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洪判斷的沒有錯,這何老大的確是被人殺死的,可他並不知道這兇手卻是汪健。
黎成雄在白玫瑰大酒店親眼看到了警方的行動,當真是驚恐萬分。要不是汪健機警,自己對此根本是沒有任何感覺。事已至此,看來這何老大已經留不得了。
“汪健,多虧了你,及時發現了警方的行動,不然……不然……現在要立即讓那何老大逃走,以免節外生枝,這事你馬上去辦!”
聽了黎成雄這番話,汪健倒頗有些自得。“我在警隊是什麼樣的角色,你黎成雄可能根本想象不到。不讓你親眼目睹一些事情,你還真不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現在怎麼樣,該輪到你着急了吧。”
“舅舅,何老大要逃,他能逃到什麼地方?現在很明顯,警方已經盯死他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之前他哪次生意出了差錯、警方又掌握了什麼證據,這一逃豈不是督促警方及早收網?萬一何老大落入警方手裡,保不準他會說些什麼。”
“那可怎麼辦?總不成把他給殺了吧!”要說把這何老大給解決掉,黎成雄還真是有些捨不得,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這何老大一直是個聽話、好用的幫手。
“舅舅還有其他什麼好的辦法嗎?”
聽了汪健反問的這一句,黎成雄不言語了,還能有什麼好辦法!看來不想這麼幹也必須要這麼幹了。
“汪健,你把這事幹淨、利索地處理掉吧……”
在汪健的潛意識裡,對這些吸毒者是厭惡之極,他們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人”,除去一個就少一個垃圾。儘管方雨筱曾對他講過,相對於吸毒的人,販毒的人更加地令人憎惡,汪健卻十分的不以爲然。真要是向這些吸毒的人下手,汪健可是從未遲疑和心軟過,當初那何繁茂就是個例子。更何況當年自己被迫運送毒品去東江倉庫時,這何老大就是攝像機前的主角!黎成雄既然已經下了除掉何老大的決心,汪健便思考起行動的方法步驟來。他的計劃是把何老大幹掉後讓警方感覺何老大是自殺,那麼就不會留下什麼首尾了,
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汪健還是把手槍藏在了身上。
何老大在市裡也是無親無故,單身一人住在出租屋裡。午夜時分,汪健到了他的樓下,說有新到的貨讓何老大試試成色。兩人一起進了房間,汪健便取出了毒品,何老大也就當着汪健的面,拿出錫紙,用火機燒烤着吸了起來。完事之後,他便緊閉起雙眼,將頭仰在了沙發上享受起了快感。而此時汪健卻已輕輕地把繩索捏在了手裡,他繞到了何老大的身後,猛地把繩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雙手用力,緊緊地勒住了。何老大驚恐地睜開雙眼,拼命掙扎,只是繩子勒住了咽喉,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足足過了幾分鐘,何老大才終於不動了。汪健隨即將繩子繞過洗手間的排污管,又將何老大的屍體吊了上去,用事先準備好的細繩反插住洗手間的插銷,僞裝成了自殺現場。隨後,汪健又對整個房間收拾了一下,確認沒有留下自己任何的痕跡後,方纔鎖了門,悄悄地離開了那棟出租樓。到了外面的馬路,汪健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了。
汪健乾淨利索地解決了何老大後,迅速折出城中村的小巷,準備轉入大馬路後攔部出租車回明河區。可剛到了小巷口,只聽得前方不遠處一陣嘈雜的叫嚷聲。定睛一看,有三、五個大漢,手持着鐵棍、砍刀,正圍着一個男人不停地毆打。那被打的男人在地上不斷地翻滾,做着徒勞地招架。
汪健見是一夥打羣架的,沒心理會這些,轉身準備向相反的方向走開。正在此時,只聽得那被打的男人含糊地叫嚷着:“你們這羣龜孫子,老子輕饒不了你們……”汪健猛地駐足。聽那聲音,好像是炳哥發出來的,特別是那“龜孫子”幾個字,正是炳哥平時罵人的口頭禪。汪健也不多想,從胸前抽出手槍,子彈上膛後,快步向那夥人走了過去。
臨近七、八米的時候,藉着路燈汪健仔細一看,被打的人果然是炳哥。這夥人也不知道打了他多久,只見炳哥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盡是刀砍的口子。饒是如此,炳哥卻也沒有一絲屈服,口中不住地叫罵。
汪健平舉了手槍,大喝一聲:“住手!”這城中村外的馬路,到了後半夜哪裡有什麼人來?那夥人打得正起勁,對汪健的出現渾然不覺。猛聽他大吼一聲,倒是嚇了一跳,紛紛起身向他這邊張望,卻見只有汪健一人走了過來。
也仗着人多勢衆,那夥人暫時放下了炳哥,竟向汪健迎了過來,其中一個還輕蔑地笑道:“哪裡跑來的野小子,也到這裡來充大俠?你他媽的拿了個玩具槍想嚇唬誰!兄弟們,連他一起作了!”說罷竟作勢要衝過來。汪健將槍口稍微向下調了調,看準了這傢伙的大腿扣響了扳機。手槍的消聲器前猛地閃過一團火光,伴隨着“卟”的一聲悶響,剛纔還叫嚷的那個傢伙一跤摔倒,隨即抱着大腿在地上翻滾嚎叫起來。其他的同夥一見汪健拿的是真傢伙,全都愣住了,“乒乒乓乓”,鐵棍、砍刀扔了一地。苦於倒在地上的是他們的頭兒,想想“臨陣脫逃”的不妙後果,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傻站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
汪健壓低了聲音說道:“全都給我滾!”
這夥人聽了這句救命的話,七手八腳扶起在地上翻滾那位,抱頭鼠竄而去。
汪健收起手槍走到炳哥身邊,只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是氣若游絲。輕輕地叫了他幾句,炳哥只是睜着眼不見動靜,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看來如果不把他及時送醫院救治,炳哥恐怕性命不保。
汪健略一思索,便從炳哥的口袋裡找出他的手機,所幸並沒有被打爛,於是就用這部手機叫了“120”急救車。夜晚路面暢通,不到三、四分鐘,隨着急促的警報聲,救護車就到了。汪健向隨車醫生講自己是路過這裡發現了傷者,具體什麼原因造成的,他也不清楚。等到救護車呼嘯而去後,汪健纔不急不慢地收起了地上的子彈殼,轉身離去。
圍毆炳哥的那夥人也不知道汪健是什麼來路,況且炳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雖然頭目捱了一槍,卻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報警,私下裡如何取出那肉裡的彈頭、治療那腿上的槍傷,也是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