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15我咬你
紀芯柔其實更想對他拳打腳踢一頓!但是,保持淑女風範,忍了。這一腳,並不解恨,她咬着牙,仰着頭瞪着他。
他是身家億萬的大富翁,就差這點國際漫遊費?
顯然是搪塞她的!
腳背傳來一點麻痛,他皺眉,低着頭看着又髒掉的皮鞋鞋面,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
“蘇冬城,你,你——”,她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詞來罵他,氣得幹瞪着他,“你你你”很久,也沒罵出個所以然。
見她這氣急的樣兒,蘇冬城忍不住笑了,“我什麼?”
“你神經病!”,她激動地吼了句,不知該怎麼對他!
“我神經正常得很。”,他聳肩,揚着脣,似笑非笑地說。
“你不正常!你就是神經病!間歇性神經病!”,她氣呼呼地罵,怎麼惡毒怎麼罵,只是,也想不出怎麼罵他!
確實不一樣了,活潑了很多,就像以前傻的時候,只不過,思維是正常的。
看到她和那個男設計師李毅在餐廳吃飯時,也是有說有笑的,笑容很自然,感覺她現在真的是個正常人,有正常的生活和社交圈。
“隨你罵,反正不疼不癢。”,笑着說,嘴角揚起,深眸裡印着她的身影,散着亮光。
她連連地深呼吸,釋放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認真地看着他,“那些泡椒鳳爪,你自己做的吧?路邊根本買不到。豆豆又怎麼會知道炊餅?”,平靜地問,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這張剛毅的俊臉上,表情是平靜的,目光淡淡地掃着自己。
“我知道,你對我不可能有多少情分,只是,你這點小動作會讓我多想,多慮。”,氣惱地看着他,這個形影不離了七年的男人,對她的影響力太深了。
“會多想什麼?”,蘇冬城淡淡地問。
“沒什麼!你以後別再這樣了!要放手就灑脫點!我們最好誰也別見誰!”,她生氣地吼,這話其實是在對自己說,他能有什麼不灑脫的,本來就對她沒什麼感情,關鍵是她,做不到徹底的灑脫!
她這話,讓蘇冬城的心口如針刺了下,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讓他灑脫點……
“誰沒放手了?誰想見你了?!是你多想了!”,蘇冬城沒好氣地說,表情冷酷,聲音堅定。弄得跟他有多深情似的!
他對她哪有情?!
他這話,無疑是像甩了她一巴掌,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蘇冬城!我討厭你!”,大聲吼了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苦澀的汁液自喉嚨口緩緩滾落,一路向下,至心口。
他沒想到兩人會吵了一架,驀地上前,捉住了她,“你給我放開!”,被他抓着,她更氣,開始對他拳打腳踢,蘇冬城也不避讓,任她踢打着。
“變.態!神經病!人渣!禽.獸!”,不停地咒罵,雙腳踢着他的小腿腿骨,一陣陣錐心的疼,即使習武出生,這種疼痛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的,咬着牙,強忍着。
是還喜歡他的吧?不然爲什麼這麼生氣?
她累了,罵累了,也打累了,他的西褲小腿上全是腳印,原本鋥亮的皮鞋鞋面,現在也面目全非。
“大小姐,夠了吧?”,他鬆開緊咬的牙關,輕聲地問。
“不夠!就想殺了你,然後放在泡椒水裡泡着,最後當鳳爪一樣吃了!”,她惡狠狠地說,蘇冬城一陣反胃,皺眉,“真噁心。”,嘀咕了句。
“你才噁心!”,她沒好氣地說,“拉着我幹嘛?以後見到你就打!”,她兇巴巴地說,目光卻悽楚得很。
爲什麼見到他,心就會悸動,就會疼?
