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推門進來,程曜正想上前去,就聽到來人說了一聲:“大哥,是我。”
程曜和程大將軍都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很像是程曦的聲音,可是,程曦現在不是在江南麼?正疑惑的時候,只見那人說道:“爹,大哥,我是曦兒。”
程大將軍和程曜看着蒙着臉的女子,看到她那張陌生的臉,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程曦。
程曦說了起了一些她小時候的事情,程大將軍和程曜才相信了她,程大將軍皺了皺眉頭,問道:“曦兒,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爹,爲了掩人耳目,曦兒易容了。”程曦微微一笑說道。
“你不是跟着太子殿下去了江南嗎?怎麼回來了?那太子殿下呢?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程大將軍問道。
程曦將自己和太子殿下在江南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程大將軍和程曜。
程大將軍和程曜聞言都非常驚訝,他們問程曦有什麼打算。
程曦問了皇宮裡的情況之後,她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程大將軍和程曜,並要求他們一定要保密。
“曦兒,你放心,爹和你大哥無論如何都會護你周全,只是,你可知道太子殿下現在身在何方?”程大將軍問道。
“爹,曦兒也沒有他的消息,不過曦兒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是害怕被人認出來,暴露了行蹤,壞了大事,纔不敢與曦兒聯繫。”程曦說道。
程大將軍見程曦說得那麼有信心,也就沒有說什麼打擊她的話,只是告訴她,他們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如果需要他們幫忙,他們一定會幫忙。
此時的皇宮裡,亂得一團糟,先是太后娘娘因爲聽到太子殿下失蹤的消息而暈倒,經過御醫搶救後總算是醒了過來,可她也臥病在牀好幾天了。
“咳咳。”皇上咳了幾聲,對在他身邊侍候着的公公說道:“你去把劉嘉俊給朕找來。”
張公公領命出去,不一會兒就把劉嘉俊叫來了,劉嘉俊是禁軍首領,這次皇上派人去尋找太子就是讓他帶派了一批禁軍去尋找的。
劉嘉俊來到御書房,見到皇上,行了個禮,跪下說道:“參見皇上。”
“平身。有太子的消息了嗎?”皇上問道。
“回皇上,還沒有太子的消息,禁軍的人已經到了江南,見到當時保護太子的那些侍衛,他們說當時,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殺得他們措手不及,只顧着抵擋那些黑衣人,都不清楚太子殿下是何時不見的,他們搜索了方圓二十里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微臣已經讓禁軍擴大搜尋範圍,在整個江南尋找。”劉嘉俊說道。
皇上聽完非常失望,心裡也非常擔憂,從太子失蹤,道消息傳到京城裡來,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只怕太子是凶多吉少,唉!
這時,劉嘉俊拿出一封信遞給皇上,說道:“皇上,這是微臣剛剛收到的信。”
張公公把信接過來,拿到皇上面前,皇上看完,整張臉黑得像鍋底,氣憤地說道:“豈有此理!你可知道,到底是誰,謀害太子和太子妃?”
“啓稟皇上,微臣不知。微臣已經吩咐他們馬上去調查。”劉嘉俊說道。
皇上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他非常後悔,當初決定讓太子去江南,更沒想到太子妃也跟着去了,所幸太子妃沒有出事。
只是,他也不傻,謀害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恐怕是他的那兩個好兒子乾的,可到底是大皇子還是三皇子呢,還不得而知。
“咳咳。”皇上又咳了幾聲,他身邊的張公公,連忙聽到皇上的咳嗽聲,連忙去請御醫來給皇上請脈。
皇上見到御醫來,還以爲是太后出了什麼事情,得知是給自己請脈的,對着張公公說:“朕沒病,你這是大驚小怪。”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御醫都來了,就讓御醫給他看看,只見御醫一邊把脈,一邊皺着眉頭,皇上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心裡有些發毛,他問道:“孫御醫,可是朕的身子有問題?朕今天有點咳嗽。”
孫御醫說道:“回皇上,微臣發現皇上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皇上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說道:“孫御醫可能確定?”
“皇上,您的症狀有點像是風寒,可是您的脈象卻跟風寒的脈象有些不同,而且微臣覺得您的脈象有些亂,像是中毒了。”孫御醫說道。
張公公聽了御醫的話,冒出了一頭冷汗,皇上的膳食一向是他負責的,皇上每次用膳,都用銀針試過,也還讓他試過,如果皇上中了毒,那麼他自己也就中了毒,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中了毒,他的罪過就大了啊!
