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陸洋以及跟隨在陸洋身側的金甲神將,魏忠卻是奈何不得對方,尤其是陸洋手中尚且還有陸氏老祖所賜下的寶物。
雖然說魏忠並沒有出手嘗試,但是隻是神念觸碰那一張大網,魏忠心中便清楚陸洋並非是在胡吹大氣,他們是真的破不開這一張封鎖了四方的大網。
看了陸洋一眼,魏忠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怒火。
雖然說以往也曾聽聞教中有人如陸洋這般欺凌一些沒有什麼背景、靠山的弟子,但是他是沒想到自己已經證得帝君之境,陸洋還敢這麼針對自己。
如果說只是針對他自己倒也罷了,卻是沒想到會連累到紀長年等人。
當初黃淮將紀長年、紀陽等人託付給他,他也曾在黃淮面前答應過,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紀陽等人呢。
此時看着陸洋將他們給困在此間,甚至還想打紀陽、紀長年、曹雄幾人的主意,這讓魏忠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愧疚來。
定了定心神,魏忠向着陸洋緩緩開口道:“陸洋,你不是想要我在蠻荒之地所積攢的各種寶物嗎!”
陸洋聞言登時眼睛一亮,瞥了魏忠一眼道:“哦,這麼說你想通了,願意將你手中的寶貝都獻給本公子了?”
魏忠冷聲道:“我可以將那些寶物都交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放過他們!”
說着魏忠的目光之中帶着幾分愧疚落在紀陽、紀長年幾人的身上。
陸洋則是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面色卻是一寒衝着魏忠道:“魏忠,你還真是不識擡舉啊,這幾人本公子要定了,同樣伱手中的寶物,我也要定了。”
魏忠顯然早就預料到會是這般的結果,所以說對於陸洋的回答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道:“既然如此,除非是魏某死了,否則的話,你休想得到魏某的那些寶物。”
陸洋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紀陽、紀長年幾人,看上去似乎興趣都在紀長年幾人身上。
“嘖嘖,本公子就說今日喜鵲枝頭叫,看來這好事就應在這裡啊!”
陸洋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紀陽被陸洋打量着,臉上不禁露出幾分不忿道:“我看你是大禍臨頭了纔對。”
對於黃淮,紀陽有着一種盲目的自信,在他心中,眼前的陸洋根本就無法同黃淮相媲美,尤其是黃淮身邊可是有着九靈元聖這一尊神聖,到時候一旦黃淮尋來了,陸洋絕對不是對手。
陸洋倒也不着惱,只是瞥了紀陽一眼道:“小傢伙,本公子說過,你們那位國主來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紀陽則是毫不畏懼的看着陸洋道:“黃大哥來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禍事了。”
陸洋顯然是沒將紀陽的話放在心上。
紀長年輕咳一聲,看着陸洋道:“這位陸公子,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強扭的瓜不甜,我等是不會拜你爲主的。”
陸洋搖了搖,一臉自信的看着紀長年幾人道:“爾等卻是不知我陸氏的強大,若是知曉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說着陸洋一指邊上的魏忠道:“就這魏忠,在我家老祖面前,也就不過是一大號螻蟻罷了,只要我家老祖願意,翻手之間就能夠將之打殺,同樣你們那位國主也是大號螻蟻!”
這邊陸洋想着如何收服紀陽、紀長年幾人,希望能夠爲自家增加三尊未來的帝君級別的存在。
卻說黃淮這一路之上遙遙跟着靈教的大隊人馬也來到了太元城。
憑藉着三太子與化身之間的感應,黃淮同九靈元聖只需要遠遠的綴在後面便足夠,因此黃淮同靈教的大隊人馬保持着足夠的距離,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靈教教主所發覺。
所以在魏忠一行人抵達太元城之後差不多半天時間,黃淮則是騎着幻化身形之後的九靈元聖也悠然的進入了太太元城之中。
因爲毗鄰靈教山門的緣故,這太元城自是無比繁華,雖然說城中大多數的修行之人都同靈教有着絲絲縷縷的聯繫,但是同樣也有不少外來的修行者前來。
畢竟太元城背靠一方大教,還是有着許多的好東西的,使得許多的修行之人前來也在意料之中。
相比毗鄰蠻荒之地的鎮北城來,太元城更顯繁華,或者說是少了幾分肅殺之氣。
雖然說鎮北城已經有上千年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邪祟攻城,但是鎮北城中許多修行之人卻大多會進入蠻荒之地斬殺邪神或者是在蠻荒之地採集各種靈藥,收集天材地寶之類。
Wωω. tt kan. ¢〇
所以說在鎮北城當中,許多修行之人身上都帶着濃郁的殺伐之氣,倒是深入神州之地,進入這太元城之中,黃淮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太元城同鎮北城之間的不同。
太元城中,黃淮悠然的打量着街道兩側的景象,自身則是憑藉着與哪吒三太子的那一道化身之間的感應奔着城中一處方向而去。
靈教山門之中
靈教教主目光掃過玄元帝君、朝元帝君、乾元帝君等幾名靈教強者,最後衝着朝元帝君道:“朝元帝君,以後你便是我靈教副教主,教中大小事務自此由你掌管!”
