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深藍色的睡袍,應該已經洗了澡,外形看起來冷酷剛硬,說完,沒等她同意,直接倒在了牀.上,健碩的身子佔據了大半張牀!顧涼辰站在牀的另一邊,看着大喇喇地躺在牀.上的他,着實氣憤。
這老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霍地上前,拿起自己的枕頭,朝他身上砸去,“還沒跟你鬧離婚呢!還想睡主臥!下去!”,兇巴巴地吼道,枕頭不停地砸在他的身上。
她雖然很用力,他卻不疼不癢,雙眸盛着笑意,鎖着她。
顧涼辰見他那得意的樣兒,索性尚了牀,她坐在牀.上,用雪白的雙.腿踢打他的身子。
他卻紋絲不動,雙手扣着好腦勺,安穩地躺在那,“肚子不疼了?別白費力氣了,小老婆!”,紀景年看她那氣呼呼的樣兒,覺得挺可愛的,說罷,忍不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紀景年那健碩沉沉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她瞠大眸子瞪着他,雙手推拒他的胸膛。
“讓我跟你睡一起,會怎樣?又不會吃了你!”,男人黑沉的眸子看着她,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和她嘴裡清涼的牙膏殘留的氣息,身子就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胯間的熾.熱膨.脹起來,正好抵在她的腿心,看着她絕美的小.臉蛋,忍不住低頭,吻上她半開半合,嬌豔豔的脣。
“唔……嗯……”
沒意料他會突然吻下,熾.熱的脣.瓣灼燙了她的,熟悉的觸電般的快意從脣.間盪漾,內心掀起一片波瀾。
紀景年只用力地吻了下,便鬆開了她,擡起頭,看着她的臉,嘴角揚着,“只跟你睡覺,保證不動你!”,他低聲承諾,翻身,在她身側躺下,將她圈進懷裡。
“不行!我討厭你碰我!”,擦了擦脣,她氣憤道。
他立即鬆開她,躲她遠遠地,扯起被子,爲她蓋上,“我不碰你,只要讓我睡在這就好。”,紀景年誠懇道。
顧涼辰氣憤地翻了個身,背對他睡。
紀景年這才舒了口氣,轉過身,看着她的背影,然後,關燈。
“第一次在酒店見到你,一個半.裸的女孩躺在牀.上,竟然教我蠢.蠢.欲.動……”,幽暗裡,寂靜的空間裡,他低喃。
不是他故意設套,讓她往裡鑽的嗎?顧涼辰心想,沒說話,打算繼續聽下去。
“這些年,身居要職,到哪,都有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以爲你也是其中一個。”,他低聲道,顧涼辰心裡卻發酸,是不是每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都接收?
“在課堂上,認出了你,回系辦公室查了你的資料,知道你是葉涼辰。我知道你也認出了我,裝不識,我也裝作沒認出你,因爲……”
他的話,沉沉地敲入她的心坎,猶記得在河邊,捉着他的手,看到他掌心的那顆痣時,內心的震盪和感動!
眼眶發脹,鼻酸……
“因爲不敢接近你。可是,又不自覺地靠近……”,紀景年低聲地說道,黑夜的遮掩,給了他勇氣,說出心底的話。
他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就是不願看到她被人欺負,不想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人海沉浮。
可他爲她做的這些,她似乎並不領情,反而覺得自己羞辱了她。
他當初可以讓蘇冬城或是誰從陸博軒手裡贖回葉家老宅的,但是,陸家當時被調查,與其交易,必定沾一身腥,受連累,何況,除了他,沒人能威脅得了陸家。
同時,與陸家交易,還可放鬆他們的戒備。
可謂,一舉兩得。
後果他想過,卻還是那麼做了!
原來他早就認出自己了……想到她在他面前裝不認識做的那些傻事,心裡更難受。
“你說這些幹嘛?解釋不是利用我嗎?就算你說在乎我,捨不得我,也抵不過你在新婚夜說夢話時,喊了她的名字!既然沒放下她,爲什麼要跟我糾纏?把我當什麼了?泄.欲的工具嗎?”,她啞着聲道,眼淚落下。
“在結婚前,我也想到了這些,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心裡還是會覺得委屈的。我是欠你很多,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沒有人格地,任你玩弄吧?我想要平等,在我付出多少情後,能收穫多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你有你的感受,我也有我自己的感受!牢記着你的生日,準備了好幾天,做蛋糕、煎牛排,佈置燭光晚餐,沒錢給你買奢侈的禮物,刷信用卡買了兩件睡裙,在董雪琦面前逞能說,你要的禮物,就是我!做好晚飯,穿了睡裙,從七點等到十二點,結果,你卻去她的墓地了!”,一字一句,道出自己的委屈,什麼丟不丟臉,都不重要了。
只想告訴他,死心了!
