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領着三人進入掌門修煉室的暗格中,“我出去後,從內鎖住,暗格不會被發現,你們順着地道出去就可離開。趁着現在亂趕緊走,這是命令。”
陳風的威嚴讓三人不敢反駁,但卻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給陳風磕着頭,陳風轉身擺了擺手出了暗格。
“你們走吧,我回去。”孟飛從小生活在岐黃門中,然讓這樣離開如同殺了他一般,多少師兄弟在他眼前倒下,他怎能忍心離開。
“不行,掌門安排之事定有他用意。”妙晴適時的阻止了莽撞的孟飛,從內關上了暗格。妙晴的心思縝密正是陳風看中的地方,所以纔會傳掌門位於她。
孟飛雙眼通紅,淚流不止,緊握的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之仇不報,我孟飛枉做一回人。”三人快速的通過地道向山外行去。
陳風回到了二樓的樓梯口,看了看神色憤怒的弟子,衝着大家微微搖了搖頭。“走,我們下樓。”一衆人隨着陳風向樓下行去。
看到身着暗紅色的弟子出現,黑衣指揮使臉上浮出笑容,“掌門真人果然說道做到。”
“希望你一言九鼎。”陳風說完向步山看去,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黑衣指揮使拍起了手,向陳風走來,“掌門請你命門下弟子全部殿前集合。”
“弟子全在這了。”看了看正殿內橫七豎八倒着一地的弟子們,再看看這本是歡慶的場地卻如同煉獄般的模樣,陳風心碎了,放棄了,所以淡然了。
弟子們陸陸續續的走出正殿,聚於殿前盤膝而坐,黑衣指揮使對着手下說道,“種印結束後,二組人員半個時辰,給我滴水不漏的搜。同時處理掉我們留下的屍體。”說完一擺手,道“大力,種印。”一人隨着指揮使話音出現。而岐黃門衆弟子卻是怒目而斥。
指揮使看到已經放棄的岐黃門衆有反駁的跡象,笑呵呵的說道,“大家不要驚慌,爲防止途中出事,我們肯定有用一些辦法。等到達目的地,自然會爲大家解除。”
陳風感覺到身後衆人的不服,可現在實力對比懸殊太大,就算他們師兄妹四人可活,可衆弟子必死。忍,這時他必須要忍。於是,陳風回身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接受。
指揮使欣然的點了點,心道:“這掌門還真有些魄力,能忍。”
隨後,那名叫大力的黑衣人站在了衆人面前,右手食指指尖閃爍着黑芒分別印於岐黃門衆人眉心處。這種神識印記對施印者耗費巨大,一圈下來,大力徑自回到隊伍裡盤膝而坐,摸出一顆丹藥塞入嘴裡恢復起來。
種印完畢,八個黑衣人閃身而出,兩人一組分別向正殿,東峰,西峰飛去,其餘的兩人則在打掃戰場收拾自己人的屍體。
不一會兒受傷的何衝被一個黑人抗了出來扔到了陳風那堆人裡。指揮使瞟了一眼何衝,又看看陳風,眼神中似乎想陳風透露的着什麼。而陳風則閉上了雙眼,不理不睬。
短暫的等待後,所有黑衣人全部返回,都衝着指揮使搖了搖頭。
“啓程返回。”指揮使臉上露出了不爲人見的弧度,這次他們雖然死了倆位大乘境,五位玄意境,八位玄變境,但任務卻圓滿完成,丹堂弟子一人不損的全部擄回氣,大功一件啊。”
一衆人迅速向山外飛去,陳風回頭望望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門派,暗道,“師傅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能讓師門擺脫勢小受欺的局面,雖然是那麼的接近。但我留下了希望,留下師門振興的希望。那三個都是好孩子。”老淚縱橫,陳風刷頭向山外行去。
樑毅此時遠遠的向深山中望了一眼,心中暗道“林海雖然躲過了此劫,但真不知道這孩子能否活下來,能否渡過當前的這坎坷,順利得走上修行路。”樑毅黯然搖頭,“現在是能靠林海他自己了,希望有緣再見。凡瑜師傅對不起你。”樑毅緊隨陳風而去。
接着凝霜和步山也緊隨到陳風身邊。
“師兄,咱師兄妹什麼苦沒吃過,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樑毅說道。
陳風看了眼身後的師弟、師妹,就連一向古板的步山也露出了堅定的笑容,再看看身後的弟子。
陳風心情豁然開朗,只要活着就有機會。一掃沉悶的心情,臉上浮出了難得的微笑。
