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廳一樓不是包廂區,每一桌間隔着小隔斷,她要去的是二樓包廂區。才進門,橘紅色很顯眼,她看去,在看到紀景年時,詫異了下。
他好像也看到了自己,再定睛一看,他對面坐的,是,董雪琦。
心裡頓時很不爽。
她穿着一身深色套裝,裡面搭着條紋襯衫,手裡拎着公文包,乍然出現,讓他有些意外。
想必是和客戶有約。
服務員走近她迎接,她微笑着點頭,去了紀景年和董雪琦的方向。
“辰辰!”,董雪琦見到她,很是驚訝,連忙站起,紀景年也站起了身,嘴角溫柔地揚起,“和客戶談公事?”,柔聲問,親暱地靠近她。
“琦琦姐——”,她先禮貌地和董雪琦打了招呼,“是啊,約在二樓,你和琦琦姐先聊,我得上去了。”,顧涼辰站在他面前,揚起右手,動作親暱地爲他整了下襯衫領口。
董雪琦看在眼裡,嫉妒在心裡,表面還得揚着得體的笑容。
“去吧,有問題的話,找我幫忙。”,紀景年溫柔都撫了下她的臉頰,柔聲道。
“嗯,先走了。琦琦姐,你們慢慢聊。”,微笑着衝董雪琦打了招呼,董雪琦也和她客套地招呼,她才離開……
“好像上次我們在這,也遇到了辰辰,那時候啊,她還是個小業務員呢。這才幾個月,已經做起律師來了。”,董雪琦在紀景年面前,誇讚顧涼辰。
紀景年笑笑,“還不算律師,實習階段,小丫頭很爭氣,將來必有一番成就。”,他喝了口茶,淡淡地說,語氣裡流露出自豪感。
“嗯,看得出辰辰是那種不服輸、**自強的女孩,將來說不定還是個女強人呢,不過,阿景哥,你老大不小的了,沒有考慮要孩子嗎?”,想起那瓶避.孕藥,董雪琦此時試探性地問,心裡在暗暗得意。
紀景年都三十二了,肯定是想要小孩的,而那個顧涼辰纔多大點,事業纔剛起步。
在孩子這個問題上,兩人必定會有矛盾。
如果,讓紀景年發現顧涼辰一直在偷偷吃避.孕藥……那,結果……
紀景年的眸色此時微黯,這麼關心他們是否要小孩?還是故意問的?
“辰丫頭說,順其自然。”,紀景年淡淡道,睨了眼董雪琦。
“是嘛,不過,辰辰還這麼年輕,事業又剛起步,如果真要小孩,算是犧牲很多了,阿景哥你得好好珍惜人家。”,董雪琦笑着說,每一句話都是在肚子裡過一遍的,要說得得體,還不能讓他有任何懷疑。
只是,她不知道,紀景年早已知道那瓶藥的事了,也在懷疑她了。
她現在說的這些話,在他聽來,就是一種挑撥。
紀景年第一次發現,董雪琦的心機這麼深。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樓上,包廂裡。
顧涼辰邊聽着對面的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陳述,邊用筆記本記錄她所說的。
這是一樁遺產糾紛案。
對面的女士叫江方茹,她最近收到起訴書,成了被告,原告是他丈夫的小三。
丈夫生前與一女士同居,病危時留下遺囑將其財產分兩部分,一份留給妻子,另一份給予其同居者的女士,丈夫死後,由於妻子拒絕分配財產,“第三者”遂將“原配夫人”推上被告席,請求法庭判給其按遺囑應得的6萬元。
顧涼辰看到word裡,自己總結出的一段話。
在心裡覺得,這個世界,還真狗血,什麼千奇百怪的事都有,而且,現在的小三還真囂張,做了第三者還恬不知恥地要財產。
不過,這只是她的感性認知。
面對眼前的客戶,她是理智的,也是同情的。
“江女士,您的陳述,我大概瞭解了。”,她爲對面的江女士倒了一杯水,微笑着說。
“顧小姐,你說,我這案子,勝算有多大?那個女人,一口咬定死人分給她的遺產是在公證處公證過的,你說,這一點,我會不會輸?”,江女士的情緒很激動,一臉愁容地看着自己。
顧涼辰很是同情她,被丈夫背叛不說,回頭,還得跟小三爭財產。
“江女士,您請冷靜點。”
“我怎麼能冷靜得了?!別說六萬,就算六十萬,我也不稀罕,我要爭的是一口氣!”,江女士拍着桌子,氣憤道。
“江女士,您先聽我說,新《婚姻法》相關規定:第三條:禁止重婚,禁止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第十七條:夫妻對共同所有的財產有平等處理權;第二十四條:夫妻有相互繼承遺產的權利。”,顧涼辰看着電腦屏幕上,自己的分析,有條理,口齒清晰地說。
“這麼說,這官司我贏定了!”,江女士激動道。
“您先別急,此外,《繼承法》相關規定:第五條:有遺囑的,按遺囑繼承或者遺贈處理;第十六條:公民可以立遺囑將個人財產贈給國家、集體或者法定繼承以外的人。”,顧涼辰繼續平靜地說道。
“按這麼說,我這官司不打就是輸咯?!”,江女士又不淡定地道。
顧涼辰連忙安撫:“案子沒您想得這麼絕對,我們律師事務所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您的,而且,這裡面有很多細節,需要我們去調查、尋找證據,說不定案件背後還有另一番事實和真.相呢?最後的判決,是由法庭給出的。”
“這官司,我要打,一定要打!”
