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兒,你胡說些什麼?沒有人說對皇后說什麼,我們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她就這樣了。”太上皇也有些生氣了。
他的七皇子,這麼優秀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這樣質問他這個當父親的,雖然他不能否認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救了他的命,可是,並不代表,他就能忍受自己的兒子這樣質問自己。
皇帝也聽出來太上皇有些生氣了,他換了一個輕鬆一點的說法:“哦,那就是朕的孩兒聽到他的祖父和曾祖母要讓別的女人搶走他的父皇,鬧情緒了呢!”
“擎兒,你胡扯什麼啊?”太上皇說道,“這根本就是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朕不管,反正你們不要再跟朕說選妃的事情,別說朕一聽就煩,朕的孩兒也不喜歡!”皇上強勢地說道。
這個皇位對他來說,他並不稀罕,如果當這個皇帝,還要被人牽着鼻子走,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那麼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太上皇和太皇太后見皇帝那個樣子,雖然想說些什麼,可是看着皇帝已經不管他們,徑自走到程曦身邊,問御醫道:“劉御醫,皇后怎麼了?”
劉御醫剛剛爲皇后把了脈,他見到皇上,連忙行禮,皇上揮了揮手說道:“不必行這些虛禮,你直接告訴朕,皇后怎麼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皇后娘娘脈象有點不穩,大概是最近太過勞累的緣故,她需要好好安心養胎,不能太勞累,不能受刺激。”劉御醫說道,“皇后娘娘的身子有些弱,微臣爲皇后娘娘開幾副安胎藥,調理一陣子就好。”
“好,你且好好爲皇后調理身子,一定要爲朕保他們母子平安,需要什麼藥,儘管用,庫房裡沒有的,儘管告訴朕,朕定會想辦法。”皇上說道。
看着劉御醫走了,皇上對宮女們說道:“來人,將皇后擡回未央宮,劉御醫的藥煎好了,也送到未央宮裡來。”
“擎兒,皇后身子弱,還是不要搬動她吧!”太皇太后勸說道。
她就算不着急程曦,也着急她肚子的孩子,她也聽說了,程曦這一胎是個皇子,所以她剛纔看到程曦那般痛苦的表情,着實也是嚇了一跳,現在還心有餘悸。
“皇祖母,您不必擔心,您這兒距離未央宮並不遠,擡着也不會有什麼事,還是讓皇后回她的寢宮,安心養胎爲好。”皇上說道。
而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意爲暗暗警告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皇后現在還懷有身孕呢!你們可別整天弄些有的沒的,讓她無法安心養胎。
一句話,說得讓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都有些尷尬,這些日子,皇后因爲爲了給太上皇扎針解毒,的確是有些勞累,他們這個事情來說選妃的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厚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皇上看着宮女們擡着程曦回未央宮,也跟着離開太皇太后的宮殿,去了未央宮。
看着宮女將程曦放到她的鳳牀上,皇上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他伸手握住了程曦的手,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被他握住手心裡,他心疼得很,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卻爲他受了委屈,他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曦兒,都怪爲夫沒用,保護不了你......”
“皇上.......”程曦聽到皇上說着這樣的話,就知道這寢室裡除了他們兩人,並沒有外人在場,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輕聲說道。
“曦兒,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讓御醫來給你看看。”皇上關切地問道。
自從他登基以來,他只有在單獨面對程曦的時候,不用“朕”這個字眼的,而是說“我”,他覺得說那個字,顯得自己高高在上,他覺得自己和程曦是夫妻,他們是一體,他只想像平常夫妻一樣對待程曦,而不是居高臨下的樣子。
程曦看了看四周,再次確定身邊除了皇上,沒有其他人了,她才說道:“阿擎,我沒事。”
說着,她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笑着說道:“阿擎,我沒那麼沒用,一點點小事就暈倒。”
皇上聽到程曦這麼說,頓時一怔,半晌纔回過神來,問道:“那你剛纔......”
程曦撲哧一笑,把頭靠在皇上的胸口,問道:“皇上可會治曦兒欺君之罪?”
皇上這才明白,那不過是因爲程曦不想聽到皇祖母和父皇在她耳邊又提選妃的事情,而裝病,“你這丫頭,你可知道,你當真嚇到爲夫了,以後可別再這麼嚇我了,好嗎?”
