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賀掌心的龍炎熄滅了。
男子笑了笑,望着驚起一身冷汗的陸賀:"老哥,玩火可是不好的喲,尤其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怕被普通人瞧見嗎?”
“肖家,做事這麼瞻前顧後嗎?”陸駕故作鎮定地問。
應九州哼了一聲:“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妖嗎?"
陸賀搖頭
應九州嘟着嘴:"我當然不是聖所的人呢,老哥你
看人不準哦。
陸賀嚥了口口水,眼前這人居然輕輕一扇就把自己的龍炎熄滅了,這類的存在,也許只有衡蠶能與之抗衡吧?
“唉,不和老哥你聊了,你見過一個穿黃布衫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嗎?"應九所扇骨點着手背問。
“沒。”
“那就回見了。”應九洲微微欠身,轉身離去。
從背後看這人可更像個女人。陸賀暗想,又想到凌伊方纔可能是睡着了,一直沒給自己指示,
得報告這件事。陸賀想着,就又上了三樓,卻又見李木羽傻站在門口,像站崗的士兵。便問“木羽,你站在這兒幹嘛?"李木羽咧嘴笑了笑,摸摸頭:"大帝暈船了,衡先生去找暈船藥,我出來透透氣。"
"暈船了?"陸賀沒想到凌伊居然會暈船,用房卡開了房門,一股嘔吐物的酸臭味劈頭蓋臉而來。陸賀掩住鼻,見牀上,地板上皆沒逃過一劫,凌伊趴在馬桶上乾嘔,過去把她扶起,輕輕拍打着凌伊的背:"沒事吧?你怎麼還暈船呀。”
“不給啊……”凌伊睜開眼,賭氣地瞪了眼,陸賀,“藥呢?”
衡蠶早就在一旁候着了,把止暈貼遞上去,陸幫幫凌伊在太陽穴上,凌伊微微舒服了些,就在倖免於難的另一張牀上睡下了。
陸賀把凌伊安排妥當了,擡起頭,抹了把汗,就又想起要把方纔應九州的事與衡蠻提一提,輪上有這麼一個潛在敵人,是必須要防範的。
“衡叔,有事要跟你說一下……”
衡蠶頭都沒擡:“等等,我先把衛生打掃了,不然今天晚上就得睡過道了。”
“叫船員,或者是讓李木羽去打掃就好了。”陸賀提議道。
衡蠶老成地說:“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在剛起步的時候。你先照顧好大帝,我去找找哪裡有打掃衛生的工具。”
衡蠶走出去,陸賀在只有二人的房間裡,看着凌伊。凌伊朝左側臥着身子睡覺,身體隨着呼吸起伏着,臉上的表情有些生氣,但挺可愛的,像是在發牢騷,平日裡一定看不到。
陸賀笑了笑:“你也有這種時候啊……”
“可愛嗎?可愛就對了。”陸賀腦中突然響起凌伊的聲音。陸賀登時嚇了一跳,以爲自己說的話被凌伊給聽見了,可是仔細聽來,這股聲音卻是來自於更深沉的修羅地獄。
是囚龍……陸賀皺起眉頭。
“我要是你啊,我現在就殺了她,把她的妖核妖丹都取出來然後立刻逃跑。就算被發現,衡蠶是妖傷不了你多少,那個人類小屁孩更是會被直接嚇尿……”
“哦,對了。把那個箱子也帶上,找個識貨的賣了,又有錢又有實力,不是進退自如了嗎?”囚龍用蠱惑的聲音引誘道。
陸賀嗤之以鼻:“我覺得我暫時還沒有當反派的潛質。你如果想用這些廢話來打動我,你還是趁早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