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兩個妖王一到,郎九就認出來了。
郎九雖然不是這兩個妖王的對手,但卻可以跟李子清說明情況。
李子清就此立即判定對方並非真要搶奪地盤,而是爲奪自己的九品千葉蓮臺而來——
李子清也認出了其中的那個猢猻正是要搶奪自己法寶的傢伙;可笑的是那胡佔林卻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家認出來了!
李子清當即安排郎九與黃莉爲自己壓陣,三個對兩個,雙方在社祠前的社場上對峙起來!
李子清心說這兩個既然是爲了奪寶而來,今天要讓他們奪寶不成,還要讓他們投降做自己手下,來擴張自己的勢力。
否則,固守這個古柳村不肯展足,那麼就不能真正擁有自己的勢力範圍;沒有真正的勢力範圍,就不好做事,不便於尋找葉經秋。
李子清能在短時間內有這樣的發展思路,一方面是她來這一界之前,可是名震古儒地域的飛仙宮主,對發展自己的勢力,藉以做事這個理兒,是有着清醒的認識的;
另一方面,她現在雖然境界低些,但是她清楚自己擁有的混元傘、縛仙綾和九品千葉蓮臺,都是自己的底牌,有這三張底牌,相信對戰靈道九階的大妖王應該是沒有問題。
此時李子清主意既定,自然就趁此機會,先拿這兩個小妖王試驗試驗——畢竟只要他不到九階,就不算真正的妖王,應該很容易戰勝。
於是李子清對胡佔林與衣錦斕兩個說道:“你們兩個要搶我的地盤,甚至奪我的法寶都可以,但是打鬥之前,得有個說法——
我問你們,你們明明都是六階七階的修爲,在山裡有自己的山頭,卻爲何還來爭我這小小三階大神的地盤?”
胡佔林與衣錦斕聽了一愣,沒想到對方一眼看穿了自己兩個的圖謀。
衣錦斕畢竟不如胡佔林精明,當即哈哈笑道:“你還怪聰明嘞,俺就是來奪你法寶的。”
李子清聽了,也是一聲輕笑:“奪寶也行,你們勝了,法寶歸你們。若是你們敗了,又當如何?”
“我們會敗給你一個小小的靈道三階人族祭神?你須知曉,你們人族修仙者是沒有資格做我們妖界的祭神的!”
李子清一聲輕笑:“別管我有沒有資格,我只問你們,你們兩個可敢跟我打個賭?”
衣錦斕聽了,哈哈大笑,胡佔林聽了,眉頭深皺。
那衣錦斕笑畢說道:“好說,就你之言。我賭!你說怎麼定彩頭兒?”
李子清聽了,又看看胡佔林,此時李子清知道今天這個事兒就是這叫做胡佔林的猢猻挑起來的。 胡佔林見李子清如此鎮定,心中不免嘀咕,此時見李子清看向自己,知道對手要自己也下彩頭兒,於是遲疑地答道:
“我沒有什麼彩頭兒,我很窮,沒有什麼法寶。”
李子清聽了,心知這傢伙是想耍滑頭。於是暗中傳訊給郎九和黃莉道:“注意盯住這個猢猻!”
囑咐已畢,李子清開口道:“那猢猻,你既沒有什麼彩頭兒,你就先等着,待本神拿下這老虎後再跟你比試比試。”
李子清這個話當即令衣錦斕火冒三丈,連姓名也忘了交待,大吼一聲就撲了過來!
李子清心說豈能與你真個交手,滅自己威風,讓你囂張?當下祭出縛仙綾,口中叫一聲“着!”
衣錦斕一見李子清祭出法寶,而且不是那胡佔林說的什麼蓮臺,心中立即興奮起來,暗道我可以跟猴兒平分,各得一件了!
誰知他興奮勁兒纔剛剛冒頭,就心中一驚,只見那縛仙綾在眼前不斷地放大,瞬時,縛仙綾“嗖”地一聲飛過來,將這六階妖王衣錦斕縛了個結實!
