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血順着婉蜜浸溼的衣邊滴落在青磚上,洛澤的雙手也因血而變得粘稠,血跡順着他們的腳步蔓延了一路,觸目驚心。洛澤看着懷裡的她面色慘白,越來越虛弱不由得就加快了腳步,婉蜜若有若無的氣息讓他捏了一把汗,
“公主,馬上到了堅持住啊”他安慰道
洛澤匆匆的走着,心慌得連腳步也走亂了。
不一會,洛澤撞開房門,輕輕的把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徑直就跑出去喊了大夫來。
婉蜜昏昏沉沉的,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看見自己身穿火紅的嫁衣,歡喜的和宸哥哥拜堂,父皇母后坐在堂上笑呵呵的看着他們,就連弟弟也在向她討喜糖吃,她笑着撩開了頭上的喜帕,猛的卻看見對面的原來是瑞王爺,他的劍一揮,所有的都變成泡影,他邪魅的笑着手裡的劍指着她。忽然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就連手指也不能動彈。看着眼前刺過來的劍婉蜜眼前一黑。
不久,洛澤拽着大夫進了房裡,一開門,把他們都嚇了一跳,血水浸溼被子從牀上一直流到了地上,並向着門口蔓延,血和水早就融合在了一起,他們微微一個愣神,洛澤就先行把大夫從門口拖到窗前
“不要問太多儘管治好她”
大夫癟癟嘴伸手就拉開被子,饒是見多了病患,但看到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姑娘,他還是嚇了一跳。婉蜜溼溼的黑髮緊貼在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更加蒼白,白的那麼不真實。大夫收了手
“請相公先爲娘子寬衣,檢查身上別的傷,擦上藥,再容老夫慢慢醫治即可”說完一弓身就退到了門外
洛澤難爲的搓搓手,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大夫定是以爲他是她的夫君了,且不說她貴爲公主,就說是平常人家也是男女有別的再說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哩!這樣想着,他又掉頭跑了出去。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站在門外的大夫想起裡面的姑娘的模樣,就頻頻搖頭,連連嘆惋。
不一會念星隨着洛澤匆匆的跑來,她甚至連浣衣時身上的綁帶都沒有解,她推開門看見躺在牀上滿身是血的姐姐,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她撲在牀邊哭得好不傷心。
站在一旁的洛澤被她的哭聲吵的心煩意亂,他皺着眉大喝一聲
“不要哭了,趕緊幫你姐姐擦好藥,換好衣服”
念星嚇得立刻就止住了,她掀開被子,洛澤識趣的退到了門外。
——
陸堔坐在椅子上悶悶的喝着酒,一個妖豔的紫衣女子趴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身子在紫紗下若隱若現,她撫摸着這個男人,企圖撩起他的*,白皙的胸脯蹭着他結實的胸膛,白嫩的手臂蛇一樣的勾住他的脖子。陸堔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扔,他猛的一個翻身就把那個紫衣女子壓在身下,他胡亂的親吻着她,從脖頸一路向下,女子燥熱的扭動着身子,他用力的揉捏着她,更加賣力的討好着。她半閉着眼睛,滿足的享受着,她傾羨這樣的男人,期待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進府裡做一個讓人羨慕的女子,做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也希望可以爲他生個孩子,想到這她就更加賣力的討好着這個偉岸的男人,有門外隱約傳來念星的哭聲,他一下子就沒了興趣,看見身下女子慾求不滿的臉頓感厭惡,他猛的坐了起來,終止了這場遊戲,紫衣女子的小手蹭着他的胸膛
“滾出去”他面帶慍色的說
她卻依舊坐在他的身上賣弄着不依不饒。
陸堔猛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從高座上扔了下去,她面色通紅,不可置信的躺在地上,這個男人上一刻可以把你寵上天,而下一刻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殺了你,她攏了攏衣服跌跌撞撞的爬了出去。
陸堔像是很累的仰躺在軟椅上…
血水一盆接一盆的從房裡倒出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複雜的心情不言而喻。
門開了,只見念星雙脣顫抖着,滿臉淚痕的扶着門框,她壓抑着自己的哭聲,看見這樣的她,洛澤率先就跑了進去,牀上的婉蜜已經換好了衣服,臉上的血跡也清洗乾淨了,她的臉白的透明,連雙脣也沒有絲毫血色,白色的素衣包裹着白的不真實的她,讓人覺得她是隨時要死去,他輕輕的坐在牀邊,生怕會打擾安靜的她。
“大夫,如果不吃藥會怎樣”?他開口道
“若是全靠姑娘怕是撐不了多久”大夫應聲答到
洛澤皺着眉揮了揮手,大夫畢恭畢敬的退到了門外,安靜的房裡只剩下念星壓抑的哭聲。
“又不能吃藥,姐姐的病要怎麼好,萬一…。”
“一點小傷而已,會好的”他搶過她的話,生怕她會說出她不想聽見的話來。
念星捂面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