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德魯斯卡的問話,斯勒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安德魯斯卡。如果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那就是自己的那個手下在跟自己開玩笑,其實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
考慮到自己的手下不敢跟他開玩笑,那隻能證明自己聽錯了,於是他試探着問道:
“您怎麼知道屋子裡沒有人?”
“哈哈哈!我能感應的到,那間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類的氣息!”安德魯斯卡篤定的說道。
這回輪到斯勒德不淡定了,他知道只要是客人休息的房間,都會有一個隱秘的攝像頭。而自己的手下也正是在攝像頭裡看到那個人長時間一動不動才通知自己的。這點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手下是不會也不敢對自己撒謊。難道說屋子裡的人會穿牆,在剛纔逃跑了,但是這可能嗎?
“您能跟我一起去查看一下嗎,他們說那人一直在屋裡的!”斯勒德指了指遠處的房門,對着安德魯斯卡問道。
到現在,安德魯斯卡也看出了事情有點不對勁。如果斯勒德堅持那間屋子裡有人,而自己又探測不到,那是不是就說明……。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因爲他想到了這個人有可能是誰,該不會就是那天晚上靈魂出竅的那個存在吧!如果是那樣,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就把肉身就放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保護的房間內。
不過安德魯斯卡轉念一想,似乎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任何一個要做這件事情的人,都會把自己的身體放在一個完全隱秘的環境中。如果說要在別人家做這件事情,那除非跟這家的主人關係非同一般,出於絕對的信任。不過現在看斯勒德的表象,這似乎又有些說不通。
看到安德魯斯卡半天沒有理會自己,只是在那裡皺着眉頭髮呆,斯勒德不得不再次出聲說道:
“怎麼了,難道您不方便?那我自己去查看即可!”
“不!等等!”安德魯斯卡一把抓住了斯勒德的衣袖。開什麼玩笑,如果真是那位在裡邊,就這樣莽莽撞撞的闖進去,萬一有個什麼事情,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說可能會對那人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擁有那麼強大的靈魂量的一個人,即使受了傷,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在沒有搞明白這件事之前,他必須要阻止斯勒德。
斯勒德看到安德魯斯卡嚴肅的表情,他知道這件事情似乎比想象當中還要嚴重。這也是他故意帶着安德魯斯卡經過這裡的原因,因爲對於一些普通人不瞭解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二的。此時,安德魯斯卡的表現也驗證了這點,看來屋子裡的那個人的確不簡單,如果真是衝着陳小曼來的,那就證明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
該不會是那個畫家請的人吧?這個念頭剛剛在斯勒德的腦中冒出來就被他否定了,他知道一些搞藝術的對於世俗的一些事情壓根就不上心,甚至基本不懂一些人情世故,那個陳愛飛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斯勒德比安德魯斯卡聰明多了,他沒有再採取什麼行動,只是靜靜的等着安德魯斯卡的下一步,他知道這個老頭子應該有辦法的。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也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安靜中,當然那名保安也得到了斯勒德的指示,沒有去直接開門。
陸晨再次能感受到自己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被關在了那個金色光球內。跟以前不同的是,他感覺自己的靈魂現在很不穩定,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消失一樣,那些平時很敏感的觸感都變得遲鈍起來。
現實情況也差不多,此時光球內原本逐漸壯大跟結識的那條小龍現在變得有些半透明,個頭也比原來小了一些。毫不懷疑要不是這個光球及時把他包裹住,現在也許就會魂飛魄散了,就跟一個受傷的人躲起來療傷一樣,陸晨的這個狀態似乎在慢慢的穩定下來。至於什麼時候能出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爲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進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出去。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陸晨的靈魂及時躲進了這個光球,這個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現的球體似乎總是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就連陸晨都不知道他來自哪裡。
陸晨此時也感到了後怕,他雖然不知道那個十字架爲什麼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不亞於仙界的一些法器,竟然能夠傷到他的靈魂,這也許是他來到凡間以來最危險的一次。看來這個世界真的不是那麼簡單,萬一自己就此消失,那陳小曼怎麼辦,這纔是讓陸晨最後怕的事情。
其實危險不僅僅如此,因爲他的靈魂被包裹在這個光球之內,他的身體可就成了無魂之身。外邊還有那個安德魯斯卡,背不住他突然想起什麼主意直接打開門進來,那可就麻煩了。好的是安德魯斯卡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也可能是上次被那股強大靈魂力量擊毀水晶球給他太大的震撼,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敢輕舉妄動。這也正給了陸晨恢復的時間,就是不知道是陸晨回覆的快還是安德魯斯卡決定的快,這個時間賽跑註定會成爲決定兩個人命運的轉折點。
位於威爾士境內的坎布里亞山脈,這條山脈的斯諾登山脈也是整個山脈的最的山,斯諾登山脈由五個山峰組成,其中最高的爲伊爾懷德法峰,海拔1085米,這裡常年被冰雪覆蓋,霧氣繚繞。雖然有人會攀登斯諾登,但是攀登這座主峰的人卻很少。
也許跟中國地大物博,名山大川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但是這裡也成爲了英國一些修煉者隱身的地方,這點從一個在山中不斷攀登的老頭子就能看出來。
這個人正是福萊希斯曼,也就是在有人的時候,他纔會慢慢的爬。但是在沒人的時候確是健步如飛。因爲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由倫敦趕到這的。
現在福萊希斯曼很明顯的有點着急,雪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串腳印。
終於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福萊希斯曼出現在了伊爾懷德法峰的最高處。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然後解下身上的揹包從裡邊拿出一件大大的紅色袍子套在自己身上。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站在一個如此高的的地方,這一身紅尤其扎眼。
把衣服整理好之後,福萊希斯曼又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旗子,上邊是一個大大的十字架。他神色鄭重的看着茫茫的山脈,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小旗子,嘴裡也是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這個聲音沉悶但是很有穿透力。隨着他聲音的提高,這個聲音開始在整個山峰迴蕩。
“轟隆隆!”突然,整個山脈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接着大地開始顫抖,無數的積雪開始紛紛向山下滾去。一時間雪崩接二連三的開始了。
“每次都這樣驚天動地,這個老怪物就不能低調一些嗎!”
福萊希斯曼看着這一切並沒有驚慌,而是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