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微涼心知肚明,眼睛掃視全場,嘴角微微翹起笑道:不知在場的哪位小姐,願意將琴借於微涼一用。
聞言,萬花國的長公主—百里子月,朝自己的婢女點了下頭,對着端木微涼說道:端木小姐若不嫌棄,就用本宮的吧。而後,將身體傾向百里子龍一方輕輕說道:子龍,這個端木小姐似乎很有意思,感覺很是不錯,本宮喜歡,你且瞧着。
“微涼...多謝百里公主啦。”端木微涼調皮的眨着眼,對百里子月道謝。
接過琴,解開披風、寧嬤嬤上前接過。
端木微涼望着門外飄落着今年剛剛落下的第一場雪,揚起的嘴角加深了兩邊十分可愛梨渦。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微微失神、尤其是太子—夜墨錦。
“確實是個有趣的妙人兒,看來不似外界說的那麼不堪、那般無腦。”百里子龍對百里子月說道。
“好琴。”端木微涼撥動了琴,不吝嗇的朝百里子月讚道。
隨着指尖的撥動,端木微涼彈唱了一曲、現代的歌(劉珂矣的半壺紗)。隨着琴聲與歌聲的緩緩泄出,驚豔(嚇)了全場。
太后與端木一家相視,又驚喜又驚訝,這端木微涼何時這般多才?
晨王—夜墨晨若有所思;而太子夜墨錦突然間...好像發現有什麼在悄悄的失去了,(她不是廢物嗎?是有意的隱瞞嗎?);太子妃和在場的某些小姐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會彈琴還會唱?還這般的優秀?
琴音已落下片刻了,全場都未反應過來。
隨着太后娘娘、激動不已的一聲:“好...”都各自找回剛剛暫失的魂。
皇上見太后如此的高興,便爽朗的笑道:“丞相教女有方啊,深藏不露啊。朕以前可一直聽說,端木家的小姐、如何的廢材,今日看來以爲不然,看來謠言不可盡信。今天過後,怕是丞相府的門檻,該被城中的媒婆踩爛了。好,有賞,賞端木微涼、玉如意一柄、頭面首飾三套、黃金百兩。”(雖然皇上之前在太后處見過幾次端木微涼,但都是匆匆一瞥。)
端木丞相趕緊領着端木微涼上前道:微臣攜小女,叩謝皇上榮恩。回皇上,不是微臣藏的好。
端木丞相一臉無奈又道:其實,外界所傳也是半真半假,皇上就當權小女發病了吧,現在病好了不會再犯着癡了,不會再刁蠻無禮、一無是處的惹人厭惡、嫌棄了。只是小女的身體尚且還很虛弱,慢慢養着便是。
而太子聽到這句話,臉黑的像鍋底,好像是說,端木微涼是有病纔會喜歡本宮,喜歡本宮是一無是處了,習慣了端木微涼花癡的追着他犯二,這會兒倒覺得有些難以適從。
“愛卿,這是又要當父親、又要當母親的、確實不易啊。”皇上感嘆道。(其實在貴妃去世后皇上不放心把夜墨晨兄妹交給別人撫養,又何曾不是既當父親又當母親。)
“哎喲喂...”一聲驚呼打破了一時的寂靜。
“那個......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本宮失禮了...失禮了。”夜雪沫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夜雪沫,今日是你皇祖母壽辰,你不好好陪伴左右又跑哪裡去瘋了?”皇上大聲的訓斥着。
“父皇,兒臣是去給皇祖母挑壽禮才遲到了,父皇,兒臣方纔出糗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要生兒臣的氣了好嗎?”夜雪沫撒嬌道,因爲每次這副死德行,父皇都拿她沒轍。
“沫兒,祝皇祖母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皇祖母看,這是沫兒從宮外尋來的好東西,名喚香水,您可不知道,這玩意兒太暢銷了,沫兒預定了好幾日,方纔拿到手的。”夜雪沫十分上道的,討着太后的歡心。
