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屏幕上全部寫下這三個字,然後傻笑,陷入我自己自導自演的電影裡。 有點狗血,像臺灣的言情劇,但是我那麼珍惜,彌足珍貴。 ——顧念琛,如果你告訴我,白閨碧是你一生所牽,我會離開,但是你說,我們只是彼此的慰藉,在意亂情迷縱情聲色的法國。 顧念琛吶,你知道巴黎讓人不堅強,尤其我還是蘇錦年,一個多愁善感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我的女人。 蘇錦年寫的忘乎所以,席恩和笑得前仰後合,她在法國的凌晨打電話過來,說我們這裡陽光明媚白日清新。 蘇錦年看着電腦屏幕,眼睛都花了,她打着哈欠說好,你享受陽光吧,我要睡覺。 席恩和攔着她,說越洋長途這麼貴,至少你不能讓我白花錢吧? 蘇錦年握着手機愣了一下,點開自己的記事本,看了一眼這個月的賬戶餘額,“我把話費給你打過去?” “那倒不用,我發現你現在特別會避重就輕,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啊,在朋友網上無病呻吟濫煽情,你以爲你還是90後剛戀愛的小姑娘啊,噁心死了。” 蘇錦年咬着嘴脣傻笑,說你不會不看麼,我又沒讓你幫我品鑑。 “我倒是想不看,我一登錄進去朋友網頁面,滿篇都是你,什麼顧念琛這個顧念琛那個,我納悶兒了,你以前都不玩兒的小女孩東西,現在這麼狂熱啊,顧念琛是誰呀?” 蘇錦年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她忽然有點懊惱憤怒,二十五歲的人了,怎麼會對一個男人這麼臉紅心跳,她覺得自己太過高調了,連席恩和這個大嘴巴都知道了,下次同學聚會自己就算不去也必然名滿天下。 “你別上外面給我胡說八道亂八卦去啊,我們就是同事關係,人家有未婚妻。” “得,明白了。” 席恩和躺在寬大的牀上沐浴着外面的陽光,秋天的天空總是特別高特別藍,空曠悠遠得像是一幅畫,水墨彩跡,看得人心都溫暖柔和起來。 ——可惜蘇錦年你看不到了,巴黎都把你迷醉,你早已遺忘了A城的風雨。 “看來小三兒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恥的人,齊琦插足了你的婚姻,你雖然表面上輸的完美精彩,但是轉身回去懷恨在心,別人搶你老公,你就搶別人老公,對吧?而且蘇錦年我現在特別佩服你,你是中國的好女兒,你不選擇坑中國女人,跑國外欺負人家洋妞兒去了
,我告訴你,一般法國男人審美觀看不上你,胸平得跟鍋底似的,你沒有誘惑人眼珠子的凸起高峰你拿什麼當小三兒黯然銷魂啊?” 蘇錦年的臉猛地紅了起來,她低下頭,看着手上送給顧念琛的生日禮物,那是上個星期他三十一歲的生日她買來的手錶,花費了她在念琛國際七個月積存下來的工資,她買了一對,男款的送給了顧念琛,女款的自己留下了,她現在一看都會不好意思,心理想着蘇錦年,你竟然在這麼熱情的法國也冷不下去了。 “我沒有那麼缺德邪惡,我只是自己幹動心不行啊?再說了,他沒結婚,未婚妻你聽不明白麼,一切都還沒有註定,誰規定了有女朋友的男人外人就不許打主意了,這年頭中國都流行小三兒了,何況是與生俱來就開放夢幻的法國,哦對了,我可是在巴黎。” ——巴黎的浪漫刻骨銘心,巴黎的愛情讓人奮不顧身,巴黎的街道帶着英倫巴黎的古老和曠野,巴黎的小鎮,有溫柔的地板和寬大的梧桐。 “蘇錦年,我真沒想到,和何以軒愛的轟轟烈烈的是你,把他忘得徹底的還是你,也好,人總要往前開,但是你捫心自問,你做好準備開始下一段愛情了麼,你真的遺忘了,也就你自己騙自己。” 席恩和放下電話抱着枕頭忽然想睡過去,她覺得所有的人生都物是人非了,從最初的堅持和信仰,到現在的時過境遷,自己選擇的不是最開始動心那麼多年的人,蘇錦年也選擇了拋棄回憶的可悲,開始異國的追逐。 ——蘇錦年,席恩和說得你心口疼麼? 蘇錦年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夜景,巴黎和香港是一樣的,每一個夜晚,都有無眠的人。 何以軒這個秋天就要過他二十七歲的生日了,她在遙遠的法國,他在更遙遠的中國,他於她是翻山越嶺再不可能觸碰到的彩虹,她於他是百轉千回終究失去錯過的人生。 何以軒生日快樂,我怕到了那一天我會忘記,法國和中國的時差我還沒有倒過來,每天都渾渾噩噩,我寧願這樣不清不楚,至少好過我明白每一個日子和晝夜顛倒的時辰,如同置身在沒有反過去的東西半球。 A城晴空萬里,法國也是如此。 巴黎很美,佛羅倫薩呢。 蘇錦年閉上眼,在心裡默唸。 ——佛羅倫薩,明天週末,黃昏時分,街頭小鎮,我們不見不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