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竟然還是齊琦這種人,之前的那一次,是個小姐,何以軒現在恨不得撞牆去死,原來在婚姻裡的背叛比在愛情裡的更讓人手忙腳亂,甚至可能引發一場慘案,一場無聲的和流血沒關係的生死較量。 齊市長特別淡定,他在官場歷經浮沉幾十年,從大學畢業考取公務員到現在幾乎每隔兩三年都會高升,他見慣了太多,像何以軒這種男人,他只當作是一場糊塗情慾之後的推卸責任,已婚男人的本能,他也不例外。 齊市長點了一根菸,隔着吞雲吐霧的眼圈,他的目光還很犀利,就好像世界上沒有他掌握不了的人和事一樣的自信鋒狠,讓何以軒覺得一種無法操控的窒息感。 “小夥子,我是當官兒的沒錯,我不會搞強權主義去壓制別人,但是你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寧可丟了烏紗帽,也不允許她受委屈,她已經和你發生了肌膚關係,她只有二十一歲,我不能看着她難過,現在你已經推卸不了了,我不管你有沒有家庭,婚姻這種事,可以聚到一起,也可以散了,除非你抗拒。” “我就是抗拒!” 何以軒被齊市長這種霸權主義逗火了,他毫不留情的出言拒絕,斬釘截鐵的語氣把齊市長也說得一愣。 “我不能娶齊琦,我有老婆,我們感情很好,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我可能爲了一個這麼隨便給男人下藥的女人就和我的太太離婚麼?齊市長,如果您是我,選擇家庭還是一個根本都不瞭解的女人?” 齊市長眯着眼睛吸菸,辦公室裡面安靜極了,只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何以軒的後背微微滲出了些汗水,和當官兒的這麼句句不讓,他都敬佩自己的勇氣,但是捍衛婚姻總沒有錯,在這件事上,齊琦比他更應該接受懲罰。 “小何,你做銷售這一行多久了?” 發覺到何以軒的堅定,齊市長換了一種方式溝通,何以軒愣了一下,“一年。” 齊市長笑着點頭,故意裸露出自己晚上的那塊限量版的勞力士皇族手錶。 “在現在這個社會生存,僅僅憑藉努力是沒有用的,你天姿不錯,還是那句話,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跟你漏個底,追求我女兒的有錢有勢的不少,但是她一個也沒看上,我問過她,她說你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隻要有人提攜,這些都是指日可待的,你明白她的意思麼?” 何以軒抿着嘴脣默不作聲,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齊市長很有背景和人脈,能從萬千公務員裡爬到國家一線城市的市長,實力不容小覷,而他的這番話,似乎帶
着點權勢誘惑的味道,何以軒並不是甘於平凡的男人,他對金錢和權勢縱然沒有近乎偏執的執着和衝動,但是對於好日子,也有他正常的渴望,那隻勞力士手錶告訴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一輩子只能做夢,而不能擁有現實。 何以軒攥着拳頭,靜靜的看着齊市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這是最後的底線和堅持,他不想這麼快結束在他的欲擒故縱裡,至少還要再矜持一點,畢竟對於沒有一點尊嚴的銷售行業,他已經快要深惡痛絕了。 這不是因爲齊市長的身份和他所展現出來的東西,更多是因爲那個送蘇錦年回家在樓下和她忘情擁吻的開着法拉利的男人,他的優越刺痛了何以軒的心,他發覺沒有金錢勢力的男人,根本留不住一個女人的心,無論那個女人多麼天真,只要邁進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就很難不被世俗沾染,蘇錦年都是,何況別的女人呢。 “我的意思很簡單。” 齊市長把菸蒂攆滅,擡頭看着何以軒,“作爲我唯一的女兒,齊琦喜歡的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幫助,一個連養家都困難的銷售員,怎麼可能在婚姻裡得到好的結果,你現在的固執的堅持,都會被最終的現實打敗。你們公司聽說缺一個銷售經理,年薪差不多十幾萬的樣子,你做滿半年,根據你工作上的表現我可以考慮給你申請一個更高的職位,我相信你可以勝任,當然,這一切都要以你是否能讓齊琦滿意爲前提。” “我如果離不了婚呢,我無法給她承諾,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值得她喜歡麼,那齊市長您放心把女兒交給這樣一個男人麼,我會拋棄現在的妻子,爲什麼將來就一定不會拋棄齊琦。” “因爲你不敢,也不捨得。” 齊市長斬釘截鐵的打斷何以軒的話,笑得特別淡定自信,這就是從商或者從政的男人特有的自信和魄力,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種自負的氣場,讓人又愛又憎。 “當你嚐到了事業有成的甜頭,得到了被所有人矚目和恭敬的滿足,就不會願意放棄,所謂的正直和道義,在那個時候,在金錢和你越來越充盈的慾望之下,根本算不了什麼,而那些,除了齊琦,沒有第二個女人能給你,我的女兒我知道,她能帶給你的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成就,你奮鬥一輩子也得不到的物質,況且你見過齊琦,你應該知道她也有她的魅力。” 齊市長的話像是糖衣炮彈,把何以軒迷惑得暈頭轉向,男人對於權勢總是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甚至能讓一個人身敗名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