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至極!”
樊瀧忍不住冷哼一聲。
“你且說來,你因何成了鬼,又因何佔據這裡,控制那些學生?”
樊瀧雖不情願,但接手了這件事就要負責到底。
那女鬼猛然間擡起頭,仿若不可思議一般的看着樊瀧。
樊瀧被這股眼神看的腦殼疼,非常煩躁的擺了擺手呵斥道:“快點說來。”
“你是第一個沒有不分原由就上來想滅殺我的道士。”女鬼的聲音冷冷清清,帶着一股空靈感。
“我不是道士。”樊瀧皺眉道。
“你不是道士?那你是和尚?”女鬼疑惑的看了一眼樊瀧的衣着和頭髮。
“我tm……算了,你別管我是和尚還是道士了,速速道來你的目的和原由。”樊瀧無奈的擺了擺手。
“小女子本名趙玉,出生於民國12年……所以纔會如此。”女鬼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大堆。
不過樊瀧總算聽懂了。
這裡在民國時期有一所大學,這趙玉就是這裡的學生,但戰爭突發,學生被殺的殺,虜的虜。
原本這樣就算了,可這趙玉機緣巧合之下吸收了這裡的怨氣,誕生了意識,不過那時候她很弱,還沒來得及報仇就被幾個道士封印在了這地下,直到一陣子前,她莫名其妙的恢復了完整的意識,突破了封印,還實力大漲,甚至待在那棟樓裡會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她原本不想作惡,只是想將這裡的人趕走,但校方找來了假道士,這可惹惱了她,當下就將那個假道士幹掉了,這一下可捅了簍子。
好多人想要殺她,但都被她打跑了。而那些女學生則是她用來控制威懾那些人的工具。
因爲那些人總是用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從肉身中脫離出來來殺她,而這個時候這些女學生就成了最強大的幫手。
所以不管是單獨的c級靈力者或者組團的c級靈力者,基本都不可能打得過她,在這裡棟樓裡,她的力量源源不斷,而且還有一百多個女學生作爲威懾。
都是民國那幾個道士搞得事情,人家只是想要報仇而已,你可好,把人家一封印啥都不管,現在惹出這些事情該怎麼辦?
樊瀧內心無奈的吐槽道。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驗一驗真僞。”
拿出手機就給吳邪打了過去。
“幫我查詢民國12年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許對外公佈。”樊瀧張口道。
“好。”吳邪一口答應下來,隨機利用自己的關係網開始緊急查詢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考慮將我怎麼辦?”趙玉見樊瀧竟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凳子上,並未有問罪自己的意思。
“你殺了幾個人?”樊瀧並未直接回答趙玉的問題,而是問起了這個問題。
“我才甦醒不久,殺只殺了那個坑蒙拐騙的假道士,就是傷了好幾個。”趙玉一愣,答道。
樊瀧又給吳邪發了一條微信:順便查查這間靈異事件死了多少人?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化妝盒嗎?”趙玉好奇的問道。
“……”樊瀧。
樊瀧並未理會,而是打開手機玩了起來。
“咦?你這裡面怎麼還有人,是法寶嗎?哇,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沒了。”趙玉不知何時跑到樊瀧身旁,頓時被手機所吸引。
此刻她的身上還綁着樊瀧靈氣所化的繩子,跟個普通女子沒什麼兩樣,那股冰冷的靈氣完全不能使用,所以樊瀧也不擔心突然被襲擊。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吳邪的來電。
吳邪在電話裡確認了女鬼所說的都是真實。
