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小熊熊才一週歲多一點。沒道理會中毒,小肉包都沒事,爲何小熊熊會有事?
看着已經停止嘔血,睡過去的小熊熊,青陽煊和烏爾託沉默不語。
“把孩子給我,你們兩個去睡吧。晚上我看着,要有什麼事,我在叫你們!”齊澤閆走出來,看到兩個大男人,一臉的嚴肅。
“攝政王!”烏爾託叫了一聲。青陽煊則是繼續點了點頭,並不說話。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齊澤閆忍不住問了出來。
青陽煊聽到這話,嘴角掛起溫和的笑顏:“攝政王以爲呢?”
齊澤閆搖了搖頭:“你是皓月的人,而我又從未去過皓月。除了這一次,你也沒來過我們齊月,沒道理見過纔是。”
“既然如此,攝政王何必多想呢!”青陽煊面上笑容不減。
烏爾託不知道兩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從今天青陽煊見到他們攝政王之後,那態度就說不清,道不明。
要是是親情,那又帶着些疏遠。要說是愁人,那也不像。青陽煊看着攝政王的態度,感覺上很奇怪。貌似裡頭還帶着些嗔怪,怪哉,怪哉!
“攝政王,這孩子晚上你一個人帶着,我實在是不放心。她畢竟是我們青碧的下一代繼承人,青碧帶在她手腕的時候,我們都見識過了。那個胎記,御醫也都確認過。
不是我不放心攝政王你,我是擔心她身體不好,過不去。這孩子一直在吐血,還是黑血。我和青陽將軍在想,爲何會吐黑血。這不是中毒纔會吐黑血嗎?可這孩子才這麼小,又一直是郡主自己帶着,沒道理會中毒纔是!”
相對於青陽煊和烏爾託,在小熊熊身上的不冷靜,齊澤閆則是看得很清楚,便道:“這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便各種藥一直吃着。
不管是爲了她身體怎麼好,都是各種藥在換着吃。話說是藥三分毒,這麼小的孩子,吃了這麼久的各種藥,你們會覺得沒有毒嗎?”
齊澤閆的話,讓兩人恍然大後,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彼此一眼。
“那孩子晚上就麻煩攝政王了!”
烏爾託將孩子交給齊澤閆後,看了看天色,也該休息了。忙了一天,真的累了。這樣的擔心刺激,tnnd比打仗還累。
苟熊坐在牀邊,看着蘇黎一直沉睡,心中特別的擔憂。
喝了那麼多的紅糖水進去,臉色依舊那麼的蒼白。不行,得去問問岳父,有沒有帶些珍貴的藥材過來。
對了之前好像給小熊熊的藥材裡,好像有那人蔘之類的。
想到這,苟熊起身,去翻找之前小熊熊吃得藥來。這一路上,只要有時間,有空餘,便都會補充。之前給了兩個多月的藥材是不錯,但那人蔘和靈芝是有的多。
經過一陣的翻箱倒櫃之後,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苟熊不禁有些泄氣。可牀上蒼白臉色的妻子,令他心發慌。
“阿黎,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她那麼的瘦弱,成天爲小熊熊擔心。就算是這兩個月,也沒少見她長胖起來過,這令他十分的自責。
找不到藥材,小草去別人家休息了。他又不能離開阿黎,想了想便作罷,等明日再說。
天矇矇亮了起來,苟熊緊了緊懷裡的人,發現她渾身冰涼,忍不住一個驚嚇,坐了起來。看着面色越來越白的人,苟熊的心慌了!