明明想遠離,在看到他時,心底卻是欣喜的。
“還愛我?”,蘇冬城認真地問了出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裡有着期待的目光。
她被這個問題問住,怔忪地看着他,身子後退,緩緩搖頭,“不可能。”,喃喃地說,“正努力地忘呢,怎麼會愛!”,說着實話。
“爲什麼要忘?”,心有些失落,他問。
“因爲你不值得!”,不是不值得,是不想再一廂情願下去。
蘇冬城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是不值得。不值得爲我擋了那一槍。”,他沉聲說,表情認真。
她吸了口氣,“你不用愧疚,那是一個傻子的無心之舉。”,是愧疚吧,在她昏迷後,對她說的那些,哭喊着,傷心欲絕着,都是因爲愧疚吧。
他笑笑,點頭,“保重!以後不會打攪你。”,如果她想回頭,他會再和她在一起,現在,她不想了,也忘掉他……
“我也不會打擾你!”,她苦笑着說,深深地看了眼他的五官,她相信,總會忘掉這個人的,等那天,再遇見,會心如止水。
“上去吧,我回酒店。”,他看了眼她的公寓樓,說了句,自己轉了身。
看着他的背影,她毅然地轉了身,淚水無聲滑落,一步步地朝着反方向走,心口還在撕扯。
一下一下,扯疼着,連呼吸都困難。
蘇冬城的心同樣在拉扯,轎車就在公寓大門口外,在等他,這一別,說好不再打攪,那麼,最少要兩個月才能再見……
腳步緩慢,越來越慢,停住,轉身時,她的身影還在視野裡,纖細,形單影隻的。
不捨,油然而生。
無法控制的內心,驅使他快步衝了上前,憑着內心本能的感覺,抓住了她,輕輕一扯,她那形單影隻的身影落進了他的懷抱裡。
兩年多來,蘇冬城第一次主動抱住了她!
他的xiong膛十分寬廣,足以將她抱個滿懷,將她纖細的身影牢牢地抱在懷裡,那樣契合,就如本就是連在一起的物體。
她木然,怔忪,愣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被蘇冬城抱住了,切切實實的擁抱!
他溫熱的體溫,成熟的氣息,好聞的很淡的菸草味。
沒來由的委屈和感動,教她放任地哭出了聲,雙臂還是反抱住了他的腰,“混蛋……”,她哭着控訴,還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抱着自己。
蘇冬城也不明白,爲什麼要狠狠地抱着她,此刻,空洞了太久的心口是充實的,滿滿的感覺。閉着眼,吸吮她的氣息。
“柔柔,只要你醒來,老公一定做牛做馬地爲你,對你百依百順,再也不嫌棄你……”,那個淚流滿面的男人趴在chuang頭,沉痛地說。
等她真正醒來的時候,卻是那樣的態度。
不清楚這個擁抱代表什麼,哭夠了,感覺他的手mo着自己的後腦勺,動作輕柔,似在安撫一個小chong物。
“蘇冬城,我以前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既然不愛我,爲什麼會對我那樣?”,她問出了這個問題,還趴在他的懷裡。
等他的答案。
“對你哪樣?”,他低下頭,問。
“……”,她怎麼好意思說,感覺他故意的,“我以前在你眼裡,是不是隻是玩具?!”,推開他,她大聲地問。
逐漸地害怕聽到他的答案,蘇冬城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真是玩具,討厭直接丟掉就是了,而他呢?根本狠不下心將她徹底拋棄!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其實也無所謂了,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抱我,你這個瘋子。”,後退着說,擦着眼淚,吸鼻子。
“啊——”
退着退着,後背撞到了硬.物,一陣悶疼,轉首時,發現是路燈的杆子。
“撞疼了嗎?”,他上來,關心地問,她的身子被處於他和路燈杆子之間。
“疼!”,竟孩子氣地嗔了句,他的手便撫上了她的後背,上上下下地,輕輕地滑動。
“爲什麼抱我?”,她厚着臉皮問。
“就是想抱。”,他誠實地說。
“還想抱別的女人嗎?”,這叫什麼答案?!
“不想。”,低着頭,誠實地說,一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最近過得好嗎?”,認真地口吻,撫.mo着瘦了不少的臉蛋。
其實很想問,這兩年多來,過得好嗎?
是怎樣從零開始學習的?怎樣學會英文的?怎樣學會生存的?
以前的她,什麼都不會,也討厭學習,他教她寫點字她都很不耐煩,他索性放棄。
“不好不壞,你問這些幹嘛啊!蘇冬城,你到底想怎樣?!”,這樣不清不楚的態度,讓她很氣憤,剛還說不要見的,現在這麼親密地對她。
“問問不可以啊?做不成夫妻,朋友還是可以的吧?”