“看起來你沒有貿然殺人,好了,你走吧。”樊瀧擺了擺手將繩索解開。
“why?”女鬼明顯愣了。
……還會英文。
樊瀧忍不住被這女鬼逗笑了。
“你這就放我走了?”女鬼明顯不相信。
“有因就有果,你沒有惡因,怎會得到惡果?”樊瀧平淡的說道。
“好深奧啊,聽不懂。”女鬼無奈的說道。
“好了,還不快走,再不走等我回心轉意把你抓回去立功!”樊瀧呵斥道。
女鬼被嚇了一跳,瞬間飛出去一大段距離。
回過神來,女鬼漏出了感激的神色,深深地對樊瀧鞠了一躬:“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來生……額,以後必會相報。”
說吧,女鬼深深看了樊瀧一眼,消失不見。
這時,大樓內傳來了驚恐的喧鬧聲。
樊瀧知道,這是那些女學生醒了。
“任務完成。”樊瀧撥通副省的電話,淡淡的說道,然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並沒有和副省寒暄幾句。
深深的看了大樓一眼,樊瀧眼神中透露着絲絲的疑惑和不解。
這到底是不是靈氣復甦點,是的話又是因爲什麼可以導致一個被封印多年的女鬼實力大漲呢。
不過就算是,樊瀧也不打算據爲己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太過於霸道,不利於他自己。
國家機器不是開玩笑的。
再說,如果樊瀧今天不來,過幾天就會有其他b級靈力者來剷除這個女鬼。
完成任務後,樊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b級靈力者有着特權,雖然樊瀧目前不清楚都有哪裡,但任務賞金不需要經過靈力者聯盟就可以抵達賬戶,這明顯是一個福利,而且不用納稅。
此刻樊瀧的卡里多出了五千萬美金,放在普通人身上足矣生活十輩子了,但樊瀧雖說有點小激動,但卻沒有傷及大雅。
他知道,未來的路還長着,五千萬美金算個鳥。
打個比方,五千萬美金可以買一塊操場一樣大的地皮,但你將眼光放在世界上,這塊地皮算個屁,你在將目光伸至太陽系,地球算個蛋。
在伸至銀河系,太陽系算個圈。
伸至可觀測宇宙,銀河系就是個弟弟~~~裡面的蝌蚪。
所以了,只要你有點思想,懂點哲學,你就不會侷限於這小小的一片地方。
要知道,你所追求的,與生命的意義相比,好像……微不足道。
就算給你一個宇宙,你命沒了,拿什麼用?
樊瀧這次算是真正經歷了一次現實的殘酷,當然,這個殘酷不是指他。
而是指趙玉和那些女學生。
可悲又可憐。
女學生被趙玉隨意擺佈,而趙玉又被樊瀧隨意鎮壓。
何嘗不是生命弱小的一種體現。
樊瀧內心變強的慾望又增加了幾分,他得儘快賺夠足夠的金錢,然後默默的提升實力,中間遇見國家或者什麼龐然大物就繞開,繼續提升實力,直到任何人任何事都撼動不了他的那一天。
當樊瀧走出校園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吳邪居然就在校門口等他。
“瀧哥,都解決了?”吳邪笑嘻嘻的問道。
“嗯。”樊瀧坐在紅旗車後座上吱了一聲。
“現在去哪?”吳邪接着問道。
“嗯……”樊瀧沉默了。
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話,去哪,要麼出去逛街跑步,要麼出去上網,要麼去學習上班。
但……他現在可是b級靈力者!
算了……還是去上網吧。
應酬又不會應酬,僞裝又不會僞裝,和那些官場商場靈力場的人待在一起很不舒服。
還是去上網好了。
“你會lol和吃屎……哦不,是吃雞嗎?”樊瀧問道。
“我會吃屎……額,吃雞,lol是鑽石段位的。”吳邪說道。
……
場面一下子寂靜了起來。
“算了,還是不吃屎……不吃雞了,啊呸,lol走吧,你沒什麼事要忙吧。“樊瀧說道。
“好……我沒什麼事,那就吃……lol吧。”吳邪連忙改口。
樊瀧的面色很難看,吳邪的面色更是尷尬。
爲什麼我會突然想吃屎?
不不不…爲什麼我會突然想吃雞和吃屎。
啊呸!爲什麼我會把吃雞和吃屎混爲一談呢?
