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他揭開被子進來,她大驚失色。
“當然是睡覺,這可是我的牀。”,跟她在一起怎麼就幼稚起來了?他好笑地反駁。
濃濃的男性氣息籠罩,男人身上獨有的熱感傳來,兩人處於同一個被窩,她怎能不受影響。看着他的裸着的肌、肌肉,顧涼辰覺得自己像個花癡,竟咽口水了。
是啊,這是他的房間,他的牀。她本來不要跟他睡一屋的,結果,主動找來了。
好丟臉!
只能厚臉皮地轉過身,背對他。
“無言以對了?”,他關燈,只留兩盞牀頭燈,側着身子,單手撐着頭,湊近她耳邊問,一手來到了她胸口,慢條斯理地解釦子。
“你解我衣服幹嘛?!”,氣惱地吼,拍打他的手背。
“穿得太多了,影響我睡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蝸處,敏感地盪漾起層層酥麻感,身體輕易地有了感覺,某處在輕輕顫動。
“無理!我穿多少,不妨礙你!”,她說罷,挪動身子,躲開。
紀景年繼續靠近,“求你別逗我行不行?!我真的很困了!累!”,即使心悸,但,腦子昏沉沉的,她難受,想趕緊睡個好覺。
可是,他精力旺盛得很啊,身體某處早向她昂首致敬了!
他不動她,關掉所有的燈,顧涼辰安心,閉上眼,太累了,幾乎閉眼就睡着了。
紀景年抱着她,嫌她身上衣服多,礙事,愣是悄悄地解開她的衣釦,輕輕地褪下襯衫。
“漠漠……別鬧……辰辰好睏……”,在他幫她脫下長褲時,只聽她嘟囔地說道。
那一瞬,紀景年胯間的**像是墜入了冰窟窿裡,取而代之的,是受傷!
她跟唐司漠也有過什麼?
看着睡得很沉的小女人,紀景年眸子裡閃爍着痛苦的光。
小丫頭早不是兒時那個,眼裡、心裡只有他的小辰辰了……
紀景年,你又憑什麼希望她眼裡、心裡只有你,別忘了,你心裡的人一直是董雪瑤!
心底的聲音在反駁自己。
他做不到忘掉董雪瑤,又憑什麼奢望得到顧涼辰的愛?
紀景年,你不配得到愛,你活該痛苦,受盡折磨!董雪瑤是被你害死的!
身體裡潛伏着的惡魔又在折磨他,他痛苦,卻難以宣泄。
躺下,將只穿着內衣褲的她,圈進懷裡,緊緊抱着……
她缺愛,他又何嘗不缺,只是不敢踏出那個圈子,放肆去愛。因爲,不能對不起董雪瑤。
相擁而眠的一夜,他身上唯一一條毛巾,因爲她睡覺時的沒品,被扯掉,使得他yi絲不gua。她也好不到哪去,只穿着三點式。兩人幾乎赤luo地抱在一起。
硬硬的,有東西抵在腿間。
頭很疼,尤其是後腦勺,顧涼辰皺着眉,迷迷糊糊地動了動。
“嗷……”,腿間的火熱被夾緊,他粗喘,張開眼,只見她也醒了。
“什麼東西——”,氣惱地問,抽開雙腿,退開。
紀景年也有些懊惱,身上的毛巾居然不見了,那裡,硬得快要爆了!
“趕緊起牀!”,他嚴肅地說道,坐起身,露着赤luo的上半身,靠坐在牀頭。
“我的衣服呢?!你脫的?!”,揭開被子,看了眼被窩裡的身子,轉而瞪着他,氣惱地問。
不是他還有誰?!
紀景年沒回答,轉過身。
“色狼!bt!趁人之危!”
“我沒怎麼你!”
“沒怎麼我?你這是賴賬嗎?!”,她以爲自己已經被他吃了,覺得他敢做不敢當,氣惱地吼。
紀景年無言,粗壯的手臂拿過牀頭的煙盒,抽出一根,動作很man地點燃打火機,火光照亮他的俊臉,只見他吸了一口,煙已經點燃。
“敢做不敢當!鄙視。”,她嘀咕了句,摸索到自己的襯衫,拿進被窩裡。
“你想訛我?”,紀景年忍不住,淡淡地說了句。
“誰想訛你,你把我吃了,還倒打一耙?”
“我吃沒吃你,你自己是傻子?不清楚?”
“我怎麼清楚?!我穿着內衣躺在你牀上,難道你會不吃?”,傻乎乎地反駁,想到和陸博軒的那次,第二天醒來也是這樣,他說,他吃了她,她就信了。
窗簾都拉上,賓館房間光現很暗,小女人裹着被子坐着,男人裸着上身,此刻,健碩的上身傾向她,嘴湊近她,緩緩地朝她的臉上吐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像是調戲她。
“咳咳——”,她被嗆得咳嗽,下巴被他的長指捏住,“看看你的下面有沒有精業,不久知道咯?”,他睨着她,邪惡地說道。
此刻的紀景年,儼然一副流氓樣兒!