岐黃門經歷了數十年的發展,再次被席捲,人才凋零殆盡。
一夜的昏睡,第二天清晨一起來,林海就心煩意亂。既不能修煉又無事可做,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鬱悶之情高漲。心裡無數次的指責着步山長老的古板刻薄。這一天就在這翻來覆去,出出進進的慢慢的熬了過去。
第九天,林海心裡有些竊喜,再怎麼着也是師門大比剛結束,孟飛一定會給自己弄些好吃的。常言道,人若有了期盼,時間過的很慢。一上午林海眺望上山的路多次,着急的等待孟飛的到來,可紅日當頭晌午十分還不見孟飛人影,林海有些坐不住了。
站在山洞外,高聲叫着,”好你個孟飛,你好吃好喝,忘了我在這受罪,今天可是給我送飯的日子你太不夠意思了。”林海實在是憋屈的不行了,一邊指着上山來的路罵一邊跳着。孤獨寂寞終於把他熬磨成了“怨婦”般瘋狂。
夕陽西下,漸入黃昏,無事可做的林海在胡思亂想着,到底爲什麼沒人給他送飯。
“不管了,我要下去看看。再怎麼着我是下山要飯吃的,步山長老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林海自己給自己找着理由,想山下走去。
從後山出來的林海,繞過大殿出現在正殿前時,他如同被雷擊中一樣立在了那裡,屍體,到處是屍體。
林海兩眼中露出驚慌和恐懼,前天練武場還上演着春比,大家夥兒還其樂融融,可轉眼怎麼師門成了這個樣子。
林海瘋狂的向正殿跑去,跨過門檻,林海擡眼望去,血腥的場面讓他跌坐在門檻上,兩眼直愣愣的望着滿地的同門屍體,胃中一陣蠕動,哇的吐出一大口酸水,接着就是不停的乾嘔。
漸漸地林海收拾起了驚恐的心情,仔細觀察着,這正殿中破桌子、爛椅子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地上撒落着各種食物,應該是春比當晚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已經過了一天了。
林海搖了搖,扶起一個個的屍體檢查了一番,他整個人在屍體上爬來爬去已經如同血人一般,盡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他呆坐在地上,兩眼發直。
突然林海一拍腦袋,“掌門師祖他們都不在,丹堂的弟子也一個沒有傷亡。”他豁然站起衝西峰和東峰衝去,一圈跑下來,他每個屋子都沒有放過,可還是不見一人,重新回到正殿前,就那樣呆呆的坐了一個時辰。
夜晚降臨,整個岐黃門陷入了漆黑和寂靜中。林海緩緩起身,點亮了殿前的所有火把。然後走入正殿,把所有同門師兄弟的屍體一具具的抱了出來,就在這來來回回中,林海看着衆人臨死前留下的恐慌面孔,林海腦子裡有個想法蔓延開來,“我要變強,我要爲他們報仇。”
四十多具屍體,堆積如山,林海從廚房中找到了油潑了上去。
“噔、噔、噔。”林海對着衆人磕了三個響頭,“師叔們,師兄弟們,原諒林海這樣倉促的將你們下葬,這仇我一定會報的。掌門和師祖他們我也會努力找到的。請大家放心的去吧。”林海摸了把淚,把手中的火把扔了上去。
正殿前火光沖天,跳動的火焰彷彿是岐黃門衆弟子的怒火一樣猙獰。林海枯坐在石階上,腦子裡滿是這些天在岐黃門中所見所發的事情,辱罵他的衆弟子此時不在討厭,古板教條的步山長老好像十分親切,林海發直的眼中淚光涌動。
最後的火光熄滅了,林海起身將所有的骨頭搗碎放在盆中,茫然的向後山走去,繞過正殿,林海說道,“這裡可以看見岐黃門的美麗景色,也可以看到門派的晨練,我將你們葬在這美麗的風景中守望着岐黃門重建,新生。”
林海就這樣一步一把骨灰向山峰走去,月朗星稀,夜比以往要亮的多。岐黃門的山谷中人影閃動,一位黑衣人在完成任務後卻又心有不甘,日夜兼程的折返了回來。
“這岐黃門再小,也應該有密室之類的地方,肯定藏有重寶。”這黑衣人自恃聰明,如是說道。
來到正殿前全發現屍體全無,有焚燒的痕跡。“有人。”他心裡咯噔一下,警覺放出神識查探。
皎潔的月光灑在山林中,林海的走動引起了輕微的光暗變化,正好被擡頭掃視的黑衣人看在眼中,他眯縫起了眼睛,凝神眺望,目光如炬,果真有個人影忽暗忽明。
“管他是什麼,我上去看看便知。”黑衣人四下尋找起了上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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