可能是第一次和鬼怪戰鬥的原因吧,嗯,一定是。
樊瀧重重的點了點頭,面色嚴肅。
“那……到哪裡吃屎……”吳邪張口說道,幾秒後,吳邪面色一凝,嘴角抽搐,面色絕望。
……難道今天非得吃屎不可了嗎?
樊瀧呆滯的看着吳邪。
“咳咳。”吳邪咳嗽了兩聲緩解了尷尬:“到哪裡上網。”
“到xx縣吧。”樊瀧說道。
”啊?“吳邪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要知道,xx縣距離這裡最少三小時到五小時的路程,中途還要上高速,上個網都得去那麼遠?難道那裡有什麼隱藏劇情?
“那是我家。”樊瀧咳嗽了一聲。
“瞧我這腦子。”吳邪忍不住雙手捂住額頭,羞愧道。
“臥槽,車車車!”樊瀧爆了粗口。
吳邪頓時反應過來,重新掌握了方向盤。
“……”樊瀧。
這傢伙靠不靠譜。
樊瀧的內心吐槽道。
“嘿嘿,嘿嘿。”吳邪尷尬而不是禮貌的笑着。
“算了,趕快開吧。”樊瀧擦了把額頭的汗。
車速很快,吳邪彷彿要把剛纔的恥辱都飆回來。
前方一個彎道,吳邪一個飄逸的漂移擦了過去。
樊瀧倒沒說什麼,畢竟第一次體驗飆車,就算翻車,最多受傷一下,又死不了。
“哈哈哈哈,瀧哥,我這車技怎麼樣?”吳邪興奮的大笑道。
“非常奈斯。”樊瀧鼓掌道。
“那是,我當年可是號稱秋名山車神,無一敗績。”吳邪洋洋得意,不時的瞄一眼後座的樊瀧,似乎想看見樊瀧的驚訝。
但驚訝沒看見,卻看見了古怪之色。
“怎麼了?瀧哥。”吳邪的車速也降低了下來,心裡有些忐忑。
“臥草,那是什麼。”樊瀧爆了粗口。
順着樊瀧的目光,吳邪看見了一輛五菱宏光正以300碼的速度朝着他們衝來。
一個不留神,五菱宏光一個反向漂移從紅旗車旁邊擦肩而過。
“……”吳邪。
“……”樊瀧。
“臥草!”吳邪大驚之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真正的秋名山車神,而且後面還有那麼多的車標。”樊瀧嚥了口唾沫。
“幹他嗎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吳邪回過神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
一腳油門踩到死,一個帥氣的漂移。
……
樊瀧只感覺天旋地轉,翻車了……
紅旗車不受控制的從彎道處反向了下方的山林。
mlgb,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
這是樊瀧這一刻的念頭。
紅旗車翻滾着朝着山林滾去,樊瀧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一股子邪火從心裡往上冒。
我堂堂一個b級靈力者,竟然翻車了?不可饒恕!
看我的法相天地!
