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上午,王涼進了市局,要去任鴻辦公室。
“有預約嗎?”被警察攔住。
王涼笑了笑,遞上煙,笑道:“預約過,你抽菸。我去見任總,絕不讓你爲難。”
童廣眼疾手快,遞了一個袋子過去,裡面是一條煙。
可能那警察也習慣了,見是求他們領導辦事的,就放行了。
童廣沒有進去,王涼獨自提着包去敲門。
“進來。”裡面傳出聲響。
王涼推門進去。
“你是誰?”一個穿着制服,有點肥的中年人坐在老闆椅上。
“陽光酒店的王涼。”王涼說着,上前兩步,堆着笑臉,把袋子放在茶几上。
“王涼?陽光酒店?是你……”任鴻站了起來:“殺我哥哥的兇手。”
狠毒的眼神,要把王涼吃了。
王涼一聽這話,就知道難了,不過他事前也已經想過,連忙說道:“任總,今天我就是來給你道歉的,當年出入江湖,不知好歹,上頭有話,我這做小弟的只好往前衝。這兩年我也在號子裡待過,現在改過自新了。”
“這是什麼?想要行賄我?”任鴻大義凜然。
“不敢不敢,我剛給任大哥掃過墓,磕過頭,請他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是兩瓶茅臺。”王涼說道。
任鴻走近一瞧,嘩啦一聲,袋子摔倒在地,酒撒了:“這年頭假的多。”
外面立刻有人衝進來,王涼連忙說:“是我不好,不小心磕到桌子了。”連忙脫下西裝擦地板。
任鴻這時候知道門外的人還等着他們領導發話,便說道:“沒事,你找保潔過來收拾一下。”
沒一會一個年保潔就過來把破碎的酒瓶全部清掃了。
王涼見他沒要人抓自己,也沒再提報仇的事,代表有戲,抓住機會,從公文包拿出一張非記名卡夾在一張洗澡券後面說道:“最近有一下新開的足療洗浴會所,任總要是今晚有時間,我一定給你好好道歉……”
王涼不忘留下一張名片。
王涼都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任鴻辦公室的,反正自己就像個孫子,而他任鴻都沒送自己。
王涼發現自己從一個世界跳到了另一個世界。
從街頭打打殺殺的世界到了點頭哈腰的世界,他突然對未來有點懷疑。
然而人不是這麼好約的,等了一天,他也沒接到任鴻的電話。
童廣回來說道:“他週五有應酬,有人請他吃飯。”
王涼笑了笑,那種卡里的二十萬都打進去了,只要卡里的餘額便少,就有戲,他不急。
週六下午,手機一響,王涼笑了,卡在商場消費了八萬。
週日中午,王涼接到一個座機電話:“我晚上有時間,六點到富貴大酒樓接我,我們這裡有兩個人。”
王涼笑了笑,還以爲任鴻多難請,三天不多,就上鉤了。
還好酒店的後勤辦事利落,選了六個人。王涼給那六個女孩打了電話,讓他們推掉晚上所有工作,打扮的正式一點。
五點,王涼先去見了六個女孩,見了見,四個穿着職業裝,一個穿的太暴露,一個穿的太嫩。
“你們兩個回去換衣服,打車回去,要快。”王涼準備先把他們送去會所,然後再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