“來人,來人啊!”苟熊沒想過會這麼的嚴重。一碗的血,如果是像他們這樣的男人,也就休息幾天就好了。可阿黎卻變成這個樣子,好像隨時要去了一樣。
“老爺,怎麼了?”小草剛踏進家門,聽到夫人房間裡傳來老爺大叫的聲音,連忙奔進去。
“小草,阿黎她,阿黎她渾身冰涼。你先去燒點熱水,給阿黎泡熱水澡。對了,你繼續熬紅糖水,不,不對。家裡還沒有靈芝或者人蔘,快點煮了給阿黎喝下去。”
苟熊逼着自己要冷靜,可是現在腦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又該說什麼。
“是,老爺!”小草看到蘇黎的臉色,心裡暗道不好。該死的,昨天怎麼樣了,夫人是要補血。而傻傻的,居然只熬了紅糖水。
之前小小姐那邊,還剩下半根的人蔘,先煮了再說!小草慌忙的跑進廚房,先用一個鍋燒熱水,緊接着從懸掛的籃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攤開小布包,拿出半根人蔘,用小郭開始煮人蔘湯了。
至於其他人的早餐,都先等一等。天大地大,都沒有夫人的命,來得大。
“二弟,怎麼了,是不是弟妹她怎麼了?”青陽煊看到小草剛出去,便是第一個進來的。一邊問着,一邊上前查看。
緊接着不等他走近牀邊,烏爾託和齊澤閆等人,幾乎同一時間進來了。
不一會兒,蘇黎的房間裡,衆人圍的水泄不通。他們都被苟熊的叫喊聲給叫過來的,這一大早的驚恐叫聲,差點嚇壞衆人。
“大哥,阿黎她渾身冰涼。”苟熊抱着蘇黎,雙手顫抖,手臂青筋凸起。內心極度的害怕。
“大家讓一讓,軍醫來了,讓軍醫軍去。”門口此時又傳來聲音。
苟熊此時菜反應過來,家裡還有軍醫這麼兩號人物存在。昨天大家都傻了,根本就沒有想過,家裡還有軍醫存在。
如果昨天想起來的話,阿黎就不用吃那麼多得苦了。想到這,苟熊又忍不住自責起來。
青陽煊等人一愣,隨即各自拍着腦門子。怎麼就把軍醫給忘了呢,小熊熊日常裡,不都是和他們一起的嗎?
軍醫看着眼前的幾個年輕人,搖搖頭。他們也是在剛纔,才聽到昨晚的事情。一邊心疼郡主這個做母親的,一邊又暗暗的怨怪她不珍惜自己的命。
孩子固然是重要,但好歹有他們兩個軍醫在,要用血,好歹也得有他們軍醫在場的情況下比較好。而且這後面的處理法子實在不好,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將軍,勞煩你將她身上的穴道解開。再不解開的話,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年邁一些的李軍醫先是按照慣例檢查了一番。發現蘇黎的兩個穴道依舊沒有解開,隨即臉色變了變。這要是時間再拖延久一些,恐怕郡主就已經回天乏術了。
齊澤閆一聽,心中大駭,連忙解開了蘇黎身上的穴位,隨即退至一旁。小肉包不知何時,也擠了進來。當看到牀上奄奄一息的孃親時,抱着韓昆的小腿,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都怪他,明明知道孃親的身體不好,還要讓孃親給妹妹治。如果孃親有個什麼萬一,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韓昆抱起小肉包,看了一眼牀上的夫人,轉身出去了。還是別讓孩子看見夫人手上的傷口了,這樣對孩子不好。
不知道小小姐怎麼樣了,去看看她醒來沒有。剛纔好像沒有看見她,不知道昨天她和誰在一塊。
小肉包想要掙扎,被韓昆給止住了:“別吵,現在你爹心情不好,孃親又這樣。咱們先去看看你妹妹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小肉包停止了掙扎,乖乖的任由韓昆抱着。
軍醫看着蘇黎手上的傷勢處理的很是粗糙,此時穴道一解開之後,馬上就開始流血。忍不住瞪了苟熊一眼,訓示道:“糊塗,怎麼能不好好處理,你這是要她命是不是?”