朝元帝君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當即便向着靈教教主躬身一禮道:“屬下謹遵教主法旨。”
靈教教主微微頷首開口道:“本尊此番閉關會封閉那一處洞天秘境,非是有滅教之危機,爾等不許驚擾本尊療傷。”
此番靈教教主折損了一道真靈元神,傷勢卻是一點都不輕,尤其是對他這等境界的存在,怕是沒有個數百上千年的療養,傷勢是很難恢復的。
爲了避免在閉關療傷期間再受到驚擾,靈教教主直接點了朝元帝君爲副教主負責掌管教中事務,並且特意叮囑幾人。
朝元帝君同乾元帝君幾人對視一眼,忙衝着靈教教主躬身行禮道:“屬下等絕不敢打擾教主修行。”
淡淡的掃了幾人一眼,靈教教主身形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朝元帝君幾人都能夠感應到他們教主修行所在的那一處洞天秘境已經消失在他們的感應之中。
隨着靈教教主離去,朝元帝君幾人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面對着靈教教衆,一種來自於心靈上的壓力可以說是無處不在,如今全都是身上一輕。
朝元帝君向着幾人微微拱了拱手道:“諸位道友,教主以教中事務託付,還請諸位助我!”
以往是廣元帝君做爲副教主,教中自然是以其爲中心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如今廣元帝君隕落,朝元帝君上位,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靈教內部自然也要發生一場權利變動。
玄元帝君同朝元帝君關係極好,可謂至交,此時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對朝元帝君的支持。
“副教主放心,我等定然唯副教主之命是從!”
在場十幾尊八境巔峰存在,乾元帝君、玄元帝君兩尊九境準教主,可以說在偌大的靈教之中,幾乎每個人身邊都匯聚了不少教中弟子,代表着一個個大小的勢力。
玄元帝君這一表態,頓時以往依附於玄元帝君的幾名八境帝君便齊齊開口。
陸修正是玄元帝君一系的一尊八境巔峰帝君,也是太元城陸氏的那位老祖。
乾元帝君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在朝元帝君以及玄元帝君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開口道:“既然教主有令,本尊亦會相助副教主署理教中大小事務。”
乾元帝君開口,自然也有乾元帝君一系的人站出來表態支持。
不管大家心中作何想法,至少表面上一團和氣。
朝元帝君哈哈大笑道:“有諸位相助,我靈教定然會越發的興盛,他日教主出關,本尊也能無愧於教主的信重了。”
說話之間,朝元帝君目光落在玄元帝君身上道:“玄元道友,太元城乃我靈教除山門重地之外第一要地,我便將太元城託付於你,不知你可願爲我靈教坐鎮太元城?”