紀景年聽着這些,心揪着,看着她纖細的身影,忍不住將她扯進懷裡,“你別碰我!我死心了!”,她吼,他緊緊圈着她,內心漲滿了心疼和愧疚。
“我該死!我該死!”,他貼在她耳後,沉沉地說道。
感動她爲自己做的,更愧疚那晚的爽約。
“董雪琦說,你的生日,就是你和董雪瑤的紀念日,你以前不從不過生日。我卻在心裡賭,賭裡會回來,跟我一起吃飯,然後,看到我的佈置,會感動、會溫暖!”,她吼着,眼淚嘩嘩落下。
“可惜,我錯了,我這個你曾經排斥的娃娃親對象,在你心裡怎麼比得上董雪瑤。我也不想跟她比,但是,你既然結婚了,起碼要尊重我這個妻子吧?”,她啞聲道。
緊抱着她,無言以對。
“我落水,第一時間,救我的是你懷疑的,可能會傷害我的,肖南笙。而不是你!你讓我情何以堪?爲什麼她掉冰窟窿裡時,你那樣奮不顧身,差點賠了性命?”
他仍舊無言以對,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
一心想幫她,結果,傷她最深的,是自己。
“你讓我怎麼不死心?這段婚姻本就是不健康、不平衡的,我想結束,想擺脫!僅此而已!至於你,如何痛苦,我沒心思管。”,不再落淚,她平靜道。
紀景年一直沉默,緊緊地抱着她。
無論她怎麼說,就是捨不得放開她。
“是我的錯,太想當然,以爲你愛我,會包容我,帶我出陰暗。卻不想,你不是聖母,也不是天使,是個有血有肉的女孩。還是那句,我太自私。但是,既然結婚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能不能尊重這個婚姻,一起努力地經營下去?一起,愛上彼此……”
“躲你還來不及,怎麼愛?!”
“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快變心的,心裡還是有我的!”,紀景年沉聲道,說完,起了身,出了臥室。
她沒管他。
董雪琦接到紀景年的電話時,激動地差點從牀.上摔下,這麼晚,他打電話給她,什麼事?
和顧涼辰吵架了?
心裡一陣激動。
“阿,阿景哥!”
“琦琦,我跟你之間,有話就直說了!”,紀景年的語氣嚴肅,彼時,他正站在陽臺邊。顧涼辰的每一句話都烙在了他心裡,覺得有必要打電話對董雪琦說兩句。
“阿景哥,怎麼了?”,聽着他嚴肅的語氣,董雪琦有點心虛,小心翼翼地問。
“以後別在辰辰面前提起我和你姐的事,不要讓她誤會什麼,明白嗎?”,這是紀景年這些年來,第一次對董雪琦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說話。
董雪琦頓時心慌。
“阿景哥,我好像沒說過什麼啊……辰辰說什麼了嗎?還是你誤會了?”,一副迷惘的語氣,輕聲地問。
“她沒說什麼,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提你姐姐的事,她已經入土爲安十五年了,不要再念,也是對她的尊重!”,紀景年沉聲道,不想去多想董雪琦的行爲,或許是他誤會了,但是,無論怎樣,她都不該再提董雪瑤的死。
“阿景哥,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我保證以後不會跟辰辰說任何事的!對不起!給你們造成了什麼困擾,我很抱歉……”,董雪琦的語氣很心酸,帶着啞聲。
“你別自責,我跟她很好。就這樣吧,早點休息。”,紀景年說罷,快速地掛了電話。
“啊——”
“嘩啦——”,電話才掛掉,董雪琦尖叫一聲,一手掃落牀頭櫃上的所有物品,她抓着頭,一臉憤恨,咬着牙。
“顧涼辰!你這個踐人!陰魂不散的踐人!”,她氣憤地吼,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顧涼辰碎屍萬段!
“憑什麼?!守了他十五年的人是我!是我!”,她激動地大吼,隨即,從牀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什麼。
那是一張七寸照片,照片上是紀景年穿着檢察官制服的樣子,她看着他的照片,拇指不停地撫摸.他的臉,十分用力,“你是我的!你該是我的!爲什麼對我這麼兇?就因爲那個踐人!這些年,你有沒有轉過頭來看一下,我一直在你的身後,等着你轉身!紀景年!爲了你,我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啊——”
穿着睡裙的董雪琦坐在牀.上,頭髮凌.亂,手裡捧着紀景年的照片歇斯底里地吼,眼淚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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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明的親,出門注意安全,據說還有三名暴徒沒抓到……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