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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激烈的打鬥還在繼續,不得不說陸堔是一個很強悍的男人,衛王手下的人,絕對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他們也並不是一窩蜂的都擁上去,而是很有技巧的採取了輪番進攻的策略,他們就是企圖在數量上打倒陸堔,利用他們人多的特點,削弱陸堔強勁的戰鬥力,而陸堔呢?他以一敵十,身後還要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實屬不易。他們兩方的硬碰硬,他竟然還堅持了這麼久,他們不得不佩服他驚人的毅力,換做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捫心自問,都是做不到的。
“瑞王,你還是交出宸王妃,乖乖束手就擒吧”雙方激烈的的戰鬥也因爲這句話而暫時停了下來。
陸堔兩眼死死的盯着那個對他說話的人,他手持痕跡斑斑的木棍,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躲在他身後緊摟住陸堔的婉蜜擔心的從後面把手放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面,陸堔一側頭,看見了她焦灼的眼神,他單手就握住放在他胸口的柔白小手,他知道婉蜜要說什麼,他更知道自己身後還有一個需要他力量來保護的人。
只見就是在這個雙方都暫時停下來喘氣的空檔時,原本手中緊握武器的陸堔卻微微鬆開了手指,他一雙眼機警的環看着四周圍住他的人,又轉而看向周邊毫不起眼的那一大片樹林。雖然如此,但衆人對他的莫名行爲皆不敢放鬆一絲一毫,瑞王可是號稱鬼面,他陰險又狡詐的特質讓多少人都談之色變,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想要幹什麼,說不定是故意讓他們放鬆戒備,或許還可能是個圈套。就在衆人心裡都各有所想的時侯,原本不動的陸堔卻突然把手裡的兵器向他們甩了出去,衆人大驚,誰都不會想到,瑞王竟然會把手中用來維繫性命的兵器扔掉,這不是自己要斷送自己的絕路嗎?但他們只是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身體永遠比思維有着更加敏銳的動作反應,他們反應最快的身體連忙跟上去應付,就在這時只見陸堔隨手又折下一枝樹枝,如投擲飛鏢般打了過去,此樹枝正中剛纔說話那人的腦正中,他腦中的鮮血一下就濺了出來,被血染紅的木棍從前面進,後面就出了,只見那人即刻應聲倒地。衆人一下就楞了,誰都沒想到瑞王會有這一茬。趁衆人那微微的一個停頓時,陸堔就猛的拉起婉蜜的手,他們一下就跳到樹上,鑽進了那片樹林的枝葉中他們一下子就消失在枝繁葉茂裡。原來剛剛陸堔最先扔出的那根木棍只不過是對他們打個虛幌子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殺了那個人再逃跑的。
他們一大夥人就這樣,活生生的看着他們消失在樹林中,這些事情真是讓人難以相信,他們都無法接受陸堔會在這在衆目睽睽下帶人離開的事實。
“都還楞着做什麼,趕緊追。”也不知是誰的一聲令下,衆人皆回過神來,齊刷刷的就往樹上追過去。
可他們上了樹,卻發現樹上什麼都沒有,除了那一些條條框框的枝丫,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這怎麼可能?於是,他們以那棵樹爲中心,向在延伸擴展,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但是還是一無所獲,兩個大活人確實是說沒就沒了。
他們一大羣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圍着樹團團轉,因爲他們的領頭人在剛剛被陸堔殺了,羣龍無首,他們就像一羣烏合之衆,剛還在因爲誰當領頭人的事,差點鬧內訌,於是他們的搜查並沒有堅持多久,個個都怏怏的回去了。
