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好的,怎麼會牙疼?
“是不是沒刷牙吃東西引起的?去刷牙!”,紀景年把她抱下牀,放下,她穿上鞋子,捂着左邊的臉,“真的很疼,嘶……”
“蟲牙?你那麼愛吃甜的!”,紀景年沉聲道,語帶寵溺,她小時候就有蟲牙。
“哪有,一顆蟲牙都沒有,你以爲是小時候啊……”,換牙的時候,蟲牙早沒了,此時,她感覺左邊的臉頰腫得有點疼了。
“你看我的臉,是不是腫了?”
“是有點!”,紀景年連忙道。
她去了衛生間,刷牙,牙刷剛碰到疼的地方,她整個人差點跳起,“不行,疼死了,疼死了……”,說話時,泡沫噴出去好多,她跳着腳,不停道。
紀景年這下又慌了,“我看看!”,讓她漱了嘴,掰開她的嘴,朝裡面忘去,“好像是智齒!”,只見她腮邊的嫩.肉上,有一點白色的東西,在牙齦上方,看不清楚。
“嗚……疼……好疼……”,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裡面如針扎般,不僅疼,還一跳一跳的,漲漲的感覺。
“去看牙醫!”,紀景年果斷地說道,拉着她出去,瞧她半邊臉都腫了,感覺很嚴重。
她隨着他出門,換上昨天來的時候穿的衣服,紀景年剛要出門,接到老爺子紀敏洪的電話,“混小子!你這個總經理還當不當了?!今天跟我去工地!”,紀敏洪在電話裡教訓道。
“老爺子,我現在沒空,辰辰牙疼了,帶她去看牙醫!回頭再說吧,我這總經理現在還是實習期,有沒有我都一樣!”,紀景年急匆匆地說道,就要掛電話。
“紀景年!你這什麼態度?必須馬上來公司!昨天通知好了,現在還讓我這個董事長親自叫你!你面兒夠大!”,紀敏洪在電話裡對他痛罵,紀景年十分無所謂。
“你先去忙吧——”,她一手捂着臉,一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
“紀董事長,您要是覺着我不合格,把我這個總經理辭了也成!”,紀景年邊換鞋子,邊說道,指了指地上的鞋子,讓她也換上。
“你——!那丫頭牙疼,讓你.媽陪着,讓傭人陪着去看,都一樣!你馬上過來!今天江董也在!”,紀敏洪沉聲道。
“不行!就這樣了!”,紀景年十分果斷道,隨即掛了電話。
管他江董李董,老婆最大!
現在的工作和以前不同,以前是公務員,爲人民辦事,那是第一位的,現在,是爲家族企業打工,他可以放在第二位。
“這樣真的好嗎?”,他掛了電話,她支吾地說道,臉腫了,連口齒都不清了。
“我想怎樣就怎樣,走吧!”,紀景年沉聲道,牽着她的手出門。
去了口腔醫院,看了急診,真是長智齒了!而且,她這智齒還長歪了,很容易得牙周炎。到醫院時,半邊臉已經腫了。
顧涼辰疼得直掉眼淚,緊抓着紀景年的手。
“能不能拔了?”
“不能拔吧!會傷害寶寶的!”,顧涼辰連忙緊張地說道。
醫生思忖,“先保守治療,上藥清洗,如果嚴重了,再用其他辦法,最好不要拔,智齒拔除手術併發症相對較多。”
“醫生!只要不傷害到寶寶就行!”,顧涼辰忍着腫痛,口齒不清地說道,她這樣子,讓紀景年十分心疼。
懷.孕真不容易,生個病什麼的都不能用藥,只能忍着。
從口腔醫院出來,紀景年當街捧着她的臉,親了她一口,“老婆,辛苦了……”,低聲說道,眼眶發紅。
牙齒的腫痛因着他的這句話,好受了很多,紅着臉,看着他,“你去上班吧,我也要去——”
“你這樣還去上班?在家休息!我也陪着你!”,紀景年沉聲道。
“不行,你是總經理,怎麼能在家?上班去吧,回頭你爸真生氣了,那麼大的集團公司……”,她體貼地說道,紀景年心疼地摟着她。
送她回了四合院,當着他的面,忍着疼痛,一個勁地勸他去上班。
“嚴重了立即打電話給我,知道嗎?醫生說了,不能強撐着!”,院子裡,他捧着她的臉,沉聲道,她重重地點頭。
“乖……”,在她臉頰上又親了口,纔不舍地轉身。
“你在外應酬,不許跟別的女人接近!”,看着他的背影,顧涼辰大聲喊了句。
紀景年莞爾,這小笨蛋,她難道不知道,在他的眼裡,只有她是女人!