“江女士,還有很多細節問題,您得配合我說清楚了。”,顧涼辰笑笑,問,繼續開始記錄,工作起來的她,十分積極、投入,根本無暇顧及樓下的紀景年和董雪琦。
這件案子,看起來是那個小三原告佔理,但是,事務所既然接了,定會全力地爲客戶解決問題的。她將江女士所說的,一一記錄下來。
大師兄馮遠說,這件案子,百分之八十交給她處理了,讓她鍛鍊鍛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總不能一直跟着他後面做事。
顧涼辰和江女士談好後,接到紀景年的電話,他說,有事先回檢察院了,就不送她了。
她賭氣地說:“也沒要你送啊!”
“喲,又生氣啊?晚上回家再說。”,紀景年在電話裡寵溺道。
“我可沒時間跟你生氣!”,顧涼辰說罷,掛了電話,心想,晚睡回家收拾你!匆匆打了的回律師樓。
一下午都在查資料,沒查出什麼所以然來,大師兄馮遠進來,雙手環胸睨着她,“怎樣,還扛得住嗎?”
“扛得住!當然扛得住!”,顧涼辰不服輸地說!
馮遠笑笑,“那就看你的了!”,說罷,離開。
顧涼辰壓力山大。
下午下班的時候,沒想到,紀景年真來接自己了。想到他和董雪琦喝茶的事,心裡很不爽,“都是你們這羣管不住下.身的男人,才造就了無數的小三!”,顧涼辰咬牙切齒道。
“原配夫人,此話怎講啊?”,紀景年開着車,幽幽地問。
“今天接了個案子,小三把原配告上法庭,你說,這不豈有此理嗎?!要我說,怪就怪那個不要臉的男人!”,顧涼辰義憤填膺,指桑罵槐道。
暗諷紀景年也不要臉,知道董雪琦喜歡他,還去勾搭人家!
紀景年莞爾,不置可否。
“你還笑!知法犯法!”
“夫人,我怎麼知法犯法了?”,紀景年苦笑,又不正經地問。
“和董雪琦啊,你是要出軌的節奏嗎?眼裡沒有新《婚姻法》了嗎?”,顧涼辰氣呼呼道。
“我跟董雪琦喝個茶,就算是婚外情了?”,紀景年笑着說,眸色微黯,如果讓她知道董雪琦換了ve的事,她會怎樣……
“所以,我這是防範於未然!醍醐灌頂教訓你!”
紀景年苦笑,帶她去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養生私房菜館。
吃飯的時候,她話很少,好似在跟他賭氣,紀景年也很少說話,吃飽後,她就嚷嚷要回家加班。
晚上十點半,她還窩在書房,紀景年洗完澡,去找她。
男人從椅子後,彎下.身,抱住她,“小老婆,睡覺了……”,在她耳邊吐息,柔聲道。
她並不爲之所動,“《婚姻法》《繼承法》到底該聽哪一個?!”
“都要聽!”,紀景年沉聲到,在她耳邊親暱地吻着,“睡覺了……”,發出求愛的信號。
“那我的案子怎辦?江女士的丈夫都死了,那小三原告還說自個兒和黃先生是朋友關係呢!《繼承法》那邊,那筆遺產是經過公證機關公證過的!”,顧涼辰滿腦子都是案情,根本沒心思理會紀景年的求愛,只感覺他像只惱人的蒼蠅,在耳邊“嗡嗡嗡”地叫。
“紀景年!你別親了,我現在不困!”,顧涼辰氣惱地推開他的臉。
“丫頭,你這樣可不對,你可不能因爲工作而冷落了我。”,紀景年委屈地說。
“你活該被冷落!知道我討厭董雪琦,還跟她來往,面壁思過去吧!”,顧涼辰霸氣地說道。
紀景年苦笑,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那我幫你一起分析案子,別生氣……”,厚着臉皮,柔聲地哄。
“你在我眼裡,也就剩下這一種功能了!”,顧涼辰得意地嘲諷他,紀景年也不惱,“不對吧,小老婆,好像我在牀.上的功能纔是你最喜歡的。”,紀景年說着,大手插.進了她睡袍胸襟裡,握住了那34c的圓潤。
“嘶……混蛋,出去!”,被他吃了個大豆腐,她拍着他的手背,嗔道。
紀景年莞爾,“還想不想讓我幫你了?想的話,就讓我摸!”,得意地問,鬆開她。
顧涼辰急於案子,只好暫且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點頭。
紀景年坐進了椅子裡,將她抱在腿上,左手探進她的衣襟裡,攫住一顆渾.圓,輕輕地享受地搓.揉,另一隻手滑動鼠標,看案情。
“丫頭,我不點明問題,我只教你分析案情的思路。”,紀景年雖然精.蟲上腦,但是,在她的工作上,還是很有原則的。在他看來,一個律師最重要的是該有自己的一套分析案情的思維。
而不是像她這樣,一遇到難題,就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哦,你說,我聽着,啊……輕一點!”,這個臭男人,既嚴肅又邪惡!
