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牧場在陰骨真人突破境界的這十來天時間內閉門不出,這也正好避過了秦家派來探查的人,在苦等了五天任然沒有機會,又不敢冒然闖入安定鎮,只能返回長安覆命。
“四爺,探子來回了。”琴家祖宅東偏院中一位執事在門口低語道。
屋內發出秦風的聲音,“傳董執事進來。”
“是。”
不多時,敲門聲起,秦楓說道,“董班進來吧。”
屋門“吱呀”推開,身材矮小的董班走了進來,簡單幾步便給人一種他在飄的感覺,雙腳落地很輕,顯然身法了得。這董班古銅色的皮膚,最因爲注目的便是他脣上兩撇八字鬍,脣下一撇鬍鬚。
“董班見過四爺。”董班進入屋子後,帶上房門,給秦楓行了個禮。
此時秦楓正埋頭與書案中,整理着各郡送來的情況。重要的擇出來與大哥商量,次要的直接回復。秦楓沒有擡頭,淡淡說道,“事情查得怎麼樣?”
董班早已習慣了秦楓這忙碌的樣子,並不是有怠慢他的意思,“回四爺的話,我帶着人在飛馬牧場外轉了五天,卻不見有人他們的人出來,其間只有常家的人進入安定鎮一次。像是送一些衣物。”
秦楓將筆搭在硯臺上,緩緩擡起頭,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董班的實力他從來不懷疑,況且着命令是他親自下達,飛馬牧場怎麼會突然龜縮在安定鎮沒有人出來呢?秦楓想不明白,這飛馬牧場總是透着一股神秘感,“查探到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董班沉聲說道,“靜,安定鎮靜的可怕。機會一整天都不會發出聲響,我想是飛馬牧場人刻意這麼做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難道是爲了給誰看麼?我們的行動很隱秘,根本沒有其他人發現。”
秦楓習慣性的開始研墨,硯臺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音。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多少年來不曾改變,董班看在眼裡,心道,“能讓四爺如此上心,這飛馬牧場不簡單。”
“還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秦楓問道。
“對了,安定鎮外的馬場,我入夜時探過一次,好馬,匹匹都是難求的好馬。這飛馬牧場並不是一個噱頭,是真有這樣的實力。在我查看的時候,發現了修行者巡夜,爲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我退了出來。您安排過不要引起騷動,所以我沒有敢進安定鎮,只得回來稟報。董班有失職之過。”董班說道馬場中的戰馬時露出羨慕的表情,但他從來不迴避他犯下的錯誤。
秦楓搖了搖頭,“幸好你沒有進去,真如你所說,那飛馬牧場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警惕了起來,他們的實力不可小視。你玄妙境也不一定能在安定鎮隨意出入。”
董班詫異的看着秦楓,之前下達命令時,秦楓並沒有說的太明白,只是讓他小心些,但從現在的話中,董班知道眼前的四爺肯定對飛馬牧場有一定的瞭解。
“下去休息吧。查探飛馬牧場的事先放一放。通知下去,任何有關飛馬牧場的消息,都送來我這裡。”秦楓說道。
“明白。四爺放心。”董班退了出去。
“四爺,合水城奉命送來了您要的東西。”下人說道。
“呈上來。”秦楓說道。
下人將三張畫像遞給了秦楓,“妮雁總管親筆所畫,應該無誤。”
秦楓將三張畫像平塗在案臺上,看着這一老二少的頭像,手指輕叩檯面,發出穩定的“咚、咚”聲。看着妮雁的標註,低聲輕語道,“這馬場主竟然如此年輕。”
秦家對飛馬牧場的關注,林海等人並不知道,陰差陽錯下,避過了董班的探查。陰骨真人出關的次日,馬場一切恢復正常,安定鎮也恢復了往日的喧鬧。陰骨真人穩固着境界,而親衛們都在仍在各自消化在那夜的所得。馬場一應的事情都有韓闖等人打理,林海安心的開始研究起《生死決》。
《生死決》的關鍵所在便是生死穴上,功法將會陰作爲生氣之始,其實也暗符了煉精化氣的意思再內,會陰帶着九死穴,林海仔細推敲了一遍,發現這些穴道並不是一條經脈所有,分佈在各條經脈中的九個死穴都是吸納天地之氣的大穴,如果破開此九穴,加以溫養,對於玄氣的吸收和轉化要比一般修者快上許多。但林海發現了這功法中奇怪的地方,中間一穴,左右各死穴。靈機一動順着這個發現將這功法翻了一遍,讓林海驚訝的是這《生死決》好像把人的身體左右分開一般。
林海按着功法的敘述,調動起體內的木玄力開始溫養會陰,時間流逝,期間林海感到全身燥熱,身體的某個部分不受控制的脹着,雖然這讓林海感到十分奇怪,但此時林海的心境遠非入門的修者能比,很快便將那燥熱的感覺壓制住。
林海的身體記過幾次改造,無論筋骨、經脈、肌肉都早已超出《生死決》入門的要求,木玄力一點點的浸入會陰中,短短一個時辰便完成了溫養。原本閉塞的穴道慢慢開放,吸收着天地玄氣,玄氣通過會陰進入經脈之中。
感覺到溫養會陰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林海開始嘗試衝擊死穴,帶有生之氣的木玄力左右對稱開始衝穴,每個穴道從衝破到溫養林海不足半個時辰便可完成,只是在中間的第九穴時林海感到會陰周圍環裝經脈似乎被打通一般。這讓林海很是詫異,道家講究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生死決》所打通的經脈卻與道家截然不同。
一天的時候林海都在研究這《生死決》第一重,雖然九穴以破,但這些新的經脈卻讓林海感觸頗多,深入研究起來。這第一重便是功法的根基,此刻的林海只按照《生死決》行功運氣,發現較之從前要快上許多,會陰周圍複雜的經脈如是天,而這九個死穴便是天上最亮的繁星。林海體內的玄力也被《生死決》調動按照一種新的方式迴歸丹田,林海恍然大悟,如果是初次修煉,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就是破開了生之門,玄氣流入丹田。
經過一天一夜的修習和研究,林海纔算將《生死決》第一重按照初學者的思想研究透徹,這樣才能利於他去教導青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