卻怕被你‘逼’死,你捏住了我的命脈,就連死,你都不會成全我。”他知道她不會眼睜睜的任由自己被他‘逼’死,因爲她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她什麼都不怕,卻怕小陽和小昭因爲她而無法自處。
所以,她不能被他‘逼’死,不死逃,不能退,那唯有前進。
一開始,這個男人要的就是她的前進,只有她前進了,纔會得到他想要的。
“你從不接受拒絕,在你的世界裡,你就是天,主宰着一切人和事。”安少嘴角輕勾:“你腦子確實不好使,但只要給你時間,倒也勉強能想明白。”
樑泊擡眸注視着他:“可是,我解脫了。”
安少黑眸微閃,輕聲道:“是嗎?”
“你不接受拒絕,不允許我不接受,遇上你,是我的劫數,也是我的命,好也好,壞也罷,命運無常,從來不是我可以改變或掙脫的,於是我隨命運而走,接受了,正視了,坦誠了,可是你的心卻與我無關。”
“你確定嗎?”安少眯眼。
樑泊拉過他手撫在了自己心臟,很平靜的看着他:“這裡,很平靜,前所未有的平靜。”
安少的視線停留在自己手上,那裡正覆蓋在她‘胸’口處,那裡平緩的心跳如她所言,很平靜。
“我後半生,無論是接受也好,是拒絕也好,都只能隨着你而走,生,是你的人,死,也會是你的鬼,我掙脫不開的,你愛我或不愛我,對我的結局而言,都沒有改變,不是嗎?”
安少臉‘色’不變,眉梢間卻慚慚染上些許的冷淬。
見他如此面容,樑泊雙手纏上他,抱着他的脖子借力一‘挺’,偎近他,清淡的五官在他眼皮底下綻放一抹嫵媚的笑,眉梢間竟然隱約的有些妖‘豔’之‘色’。
輕輕的‘吻’上他的‘脣’,輕‘舔’着,然後探進他的‘脣’舌間,輕柔吸‘吮’着他的舌。
安少的眸子倏然轉深,瞳仁處掠過火‘花’,卻並未動,任由她放肆。
樑泊眼角間的嫵媚隨着他眼裡的火‘花’而越發的妖‘豔’,逐漸加深這個‘吻’,全心全意的‘吻’着他,彷彿他是世上她的唯一。
她和他既然都沒有退路,那,就糾纏後半生吧。
‘女’人因爲愛而‘性’,而男人通常是因‘性’而愛,在確定自己徹底走出了沈方輝後,她才決定全心全意的‘愛’他。
只是這份‘愛’卻與心無關,她爲愛而愛。
老天何其可笑,前半生,她遇上一個爲愛而愛她的男人,卻沒想到,後半生,她會對另一個男人爲愛而愛。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愛她有多深,但她知道無論這個男人有多愛她,都絕不會愛到所謂的成全她,放任她。
不只是安十二說的對,她自己其實心裡明白,能對別人殘忍無情的人,對自己也同樣會殘忍。
沈方輝,她,他,三人間就如同一個因果循環。
也許,結局,也會一樣慘淡收場。
她明知道收場會慘淡,卻不得不奉陪,因爲這是這個男人要的。
真心,這就是她的真心!換回來的是什麼,現在誰也猜不到。
安少黑眸一沉,不滿意她竟然在此刻恍惚失神,重重的咬了一下她在他‘脣’腔裡遊‘蕩’的軟舌,讓她吃痛。
回過神後,樑泊無視他眸底隱約流淌的‘陰’霾,淡淡一笑:“強勢如你,無情如你,對於你想要的絕不會放過,那……心,在這裡,就讓我也看看我還能不能有心,會不會真的愛上你。”
安少‘陰’鷙的凝視着她:“你這是向我下戰書?”
樑泊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我拿自己的心作賭注。”如果她贏了,她會看着他在感情的世界裡,得到報應。
安少看着她良久,才緩緩出聲:“你似乎很有把握自己會贏?”
樑泊微怔,在他的目光之下,她很坦白:“不,我其實很怕自己會輸。”
安少笑了,低沉醇厚的聲音在樑泊耳邊回‘蕩’。
“確實長進了,敢明目張膽的跟我攤牌了。”而這讓他很滿意,如果她還是一味的逃避,不用腦子想事情,她也就不值得他上心了。
……
仲夏之夜,人聲鼎沸,繁華的京城內,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劉容月一件縷空黑裙,‘露’出雪白的後背,妖嬈而絕‘豔’,一路走來,引起無數目光,拎着小包,張目望去,很快在某處角落,看見了今晚約見她的人。
一走近,撲鼻而來的酒味讓她微微皺眉,看着端着酒朝她舉杯的羅琳,她嘴角冷冷的勾起。
“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拉得下臉約我喝酒,怎麼,你以爲我和你一樣,也會痛苦神傷?”
羅琳擡眼,目光從劉容月頭頂看到腳下,譏誚出聲:“你越是亮麗光鮮,就越說明你的在意,劉容月,你還是喜歡這樣裝腔作勢,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你……”劉容月臉‘色’微變。
無視她的變臉,羅琳指了指:“坐……還是,你不敢坐?怕我報復?”
“笑話,這可不是在美國。”被說中心裡所想,劉容月有些掛不住,防人之心不可無,羅琳這‘女’人向來手段‘陰’狠,她壞了她的好事,她豈會放過她?