苟熊被軍醫罵得暗自低下頭,不發一語。這是他的錯,當時直接慌了,沒有想那麼多。下次,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衆人看到軍醫進來,在做處理了。只能乖乖的走出去,等待結果。
齊澤閆此時菜想起小熊熊,連忙回屋,看看小熊熊的情況。昨晚那小丫頭沒什麼反應,睡得倒是安慰,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醒來?
蘇黎昏昏沉沉,感覺整個人都困縮在一個冰窖裡。好冷,四周黑兮兮的,一片冰冷,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突然遠遠的,有個聲音在叫自己:“孃親,你在哪?”
一聽這聲音,蘇黎感覺有些熟悉,這是誰在叫呢,是在叫自己嗎?
“孃親,你快點出來。小熊熊害怕!”此時一個比剛纔那個聲音稍微弱點的聲音,緊接着想起來。
“妹妹,也許孃親就不在這裡!”一個聲音稍微洪亮點的奶娃好像在同另一個說話。
“哥哥,孃親是不是不要我們了?”那個聲音弱的奶娃聲帶哭音。
“不會的,咱們去找孃親。”聲音洪亮點的說着,好像往遠處走去了。蘇黎聽着叫孃親的聲音越來越遠,心裡越是難受的緊。
小熊熊緊閉雙眼,在平穩中睡着。小肉包看了一眼妹妹,倒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妹妹現在需要巨多的睡眠來彌補。
“小草姐姐,我孃親什麼時候纔會醒來呢?”
蘇黎已經昏睡了兩天了,那些補藥也吃了。手上的傷勢,因爲內服外敷,也好一些了。可就是一直沒醒過來。
這兩天苟熊滿眼血絲,不眠不休的照顧着,深怕蘇黎醒過來的那一刻,他不知道。
齊澤閆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再給他喝的水裡,加了一些安神的藥物,這才逼迫他現在睡去的。
小草接手照顧蘇黎,也就是剛剛苟熊被他們擡下去的現在。
看着小肉包,小草很是疼惜他。妹妹一直睡覺,孃親昏迷不醒,爹爹不眠不休,哎!要不是這裡都是愛他的人,這孩子現在恐怕是最被人忽略的那一個了。
“小肉包乖,你孃親會沒事的,很快會醒來。這個你別擔心,你要乖乖吃飯,快快長大。”小草抱起小肉包,看了一眼蘇黎,再將他放下去。
這裡是病房,孩子不宜過來。不管夫人怎麼樣,是因爲什麼,現在還沒醒過來是事實。如果過了病氣給小少爺,回頭夫人醒過來,肯定怨怪自己。
小肉包看了看孃親,決定還是去找妹妹。
齊澤閆沒想到自己來了幾天,都是這個樣子,心裡難受的緊。此時看着一直睡覺的外孫女,他的心裡實在是不好受。
“公公!”小肉包邁着小短腿兒,踏進了外公住的地方。
“乖孫孫來了?來,公公抱抱!”齊澤閆現在只有看到小肉包的時候,心裡才稍稍的得到些安慰。
“公公,小肉包困了,和妹妹一起睡覺覺!”小肉包說罷,揉了揉雙眼,做出一副困頓的樣子。
這兩天,他變成和妹妹一樣,跟着公公一起睡覺。
“好,和妹妹一起睡覺!”齊澤閆抱着小肉包,放在小熊熊的身旁。細心的給他蓋好小薄被,看着屋內的一塊涼玉,看了看外頭,拿起一把扇子,給兩個孩子扇着。
這個東西,還挺好用的,小巧,又方便攜帶。
小肉包躺下之後,隨即牽起妹妹的手。
“妹妹,孃親還沒醒來,咱們繼續找孃親吧!”小肉包推了推縮在一角的妹妹,輕輕說道。
“哥哥,我感覺孃親就在咱們第一次找的地方!”小熊熊睜開迷濛的雙眼,依然堅持的對自己的哥哥說道。
這兩天,他們找了好多的地方,都沒有看見孃親。小熊熊相信,孃親就是在那個地方。儘管那裡看起來好黑,那她就是相信,孃親在那裡。
小肉包看着一眼小熊熊,隨即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再去那裡找一找。孃親在不醒來,爹爹恐怕要瘋了!”