一道閃爍着金光,高約三米的法相包裹了紅旗車,硬生生止住了翻滾的衝擊力。
下一刻,法相將紅旗車一擡,猛然的衝向了公路上,隨後消散的無影無蹤。
“哇嘔~”樊瀧下車第一件事就是乾嘔。
吳邪顧不上嘴角的血跡和身上的淤青,忙跑過來給樊瀧遞水。
看着樊瀧漱着口,臉色鐵青的樣子,吳邪低下了頭顱,小聲說道:“對不起,瀧哥,我真沒想到會翻車。多虧您我們纔沒摔死。”
“你想多了,我摔不死,你就不一定了。”樊瀧冷冷道。
突然,吳邪向後一退,啪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雙手併攏,神情嚴肅:“瀧哥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望瀧哥不計前嫌。”
“……“樊瀧看見這一幕,實在是提不起氣。
“行了,別動不動就跪,起來,趕快上車。”樊瀧沒好氣的說道。
“好!”吳邪面漏喜色,忙起身準備坐上駕駛位,卻被樊瀧制止了,搖了搖頭讓他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樊瀧打開車門,緩緩啓動了紅旗車,並嘗試着將靈力覆蓋在車上。
下一刻,紅旗車就跟開了掛一樣,猛然飆到了500碼,那股衝擊力直接將吳邪壓在了座椅上,眼睛朝上翻,嘴巴大張。
“瀧哥,這……怎麼回事。”吳邪艱難的問道。
“我用靈力加持在紅旗車上,先追上那個五菱宏光。”樊瀧說道。
“還有這般操作?”吳邪驚呆了。
“那是你等級太低,你到b級自然就懂了。”樊瀧隨意道。
聽了這句話,吳邪彷彿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躺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車速非常快,甚至到達了600碼的地步。
周圍的車輛都是聽見咻咻咻的一聲,然後一個黑色的物體就眨眼間消失不見。
驚的一路上全是臥草。
好像還有一個外國友人說了一句法克喲。
話說五菱宏光剛經過一個彎道,又玩了一手漂亮的漂移。車主正喜滋滋的看着後視鏡,發覺後面一輛車都沒有,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道:“什麼破紅旗,還不是被我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剛說完這句話,一陣破風聲就從後面襲來,五菱宏光的車主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後視鏡,就有一個黑色的物體咻咻咻~的從眼前掠過。
“臥草!”五菱宏光的車主也是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然後那個黑色的物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近乎飛一般的漂移了一個彎道後,五菱宏光的車主又接連爆了三個臥草。
“那是什麼啊臥草。”
“看樣子好像有點像剛纔的紅旗車,只不過車身好像有點塌陷,但怎麼車速會那麼快啊臥草。”
“這漂移不符合牛頓第一定律啊臥草。”
此刻,紅旗車上,樊瀧和吳邪酣暢淋漓的大笑着。
“那傻吊,估計此刻正在懷疑人生呢。”
“他哪能知道這車可是一位b級靈力者來開的。”
吳邪變笑邊誇道。
“那是那是。”樊瀧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吳邪的奉承。
超過五菱宏光後,車速並沒有因此慢了下來,反而更加的快,短短十分鐘就跑完了平常一個小時的路程。
全程臥草幾乎沒有停過。
整條公路幾乎都是臥草接龍。
下了這條公路,逐漸進入了城市,樊瀧也是將司機的位置重新讓給了吳邪,自己則是閉目養神了起來。
……
一路疾行,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回到了這座生活已久的城市裡。
“呼~”樊瀧靜靜的站在車旁,凝視着這座城市。
“物是人非事事休。”良久,樊瀧嘆了口氣。
這座承載了樊瀧所有青春的城市,讓樊瀧感慨萬千。
有辛酸,有苦辣,有暗戀,有快樂,有無憂。
誰曾想到,和一個人在網上聊了幾句,命運就被改變了,成爲了一名強大的b級靈力者,站在了世界的一流水平。
樊瀧回想起了那段憋屈的青春歷程。
好幾年都宅在家裡,爲了夢想奮鬥着,卻因爲在這個社會,沒有背景,正直善良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沒有背景不會有人無償的幫助你,正直善良會讓那些心裡陰暗的人羨慕嫉妒,從而排斥污衊你。
這樣的情況下,可謂的寸步難行。
此時此刻,樊瀧的內心只有感激之情。
天不負他啊。
二十多年來的堅持和信仰終於有了回報。
那些看不起我,對我搖頭,一幅義正言辭批評我的人,你們馬上就會後悔。現在的我,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威風!
