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素蘭就端着一疊切好的豬肉餡餅上桌,其實並不能叫餡餅,陳舒自己改良過了,以前上大學總在武漢吃着公安鍋盔,皮薄餡多,烤出來一口咬下去那是焦脆的麪皮,噴香的肉餡,那滋味,陳舒可是念念不忘。所以這個餡餅更類似於鍋盔,切成三指寬條狀,擺上筷子方便食用。
齊哥兒看着這端出來的飄香肉鍋盔,那早都忘記了先生的教導。小手直接抓着一個就往嘴裡送,還一邊兒叫着燙,拼命地吹涼餡餅。左手這下也沒閒着,一手一個左右開弓。陳舒一看這還了得,自己再不動手肯定是沒了的,索性也不用筷子了,用手帕包起一個,送到嘴邊,咬上一口,咔嚓一聲脆響,嚼在嘴裡肉味更是香濃,心下想,這古代的豬肉就是好吃,肉味濃還沒什麼騷味,純天然綠色無公害啊。這時候圓眼睛眯着,彎彎的眼角透露出濃濃的滿足。
不一會兒,吃的覺得太乾了,趕忙讓素心端奶茶來,這可是自己用上好的鐵觀音熬出來的,茶味醇正。素心把香濃的熱奶茶端上來,兩個吃貨那就更是笑眯了。齊哥兒更是端起來就喝下去一大口,結果燙的直嚷嚷,然後發現奶茶居然是甜的,還那麼好喝。因爲只有西北少數民族喝奶茶,傳進來大家都吃過,是鹹味的,有的還加了炒米,甜味的倒是頭一次喝到。
不過現下六少爺很忙,因爲就那麼八九塊鍋盔,自己還沒吃夠呢,要加快速度,然後在短短的一刻鐘的情況下,一盤豬肉鍋盔就這樣消滅完了。陳業齊捧着熱乎乎的奶茶,一臉滿足的坐在椅子上,吃飽了順順氣啊。
陳舒就沒這麼開心了,一臉鬱悶的捧着茶盅看着自己的六弟弟,怎麼這小子動作這麼快,自己就吃了2塊,他就給消滅完了,完全就是秋風掃落葉的速度。自己這第一次烤的餅子,自己還沒吃夠呢。突然又想起素心和素蘭,這兩個人忙了一早上,一塊都沒嚐到,陳舒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素蘭。不過素心和素蘭看到小姐吃得這麼香,心裡可高興了。
休息了一會兒,六少爺好似緩過勁似的,突然跑過來,一把抓住陳舒的手,小眼睛發光的望着陳舒,小嘴都要裂到耳後根了,如果此刻能給六少爺裝個尾巴,保準這條尾巴此刻正在後面諂媚的搖啊搖呢。
陳舒被六弟弟這麼盯着心裡一陣發毛,怎麼看都覺得六弟弟那眼神不對啊。咳嗽一聲正準備開口,不料陳業齊倒是很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二姐姐,你這個燒餅怎麼這麼好吃,而且和我平日吃到的都不一樣啊。二姐姐是怎麼做的,告訴我我讓我娘也給我做。好不好啊,二姐姐。”
這就有點難辦了,陳舒有點爲難的開口說:“六弟,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只是做這個燒餅的爐子很特別,是我前幾日研究了才讓人做好的,我叫土烤箱,這個可是我不能外傳的,所以確實不能告訴你啊。”
看到二姐姐這樣說,陳業齊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要下去,但是心裡又不捨得這麼好吃的東西,於是就吭吭哧哧的開口說到:“那姐姐能長做嗎我去讀書,姐姐能做了給我娘嗎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家裡的東西我都吃夠了,難得吃到這麼好吃的,外面都買不到呢,行不行啊,姐姐。”說完裝着可憐兮兮的看着陳舒。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陳舒十分痛快的答應了,而且還額外的告訴六弟弟,以後會不定期發明奇特的好吃的,到時候也給一起送去。感動的陳業齊當場拍胸脯說着:“姐姐,你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直管開口,我一定盡全力去做。”
當下,陳舒就和六弟結成了一個聯盟,約定大家要互相幫助,互相關愛,還取了個十分現代的名字:吃貨聯盟。
不過,陳業齊聽到這個名字連連搖頭,這個也太俗氣了,還吃貨,太有貶義,不過架不過姐姐的淫威,只好裝着很開心的樣子答應了。盟主就是陳舒了,負責源源不斷的供給吃貨好吃的,吃貨們則要負責幫助盟主做盟主要求的一切事情,倒也十分合情合理。
大家正一起喝奶茶聊天,陳舒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段時間正爲送祖母什麼禮物發愁,又要有新意又不能過於奢華,如果用現代素描的手法給祖母畫一幅畫像,一定能讓祖母開心。可惜現在的宣紙根本不能用來畫素面,這時看着自己的六弟,真是瞌睡遇到枕頭。
於是陳舒開口到:“齊哥兒,我正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幫忙。”
“姐姐有什麼吩咐就直說,還什麼幫忙啊,我十分樂意。”陳業齊看着自己還能幫上姐姐的忙,甚是得意。
於是陳舒接着說道:“我需要一些兒白紙,但不能像我們平時寫字用的宣紙,太過於柔軟和吸水了。我想要一些兒很白,也比較硬,不容易劃破而且最好不怎麼吸水的紙,你可知道有這樣的紙嗎”
陳業齊坐在椅子上,埋頭苦想了一陣兒,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姐姐想買的應該就是澄心堂紙,只是這個紙張很貴,也很少,所以不太容易買到。我今天就出去給姐姐找找。”
陳舒一聽有類似的東西,心下十分開心,這樣素描的紙張就能解決了。突然又聽聞十分不好買,忙說道:“姐姐急需,這個可得快點買到,能有個三五張都行。”說完便讓素心拿點銀子給六弟。
陳業齊見姐姐要給銀子,漲紅了臉說:“我們都結盟了,還給我銀子做什麼,姐姐這是瞧不起我。”
看到齊哥兒如此生氣,陳舒急忙解釋道:“我這不是怕太貴了,不好意思的。好了,都是我不對,絕對不提銀子好不好,不生氣了,六弟。”
連哄帶賠笑了好半天,陳業齊纔不生氣了。然後想到二姐姐要的東西,還得早早出去找,便也起身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