蘇黎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到底縮了多久。原先那兩個孩子的聲音此時又傳過來了:“孃親,你在哪裡?聽到聲音,回我一下!”
現在這聲音,對於蘇黎來說,是多麼的悅耳。儘管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叫誰,可她不想在一個人孤單的待在這黑兮兮的地方,連個聲音都沒有,陪自己說話的人,也沒有。
“請問,你們在找誰呢?”蘇黎試探性的問道。
“哥哥,我有聽到孃親的聲音!”小熊熊突然很激動的對着小肉包說道。
“是啊,我也有聽到。孃親,是你在那嗎?孃親,回答我!”小肉包的聲音,突然間很是激動起來。
蘇黎愣住,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容不得她多想。她現在只是想找個人,陪着自己說說話,讓她不在那麼的孤單寂寞。
“你們是在找孃親嗎?你們的孃親在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哦。不過前提是你們得帶着我,走出這裡。”
小肉包和小熊熊順着聲音,一邊說,一邊摸索了好久才找到蘇黎。
“孃親,我可找到你了,嗚嗚嗚……”小肉包抱着蘇黎的小腿,嚶嚶的哭泣起來。
小熊熊也是在那輕輕的抽泣着。
蘇黎不知爲何,聽着兩個孩子的哭聲,心裡感到隱隱的抽痛。
“孃親,回去吧,爹爹都快急病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小肉包和小熊熊對着蘇黎狠狠的一推。
蘇黎大叫一聲“啊!”她以爲自己會摔倒在地上。心裡暗暗怨怪這誰家的孩子,怎麼這樣的沒禮貌,隨便亂推人。
可這一推,沒有將她摔倒在地。反倒是好像看見了一絲光亮,而她所謂的大聲叫了一聲“啊”,也不過是小草聽到她不適的囈語。
“夫人,夫人,醒醒,莫睡了!”小草推了推蘇黎,好不容易看到夫人有了寫反應,要是能現在把他叫起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蘇黎微微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傻愣住。這,到底是哪裡?
“夫人,你醒了?太好了,老爺想必會高興壞了。我去通知大家,哈哈!”小草高興的都忘了蘇黎看向她的眼眸裡,透露出,對眼前這一切事物,都覺得陌生的樣子。
“什麼,郡主(弟妹)醒來了?”烏爾託和青陽煊得到消息,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即往蘇黎房間走去。他們現在根本顧不上男女有別,特別是別人的房間,不能隨便進去。
小肉包算了算時間,孃親差不多該醒了,便起來,對着齊澤閆道:“公公抱抱,小肉包想孃親!”
齊澤閆放下手中的扇子,看了一眼小熊熊,抱起小肉包道:“好,公公帶乖孫孫去看孃親咯!”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小草滿臉笑容的到:“攝政王,太好了,你們都在這。夫人已經醒來了!”
齊澤閆一聽,連忙提步往蘇黎的房間走去。
然而兩人剛踏進房門,看到裡頭已經有好幾個人。而蘇黎縮在牀腳,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是誰?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一羣神經病,沒事還玩什麼cosplay!”
衆人瞬間愣住了,根本不懂蘇黎在說什麼。還有,她好像忘了他們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軍醫呢,快叫軍醫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人快速往門外跑去!
“軍醫,快快,郡主醒了,可是好像腦子不好使,把大家都忘光了!”方毅急匆匆的拉着李軍醫,往蘇黎的房間跑去。一邊跑,一邊解釋的說道。
“什麼?”李軍醫人老了,哪裡經得起這樣奔跑,冷不防聽到這話,腳步一頓,整個人差點被方毅在地上拖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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