那些支持過我,幫助過我,尊重我信仰的人,你們也看見了嗎?現在的我,真正的一步登天了,連副省我都可以想給他好臉色就給他好臉色,不想給就直接掛斷他的電話。
樊瀧很想仰天狂笑,可他的威嚴在提醒他,這是在大街上,你會被當成精神病的。
“瀧哥,想什麼呢?”吳邪笑容滿面的問道。
“沒想什麼,就是命運無常啊,上次我在家的時候還只是個剛被異象部放出來的普通人,這次回來,我就轉眼一變成爲了b級靈力者,這讓我感覺有點不真實。”樊瀧感慨的說道。
“瀧哥受到上天的眷顧,哪來的什麼不真實呢。”吳邪說道。
“呼~走吧,先去吃飯。我帶你去吃吃我們這裡最好吃的美食。“樊瀧大步朝天。
“好勒。”吳邪應道,緊隨其後。
片刻後,吳邪看着眼前的小朱擀麪皮,有些不真實。
涼皮……肉夾饃嗎?
吳邪有些不喜,但還是帶着溫和的笑容跟在樊瀧後面。
“老闆,兩份涼皮,兩個肉夾饃,兩個冰峰,要冰鎮的。”樊瀧招呼道。
“好勒。”老闆高聲應道。
很快兩份白裡透紅的涼皮和鮮嫩可口的肉夾饃就被端了上來,老闆又隨手打了兩個冰峰。
吳邪看着這表面覆蓋了一層辣子的涼皮,實在是下不去口。
我吳邪就是餓死,死外面,也不吃一口這東西。
不過礙於樊瀧,還是象徵性的先吃一口肉夾饃吧。
拿起手中的肉夾饃,吳邪猶豫的咬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
鬆軟酥脆的饃,鮮嫩多汁的肉,在嘴中咀嚼着,形成一種得天獨厚的味道,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吳邪又將目光放在了涼皮上面,來不及將嘴裡的肉夾饃吞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涼皮。
筋道!爽口!
涼皮和辣子的味道混合着麪筋豆芽,與口中的肉夾饃形成一種互相均衡的局勢,不同的口味在嘴裡徘徊着。
吳邪來不及下嚥,又是趕忙喝了一口冰峰。
冰!冰!冰!
那冰涼的感覺混合着果汁的味道,還有碳酸飲料獨有的氣在嘴裡爆炸,刺激着味蕾,讓涼皮和肉夾饃更加的舒爽。
咕嚕!
吳邪一口吞下了這三種美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
真香!
“怎麼樣,好吃吧。”樊瀧笑着問道。
“豈止是好吃,簡直比那些澳洲大龍蝦還要好。“吳邪誇獎道。
“你平常沒吃過涼皮肉夾饃嗎?”樊瀧疑惑道。
“我住的地方都沒有這些東西。”吳邪抹了一把嘴,大口吃個不停。
“是嗎?慢點吃,哈哈。”樊瀧一愣,有些悲哀的笑道。
這個社會,富人和窮人的差距永遠都是這麼明顯,自己曾經就是個標準的窮人,不過……現在不會在這樣了。
……
”喲……這不是樊瀧嗎?“
三個頭上染着花花綠綠的男子走進了店內,點了餐後,爲首的金毛見是樊瀧,頓時眼前一亮,陰陽怪氣道。
樊瀧略微轉頭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遇見了三個瘟神。
當初上職高的幾個同學,最基本的那種小混混,當時還和自己鬧過矛盾,想拉攏自己,結果沒拉攏成,被自己幹了一頓,結果第二天找了一羣人把自己幹了一頓。
在那以後自己就退學了,原因是忍受不了噁心的環境。
樊瀧嘴角微揚,他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
“吳邪,你聽見狗叫了嗎?”樊瀧大聲的問道。
吳邪是何等的機靈,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聽見了,是一隻金毛帶着兩隻二哈吃屎來了。”
這句話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不過樊瀧來不及考慮,那幾個小混混一愣,頓時就反應了過來,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想教訓樊瀧和吳邪。
“哎喲,幾位兄弟,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老闆忙卸掉圍裙,過來勸阻道。
“滾一邊去。”爲首的金毛一腳踹向老闆。
