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作業本的李思思呆住了,裡面正是那篇莎士比亞的文章,用整齊的字跡抄寫。沒有塗改、沒有錯別字、沒有一絲潦草,整篇文章大方得體,非常具有閱讀力。“這是他抄的?”李思思頭上頂着一個大大的問號,她同桌也是一樣。
原本囂張跋扈的紈絝,突然展露出驚人的才能,這個瞬間的巨大改變,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時溫倩兒走了過了,她剛纔一直看着這邊的情況,發李思思一副吃驚的神態,一時好奇便走了過來。不過,溫倩兒沒注意的教室裡也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關注着她。
“怎麼?”溫倩兒問道,“你看看這個吧。”李思思把樑晨的作業本一推,“咦?”溫倩兒一看到便驚訝起來,這字跡、這字體、就像剛被打印出來一樣,當她翻開作業本封面看到樑晨兩個字後,渾身不覺一震,“這是他的……”
“上課了,趕緊回到字跡座位上去。”就在這時王悅來到了教室,原來溫倩兒沉浸在那作業本中忘記了時間。
照例和同學打個招呼,王悅一看到樑晨心裡頓時高興起來,雖然從學校那裡知道樑晨身體有隱疾,但是她卻不怎麼相信,即使是真的,她也要好好的整整這個敢無視他的學生。
“昨天佈置的作業不知道大家完成了沒有?”王悅巡視了一圈說道,“我說過,要是誰沒有完成,那麼這個學期的教室衛生就交給他了,這話絕對算數。”一時間,大家都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了樑晨。
“這幫2B,等下看你們怎麼能怎麼樣。”胖子低聲嘟囔道,而樑晨則是低着頭看他借的書,根本沒來在意這些人、這些眼光,一個人如果太在意這些外部的事情,只會讓自己不愉快,何必呢?
王悅看到大家的表現,心裡很高興,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李思思,有沒有人,沒交作業的?”王悅嚴肅對李思思問道,看着老師嚴肅的樣子,李思思緊張的站了起來。
“沒……沒有,全部都交了。”李思思好不容易把話說了出來,“哦?你確定?”王悅一副不能的樣子問道。
“是的,老師,全部人都交齊了。”王悅眉頭一皺,“那個樑晨同學的也交了?”李思思一猜就知道肯定會問,班上所有人也都知道,大家都在等着看樑晨出醜。
“樑晨同學下了早讀就交了。”說着李思思拿着樑晨的作業本走了上去,“咦?”王悅一看樑晨的名字頓時眼前一亮,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用行書寫的字體,而且寫的人至少有十幾年功力在裡面,當她看到裡面的內容,她完全呆住了。
整潔、飄逸、渾然天成,這完全是一個書法大家的手筆。但是這些卻是出自一個十歲的學生,頓時她心裡有疑惑,有不相信,有錯覺……
深深吐出一口氣,王悅平靜的說道:“很好,大家都按時完成了佈置的作業,值得鼓勵!特別是樑晨同學。”王悅停頓了一下說道,“抄的非常認真,很整潔,很好。”
說道最後‘很好’時,王悅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出來的,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她的預計,雖然這篇文章抄的非常verygood!但是她心裡依舊很生氣,忽然她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檢驗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出自樑晨的手筆。
“從作業中我可以看得出大家對這篇文章,應該已經有一定了解了,那麼……”王悅停了一下說道,“就請樑晨同學給我們講講這篇文章到底說了些什麼?大家說好不好?”
頓時教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其中就數第一排中間幾個男同學拍的最歡,其他人也在等着看樑晨的笑話,雖然他把作業交了上去,但是大家心裡已經認定他是紈絝、是草包。
溫倩兒、李思思也很期待接下來樑晨會的表現,到底是有真才實學,還是弄虛作假,一切就要有分曉。而我們的樑同學依然淡定在那裡靜靜看書,似乎沒有聽到教室裡發生的一切。
“哥們!該你表演的時候到了。”胖子見識過樑晨的變態之處,已經把他列爲妖孽一類,雖然有點擔心,但是嘴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有事?”樑晨被胖子叫醒,頓時心裡一陣不悅,他最反感的便是在他做事的時候有人打攪。
這時講臺上的王悅用英語說道:“樑同學請你站起來,給我們講講你抄的這篇文章說了些什麼好麼?”樑晨一看全班人都在看着他,彷彿是就像餓了很久的難民見到了發糧的官兵,臉上充滿希冀之色。
樑晨看着講臺上面帶微笑的王悅,頓時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當下只能無奈的站了起來。“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樑晨心裡苦笑道,不過被王悅整了兩次,他覺得沒什麼,是應該的,但是這一次,他卻生氣了。
你整我可以,但是不能打擾我看書,不就是說英語嗎?於是樑晨用純正的倫敦調張嘴說道:“這篇文章說的是英國文藝復興時期偉大的劇作家、詩人W.WilliamShakespeare(威廉•莎士比亞)的平生事蹟,他出生於……”
樑晨一張嘴吐出的便是如同美國大片中講的英語一樣,頓時把教室那些打算看戲的雷住了,溫倩兒更是驚的用手捂着小嘴,在四十五分鐘課時裡,樑晨整整佔了二十多分鐘,他從莎士比亞身世講到他的成就、他的作品、他的影響,還不時的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完全不給王悅插嘴的機會,整個教室迴盪得的是他的聲音。
“王老師,你看我說得怎麼樣?”樑晨挑釁道,從樑晨一張嘴王悅便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眼前這個娃不是一般人。開始樑晨便是照書本背了一遍課文,隨後纔是他自己添加的東西。
“哦,啊?沒想到,樑同學英語居然這麼好,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王悅用英語說道,說實話她也沒有樑家口語說得那麼好,雖然她英語也是過八級,但是樑晨幾歲,而她又是幾歲?
“老師我知道,我缺席是不對,但是你昨晚也整了我,早上又拿抄文章作爲刁難,這事情總該過去了吧。”樑晨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到十分鐘,你便溜了。”王悅一聽頓時火氣上來了,俏臉發紅,睜着大眼睛說道。
“那個……”樑晨也自知理虧,而且絕對不能和女人說道理,特別是生氣時候的女人。樑晨看着一身白色衣服高貴清雅的王悅,,剛想說話,突然,王悅的身影和腦海中塵封已久記憶中的一點重合在一起。樑晨忽然覺得眼前出現了,那個令他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人兒——唐若藍。
曾幾何時,唐若藍看他笨手笨腳的,也是這樣一副怒目圓睜的樣子,一時間樑晨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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