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完整。

279 完整。

聖誕夜,我送小安到院門前,八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說,姜生,我不幹了!老子剛要聖誕約會,她又自殺了!

我驅車到醫院的時候,小九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八寶衝着我揮了揮手裡的紙,是小九割腕時,留下的遺書,只有一句話——我不是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只是,我太想去找你。小武,我好想你。

八寶說,你知道嗎?那場面老文藝了。她懷裡還抱着一個紅蘋果!然後一牀血。

當我轉頭的時候,卻發現小九已經從牀上下來了,站在病房的窗前,身上拖着亂七八糟的管子,她也不管不顧。

我直接嚇傻了,我說,小九!你冷靜!

她冷靜地看着我,說,你別過來!

她轉臉,看着窗外白白的雪,突然說,年輕的時候,都說,聖誕節,完整地吃一個蘋果,你等待的那個人,就會重新出現在你面前……可是今天,我都吃吐了,他在哪裡?

她哭着說,姜生,他就這麼不見了!

八寶在一旁冷哼,說,他當然得不見,否則還不被你糟蹋死啊!

小九彷彿聽不到,突然爬上窗臺,我直接崩潰了,八寶似乎比我更崩潰,她尖叫着——啊啊啊!好了!別鬧了!

北小武沒死!

我直接蒙了。

小九

“砰”的一聲掉了下來。

那天夜裡,“死去”幾乎一年的北小武,終於出現了,在一間小小的出租屋裡,昏黃的燈光,頭髮那麼長的他,不改的,還是英俊的臉。

人生,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場戲。

戲,需要考慮合不合邏輯。

但是,人生,卻從來不必考慮,它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就在我想衝上去,抱住他“哇哇”大哭的那一刻,八寶似乎想放鬆一下氣氛,她說,下面請讓我爲大家介紹一下,北過先生。

北小武沒理她,他看了看小九,看了看我,眼眶突然紅了,他說,你瘦了。

我還沒來得及哭,小九就撲在他懷裡,“吱吱哇哇”地亂哭一氣——八寶在一旁,冷靜地看着他們,對我說,我終於知道北小武爲什麼會被猴子給推下峨眉山了,因爲他搶了它們的母猴子唄。

後來,我們才知道,爲什麼八寶會稱呼北小武爲“北過”——因爲那場羣毆之中,他的手臂因爲長時間失血而導致了組織壞死,最終截肢。

也就是這個原因,北小武在手術室裡,在截肢手術通知單上簽字那一刻,他對八寶吼,就說老子死了!你聽到沒有!

赴死一般決絕。

這一個聖誕節,小九在他的懷裡哭泣着。

他平靜地說,小九。現在,你看到了。這樣的我,已經配不

上你了。我再也握不住畫筆,再也不能畫出你的樣子。我甚至,再也不能給你一個擁抱……

小九就哭,抱着他空蕩蕩的袖子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擡起頭,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北小武,你聽着,我們倆,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完整。

我將臉別到一旁,不去看。

八寶在一旁,不改冷哼的態度,說,擦!真以爲自己是小龍女了!

聖誕雪夜,我和八寶在門外,聽雪落無聲。

現在可以想象,那個出租屋裡一定甜如蜜吧。我們家的北小過同學一定在努力地與小九一起,合削一個蘋果,然後,說不完的話,一同回憶着這些年,他等過她的每一個聖誕節。

我看着八寶,笑笑,說,他們兩個人也算曆盡磨難,終於走到一起了。真好。

八寶說,男人輕浮,女人風塵,倒也般配

我說,你不會還愛着他?

八寶說,怎麼會!我只是作爲朋友替他們倆慶幸,你說,他們幸虧找到彼此,不然一個人怎麼對抗全世界啊?!