如果說一個人是因爲選錯了帶頭人而誤入陷阱的,那我們應當要施於他必要的同情心,同情不僅是因爲他的僥倖心理,更是因爲他對自己生活抱以不尊重的態度,同情,是一個人仁慈的人對事的必要態度,更是一種對別人負責的態度,嚴謹的人是對自己負責,而仁慈的人則是對別人負責,世界萬千百態,兩種人格都沒有所謂的對錯之分,它同樣是我們每個人身上的組成部分,也許這兩種人格也都同時存在於每一個人的不同對事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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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宸緩緩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方,他打量着周圍紫色的牀幔,和四壁典雅的裝飾,這時他才猛然醒悟,自己明明是在哪個小姐的香閨裡,想到這,他一下就爬坐起來,由於他猛的動作,讓他感覺自己的頭竟然不爭氣的有些發暈,他無奈的又躺回牀上,睜着眼發愣。
這時,從外殿門口傳來一聲輕輕的推門聲,顧亦宸一下就慌了,本來他一個大男人躺在別的姑娘房裡就有損人家姑娘的清白,如若等下碰面還不知說什麼好,於是,他趕緊又閉上了眼,假裝還在繼續沉睡。
“小姐,這位公子還沒醒呢!”顧亦宸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怕是病的不輕,倪兒,去廚房裡端藥來。”那個被喚作小姐的女子輕柔的開了口
“是。”倪兒乖乖的退了下去。
小姐?她是個大家閨秀嗎?顧亦宸心裡默默的想道。這時房裡竟然安靜的出奇,顧亦宸心裡卻跟着這樣安靜的氣氛而緊張的要命,從他的鼻端略過的衣袖,甚至還能隱約嗅到那個小姐身上的淡淡花香味,那個小姐又不說話,但是顧亦宸就是覺得她的眼神在他的臉上注視着,而其實那個被喚作小姐的也確實坐在牀邊看着他。
“公子,醒了還不肯睜眼嗎?”那個小姐說的絲毫不做作的,反而更顯得是落落大方
難道自己的假裝已經被她識破了嗎?聽聞此言,顧亦宸不好意思的睜開眼,只見眼前這個身穿米色長裙的貌美女子正笑臉瑩瑩的看着他。
顧亦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一個大男人的小把戲竟然被一名女子識破了,也怪難爲情的。
“姑娘是怎麼識破的?”顧亦宸問道
“你兩眼微顫,雙目輕抖,就連呼吸也不均勻,這些難道是故意的嗎?”那個小姐的表述正一一揭穿他的把戲,她還一臉輕笑道
聽聞解釋,顧亦宸更不好意思了,
“看來本王…”
“你說什麼?”
“沒有,我是說,還是姑娘的心細。”顧亦宸虛驚,連忙改口道
“沒什麼的。敢問公子那日怎會如此呢?”她好奇的問道
她的話,讓顧亦宸瞬間就想到這個問題的緣由,顧亦宸心裡不由的又是一陣絞痛,婉蜜成了他心裡的永遠不可磨滅的傷疤,他不想再想起這件事,於是他轉過頭,不想再理會這個他不想被提及的話
善於察言觀色的她一下就發現了他的異樣情緒
“那天是我冒着大雨救了公子,公子就不該謝謝我嗎?”於是她自然而然的就把話題轉移到另一邊去了。
聽到她的話,顧亦宸頓感有理,於是他也就順着她的話說
“在下先謝過姑娘好意,但爲不損姑娘清白,我也就不便留在姑娘的閨閣中了,我即刻就走。”
說完他就要起身,走向那個門口,就在這時這時那個被叫作倪兒的姑娘端了藥從門口走到了房裡,剛剛他們在屋裡的談話,她都聽的清清楚楚,她安然的放下藥碗,大大咧咧的說道
“公子,這裡本就是春香閣哩。”
“春香閣?”他嘴裡又重複了一遍,此時他的腦中卻猛然出現了一羣花紅柳綠的地方,他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如此大家閨秀模樣的女子竟然會是青樓中人。
“看來公子是要看不起我了,也罷。”她看到顧亦宸的臉色,眼裡的柔光便逐漸暗淡了下去。
“沒有沒有,姑娘不要多想。”顧亦宸害怕她誤會,便連忙解釋。
“對了,敢問姑娘的芳名?”顧亦宸一臉期待的看着對面的她。
“你還是快些離去好了。”那個小姐一轉身
“你這人,我們家小姐好心救了你,你倒嫌棄,伶仃就不是人了嗎?”那個叫倪兒的小丫頭不滿的衝顧亦宸說道
伶仃?自己剛剛果然想多了,她原來只是個賣藝的可憐人兒。
“姑娘你真的多想了,在下亦宸,在此叨擾了姑娘,實在對不住。”他一把掀開被子,就往門外走。
“欸,公子…你的身體還沒好全呢。”那小姐急忙站起來追趕他
“那敢問姑娘芳名?”顧亦宸再次問道,他突然停下來,等待她的名字。
“小女子名喚洛晴。”
“洛晴?”不知爲何,顧亦宸突然覺得有點耳熟,但是具體在哪裡熟悉,他又說不出來。
“公子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她關切的問道
“噢,沒有,只是突然感覺有點頭疼。”
“我看公子有點累,不如就讓小女子演奏一曲,靜心寧神可好?”她說完,後面的倪兒就拿來了她的琵琶
她笑着坐在桌子旁,手裡調試着音調
“請公子來猜猜小女子的曲子。”她狡黠一笑。自顧自就彈奏起來。
顧亦宸看了眼不斷扶動琵琶的柔白纖手。轉而閉上雙眼,認真傾聽這悅耳的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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