看起來壞壞的,說着下流的話,卻男人味十足!
她愣了下,小臉漲紅,下身,沒任何感覺啊!
“你,無恥!”,說罷,揭開被子下了牀,衝去洗手間。
她竟褪下內庫,檢查自己的下身。除了一點女性分泌物外,沒任何其它……
第一次跟陸博軒,似乎也沒見着那些東西……
哪裡,不對嗎?
她疑惑……唯一肯定的是,他昨晚真沒怎麼她,她跟他還沒真正發生關係。
在賓館餐廳吃了早餐後,兩人上路了,回京城。他一路上一言不發,恢復那冷酷的樣子,她跟他搭訕,他都不理。她感覺他很陰晴不定,像有精神分裂症!
回到家換了身衣服,要出門時,紀景年遞了一張工商銀行卡給她。
她沒要,他說,不要就別想出門,她收下。改天再還給他就是了。她不知道,那是老公的工資卡。
紀景年對她還是不冷不熱的,兩人還分房睡。她工作很忙,還要準備論文答辯,沒空去看望媽媽和紀爺爺,只能電話聯繫。有次,在電話裡聽紀爺爺說,紀景年差點丟了飯碗。
原因不明,現在好像被調到市檢察院了。
原因,她能猜出個大概。可能跟這件案子有關!
“活該!誰讓你利用我,悄悄潛入我家查案的?!”,她覺得,是因爲他在查案過程中違紀了,還有花三百萬買老宅的事。
她卻忽略了一點,花三百萬贖回的房子,是爲了她。
在公司幹滿一個月,她選擇辭職。
經理很惋惜。
“經理,我那幾個客戶,你們要幫我維護好啊,答應人家的,一定要做到哦。”
“你的客戶都劃給顧欣了。公司現在雖然不代理google廣告了,但是有了新的騰訊的soso,市場依舊廣闊,你現在走,可惜!”,臧經理再次對她挽留。
顧涼辰遲疑着,是因爲臧經理的第一句話。
顧欣不是也要離職嗎?
“猶豫了?”
“啊,不是,謝謝經理的好意!我要回學校參加論文答辯了,之後還是再找個對口的工作比較好……”,她跟經理解釋,回到座位,旁邊的顧欣剛好掛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走?”,顧涼辰對她小聲地問。
“我媽上次幫我找的加油站工作那邊還沒回復,等回覆了,我就去!”,顧欣連忙說道。
顧涼辰點點頭。
以後的以後,顧涼辰才知道,一直嚷嚷着要辭職的顧欣,等全部門同事都走光了,她也沒走,後來還做上了部門經理。
職場裡,要小心成天跟你在一起抱怨公司這不好那不好,給你帶來負能量的人,他們給你帶來的負能量很有可能讓你辭職離開,而這點,正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所謂,剩者爲王。
大師兄瞿恆送她下樓,眼神關切,顧涼辰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該真對她有意思的吧?
不過,沒給他任何機會,她坦白,自己已經結婚了,瞿恆詫異,最後惋惜地笑笑,送她上公交。
上班後的紀景年,每天早出晚歸,這天回到家發現她在收拾行李,他沒說什麼,去了書房。
“我回學校答辯。這卡,還給你。”,顧涼辰敲開書房的門,將他給她的卡放在他的書桌上,對他說道。
她要去清州?
紀景年的心懸着了,“幾天?”
“差不多一星期吧,還有,我想在清州找工作,那邊學法律的人少,工作應該好找些。”,她又說了句,故意試探,媽媽和弟弟都在京城了,她哪容易呆在那邊。
但是,如果紀景年同意,她會想辦法的,因爲這樣跟他下去,沒什麼意思,不如早點擺脫他!
還要留在清州工作?!
紀景年心裡不淡定了,“你要留在清州,你媽呢?你弟弟呢?給我成熟點!回來幫你安排工作!”,紀景年冷酷地看着她,沉聲道。
“你爲什麼幫我安排工作?”
“做我紀景年的妻子,沒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怎麼可以?”,眸光一閃,他冷硬地說道,又在撒謊。
原來只是這樣!
心裡一酸,出了門!
深夜,他悄悄地潛入了她的房間,打開一盞牀頭燈,將燈光調暗,看着她的臉,發呆。
她要去清州,少說也要一星期吧?
要一星期見不到她……
走了也罷,省得面對她的冷漠!
他這麼想,強忍着親她一口的衝動,霍地,又想起,陸博軒和唐司漠都在清州,他們該不會有交集吧?
一股酸意涌上心頭,真想跟她去,但,他才上任,工作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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