真不知精.蟲上腦的他,怎麼還能一心二用的。
“這件案子牽涉到新《婚姻法》和《繼承法》,首先,兩部法律,都得尊重。”,紀景年嚴肅地說,手上的動作卻不嚴肅,指尖摩挲着堅硬的小豆豆,邪肆地把.玩。
“哦……”,分不清是答應聲,還是呻.吟聲。
“其次,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分析、研究。對法律條文逐條分析、逐條研究,將案情與其對比……”,紀景年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手上卻很不老實,甚至,已經將她的一顆酥.胸掏了出來,瑩白圓潤的乳.球倒映在電腦屏幕上,讓人臉紅心跳。
“唔……你還是趕緊講案子吧……唔……”,顧涼辰嬌嗔,被他逗弄地欲.火焚身,又不甘心臣服於他。
“明天,查清楚每一個細節,對方不是一口咬定,公證處公證的財產嗎?一口咬定《繼承法》嗎?那就查查他們夫妻的財產,黃先生有沒有權利贈與那些財產,那些財產是否是你當事人的共同財產!”,紀景年也想趕緊結束,好拖她上牀,壓抑着情.欲,沉聲到。
“啊!我明白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她欣喜,身子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紀景年,你幹嘛——”,她氣惱地叫。
身子被他丟進了大牀裡……
紀景年正要撲上去,她連忙爬起,“你別過來!”,她氣憤地吼,紀景年一臉茫然。
“你先躺下!”,顧涼辰腦子一轉,很想收拾他一頓,道。
“爲什麼?”,紀景年傻乎乎地問,真躺下了。
顧涼辰立即騎坐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扣着他的雙手手腕,居高在他的頭頂,“說,爲什麼和董雪琦約會?你皮癢了嗎?”,小女人一臉不滿地瞪着他,咬牙切齒地問。
原來還惦記着這事。
“爲什麼不能和她,喝茶,又不算約會!啊——”
話音剛落,從胸口傳來灼痛,小丫頭掐了他!
“顧涼辰!你這是家庭暴力!”,紀景年吼。
“家暴又怎樣?你敢去告我嗎?嗯?”,俯下.身,小手拍上他的臉頰,兇巴巴地問,一臉陰森。
“不,不敢……!”,紀景年配合着,顫聲道。
“那你爲什麼要和她喝茶?!她約你的,還是你約她的?!”,氣憤地吼。
“我約她的。就是隨便聊兩句,你別瞎吃醋了……我對你,是忠心耿耿,明月可鑑!”,紀景年厚臉皮道。
“哼!說得好聽!以爲我好欺負是不是?”
“沒有,沒有!”,紀景年舉雙手投降,一臉畏懼的樣子。
“啊——”
誰知,她突然打了他胯部一巴掌,紀景年尖叫,顧涼辰已經靈活地下了牀,“爲了懲罰你,今晚你就一個人睡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跟董雪琦約會了!明知道我討厭那個女人,你還要跟她有來往!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顧涼辰站在牀下吼,紀景年捂着胯部,一臉痛苦的樣子。
“你是想斷了我的命.根子嗎?死丫頭!”,紀景年氣憤地吼,突然坐起身,顧涼辰連忙撒腿跑。
紀景年衝了下去,她已跑出臥室,他赤着雙腳,追了出去。
她正要衝進客房,剛推門,身子被他拽住,“想跑?沒門!”,紀景年氣憤地吼,將小丫頭抱緊在懷裡。
“你,你放開我!不準碰我!混蛋!”,該死!居然被他抓.住了!顧涼辰心慌,得罪他的下場不是沒領教過。
紀景年一臉邪戾,“想跟我鬥?沒那麼容易!”,將她抱起,朝餐廳走去。
“你幹嘛,快放開我!”