牙一直疼着,幾乎什麼都沒吃,吃了點東西就去刷牙,午睡也沒睡着,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老媽弄了幾個土方子,用火紙包了鹼,放在蠟燭上燒成灰,讓她含.着,結果,一點不管用。
她拿着手機,想給紀景年打電話,又怕打擾他,不停地掉眼淚,肚子還餓得難受。
紀景年那邊忙得抽不開身,上午被父親拉去工地,視察還沒落成的soho中心,中午有應酬,去的是海菱重工江董開的酒店,巧的是,他女兒江雨蓉也在,還被安排坐在他的身邊。
他不動聲色,禮貌地得體地應酬。
終於吃過飯,上了車,跟父親大人坐在房車車廂裡,紀敏洪喝着茶,“江家女兒怎樣?”
紀景年眸色一凜,不動聲色地喝了茶,“您,有話直說。”
“阿景,以後集團就交給你了,作爲集團接班人,你有責任和義務,把它管理好,讓它更強!”
“所以呢?”,紀景年看向一旁的父親,眯着眸,幽幽地問。
“以前,你做公務員,我管不了你,現在,既然選擇集團,就該以集團利益爲重,我要你和江家女兒聯姻!這樣,我們的江山才更穩固!”,紀敏洪慷慨激昂地說道。
“啪——”,紀景年重重地放下茶杯,“老爺子,您在開玩笑?”
“沒有!你的婚事,已經讓你做主了一次,這一次,怎麼着也該爲集團考慮了!”,紀敏洪嚴肅道。
“我的妻子是顧涼辰!我還會跟她復婚!而且,她現在懷着了我的孩子!紀家的孫子!除了她,我不可能娶別人!”,紀景年義正言辭道。
“真是你的孩子?”
“沒錯!”
“那又如何——阿景,現在的情勢,我們不得不放棄些什麼——”
“老爺子!合着,您在讓我來公司上班時,就計劃好了的?”,紀景年後知後覺地問,紀敏洪笑着點頭。
“那我現在,立即辭職!”,紀景年說罷,又喊了聲“停車!”,車真的停下,他下了車,紀敏洪也沒攔着他。
紀景年來看她的時候,她居然發燒了,躺在牀.上,流着眼淚,一手捂着臉,那樣子,教他心疼不已。
“丫頭?”,蹲在牀邊,撫着她的額頭,沉聲道。
“叫她去醫院也不去,用毛巾敷了,還沒退燒!”,趙素妍進來,喃喃地說道。
“怎麼不去醫院?!”,紀景年瞪着她,大聲道,像是教訓。
“去醫院能怎樣?又不能吃藥!”,她辛酸地吼,眼淚撲簌地落下,臉腫得都不能吃飯了,肚子還餓着,身上也滾燙,難受死,還不敢開空調。
“乖,乖——別生氣……”,紀景年柔聲地哄,收拾幾套她的衣服,然後抱起她,跟趙素妍說了句,帶她走了。
去了醫院,也不能用退燒藥,只能物理降溫,半邊臉還腫着,疼得麻木了,吃不下任何東西。
他一直守着,用酒精不停地幫她擦身子,“你怎麼不上班?”
“辭職了。”,紀景年沉聲說了句,她疑惑地看着他,“說着玩的。”,怕她知道什麼聯姻的事會擔心,連忙道。
她昏昏地睡了過去,紀景年守在病牀邊,在她退燒後,帶她回了他們自己家。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辭掉公司的職務,但也不可能向父親妥協,感覺父親有些變了,比以前更注重利益了!
他只能從母親這邊下手,告訴她,顧涼辰懷的是他的孩子。艾香在電話裡笑得合不攏嘴,紀景年也對她說了聯姻的事,艾香氣得直說,“別理那老頑固!”,紀景年這才安心,有母親撐腰會好些。
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紀景年勸她吃東西,她不肯,他說喂她,也不肯。
“再不吃點,我可要動嘴了!”