卻說胡佔林這個猢猻,其智商果然不是白給的,一見縛仙綾眨眼間縛住衣錦斕,這傢伙“噌”地一下子縱身遠去,溜了!
此時李子清正在運用縛仙綾來收這衣錦斕,一時來不及招呼胡佔林。
胡佔林這逃跑時機先得卻也恰到好處。
郎九與黃莉一見,立即追趕;李子清叫道:“回來!”
郎九與黃莉也知道自己兩個去追擊討不了好,聽了李子清叫他們回來,立即就回來了。
李子清自然是看出來這胡佔林不是郎九與黃莉所能對付的,現在自己手下就這麼兩個,自然不會讓他倆去做無謂的犧牲。
卻說衣錦斕被縛仙綾縛住之後,自然是掙扎不已。
李子清有心要收服他,也就先讓他吃足苦頭,不然收而不服,可是會留下後患的。
不多時,衣錦斕就承受不住,殺豬似地嚎叫起來。
村中人自然是聽得心驚膽戰,但是也都知道是自己村中的社祠大神戰勝了對手,驚恐中又都有一分慶幸。
李子清看他承受不住了,才略給他鬆一鬆,讓他緩口氣兒,這才悠閒自在地問道:
“大老虎,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還沒定下彩頭兒就攻擊我?莫非你想偷襲我?”
衣錦斕嘶聲道:“我叫衣錦斕,我的彩頭兒,哎喲,我沒想偷襲你!哎喲,現在我就跟你定彩頭兒!”
李子清輕蔑一笑:“現在才定彩頭兒?晚了!依我看,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把小命獻上來;另一條嘛——”
說到這裡,李子清停頓了一下,吊吊這衣錦斕的胃口。
果然衣錦斕受不住了,初聽說一條是死路,當即虎頭虎腦上都是冷汗,再一聽說還有另一條,趕緊靜聽下文,可是聽了半天沒了下文,不忍不住嘶吼道:
“另一條是什麼,你快說啊!”
李子清心中暗樂,可是臉上卻不露聲色,冷冷地說道:“你想知道另一條是什麼路?”
衣錦斕聽了,趕緊說道:“想知道啊,我想知道!”
話音未落,突然又是高聲慘號起來,卻是李子清把握時機,催動縛仙綾再次收緊,再給他來個“臨門一腳”!
這一腳,效果極佳,衣錦斕只道對方要殺死自己,顧不得極度疼痛,嘶號道:
“別殺我!只要你給我另外一條路,不管什麼路,你給什麼路我就走什麼路!”
李子清見火候已足,於是給他鬆了一鬆,說道:“另外的路是什麼路,黃莉,你來告訴他。”
於是黃莉上前,跟這衣錦斕如此這般地說了個清楚。
衣錦斕神情變幻,顯然在做思想鬥爭。最後,求生的意志畢最終佔了上風,於是垂頭道:
“我願意奉混元傘李子清大神爲主。”
李子清聽了,臉綻笑容,說道:“衣錦斕,識時務者爲俊傑。跟着本神,焉知你將來不會更進一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道理可聽說過?”
衣錦斕垂頭喪氣不吱聲。
李子清也不多說,直待衣錦斕立過了血誓,隨即放開他,才又說道:
“衣錦斕,你現在還是回你的山頭去。依你所說,你那山頭與我這古柳村相距不過千里,我這邊但有傳喚,你須立即趕來,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
“好,你先回去吧!”李子清說道。
這邊李子清勝利解決了衣錦斕的既收且服的問題,那邊胡佔林卻是慌慌張張地跑到白上人這邊,連稱大事不好!
胡佔林這麼個模樣,把這白上人嚇了一跳,白上人趕緊問道:“胡兄,怎麼了?”
“咳喲,大事不好,衣大老虎被那人抓住了!”
白上人聽得眼皮一跳,連忙問道:“什麼?誰被誰抓住了?”