但她既然約了她,她不來,又豈不是太沒膽?這不像是她劉容月的作風。
“既然你如此有膽,那就坐下陪我喝幾杯,就如你所言,這裡不是美國,連找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羅琳自嘲。
劉容月想了想,在羅琳對面坐了下來,有些戒備的看着她:“我不會陪你喝酒。”羅琳點了點頭:“嗯,我忘了,你前不久才流產。”劉容月臉‘色’黑沉下來,沉聲道:“羅琳,如果奚落我,能讓你心理上得到些許的安慰,作爲舊識,我原諒你,但僅此一次。”
羅琳倒上酒,把杯子推開她:“那就喝。”劉容月看了一眼推到她面前的酒,再看着她:“我不會喝,羅琳,我不是樑泊,我沒她那樣蠢。”這‘女’人從來不是善良之輩,一個爲達目的不惜拿自己命去賭的人,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她的對手。
羅琳垂下眼:“這件事,是誰主使你做的?”劉容月冷笑:“早就料到你今天約我來,絕不會只是喝酒這麼簡單了。”羅琳神‘色’一冷。
劉容月挑釁的看向她,玩味的道:“如果你認爲是,那就是吧,現在,就是你羅琳也奈她不何,她要報復你,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羅琳微愣,繼而譏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用樣不入流的招式,我似乎是高看了你了。”劉容月臉‘色’一‘陰’:“你什麼意思?”“你以爲你挑撥我對上樑泊,我羅琳就能傻的如你所願,去找樑泊泄你對她的心頭之恨?”
劉容月‘陰’沉着臉,不出聲。
羅琳無聲輕笑:“樑泊這個人,你我都明白,就算她恨沈方輝,可是她也卻不會報復沈方輝。”
劉容月聳聳肩,並沒有反駁她的話。
“那份資料不是平常人能查得出來的,就算靠王家,你也查不出來,王家是南方宋家栽培出來的人,按理來說,你背後主使人十之**是宋家。”羅琳淡聲道。
劉容月依舊沒有出聲,只是冷看着她。
“可是,這幾天我一直在密切關注你的動態,你在今天下午竟然搬出了王家,而且是要離婚,所以,我想,你背後主使的人,絕不是宋家,因爲宋家還沒有放棄王家這枚棋子。”劉容月臉‘色’有些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些都是極爲機密的資料,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出來的。
羅琳笑了:“從你的表情中,已經證實我所猜想,至於我是如何得到這些資料的,與你無關。”
“你證實了?”劉容月微微眯眼。 wωω ●тTk án ●¢ O
羅琳傾身上前:“或許別人猜不到,但我羅琳絕對想得到,就算不是樑泊,卻也與她脫不了干係,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果斷的放棄王家?”
劉容月冷笑:“既然你都想到了,爲什麼還要來問我?”羅琳憐憫的看着她,許久沒有出聲。
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劉容月惱怒的出聲:“羅琳,你想怎樣?”
羅琳直接站起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迴轉身朝她走來。
劉容月戒備的盯着她。
羅琳微笑,微微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喃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出這樣自掘墳墓的愚蠢行爲,你不是很好奇我今晚爲什麼要約你嗎?那是因爲,今晚是我們最後見面。”像劉容月這樣的出身,這樣的‘性’格,註定了她的悲劇。
不得不說,利用她的那人一箭三發確實夠狠。
劉容月駭然:“你什麼意思?”
羅琳臉‘色’笑容不變,聲音卻越發的‘陰’森:“意思就是,你活不過今晚。”而她,只不過是做了一把推手。
她和劉容月是的‘性’子其實很相近,都是寧負天下,不讓天下負她的這一類人,可是劉容月卻忘記了,她羅琳的出身和智商,她有這個能力,而劉容月卻只能淪爲他人工具,用之即棄。
區區一個劉容月也妄想主宰她的命運,難怪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容月被羅琳嚇到了,全身都起了‘雞’‘毛’疙瘩,她語無倫次的道:“羅……羅琳,你少在這威言聳聽嚇我。”羅琳冷冷一笑,完美離場。
劉容月看着羅琳放不遲疑的轉身,心,劇烈顫抖了起來,四周人聲鼎沸,可卻讓她有如置身墳場一樣的恐懼感。
羅琳的話不停的在她耳邊回‘蕩’,讓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她顫抖地捧起面前剛纔羅琳爲她倒的酒,一仰而盡,幸辣的液體從喉嚨流進胃裡,火辣的存在感讓她的顫抖終於平復了不少。
羅琳是在嚇她,她一定是報復她,一定是這樣的。
自我安慰了很久,劉容月才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顫抖,心,也慚慚平靜了下來。
她緩緩起身,無視四周的搭訕,徑直朝‘門’口走去。
直到坐上自己的車,啓動車滑入車流中,劉容月看着倒車鏡裡的面‘色’慘白的自己,不由的自嘲一笑,她早就料到羅琳今天約見她,一定不會有好事。
卻沒想到羅琳竟然也會用這樣拙劣的方法嚇她,而她竟然當真被她嚇到了。
羅琳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
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劉容月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確定無礙後,纔拿起包包裡的手機,看着手機上的來電,她接通:“媽……”“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手機那頭,傳來她‘女’兒稚氣的聲音。
劉容月正待出聲之時,前面一輛小型貨車突然失去控制,朝她衝了過來……
一剎那間,劉容月腦子裡面浮現的卻是剛纔自己‘女’兒的聲音。
呯!
一切發生的太快,劉容月睜大着眼睛,手裡的手機滑落……腦子裡浮現出好多畫面,最終卻定格在了剛纔羅琳俯身對笑着說,你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