“什麼動嘴——唔——”,說罷,嘴已經被他堵住,他吻了她,火舌探進她的嘴裡,來到她的智齒處,輕輕地舔.舐,她心悸,胸.部被他撫摸着,有了感覺,牙疼的感覺少了些。
紀景年鬆開她,“快喝一口!”,將勺子湊到她嘴邊,她連忙含.住,嚥下。
“你——別摸了……”,她皺着眉道。
“這樣分散注意力,會好些!”,他邪惡地說道,一隻手捏着她的乳.尖,一手喂她喝粥,弄得她全身酥.麻,牙疼是不那麼厲害了。
“唔……不吃了……”,癱軟在他懷裡,他的手居然在她腿心邪惡地作怪起來。
紀景年吻着她,一手在她花心作怪,兩人火辣地吻在一起,她被他推倒,“想不想要?”,貼在她耳邊,邪惡地問。
顧涼辰眯着眼,身子癱軟,點頭。
他再次低下頭,吻了她,快速地脫掉身上的衣服……
在他進入的瞬間,他俯在她耳邊,含.着她敏感的耳珠,“寶貝,明天去民政局把結婚證換回來,好不好?”,他低聲地哄,手指捏着她敏感的小.核,問道。
她打了個哆嗦,包裹地他更緊。
“不……還不可以……你還在考察期……”,她嘟囔道,紀景年懲罰性地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花禾,“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氣惱地問,用力地撞了下。
她咿呀地叫了起來,“問題還有很多……啊……”,她粗喘地叫着,紀景年苦笑,不把結婚證給領回來,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這一晚,她被他折磨了兩次,最後,她終於鬆口,答應在生產前一定領回結婚證,前提條件是,兩人得磨合好了!
紀景年勸她去把智齒拔了,她就是不肯,怕傷着孩子,哪怕有一點點的傷害,都不敢冒險。
那天在父親面前說了氣話後,他還是去上班了,不可能一句氣話,就真不去了。他知道,父親有意要和海陵合作,投資建廠。
這幾天的應酬上,常見到江雨蓉,她表現地很得體大方,並沒對他有任何表示。
紀景年心裡有着防備。
婆婆艾香來看她,帶了很多補品。
“辰辰,你打算和阿景復婚嗎?”,艾香捉着她的手,問,表情有些僵硬。
“媽,在生產前,我一定會跟他復婚的!您放心,您的孫子不會成私生子的!”,顧涼辰以爲婆婆是來勸她的,笑着說道,即使半邊臉疼得讓她想哭。
艾香的臉色又變了,“哎……真是不巧……”
“媽,怎麼了?”,顧涼辰皺着眉,問。
“你們能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懷上,這下,離了,怎麼——”
“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顧涼辰激動地問,感覺她話裡有話。
“辰辰,是這樣,你伯伯之前以爲你懷的不是紀家的孩子,幫阿景答應了一門婚事……”
“您是說,江雨蓉吧?他已經跟那女孩說明白了!”,顧涼辰有些生氣,直接道,他家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很過分嗎?
“辰辰,你別激動,我只是說說,如果你沒懷上……”
“就算我懷的不是紀家的孩子,他仍然會娶我!媽,不,伯母,如果你們不想我嫁給他,那就勸他去好了,我只聽他的話!”,她算是明白了,他的父母現在對她,好像不喜歡了。
不喜歡又怎樣,她只認紀景年!但是,心裡難免還是泛酸的。
“你這丫頭這麼激動作啥?你的脾氣但凡好點,對阿景但凡溫柔體貼點,我也不會不站在你們這邊!”,艾香站起身,氣憤道。
“我就是這樣的脾氣,也自認爲沒有對您無禮,紀景年喜歡的也是這樣的我,您不用這樣挖苦我。”,她心酸,但表面還是很強勢地說道。
艾香嘆了口氣,轉身便走,顧涼辰也沒送她,她離開後,她就倒在了牀.上。
心裡有點慌,以前,他的家人從沒成爲他們在一起的阻礙,而且,這婚事是紀爺爺當初定的。這下,他父母那邊怎麼出問題了?
紀景年很晚纔過來,身上有着酒味,到她房間,她還沒睡,看着一旁桌上的補品,“我媽來過?”,他柔聲地問,手插.進她的髮絲裡。
“你喝酒了……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她看着他,嗅了嗅鼻子,喃喃地說道,左半邊臉還高高地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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