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國
姚尚書最近有些焦頭爛耳,爲何呢?這攝政王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京城回來後,就了一通脾氣,說是下邊的人,爲官不仁,百姓困難之時,還趁機斂財。
因而藉着送郡主去看孩子的機會,將下頭都摸索了一遍,這纔開始大肆的打壓這些地方官員。
別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下頭已經被殺了三個地方官了。連帶着那些殺手都聯繫不上了。不知道爲何,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儘管攝政王這次並不是針對自己,因爲她已經砍了十幾個地方官,再重新提拔了一些。
可偏巧,那十幾個裡,又有三個是他的人。而與此同時,那些養着的殺手,都聯繫不上。看來得做兩手準備纔是。
攝政王府
“王爺,這是剛攔下的信鴿,請您過目!”齊澤閆想到姚尚書的行爲,又不想一下子斬草除根,心裡越發的憋屈。在和齊韜還有烏爾託商量之後,決定借去青雲縣的話題發揮,能將樹根砍掉一些是一些。
齊澤閆抽出信鴿腳下的信紙一看,雙眸微微凝起。轉而將信紙收下,又找人模仿了姚尚書的比較,寫到:“一切安好,等待聽令行事!”
看着飛走的信鴿,想了想便叫來侍梅:“你現在起,收拾東西,去郡主身邊保護她,不得有誤!”
看到侍梅走後,便叫來宋侍衛:“去一趟元帥府,告訴烏爾託,即刻進宮一趟。我也準備過去。”
宋侍衛心想肯定是那姚尚書那麼又怎麼樣了,王爺纔會是凝重的表情。
“是,王爺!”
皇宮,御書房裡,齊韜看着姚尚書寫的信,有懷疑,還求助的信件,嘴角掛着一絲的冷笑:“皇叔,看來有人真的忍不住了。這次要不是你和元帥發現了,並且做出決定,咱們齊月國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
烏爾託,你手裡現在有多少的兵力?如果馬上要開戰的話,能夠應對嗎?”齊韜一想到自己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心裡就慎得慌。以往自己還覺得他是個好的,想來想去也就覺得那個湯御史和國師有問題。
沒想到啊,這最有問題的人,反而是那個看起來最沒問題的。該死的,就因爲這個,多少的黎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回皇上,目前臣手裡統共有十五萬的兵力,應戰是可以,但是咱們的糧草不足,是個大問題。”
齊韜聽着這話,坐在龍椅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隨即喃喃自語:“是啊,這糧草纔是關鍵。都吃不飽了,又說什麼打仗呢?難道要坐着捱打嗎?”
齊澤閆看到這,拍了拍齊韜的肩膀,道:“皇上莫要着急,目前咱們先不要有所動靜,派人監視姚尚書府的一切動靜。以不變應萬變,他們不是去皓月求助嗎?別忘了,皓月那邊,還有黎兒在,想來他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
如今之計,唯有等皓月那邊的消息,必要之時,可以派人過去,偷偷的增援。不過這一切,要在暗中進行,不能叫人發現了。
只要到了齊月國,應該不用擔心糧草的問題吧。不管怎麼樣,皓月那邊的糧草,應該比咱們這邊充足纔是。如今咱們將黎兒說的法子也都推廣了,尚且看看今年百姓的收入如何了。”
齊韜聽着皇叔的話,點點頭:“朕都明白,怕就怕萬一姚尚書那條狗按耐不住,先動手了,那於我們不利。”
ttκā n C〇
“皇上莫要擔憂,國都裡,老臣名下的所有田地,以及元帥和軍師手裡的所有田地,均已經按照黎兒說的法子種植了,還是黎兒親自說的去做的,想來應該也不會差太大。
過幾天老臣抽空去看看如何了,只要有了糧草,那就什麼都不怕了。目前那糧草是緊缺了點,去年那會兒黎兒就和元帥商量過了,兵農結合。
十五萬的大兵裡,五萬半天開荒地,半天訓練。聽說今年山上的地,多出了幾百畝。這樣這些人,還能夠養活自己的。
至於剩餘十萬是完全的精兵,又有軍師指點,不管怎麼樣,想來那人也會有所顧忌纔是。”
烏爾託也點點頭:“臣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叫手裡的士兵去自己種糧食自己吃。如今郡主的這一提議,才恍然大悟。如果當初也那樣做的話,定然會剩下不少的糧食。”
蘇黎那時候是看着一堆士兵,在冬天的時候,除了訓練,什麼都不做。每天還要吃那麼多的東西,心裡煩,才順口給提議的。