皇上抓住程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溫柔地說道:“曦兒,看到你病倒,爲夫的心會痛的!”
程曦低下了頭,說道:“阿擎,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能力保護你,沒能讓你不受傷害,我一定要強大起來,讓他們都奈何不了我。”皇上暗暗下定決心。
或許他是時候動用擎天閣的勢力,給父皇壓力,也讓朝廷一些有野心的大臣收收心,別以爲家裡有個女兒,就想往他的後宮裡塞!
他要讓那些人知道,他的後宮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進來的地方。
程曦卻是不知道皇上現在心裡想着什麼,她只是想着這樣依偎在心愛的男人身邊,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她不想有人來破壞,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公公。
皇上忽然想到剛纔看到程曦那蒼白的臉色,他問道:“曦兒,你真的沒事嗎?剛纔你的臉色那麼難看!”
“我沒事的,阿擎,我懂醫術,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再說,就算你不相信我的醫術,也該相信御醫的醫術吧,我不會有事的。”程曦安慰皇上道。
因爲皇后暈倒一事,太皇太后和太上皇也閉口不談爲皇上選妃一事,可是朝廷中的一些大臣卻不肯放過皇上,他們現在對程大將軍,哦,不,應該是靖遠候,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他們家中有千金的,都想讓自己家的千金進宮,想着,如果自家女兒能被皇上選爲妃子的話,那麼自己也就連帶着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就能想靖遠候那樣。
可他們也不想想,他們的女兒又不是程曦,皇上哪裡會看上他們的女兒?
在朝上,李太師爲選妃一事進諫,他是有私心的,他們李家因爲他的妹妹前皇后被打入冷宮,在朝中失勢,他覺得自家的千金容貌出衆,完全能跟皇后分庭抗禮,如果自家的女兒能被選中,成了皇上的妃子,那麼他們李家就有希望東山再起了。
李太師的話剛說完,工部尚書也上前附議,然後,朝中的大臣,除了靖遠候之外,都附議。
皇上看了心中冷笑,這就是他的好臣子啊!
皇上一個嚴厲的眼神朝李太師瞪了過去,讓那李太師心裡暗道不好,自己得罪了皇上了。
“這後宮是朕的後宮,朕要不要選妃,輪得到你們議論嗎?到底朕是皇上,還是你們是皇上?嗯!”皇上冷冷地問道,“你們整天就知道讓朕選妃,選妃,你們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將咱們華夏國治理好!”
皇上充滿威嚴的語氣,讓衆大臣們不禁打了個冷顫,剛纔那李太師和工部尚書更是嚇了個哆嗦。
而皇上似乎還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他說道:“李太師,林尚書,你們都很閒嘛,如今西域和大漠對我們華夏國虎視眈眈,朕非常頭痛,你們就如今西域和大漠的局勢,各寫一篇策論,朕三天後要看到。”
李太師和林尚書雖然知道這是皇上故意爲難他們,可是皇命不可違,他們都只好領命。
而衆大臣看到皇上的態度,也都不敢多言,下朝後,大臣們都紛紛走向靖遠候,都想討好靖遠候,可靖遠候可是他們想討好就討好得了的?
他還只是大將軍的時候都懶得搭理這幫只會阿諛奉承的人,現在他身爲靖遠候,身爲國丈,就更懶得理他們,他只跟幾個一向交好的大臣說話。
因爲皇上在朝上的態度,朝臣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再提選妃的事情,而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又因爲程曦暈倒一事,不敢再這個時候再提,皇上和程曦終於過了一陣子平靜的生活。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程曦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她現在的身子越來越重,但她還是每天堅持做一些運動,這天,她在寢宮裡做着瑜伽,碰巧皇上來了,看到她在做那些奇怪的動作。
“曦兒,你在幹什麼?怎麼做這麼危險的動作?”皇上連忙扶住她,問道。
程曦看到身邊沒有外人,笑着說道:“阿擎,你不用擔心,這叫瑜伽,多做這種運動,身體會更加柔軟,而且我現在多做些運動,生孩子的時候纔不會太辛苦, 你放心好了,我比你更在意這個孩子,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