原本太元城是由朝元帝君坐鎮,不過如今朝元帝君被靈教教主點爲副教主,那麼他自然是要坐鎮更重要的靈教山門之地,所以說這太元城自然也就被他交給了玄元帝君。
玄元帝君心中頗爲欣喜,以太元城的重要以及繁華,由他執掌,便意味着他可以獲得大量的利益,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一系的人,都是一件大喜事。
玄元帝君當即衝着朝元帝君拱手一禮道:“定不負副教主囑託,但有我在,定然讓太元城穩如泰山。”
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向着玄元帝君投來異樣的神采。
很快朝元帝君又看向了乾元帝君這位準教主。
只聽得朝元帝君一臉笑意的向着乾元帝君道:“乾元道友,八荒煉魔鼎內的鑄神金丹祭煉之事關係重大,我便將之託付於道友看護了。”
乾元帝君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護八荒煉魔鼎,祭煉鑄神金丹,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因爲那鑄神金丹關係重大的緣故,做好了是本份,但凡是出了什麼差錯,搞不好就要面臨着靈教教主的雷霆之怒。
所以說在靈教高層之中,幾乎沒有人負責此事。
本來八荒煉魔鼎是由廣元帝君這位前靈教副教主親自看管的,沒想到這次朝元帝君竟然會將這麼一個出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丟給他。
深吸一口氣,乾元帝君正想開口拒絕,便聽得朝元帝君嘆道:“若是道友不願意的話,本尊也不強求,至多本尊親自看管,畢竟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教主特意叮囑祭煉鑄神金丹的事情重要不是嗎!”
聽朝元帝君這麼一說,乾元帝君登時咬牙點頭道:“道友說哪裡話,祭煉鑄神金丹之事便由本尊來看管便是。”
朝元帝君笑道:“本尊便知道道友深明大義,不會讓人失望的。”
這邊靈教高層發生權利變動,隨着一名名靈教高層離開大殿,靈教上下的一場權利洗牌所造成的影響也漸漸的波及開來。
太元城陸氏
做爲陸氏老祖的陸修臉上洋溢着一種按捺不住的喜色。
他做爲玄元帝君一系的強者,此番權利變更之中,陸修自然是得了極大的好處,其他不說,單單是太元城巡察使一職便足夠讓其一躍成爲靈教之中數得着的權勢人物了。
靈教直轄的大小城池不下上百,每一座城池都派有一尊巡察使,可以說每一尊巡察使在其所巡查的那一座城中絕對是數一不二的存在。
太元城因爲其特殊性,因爲在靈教山門附近,可以說在靈教眼皮子底下的緣故,如果說不是有足夠人脈背景,等閒之人可坐不上這巡察使的位置。
儘管說在陸修頭上還有玄元帝君這位存在,但是玄元帝君這等級別的存在可不會親自去管理太元城,更多的時間都放在了修行上面,要說陸修這位太元城巡察使是太元城說一不二的存在也不爲過。
陸氏府邸之中,幾尊陸氏族老一個個面露驚喜之色看着陸修,顯然是已經知曉了陸修成爲太元城巡察使的好消息。
捋着鬍鬚,陸修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目光一掃,卻是帶着幾分訝異道:“咦,我那陸洋孫兒怎麼不在啊。”
廳中幾人聞言一愣,隨即一人便站了出來道:“父親,那混小子早早的便出府了,也不知在忙些什麼,爲免他在城中惹下什麼事端,不若孩兒這便派人將其喊回來。”
顯然在陸洋父親陸展看來,自家父親如今好不容易成爲了太元城巡察使,陸氏定然會被各方所關注,這個時候還是讓自己那個經常招惹是非的兒子安生一些的好。
陸修聞言卻是瞥了兒子陸展一眼,彷彿是一眼便看穿了陸展心中的想法一般,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厲色擺了擺手道:“不用,由他去吧!”
說着陸修眼睛一眯,嘴角露出幾分冷笑道:“若是那混小子能闖下一些禍端就再好不過了。”
在場幾名陸氏高層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一些人反應過來,臉上皆是忍不住露出幾分明悟,看向陸修的時候眼眸之中忍不住露出幾分欽佩之色。
只聽得一人向着陸修道:“正所謂殺雞儆猴,新官上任三把火,叔父真是好算計啊!若是能夠趁機立一下叔父的規矩,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名僕從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於大廳之外跪下,驚呼道:“家主,大事不好了!”
卻說黃淮循着感應,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便尋到了魏忠那一處府邸所在。
只看一眼黃淮便忍不住道:“看來魏忠道友在靈教的處境也不怎麼樣啊。”
實在是魏忠這一座府邸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在太元城中最多算的上是一般的存在,比之恢宏、奢華的府邸不知有多少。
輕聲嘀咕的同時,九靈元聖已經馱着黃淮來到了那府門之前。
當黃淮看到那破損敞開的大門的時候,黃淮不禁愣了一下,這大門怎麼看都像是被人以暴力給破壞的吧。
心中閃過幾分疑惑的同時,馱着黃淮的九靈元聖臉上卻是帶着幾分異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