這麼多的士兵,國庫長期空虛,想要吃,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可又想到,不能全部都是兵農結合,否則就沒有精兵了。便拿了三分之一的兵去開墾了,相當於,一個人種植出來,三個人吃。
這樣的話,國家在負擔上,應該會減輕很多才是。
“具體的收成,還得等上兩個多月。這期間還都是未知數,朕不如你們想的那麼樂觀。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做兩手準備。如今國庫空虛,去年強徵和買來的糧草,朕私人的庫房裡如今所剩的銀子也不多了。
皇叔,你看看還剩下多少,派人暗中去其他的國家,看看能買多少回來,先應急着先。銀子沒了,還能在賺回來。可要是國家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皇帝的私人庫房裡頭的東西,可是比國庫還要多的。齊月國耗了十幾年,國庫早已空虛了不說,連帶這皇帝的私人庫也空了。
“皇上,臣那邊也有些銀子,先拿過來救急吧。另外黎兒的那個酒樓,每個月也能賺上一些。黎兒目前不在這,想來也是願意幫忙的,這樣吧,黎兒那邊老臣做主,也拿出三分之二來。剩下的三分之一,用來酒樓轉活用。”
齊澤閆作爲攝政王,這些年,皇上的哪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聽到侄兒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可他一個王爺,也是表面看起來風光。可這大半輩子的銀子加起來,那銀票還不到而萬兩。
烏爾託看到皇上和攝政王爲了百姓都這樣了,便對着齊韜道:“皇上,臣那有皇上賞賜的不少金銀珠寶,臣願意全部貢獻出來。應該有個三萬多兩,也夠應急一陣子。”
齊韜看着眼前的兩人,心裡很是複雜。他知道,他們能夠拿出來的,都是他們伴生積攢下來的。
“烏爾託,你不用給那麼多,你府裡還有家人,留着開銷吧。你能夠給一半,朕已經很是開心了。皇叔,你和堂妹的,還有元帥你們的,都算朕和你們借的。等這事一過,到時候朕會一一還上的。”
齊澤閆則是狀似惱怒的說道:“我生平沒有兒子,皇上你就是我的兒子。黎兒那,也不用你擔心。這丫頭會賺銀子,而且她在皓月根本不用咱們擔心。估計她現在手裡的東西加起來,比咱們都多。
談什麼還不還的,估計她要是聽到了,還不樂意。回頭老臣寫她寫一封信,告知一聲便是。至於老臣的,那當然就給皇上了。”
齊韜看着齊澤閆年齡四十不到,稱自己爲老臣,再看着他對自己費心費力,心裡有些發酸。父皇雖然走得早了,但給自己留了一個最好的皇叔。
“皇上,老臣想着,要不和黎兒要一些糧草吧。她有上千畝的土地,每年收成是兩次,一次是人家的三四倍。想來糧食應該不會少纔是,要不咱們和她要一些吧!”
齊澤閆沒法子,去周邊小國家買的話,容易被發現問題。可如果和齊月國買的話,更加容易讓姚尚書和那邊的人對上了。
只有和蘇黎要了,可關鍵是。黎兒的身份有些特殊。目前這又是兩個國家,拿着皓月的糧食,去幫齊月。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這個事情再說,堂妹現在是處在中間,左右爲難,這種事情,還是莫要讓她擔憂了。”齊韜想也不想的否決了。
他是一個皇上,角色換位思考,也會知道皓月的葉顓鴻一定會想多了去。不管怎麼樣,堂妹嫁給的是他們的副將,要在皓月生活,就必須得遵守他們的禮法來。
否則堂妹要是這樣做了,和通敵賣?國沒什麼區別。
齊澤閆嘆息一聲,雖然齊韜不讓,但他還是想着,寫封信告訴蘇黎。想看看,她那邊是怎麼個情況,另外,是不是有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皓月江南
薄子言這陣子很是逍遙,因爲身份特殊的關係。就算住在臨時買的別院裡,每天依舊有不少的文人雅士,還有一些當地官員前來拜訪。
從和這些人的交談中,他發現了很多的問題。漸漸的在無人之時,表情也濃重起來了。看來葉炎楓這條大魚,現在等於是放回江水裡了。想要捕,實在太有難度了。
這些文人雅士裡,十個裡,有八個不是葉炎楓的門下客,就是和他有其他的交際。而當地的那些官員,甚少不是他的人。
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破換目前的這種局面呢?想了幾天,始終想不出頭緒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子言兄,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裡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那吟詩作對,談論咱們皓月現在的情況的。走!”