“誰要跟你做朋友?!剛還說不要再見的!”,她急切又氣惱地反駁。
“我就想和你做朋友!”,他霸道地說,不過想順從內心,見見她,跟她說說話罷了,哪那麼多爲什麼!
“我就不要!”,倔強地說。
“再說不要我咬你!”,他冷聲呵斥,表情嚴肅,燈光下,有幾隻小飛蛾在鍥而不捨地圍着燈光旋轉。
“就不要——唔——”,她的反駁聲被他堵住,瞪大的水眸呆呆地看着壓下來的俊臉,脣齒間竟是那久違的味道,那久違的滾燙的脣,碾壓着她的……
這就是他所謂的咬。
“老公,你爲什麼咬我?!”,雙脣又腫又疼,小傻瓜擦了擦紅腫的脣,瞪着他,不滿地說。
“這不叫咬,這叫接吻,懂麼?傻女孩……”,男人一臉chong溺的笑,看着她,柔聲地說,那雙紅豔豔的,如玫瑰般色澤的脣,讓他雙眸噴火,竟又扯過她,低下頭,方法很地吻住。
“唔……老公,你又咬我!”,鬆開時,傻姑娘幽怨地說,小臉因缺氧而紅撲撲的,她偎在他的懷裡。
蘇冬城捧着她的臉,指尖輕輕地撫.觸她的脣瓣,“柔柔不喜歡?”,輕聲地問。
之前怎麼沒發現她的脣,如此柔.軟?
歡愛數次,還從沒好好地吻過她,今天是第一次。
“喜,喜歡……老公,你要輕一點,會疼的。”,傻姑娘傻傻地說,蘇冬城卻笑了,“老公舔舔就不疼了。”,他說完,低下頭,舌尖在她的脣瓣輕輕地舔舐起來,似在撫慰。
果真不疼了,還麻麻的,好奇怪的感覺,她的小手無助地抱住了他的腰,然後,笨拙地伸出粉舌,也學着他的樣子,舔他的脣。
蘇冬城哪受得了她這樣,一個激動,加深了這個吻……
此刻,如記憶中那般,由玩笑的“咬”轉變成火辣辣的吻,她沒有迴應,只是在回憶,在一點一點地沉.淪。
撲火的小飛蛾被燈光的溫度燙死,屍體墜.落。
這個吻,終於結束。
兩人相對而視,她的臉頰紅撲撲,不知是因爲害羞還是缺氧。
“爲什麼吻我?!”
“是咬,是懲罰!”,男人酷酷地說。
“蘇冬城!你還當我是傻子啊!”,她不滿地說。
“嗯,你確實還很傻!”,他笑着說,眸子裡盡是chong溺。
她調頭就走,他拉着她,“陪我去吃點東西。”
“不去,我今晚吃得很飽!”,說完,已經被他拉着走開了,她竟捨不得拒絕,隨着他,上了他的車。
他的手緊緊地握着她的左手,車廂內很安靜,她想抽手,又不忍打擾了這份難得的和.諧。
哪裡是帶她去吃東西的,來了埃菲爾鐵塔下,“來這幹嘛?!”,不解地問,他示意,爬上去。
“蘇冬城!你真的很神經!”
“嗯,我今晚是發神經了!”,他厚着臉皮地說,拽着她,朝裡頭走。
“你發你的神經,別拉着我!”
“就因爲你才發神經的,怎麼能不拉着你?!”,蘇冬城大聲地說,真的買了兩張門票。
當她踩上鐵塔的鋼筋板臺階時,皺着眉瞪着他,“真的要爬?!”
“廢話!”,蘇冬城道,拉着她,向上。
她跟着他,向上爬,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爬鐵塔,上面其實沒什麼,四處都是鋼筋,“三大層呢,那麼高,要累死啊!”,沒五十層臺階,她就大喘氣了,頓足,捂着xiong口,氣喘吁吁。
“瞧你這身體素質!”,蘇冬城衝她教訓,“再堅持一會,到第一層再乘電梯!”
到了第一層,她直接不雅地坐在了地面上,伸着舌頭,如小狗似地,氣喘吁吁,捂着心口,“我不行了,要死了……被你害死的……”,幽怨地瞪着他,斷斷續續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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