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跑家裡來覬覦人家房產啊,我可沒讓您來幹這事兒的,您唬住我婆婆就成了,我就是爲了鞏固一下在婆家的地位,還是那句話,我嫁給了金奎,他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我怎麼可能把他的佔爲己有啊。” 席恩和覺得自己老媽是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房子的概念其實和錢差不多,這東西好是好,可是代替不了什麼,相反取來的途徑不正經,還不如干脆沒有,坑自己老公席恩和還真做不來,她還不至於這麼沒心沒肺的。 可是老媽有點生氣,怎麼自己野心勃勃叱吒演藝界這麼多年到六十多還沒金盆洗手的老明星生出來一個沒有膽量還畏首畏腳的女兒呢,她站起來拉着席恩和坐到牀上,語重心長的擺道理。 “既然你們是夫妻,自然都是共同財產了,憑什麼他媽跟着湊份子啊,就算是金家的房子,現在幾個結婚了不把房子給兒子和兒媳婦兒啊,他媽跟着一起沒皮沒臉的住你知道因爲什麼麼,就是想賴着分一筆,她不樂意都給你,怕你不實誠給金奎過日子折騰沒了,她往這兒一坐陣,你能搬走麼,你能轟出去麼,街坊鄰居都不是傻子,你對老人這樣能不管?她就是會算計,閨女你嫁給金奎了等於是給他們金家生兒育女當保姆廚師,現在你不做的等他媽老了孩子大點了你都得學着做,閨女你等於賣給人家了,就八萬塊錢買了你。” 席恩和雖然平時囂張慣了,看着機靈跟多大心眼似的,其實一點花花心思都沒有,就她媽說的這一堆她一點沒想過,等現在這麼一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子,敢情金奎他媽不只是一個極品婆婆,更是一個心思縝密奸詐陰險的老女人,怪不得她剛六十三那頭髮都掉的差不多了呢,哪個老太太脫髮這麼嚴重啊,全都是壞主意作的。 “那你說怎麼辦啊,都已經這樣了,房子寫的金奎的名字,我當初也不是沒留個心眼,我說過,他都打岔過去了,估計就算他同意添上我,他那死媽也不能啊,我現在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把他媽趕出去吧,你也說了,街坊鄰居舌頭根子底下能把我壓死。” 老太太轉着眼珠子想了半天,忽然拍着大腿眼睛一亮,“轟不走她,就讓她自願走唄。” 如果這不是她媽席恩和都有啐她一口的衝動了,“那他媽能說走就走麼,還自願走,她要是那人,我至於現在和婆婆住一個屋檐下麼,媽您讓剪綵鬧的把腦子剪下去了吧。” “你因爲嫁人不住咱家了,那她要是嫁人還把老頭兒領回來一起住啊?” 席恩和捧着水杯剛要喝水,被老太太這句話嗆得噗嗤一聲就噴了出去,她擡起頭眉開眼笑,連鼻子都掛着泡兒。 “媽您雷死人不償命啊?她都六十三了還能跟誰結婚啊,她守了十多年寡,最後能不保住清白還嫁個老頭兒啊,這事兒讓您幹你幹麼?” “我幹啊,真有不錯的我嫁呀,關鍵你媽沒找着啊,這年頭立個貞節牌坊你以爲就能大富大貴了?能
賣多少錢,能當飯吃當衣服穿?閨女你就是想不開,女人三從四德的時代早過去了,現在的女明星,還有那些小姐,盯着玉女的頭銜當慾女,你不是不看新聞,可人家照樣吃香喝辣,老觀念得改改,追求幸福不分年齡。” 老太太越說越興奮,指手畫腳的把話說完,卻忽然覺得失言了,在閨女錯愕震驚的注視下又改了口,“不是,媽是說,要真有這麼好的,我就想轍給你婆婆介紹,把她糊弄走了,這房子騰出來地兒,你再慢慢滲透金奎,我看他頭腦不怎麼靈光,對你說不上言聽計從最起碼也是說一不二,你就想辦法把房子弄到你名下,媽不是鼓搗你非和他離婚獨吞,最起碼有個保障,這孩子挺上進的,長的也不錯,要是將來成事了外界誘惑那麼多,你不劃拉套房子給自己保障足了,以後喝西北風啊?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別指望着回家找我哭訴,別怪媽狠心,不鞭策你不成材。” 席恩和抿着嘴脣一言不發,可是心裡挺明白的,這話不假,隨着社會發展,錢越來越能給人安全感,而男人卻越來越不可信,所以更多的女人無所不用其極,所謂改變的背後也是這個時代賦予的情非得已。 她咬牙一橫心,點了點頭,“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聽,但是爲了害怕物極必反,有時候您稍微有點過分了,我真不能在金奎面前表現得太配合了,我還得爲了夫妻感情做點假不是?爲了您閨女的幸福,麻煩您替我衝鋒陷陣,我要是有翻身當主人的一天,媽我肯定接您享福來,再不用跟那些小攤小販的逢場作戲掙點錢。” 席恩和和親媽達成了共識,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臥室門,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席恩和一改往常沒精打采混日子的戾氣,因爲有目標了也顯得鬥志昂揚的,仰頭挺胸走到客廳的時候給端菜出來的金奎看得都一愣,“怎麼了老婆,咱媽心理輔導給你大變樣啊,用了丈母孃,我再也不用擔心老婆產前綜合症了。” 席恩和被金奎逗得露齒大笑,丈母孃忽然在旁邊猛地咳了一聲,席恩和登時嘎嘣就止住了,坐下來拽了拽金奎的衣角,指了指廚房,“你媽還忙活呢?” 金奎點頭,“不一直是這樣麼,我媽不忙活咱們吃嘛啊。” 說完了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着點委屈和看不慣,“你媽來了,除了陪你吃喝玩樂,基本上沒幹過別的,她跟門口小孩一起玩水弄溼了脫下來的那雙鞋,還是早晨我媽刷的呢。” 席恩和眼珠子一瞪,“你會說話麼,我媽都六十多了還跟小孩出去玩水啊,那是爲了給我買西瓜淌水弄溼的,你要是有本事離開這貧民窟,去市中心住去,沒有死衚衕哪兒來的積水啊。” 金奎被問的啞口無言,嚥了口唾沫自己怪自己,讓你多嘴,吃了癟吧,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同仇敵愾好歹你就對付一撥,可是現在她們兵分兩路,你應付了這個對付那個,累不死你傻小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