“你這個鬼精靈哦,哀家是拿你也沒轍了讓哀家看看摔着了沒。”太后大笑的指着夜雪沫的額頭道。
“皇祖母,放心啊,沫兒的皮結實着呢...”夜雪沫道。
( 端木微涼看到永樂公主手裡的香水暗自偷笑。這是正是她所研製的香水啊,宴會中的貴夫人們這麼多,現有永樂公主的免費的活廣告,看來回去要好好的計劃,擴大生產多開幾家連鎖店了。端木微涼貌似已經看到了金山越想越開心感覺都要飛起來了。)
哄完太后的夜雪沫,又跑去抱住端木微涼的手臂,一臉崇拜的問道:剛纔是你在彈唱嗎?好好聽啊,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啊?(夜雪沫只在親哥夜墨晨的面前自稱用過我這個字眼。)
太后見夜雪沫十分親近端木微涼,更加放心、更加開心了,對着端木微涼道:涼兒是好樣的,容哀家回宮在想想如何賜賞與你。邊說着眼睛還一直往夜墨晨身上瞟,看的夜墨晨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啊。
而端木微涼此刻一心,全在門外的飄雪,人家上輩子是南方人就不懂北方人的痛,就喜歡雪。便急急跟太后告退:涼兒先謝過太后娘娘了,只是這會兒涼兒...涼兒有些不適想先行回府,請太后娘娘恩准。
太后雖心疼端木微涼有心疾,但也看出來了這個鬼精靈又想到哪出了,便溺寵的允了道:晨兒啊,你幫哀家送涼兒回丞相府可好?
“太后娘娘我...”
“太后娘娘我...”
“太后娘娘我...”
“你們三個夠了,等會兒哀家還有事交代與你們...”太后不悅道,怎麼會出這麼白目的三個孩子。
端木家的三兄弟一口同聲的話頓時胎死腹中。
“是,皇祖母,端木小姐請吧。”晨王道。夜墨晨想也好,剛好他也想準備出宮了,這種場合他不喜歡,要不是皇祖母的生辰,他根被就不會來的。
端木微涼瞬間黑着臉、咬牙切齒道:謝謝,晨王殿下了。便跟着夜墨晨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哀家今天高興,歌舞繼續,現在輪到哪家小姐獻藝啊......”太后滿臉得逞的笑意問道。
獻藝?還有哪家小姐還敢出來獻藝,有了剛纔端木微涼的那段插播...
“歌舞繼續...”不愧是皇帝大大啊,很是意會的直接傳歌舞,還有哪家小姐敢上來表演(獻醜),能比端木微涼更強?
而端木微涼這一邊都快打起來了。
剛離開人羣的視線,夜墨晨就嫌棄端木微涼走的太慢,便使用輕功掠過端木微涼像抓小雞一般,抓住端木微涼的後領便往宮門外飛去。
“混蛋啊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端木微涼白着小臉說道。
“剛纔不回了皇祖母,現在遲了。這會兒知道怕了,晚了...”夜墨晨道。
“你放下我,我好難受啊。”本來只是一點點的累,想着回府好好的賞雪,該死的黑麪王。心臟怎麼這麼痛。
“想下去?行啊,你要是跟本王好好低頭認錯道歉,本王就送你下去坐車。”夜墨晨道。(夜墨晨的內心想的是沒見過敢在本王面前這麼囂張的女人,別以爲有皇祖母護着便可無事。皇祖母又能護你幾時。)
“我爲什麼要道歉,錯的是你好嗎?你先停下讓我拿藥服下。”端木微涼虛弱的說卻還是不肯向他低頭(錯的又不是自己,原則很重要)。
夜墨晨只聽見端木微涼不肯道歉,忽略了後半句也沒好心到去看她一眼。只想着,呵呵,還想本王送你回府,給你扔到城外的破廟去看你還嘴硬嗎?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看你能犟多久。想着,想着便抓着端木微涼往城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