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你們家少爺這是沒喝過酒嗎?又沒人跟他搶?喝這麼急幹嘛?一點都不矜持,多丟人啊?你們錢家好歹也算是富可敵國,總不能你們家少爺平時酒都不捨得喝吧?摳門要有個限度啊!”
江凡無語的看着醉暈在地上的錢如山,一邊點了兩名林家族人,把錢如山擡到角落去醒酒,一邊同錢如山的那名隨從抱怨道。
錢如山的那名隨從很是汗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我哪知道少爺這是發了什麼瘋啊……
況且你這酒也太霸道了!一碗而已,就算是金陵寒潭香,也不至於直接把人醉暈過去啊……
“我跟你說,這可是你家少爺自己非要喝的,我只是給他遞酒而已,絕對沒有任何勸酒的意圖,所以他這要是直接喝死了,我不負責任的!你別到時候賴着我!”
看着錢如山的隨從沉默,江凡很是認真的繼續說道。
隨從頓時一腦門黑線。
這叫什麼話?一碗酒罷了,還能把人喝死了?
“哎呦喂,你別不說話啊!怎麼?被我說中了?你還真想訛我?跟你講!不可能的!周圍都是我的人,可以爲我作證!那絕對是你們家少爺自己非要喝的!沒人逼他!”
江凡急了。
怎麼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也如此無恥嗎?
發現江凡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隨從只能無奈的說道:“江公子言重了,一碗酒罷了,怎麼也不可能喝出事情。少爺應該只是醉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我當然知道,但要以防萬一啊,現在不把話說清楚了,萬一你家少爺真就這麼喝死了,你到時候失去理智,非讓我負責,我怎麼辦?誰知道你家少爺酒量到底如何?”
江凡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隨從:“……”
幸好,最壞的結果並沒有出現。
錢如山確確實實只是醉倒了而已。
從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自身又沒有學過武,純粹普通人的身體,當然扛不住這樣的喝法。
一口氣悶掉半斤五十多度的白酒,正常人怕是都有可能在酒勁的衝擊下直接酒精中毒。
被灌了一些解酒的湯藥後,錢如山緩緩醒來,眼神中在閃過了片刻的茫然之色後,終於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整個人觸電般的直接彈起,然後瘋了一樣的再次跑到江凡的面前!
“江兄!酒呢?!你剛纔給我喝過的那些酒呢?!”
一把抓住了江凡的胳膊,錢如山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竟是有些瘋狂。
此時的江凡正在思考,關於爲什麼這個世界的酒,發酵的時間能這麼短,並且發酵和蒸餾過後,口感還如此出色的原因。
他已經有了一定的頭緒,眼看着就差那麼一點,便要徹底的想明白。
結果就被錢如山這突如其來的狀若瘋癲給打斷了。
臉色瞬間黑了下去,江凡很是不爽的開口道:“錢兄,男男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男男授受不親?什麼玩意?
錢如山怔了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止實在是太過失態,趕忙咳嗽了兩聲,不着痕跡的鬆開了抓着江凡胳膊的手。
臉上那激動和瘋狂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些,頗爲急切的開口道:“抱歉,江兄,請原諒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實在是之前你給我喝的酒……太驚人了!那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要跟我合夥售賣的酒嗎?”
“沒錯,錢兄覺得,酒如何?”
江凡挑了挑眉毛,開口問道。
“不似凡俗之物!江兄見諒,我實在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去描述自己的感受,但我可以保證,大周境內,無論哪一種酒,和江兄你釀造出來的這種酒,都毫無可比之處!我很確定,這酒一定會風靡整個大周!絕對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這種酒的魅力!”
錢如山看起來異常亢奮。
說話的同時還不斷的揮舞着胳膊,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釀的酒。既然錢兄對成酒滿意,剩餘的事情,就要麻煩錢兄多上心了。我們這邊只負責釀造和事後分錢,其餘並不參與。”
江凡很是得意的自誇了一句,接着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想着去管控銷售,可錢兄應該也知道,武王府非要我去當河陽城的城尉,所以實在是沒什麼時間了,這一塊,也只能交由錢兄來辦,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說起來,江兄被委任爲咱們河陽的城尉,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這還沒來及備一份手信,實在是失禮。還望江兄不要見怪,明天我就把手信送到府上!”
江凡的話讓錢如山更加高興了,於是直接投桃報李的說道。
成酒遠超乎想象的好,這已經證明了他的眼光,現在連售賣也完全交由他做主,那麼只要成功的打開銷路,他就等於爲錢家的生意補足了最後一塊短板!
這樣的成績,足以讓他得到那些大掌櫃們的認同了!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呢,我這還欠着錢兄你八千貫呢,哪裡能再要錢兄的賀禮?”
江凡的臉上浮現起了羞澀的表情說道。
錢如山愣了下,看着江凡的表情,立時明白了江凡的意思,趕忙說道:“八千貫而已,什麼欠不欠的,說出來都羞人,當賀禮的其中一部分吧,江兄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否則就是不拿我錢如山當朋友了。”
上道啊兄弟!
江凡雙眼一亮,暗讚了錢如山一句。
小夥子真是不錯!情商夠高!自己說的這麼迂迴,都能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麼意思,有前途啊……
“咳咳,錢兄既然如此有誠意,我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不給錢兄面子?那成吧,反正在河陽城也買了宅子,明天把賀禮直接送到河陽城內的宅子就行。”
江凡擺出了一幅勉爲其難的樣子,開口說道。
“是,我今晚就回去備禮,保證讓江兄滿意!”
錢如山的態度好的無可挑剔,足可見成酒對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說是百依百順,都毫不爲過。
“錢兄這話說的,我是那種在乎賀禮的人嗎?禮輕禮重都只是個心意而已!”
江凡苦口婆心的說道。
“江兄說得沒錯,可我就是個膚淺的人,也只有重禮才能表達我的心意了。”
錢如山笑呵呵的說道。
懂事啊!!
江凡搖了搖頭,擺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那行吧,我不和錢兄爭了。酒的事情,錢兄多受累,定價……不要低了。”
“江兄放心,保證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