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接到弟子通知練武場有人挑戰林海,林海一併接下以一敵五時,見識過林海詭異身法的封塵怕出事,向練武場飛奔去。
就這短短的時間內,林海已經放倒了四個了。封塵出現的時候,何衝正和林海對峙着。
看到封塵來了,林海拍了拍手,不溫不火的說道,“不是我不切磋,是我不會切磋。”林海再次語驚四座,回身面對迎面而來的封塵他聳了聳肩。
一到練武場,就看到吐血重傷的王琳和捂着胸口打滾的那個弟子。而林海卻對着他玩起了無奈。平時林海在他眼裡平靜斯文,可這時的林海卻是古怪狡猾。封塵迅速的安排人把受傷的三人擡向大殿治傷。剛要叫走林海時,執法堂步山長老出現在了練武場。
“林海你私鬥打傷同門弟子是也不是?”步山長老總算逮到了每天遊手好閒的林海把柄。
“不否認。”林海回答的理直氣壯,衆弟子一向對步山長老噤若寒蟬,沒想到林海卻不畏怯。
步山長老也沒想到林海這樣爽快回答,完全不狡辯,也沒有什麼尊敬感,臉迅速鐵青了,“給我帶走。”執法堂的弟子把林海帶走了。孟飛想說什麼,但封塵卻死死地盯着他。
步山長老走過,封塵迅速的回去通知了師傅樑真人。
樑毅聽後也微微一怔,“以一敵五打倒四個,你要不去,何衝也保不住了?”
封塵聽師傅這口氣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嗯,林海每天早晨,天矇矇亮都獨自練功,我見識過,師門裡玄變境初期的弟子也不一定敵得過他。”
“嗯,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樑毅面不改色,也不多說。
封塵剛走,樑毅老臉上浮出詭異的笑容,“我也不管,讓掌門師兄和小師弟忙活去吧。”
掌門弟子也回稟了陳風,他溜溜的在地上打轉,可樑毅遲遲不到,他開口罵道,“好你個樑毅,問題扔給我,你逍遙了。你不想和那黑臉說話,就讓我去?”但得之了林海實力的陳風還真不願意讓他在小師弟那受苦。
“你等着樑毅,這一遭你贏了,看我不在你身上挖回來。”無奈之下向執法堂行去。
步山長老看到掌門師兄來了,知道這是爲林海求情來的,張口就道“師兄要是求情就免開尊口,這林海把王琳打的重傷,至少調養三個月,另外兩名弟子,一個裂了三根肋骨,一個四根。還求什麼請?”
話到嘴邊的陳風硬是讓步山長老堵了回去。本來還想好笑臉說和下,可是看到小師弟義正言辭的樣子,只能無奈嘆氣。
步山也不想讓陳風難看,“既然大師兄來了,我也知道來意,處罰他面壁思過吧。”
陳風想想這也不爲過,再說去了寒孤洞也可以避開些不必要的事。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步山長老做事雷厲風行,隨即把林海叫來下達了處罰令,“林海私鬥傷人罰寒孤洞面壁思過半月。”
林海一想罰就罰吧,反正看着他們也心煩,這地方肯定清淨,所以也沒爭辯什麼。
消息傳得飛快,咱執法堂執事帶領林海向後山行去後,一衆弟子都以知道林海被罰,何衝心裡也不好過,本來這事完全是因爲他們而起,可受罰的卻只有林海一個。
在執事的帶領下林海走上了正殿後的大山,路是越走越窄,等到了寒孤洞時,林海木然的立在了那。前方個入口不大的山洞,山洞前是個僅能一人活動自如的平臺。平臺就連着他現在走的山路。
跟着執事林海進入山洞,裡面一丈見方大小,頂高一丈,只有一個石牀和一個石桌。山洞的拐角有個下凹的地方存着水,不時的有水滴下。
執事放下了林海這半月來的乾糧,“半個月的時間,每三天會有執法堂的弟子給你送一次飯。水那拐角處有,乾糧給你帶的足夠。”說罷這執事彷彿一分鐘都不想呆着,迅速下山了。
看着這環境,林海無奈的笑了。
躺在石牀的草墊子上林海無語的看着洞頂。一段時間後,實在憋不住了。彎腰出了山洞,好奇的向山裡另一面望去,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筆直的懸崖,雲霧繚繞,根本看不見底,向要從後山上來進入岐黃門根本不可能。所以正殿才靠着此山修建。
第一二天林海基本還習慣,可第三天打早開始就實在是難受的不行了,沒人說話,沒事可做。來來回回,出出進進了幾十次,對着懸崖下的雲海不知喊了多少次,也難以宣泄心中的孤寂。