突然,一個小女孩,三歲的模樣,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奶聲奶氣地,說,阿姨,我要找媽媽。

八寶正在憂傷,說,我不是你媽媽。

我擡頭,卻見小女孩的身後,是個憨厚的中年男人,看着我們,拘束地笑着。

一身風雪。

(本章完)

230 紅燭一對,天地黃土,以證你我,便足夠了。198 想一個人又不是錯。230 紅燭一對,天地黃土,以證你我,便足夠了。273 對不起。224 紙上。123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後面的生活!136 沒關係,我會爬牆。205 有些別離,註定沒有道別。239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232 這一世,我所能給你最好的愛情便是,你愛她,我成全。225 我知道,從此後每一個好日子,都是苟且偷歡。275 恩愛。186 因爲我也知道,這是我的感情最妥帖的安放之處。282 聖誕老人。245 我們回家。185 她說,姜生,這就是命啊!236 原來,有時候,成全才是最狠的報復。252 此生,或許還有很多夜晚,遺憾的是再也不是我,對你說晚安。154 我要得到你!佔有你!284 爲雪白頭。257 都說我們走着走着就散了,可是,姜生,你告訴我,怎麼走我們才走不散……284 爲雪白頭。222 會爲了一個女人,連手足之情都不要了嗎?!281 小蛋殼。262 那杯咖啡,我還欠你的。230 紅燭一對,天地黃土,以證你我,便足夠了。188 流年下,再無歸人。230 紅燭一對,天地黃土,以證你我,便足夠了。117 他的心。239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227 這世界,最難過的幸福,是你許諾她的未來模樣,別人替你同她完滿。160 珍惜生命,遠離渣男。216 程天佑,我們結婚吧。209 那是這世界留給我的唯一記憶。207 就像,此生路過了你一樣。136 沒關係,我會爬牆。178 秘密。257 都說我們走着走着就散了,可是,姜生,你告訴我,怎麼走我們才走不散……284 爲雪白頭。240 佔盡風情向小院。279 完整。265 我只有裝作,什麼都不知。163 時光,真殘忍!137 軟禁。178 秘密。251 我答應你,我們一定會白頭。143 夢到。205 有些別離,註定沒有道別。121 在一個人身邊,去想另一個人的時候。148 昨夜。155 天佑,我們結婚吧。275 恩愛。143 夢到。263 小九自殺了。你有空就來看一眼吧。163 時光,真殘忍!284 爲雪白頭。168 可有些事兒吧,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148 昨夜。139 就是寄人籬下,也得有自己的姿態。180 兄弟。189 姜生,這就是我們的愛情,它蠻橫霸道,從無公平。114 這個世界上,有三件事情最掩飾不住,咳嗽,貧窮,和有一個人他正愛着你。234 童話。148 昨夜。134 生在怎樣的家庭裡,都不全是福氣。236 原來,有時候,成全才是最狠的報復。276 聖誕節。134 生在怎樣的家庭裡,都不全是福氣。129 佛祖說,人生有八苦。116 心結。245 我們回家。229 人不是金魚。記憶是一輩子的東西。253 他說,沒事,有我在。272 他說,我現在在乎了。192 我會娶沈小姐的。189 姜生,這就是我們的愛情,它蠻橫霸道,從無公平。165 她可以讓他看到她的粗魯她的無禮她的張狂,卻真的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狽模樣。223 大少爺,不要啊……277 團圓。197 他說,你和他會團圓的。我保證。154 我要得到你!佔有你!236 原來,有時候,成全才是最狠的報復。258 程天佑!我發誓!這輩子,我要你和姜生!愛恨不能!184 老天給你的報應還少嗎?!264 這一生,她有情可殉!我卻無愛可死!241 我天神一般的美男子……166 每個人的命運似乎都在這個夏季,再次繞到了結點。187 我就是扔了,你都想也別想!188 流年下,再無歸人。263 小九自殺了。你有空就來看一眼吧。269 因爲,這世界,我已所剩無幾,所以,我輸不起了。198 想一個人又不是錯。277 團圓。188 流年下,再無歸人。131 從此,她就是程家的三少奶奶。174 他說。187 我就是扔了,你都想也別想!148 昨夜。232 這一世,我所能給你最好的愛情便是,你愛她,我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