“衣錦斕啊,被你轄下古柳村那社祠大神給抓住了!”胡佔林慌慌張張地說道。
“什麼?就憑那個奪取郎九地盤的傢伙?不是說她才靈道三階嗎?”白上人鶴沖天聽得一愣一愣的,眼中滿是不信和驚疑。
“那人有法寶啊!”胡佔林嘆息着說道。
“那就奪了他的法寶!乘風、乘雲!跟我走!”白上人一聽說有法寶,當即樂昏了頭,也不想想自己打得人家不。
胡佔林一看,趕緊勸道:“老鶴,別迷糊!”
“嘿,我有什麼迷糊的?我明白了,今天你與那衣錦斕先後來到我這裡,是爲着奪寶來的,是也不是?
你兩個竟然不告訴我,去吃獨食,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到現在還好意思說我迷糊!
我問你,他一件法寶同時能攻擊幾個對手?大家不說廢話,到了之後一擁而上,他縱有法寶,拿得住我們中的一個時,我們其他幾個也把他給拿下了,到那時,任他有多少法寶,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胡佔林一聽,心中計較了一番,覺得這老鶴說得的確在理兒,自己又眼饞李子清的法寶,當下一橫心,就跟着白上人鶴沖天又回古柳村來了!
卻說李子清,預料那胡佔林失利之後必不甘心,因此也暗暗在心中定下了對策:
下一次,只要見到對方來人在二人以上,照面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動用三大法寶,將對方收了就是,然後慢慢招降也不遲。
李子清這邊剛剛定下主意,就覺得心生警兆,當即暗取法寶在手,放出神識察看四周。
果然,李子清就發現東邊四道身影破空飛來,卻是三妖一猴,那猴正是胡佔林,三鶴卻是見過其中兩個,這兩個見過的就是前面說到的鶴乘風與鶴乘雲了。
李子清心知這四妖王都是衝自己來的,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
李子清當機立斷,不待對手臨近,先發制人,混元傘護住自己與郎九黃莉,九品千葉蓮臺破空飛去,罩向三鶴一猢猻。
兩件法寶使出,李子清手中還捏着縛仙綾沒有發動!
卻說白上人鶴沖天帶着鶴乘風鶴乘雲破空飛來,剛剛來到社祠前的社場邊上,就見天空中無數蓮花紛紛飄落,鼻子中一陣花香飄過,正想要讚一聲“好香”呢!
哪知還沒來得及出口贊這一聲“好香”,白上人就發現自己和手下的鶴乘風鶴乘雲都已經被蓮花包圍,轉眼間被困在蓮臺之上!
胡佔林跟在三鶴後面,一見不妙,趕緊逃跑!
可是這一次李子清卻是再也不肯給他機會,祭出縛仙綾,叫一聲“着”,縛仙綾飛出,當即將這猢猻牢牢綁縛!
李子清收了四個妖王,然後一個一個地招降。首先一個就是招降胡佔林。
李子清故意讓那蓮臺困住的三鶴白上人鶴沖天、鶴乘風、鶴乘雲看個清楚,看看胡佔林是怎樣受罪的,以便形成心理威懾!
說起來,白上人鶴沖天見識了李子清手段之後,心中暗歎,這古柳村的社祠大神,果然是個人類,瞧她那斯文模樣和勸降技巧,恩威並用,自己三個不投降也是不行的了。
胡佔林投降了,白上人鶴沖天也投降了,鶴乘風與鶴乘雲自然也是取投降爲上策。
李子清心中極是高興,自己的勢力這下子就算是初步形成了:
抓得了白上人在手,那麼此地白上人所轄九村,不出數日,就將成爲自己的勢力範圍。
至於那靈山城中的鳳清聲,跟他交手是遲早的事。自己既是人類,又且所作所爲必然是瞞不住對方!
既然如此,那麼,李子清不介意把那鳳清聲也收服招降,佔據這靈山城。
李子清是行成於思,謀畫在先,眼見不久必將成爲這妖界的一方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