皇上卻不太相信自己中毒,他說道:“朕的飲食都是張公公試過之後沒有問題,才入朕之口的。”
“皇上,微臣始終覺得您的症狀不像是風寒這麼簡單。”孫御醫低着頭說道。
“好了,孫御醫,你回去吧,不可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朕自有主張。”皇上說道。
見孫御醫離開了御書房,皇上讓張公公去傳華浩然進宮。
張公公跟着皇上這麼多年,自然也猜到了皇上的想法,華浩然,是皇上的親侄子,對朝堂之事一點也不感興趣,但對醫學卻是非常癡迷,醫術自然也是非常了得。
張公公出宮去了,皇上看着張公公的背影,陷入沉思,他自己吃的東西,全部都是張公公試過的,張公公完全沒有他這樣的症狀,所以,他真的很難相信自己真的如孫御醫所說的那樣,中毒了。可是,孫御醫在宮裡二十多年了,爲人非常小心謹慎,醫術也高明,他既然敢那麼說,自然也是有他的理由。
華浩然很快就進宮來了,他向皇上行禮之後,就開始爲皇上把脈,最後,他神色凝重地對皇上說:“皇上,您中毒了。”
皇上這下不得不相信了,一個孫御醫這麼說,或者自己可以懷疑他診斷錯誤,現在華浩然也這麼說,那麼他就真的是中毒了。
而張公公,只覺得雙腿發軟,皇上看到他那樣子,便讓華浩然也給他診脈,華浩然把完脈之後,對皇上說:“張公公也中毒了。”
“浩然,你沒看錯吧?那爲什麼他沒有朕這樣的症狀呢?”皇上問道。
“回皇上,張公公的確是中毒了,但是他中的毒不深,應該說,他吃下的毒藥的量比較少。”華浩然說道。
“那朕所中的毒可有解藥?”皇上問道。
“請皇上恕罪,微臣才疏學淺,沒有這毒藥的解藥。”華浩然一臉難色地說道,其實他想說,還是有辦法解的,可是那個能解的人不在京城,而他雖然知道解毒的方法,可是卻沒有她那麼高的醫術,他不敢拿皇上的性命開玩笑。
皇上聞言,非常震驚,連華浩然都無法解,那看來他是要命喪於此了。
“皇上,此毒非常奇特,用銀針根本就驗不出來,吃下去也不會馬上要命,但這是一種先是能讓人有風寒的症狀,但是如果按照風寒症去治療的話,非但沒有效果,還會越來越嚴重,最後變得神志不清。”華浩然一臉凝重地說道。
“神志不清?”皇上重複着這句話,他頓時明白了,恐怕給他下藥的人就是他那兩個好兒子之一吧?
他不得不讚嘆這個人的心思縝密,先是謀害太子,雖然謀害未成功,但是太子失蹤多日,如果他身體抱恙,甚至於神志不清的話,那麼那個人就可以趁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假傳聖旨,把皇位弄到手。到那時,就算是太子回來了,也爲時已晚了。
皇上不禁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是在養虎爲患,這兩個兒子平時勾心鬥角就罷了,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只是,他現在無法確定到底是大皇子乾的,還是三皇子乾的?
聽到皇上嘆了一口氣,華浩然說道:“其實皇上的毒,微臣知道還有一個人能解。”
皇上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問道:“是誰?你師傅?”
“不,不是微臣的師傅,微臣也不敢說微臣的師傅就一定能解,況且他雲遊四海,行蹤不定,要去哪裡找他老人家還是個問題。”華浩然說道。
“那是誰?”皇上問道。
“太子妃,皇上應該知道太子當初身重劇毒,連微臣的師傅都無法爲他解毒,只能靠藥物壓制住毒性,讓毒發的時間間隔得長一些罷了,是太子妃替太子解的毒。”華浩然說道。“只是......”
“只是什麼?難道你也知道太子妃現在不在京城?”皇上看了一眼華浩然,問道。
他是不太相信華浩然也會知道,可是,華浩然這會兒這個樣子,很難讓他不懷疑。
“什麼?太子妃不在京城?”華浩然驚訝地問道,他還真的不知道呢。
“太子妃跟着太子去了江南。”皇上自知自己失言,不過,華浩然也是信得過的人,他也就不對他隱瞞什麼,“既然你不知道太子妃去了江南,你剛纔說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