薄子言躺在太陽下眯着眼之時,就聽到來江南後,和自己混的最好的一個秦姓舉人了。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也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怎麼了,是哪裡啊?可是什麼吟詩作對,和談論時政,不是在哪裡都可以嗎?”薄子言心想,可能就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只是還故作不解的問道。
“你跟着我來就是了!”秦舉人什麼都沒說,直接拉着人就往門外走去。
薄子言在路過門口之時,衝着門童眨了眨眼。門童領會之後,則是關門回屋匆匆寫了一封信,找人送回了京城。
這是一個畫舫,裡頭聚滿了文人雅士和各個地方的富紳。看到這,薄子言更加的肯定了,這裡的人,有一些是給葉炎楓做謀士的。而那些地方鄉紳則是提供資金的來源,就不知道他許了這些人,什麼好處。
要知道商人向來注重利益的,沒有利於自己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看來得好好看一看,找個人來問清楚了。
不知道葉炎楓知不知道自己在這邊?如果他知道了,又會怎麼做?
因爲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薄子言藉故自己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便先行離開了。而在畫舫的另一個隱蔽的角落,葉炎楓則是冷眼看着薄子言離開。隨即招了來人,在耳邊一陣低語之後,等再次看向薄子言的背影之時。眼眸深處,只剩下一片冰冷。
薄子言走了一段路時,便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而那些人裡,有能力跟蹤自己的,寥寥無幾。那麼這樣來說,其實就是葉炎楓一早就發現了自己,而現在只是想和自己玩貓和老鼠的遊戲咯?
蘇黎在五天後收到消息,舅舅受傷了,還是遭到伏擊的。儘管他自己本身就武功不錯,但還是傷得不輕。
聽到這話,蘇黎嚇得想要立刻起身去江南,奈何被苟熊攔住了。江南現在兇險,他是覺對不能讓她去冒險的。
“阿黎,你在京城等我。我帶着小肉包去,你放心。小肉包很是機靈,有他幫我,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纔是。”
苟熊現在對於兒子的能力,是十分的肯定。現在能不讓阿黎去江南,看來只有自己親自走一趟了。薄子言是阿黎的嫡親舅舅,雖說在太師府的時候,很少看到他說什麼話,表情也很冷淡。
但他們都知道,他就是這個性子。表情雖然很淡,但對阿黎,是絕對的關心的。聽外公說,以前,他和阿黎的娘,姐弟兩的感情是十分好的。原本他的性格也不是這樣的,但自從遭遇了姐姐無緣無故,挺着一個大肚子始終,怎麼也找不到之後,他就變了。
“相公,帶小肉包去能行嗎?要不還是讓我去吧。我簡單的化個妝就能夠矇騙過去了,你帶着小肉包,我怎麼反倒覺得不是很安全?”蘇黎想到這陣子舅舅傳回來的消息,在聽說他受傷了,這才急了。
雖說信紙上寫的是輕傷,但也有可能是他在安撫她。應該會沒事的,薄家現在就他這個血脈,可千萬不能有事。蘇黎在心裡默默的祈禱。
“你放心吧,你也不想想你的兒子,那是常人嗎?只要有你兒子在,一切都不用害怕了。”
苟熊拍了拍胸脯保證,而小肉包子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拍了拍身旁銀狼的身子一下:“孃親,小肉包用銀狼和你保證,小肉包一定會幫忙的。”
蘇黎白了小肉包一眼,這傢伙,還用銀狼保證,也不知道那腦子裡,裝的都是寫什麼東西。
這廂苟熊還在說服蘇黎,小肉包則是進入了夢境。剛好看到小熊熊在木屋裡頭休息,便進去,對着小熊熊說道:“我要去江南找薄子言舅舅,你去不去?”
小熊熊擡起眼眸,看着小肉包一眼:“哥哥,人家也想去。可是人家沒有你厲害,現在練的,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弄得我心煩意亂的。能力根本就沒有長進。”
小熊熊說着,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龐,滴在地上,彷彿能夠聽到聲音似的。
“沒關係,有哥哥幫你,小熊熊不怕。你現在開始就練習這本書,那老頭給你的東西沒救別看別練了。回去告訴老頭,如果他再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就拔光他的呼吸。”
小肉包的話落,就見瘋癲道人進了茅草屋,一陣哭爹喊孃的說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救了你妹妹,你還這樣說我。”
看到瘋癲道人,小肉包一閃,人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在迴盪:“看見你,我就眼睛疼,我走了,不用太想我!”
薄子言此時一臉蒼白的躺在牀上,拼命的忍住不讓自己咳嗽。該死的葉炎楓,沒想到在半路上給自己安排了埋伏。等着吧,一定要他好看,哼!要不是這個屋子早就在第一天就佈局好了,想必早就殺進來了吧?
看來愛讀書也是不錯的。起碼五行八卦,還是懂了一些。但願在自己傷好之前,這屋子的八卦陣,不會被破掉。
想到那秦舉人,薄子言的眸光閃過一絲的殺氣。看來他是爲葉炎楓來打頭陣的,那天故意的不佈陣的,沒想到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