中午時分,執法堂破例讓孟飛上來送東西。看着提着籃子上山來的孟飛,林海如見親人一般。
孟飛第一次上寒孤洞,看到這裡的情形,如果是他一天就憋死了。不由的爲林海心酸。
林海則二話不說打來籃子一頓猛吃。看着林海吃的如狼似虎,孟飛不禁打顫,怎麼能餓成這樣。
“慢些吃,不急,我不和你搶。”孟飛看着林海的吃相實在爲他難受。
林海嘴裡吃的東西含含糊糊的回答着孟飛的話。
飯吃完了林海拉着孟飛嘮了一個下午,天色漸暗才讓孟飛下山。這半天可算讓林海放出了心中的毒。
孤獨一人獨處深山對於不敢靜修的林海來說純屬折磨。山下時每天還有封塵和孟飛,現在只有自己了。
日子還會繼續,林海逐漸適應了寂寞的山間生活,慢慢得加長修煉時間。自從被黑色玄力折磨,他從沒有正面應對過,而是一味的選擇保守迴避。現在大把的時間讓他有時間靜靜的面對問題進行自我研究思考。
第四天,冷靜下來的林海已經陷入了自我嘗試中,除了生活日常所需外,林海練練停停,總結着紅色玄力的消耗與黑色玄力吞噬的情況。一天的觀察讓他逐漸明白爲什麼他的玄力在機緣巧合下會達到現有的平衡。黑色玄力的吞噬對上了紅色玄力的灼燒,互不相讓的狀態下牽制住了黑色玄力對林海自身的反噬。一天的潛修結束,林海夜裡站在山洞外凝視着山外朦朧的景色若有所思,孤獨的情緒已被他拋在腦後。
第五天,林海醒的很早,坐在洞口,啃着乾糧看着朝陽一點點的從東面山峰上跳出,紅色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驅走了春日深山的寒冷。林海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他要嘗試魔性發作的零界點,對於有着不俗醫術的林海來說他知道怎樣俺不就按的瞭解自己。
坐在山洞外,山間清新的氣息讓他心靜如水。隨着修煉的深入,林海才發現這地方玄氣濃郁的很,潛修的好地方。大量的青色玄氣涌入林海經脈遠遠超出了消耗所需。紅色玄力和黑色玄力保持相對穩定的速度在壯大着,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突然林海發現黑色玄力的吞噬速度再加快,林海立刻精神緊繃。隨着時間推移,黑色玄力隱隱有掙脫紅色玄力對抗的先兆,林海的眉心處了出現了跳動感。
林海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終於抓到尾巴了,這黑色玄力吞噬的速度會隨着玄力的增加而增快,慢慢打破平衡就會觸動魔性。”林海心裡分析出了結果。
“之前大家的分析全部是正確的。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進階。量的積累纔有質的飛躍,我現在連突破玄悟境所需的玄力都達不到。”林海無奈的搖了搖頭。
“伴生玄力?何爲伴生玄力?沒有具體問問師祖。如果可以加以控制秦琴的紅色玄力對應黑色玄力的吞噬速度可能達到一種動態平衡。但要除去黑色玄力必須先解除這魔性。”林海獨自一個人瞎琢磨着,嘴裡嘟囔着。
這一天林海沒有再敢修煉,而是躺在石牀上翻來覆去的想着紅色玄力的伴生問題。
第六天,探視日。依然是孟飛,依然是封塵安排的小竈。但讓孟飛奇怪的是林海今天十分安靜,話也少了很多,吃東西時都在思考些什麼。
“師傅讓我給你傳個話,他不在身邊,你注意修煉時別出岔子。”孟飛囑咐着林海。
“嗯。知道。”林海簡短的回答微微點頭。
看到林海沒有什麼聊天慾望,對於耐不住寂寞的孟飛可不想陪着林海在這深山裡。簡短的告別後孟飛下山了,向師傅彙報林海情況時,封塵卻笑而不語,對於林海的心性表示肯定。
孟飛走了後林海突然一拍腦門說道,“我真是笨蛋,現在玄力飽滿不能修煉,難道我自己不會消耗?”找到了辦法的林海站在山洞外鼓足了玄力對深不見底的懸崖揮起了拳頭。
枯燥而無聊的玄力消耗硬是讓寂寞的林海玩出了花兒,拳打腳踢螺旋勁氣發出錚錚的響聲,彷彿空氣都扭曲了。林海在這僅能容納一人騰挪的狹小地方整整折騰了三個時辰,筋疲力盡的他回到山洞開始了再一次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