“今晚就在餐桌上折磨你,要不廚房也行!”,紀景年打開餐廳的燈,邪惡地說道,一把將小丫頭按在了餐桌上,睡袍的帶子被他扯開……
小丫頭雪白柔嫩的身子躺在乳白色的餐桌上,雙手正要環胸遮掩,被他拉住手腕。
“躲什麼躲?”,邪肆地問,雙.腿夾住她的,俯下.身,埋進她的胸口。
顧涼辰掙扎,動彈不得,看向四周,這裡真是餐廳,他居然把她弄在餐桌上!
被刺激地心慌慌地,“不要……去臥室……我不要在這裡!”,多羞人啊,以前在衛生間做,她就覺得夠羞恥了,現在……
“由不得你!一會兒還要去廚房,去流理臺上!”,紀景年黑着臉道,剛剛二弟被她打了一下,現在還有點疼呢,這臭丫頭,太狠心了!
“你……唔……”,男人懲罰性地吻住了她,不知是在餐廳的緣故,紀景年比在牀.上要更猛,更激情,後來還真把她拉去了廚房,按在流理臺上,放肆索要。
她後腰靠在流理臺邊緣,雙手撐着冰涼的檯面,頭部後仰,烏黑的長髮在甩動,微張着小.嘴,不停地叫着,紀景年邊衝刺,邊埋在她胸口,放肆吸吮……
明明是她該懲罰他的,結果倒好,被他又吃幹抹淨!
顧涼辰恨不得自己是個男人,可以有力量與他抗衡,反.攻,把他按在身下蹂躪,可惜……
“紀景年,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讓你,讓你,跪地求饒……”,無力地癱軟在牀.上,她嘟囔着,像發誓。
“嗯……我等着。”,紀景年莞爾。
第二天,紀景年便出差了,顧涼辰清淨了幾天,那件案子要開庭了,馮遠讓她出庭辯護,顧涼辰緊張死。
雖然掌握了大量有利的證據,但是,她哪有那本事出庭辯護?而且,這件案子的轟動也不小,很多家媒體爭相報道。
因爲“小三”告“原配”,甚是稀奇。
“我緊張嘛……才實習多久啊……就讓我出庭了……”,顧涼辰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抱着手機,對那頭的紀景年撒嬌道。
紀景年寵溺地笑笑,“我當初纔到檢察院一個星期,就上庭了。”
“你那是刑事案件,公訴方佔上風,我這是民事案件,能一樣麼?而且,就算我這邊佔理,但是,我第一次出庭,口才方面,肯定有問題啊……”,扁着嘴道。
“你這就是不自信!你該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識,勇敢地向前衝!凡事都得邁開第一步!加油!明天我趕回去,說不定能趕上你的庭審。”
“不!你千萬別來,我最怕在你面前丟臉了!你在,我更會緊張的!”,她連忙說道,這話,讓紀景年很不開心。
“我是你男人,難道不是你堅強的後盾嗎?你怎麼反而怕在我面前丟臉?”,氣惱地問,心裡微酸。
“不知道,就是怕失敗,怕在你面前丟臉——”
“顧涼辰!你是我老婆!無論你成功與否,在我眼裡,都是完美的!”,紀景年氣憤道,不忍罵她,怕影響她的情緒,但是,心裡實在難過。
覺得,她還是沒把自己完全地當“自己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早點睡了。”,心裡的真實想法而已,又不是違心的話。
可能是太在乎他了吧,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失敗的一面。
“嗯,別緊張,加油,你旁邊還有馮律師陪着呢,怕什麼!”,他繼續鼓勵。
互相道了晚安後,掛了電話。
她閉着眼,滿腦子是案子的事,心裡是緊張的,但,逐漸地,被睏意取代,漸漸地,睡去……
這件案子不僅吸引了媒體的目光,還吸引了很多市民的關注,法庭1500個旁聽席座無虛席。
這麼多旁聽的,顧涼辰心裡壓力更大,一直在深呼吸,馮遠見她緊張,拍了拍她的肩膀,“儘管放開了,砸了攤子,還有我幫你收拾!”
“謝謝師兄!”,顧涼辰呼了口氣,怕什麼怕,馮遠就坐她旁邊陪着呢!
這麼一想,將領帶拉上,走去洗手間。
鏡子裡的自己,穿着一身莊重的黑色西服,裡面配着白襯衫,黑色領帶,看起來十分乾練、帥氣,這樣的自己,是自己喜歡的!
“顧涼辰!加油!”,她對鏡子裡的自己,揚聲道。
“喲,還真把自己當律師啊?”,這時,一道冷嘲熱諷的女聲響起,顧涼辰沒想到,在這都能遇到何紫晴這個妖女。
“你來法院幹嘛?”,她淡定地問。
何紫晴站在鏡子邊,補妝,“今天的原告是我表姑啊,勸你趁早放棄吧,打不贏的……”,何紫晴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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