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德陽鎮顯得無比寂靜,遠不及縣城繁華,燈火點點。
一家規模不大的客棧,頂樓一個房間,門窗緊閉。
牀鋪上,有一個消瘦的中年人盤坐,身穿麻衣,雙目微閉,詭異的,此人沒有任何呼吸,形同死人。
在這個門窗緊閉的房間中,桌子上放着一個香爐,插着三支燃香。
那屢屢煙霧並非自然散發,而是順着一個方向飄去,環繞在盤坐的中年人頭頂,神奇的居然不消散。
若有人來到這裡,必定渾身發冷頭皮發麻。
在閉目的消瘦中年人頭頂,煙霧環繞中,有漆黑的霧氣扭曲,交織出一個人的身影,和下方的消瘦中年人一模一樣,只是畫風不同。
陰冷,詭異,邪門。
赫然,麻衣中年人眉心一跳,他頭頂交織成人形的黑霧頃刻從他頭頂鑽了進去。
煙霧消散,中年人睜開了眼睛。
“有結果了”
他自語,走下牀,從桌子上的包裹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木盒,打開後,裡面是一縷頭髮,這些頭髮長短不一,明顯不是一個人的。
而此時,木盒中的頭髮,竟全部斷裂!
“全部死了,看來,還得我親自出馬”
他眼睛一眯,輕聲自語,顯得有些詭異。
沉默片刻,中年人拔出香爐中的燃香,將其熄滅,然後上牀睡覺……
迷河林中,山頭上,白楊背靠冷冰冰的加特林,嘴裡叼着一根菸,有一口沒一口的吸着,看着天上的三個月亮發呆。
這個世界,讀書人的未來就是神道修士,那麼陰神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又什麼樣的手段?
他不懂,想半天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算了,起身拍拍屁股,邊上的血紋劍飛起,刷刷刷將加特林撕成碎片。
子彈快打光了,留着沒用,放地球那邊倉庫簡直是找死,毀掉最好。
血紋劍飛在身邊,黑暗中他獨自前行,往單秋林他們隱藏的地方而去。
花三娘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生死有命,白楊並未太過糾結。
生命是歷史長河中剎那的煙火,每個人都是別人人生路途中的一段風景,一個故事,看過,聽過,走過,哭過,笑過,時間過後,終將被遺忘。
意念散發出去,不時掃描周圍隱藏的危機,從小山離開幾公里後,白楊腳步一頓,微微愕然。
距離他九百多米外,有一片石山,一個山洞中,篝火搖曳。
洞口,兩個人並立,看着黑暗的遠處,眉頭緊皺,他們顯得有些緊張,兵器在手。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很年輕,也很英俊,身軀挺拔,一席白衣,眉眼崢嶸,他左手持劍,姿勢稍顯彆扭,右手空空蕩蕩,並無手臂。
女的看上去十六/七歲,豆蔻年華,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候,精緻的臉蛋俏皮可愛,一身翠綠衣衫,身姿優美。
她手持利劍,站在青年身邊。
撓撓頭,白楊有點傻眼,那應該是單秋林的大師兄姜山和小師妹吧?哎對了,他小師妹叫什麼來着?
他們爲毛會出現在迷河林中?
停下腳步,白楊稍微觀察片刻,話說他雖然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但因爲自己的原因,卻發生過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故事……事故?
他倆駐足看着黑暗的遠處一段時間,小師妹如水般的雙目看着姜山開口道:“師兄,遠處的動靜平息下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危險並未向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你先休息吧,我來守夜”
神色複雜的看了小師妹一眼,姜山搖搖頭道:“師妹你休息吧,一路和我到這裡來,你也吃了不少苦頭,之前動靜太大,恐有危險,爲兄雖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