下一刻,大家料想的事情沒有發生,老闆並沒有被踹出去,而是穩穩當當的接住了金毛那一腳。
“何必呢。”老闆一臉可惜的搖頭嘆氣。
“我艹尼瑪!”金毛氣急,揮手朝着老闆扇去。
“年輕人,回頭是岸啊。”老闆只是微微一擡手,就將金毛那一巴掌牢牢地擋住了。
“我回尼瑪,你倆還不趕快幫忙。”金毛朝着倆綠毛怒吼道。
那倆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拿起凳子就朝着老闆衝過去。
吳邪一愣,想站起來幫忙,卻被樊瀧拍着肩膀示意坐下。
“那老闆不簡單。”樊瀧淡淡的說道。
……
“既然你們這些小孩子這麼沒有家教,那就讓老夫來教教你們如何做人。”老闆話音剛落,便仿若變了個人似得,摁住金毛的肩膀,咔嚓一聲,那金毛的膀子竟然被老闆給卸掉了。
此時另外兩人的攻擊已然到來。
一左一右,兩個凳子就這樣朝着老闆揮舞過來。
那兩人彷彿看見了老闆被他們打的跪地求饒並且賠償他們精神損失費的場面,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
但下一刻,他們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那老闆竟然一手抓住一個椅腳,狠狠地朝下一拉,那股猛烈的力量直接讓兩人跟着椅子跪倒在了地上。
“臥草尼……”兩人剛想開口罵人,就看見兩隻厚重的大手狠狠地按在了他們的肩膀上。
“疼疼疼。”兩人瘋狂的去擊打那隻大手,卻毫無作用。
汗液止不住的從面頰留下,兩人最終從喊疼到威脅在到求饒。
“叔,我們錯了,看在我們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放過我們吧。”其中一個綠毛失聲痛哭。
看見這一幕,大叔似乎覺得已經夠了,便將兩人鬆開,往前一推,兩人便痛苦的倒地與金毛撞在了一起。
金毛又是一聲痛苦的哀嚎,原來一個綠毛壓在了他脫臼的胳膊上。
兩個綠毛倒是沒受什麼太大的傷害,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扶起金毛就要走。
看着三人的背影,樊瀧默默的跟了上去。
一處沒人的地方,樊瀧將三人攔在那裡。
“你……你想幹什麼?”金毛驚恐的問道。
“沒,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如果以後你敢去那家涼皮店報復,我腳下的這片地就是你的下場。”
樊瀧說罷,猛的一腳,這片青磚地頓時四分五裂了開來。
不理會三人的目瞪口呆,樊瀧轉身回到了涼皮店。
此時吳邪正在和老闆爭論。
“哎呀,我沒說你的涼皮是屎,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屎呢,我只是說他們吃的是屎而已。”吳邪無奈道。
“可他們吃的就是涼皮!”老闆一句話讓吳邪啞口無言了。
“……好吧,是我的口誤,不好意思了。”吳邪說道。
老闆看了一眼樊瀧,又張口說道:“其實我挺佩服你們的勇氣的,只有兩個人,就敢罵那三個小混混是狗。我年輕的時候如果也有這麼勇敢就好了。”
“承讓了,今天還多謝老闆的出手相助。”樊瀧一本正經的道謝。
吳邪捂着嘴直笑。
老闆奇怪的看了一眼吳邪,對着樊瀧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火氣旺,以後出門在外,還是不要衝動爲好,忍一時風平浪靜。”
“嗯,多謝老闆了,這是我的微信,如果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樊瀧將自己的微信二維碼顯示出來。
“你這小子倒也是義氣,不過看你衣着和體型,估計也幫不上我什麼忙。”老闆爽快的掃了樊瀧的二維碼,互相加了好友。
“告辭。”樊瀧輕輕點了點頭。
“再見。”老闆揮了揮手。
樊瀧走後,老闆一拍腦門:“忘要涼皮錢了。”
“哎……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搖了搖頭,轉身收拾碗筷去了。
“咦?這是。”站在桌前,老闆愣住了。
桌上有着一沓百元大鈔,看數量,應該接近一萬元了。
來不及多想,老闆迅速的拿起那沓百元大鈔,奔出店外:“小夥……”
可惜,四周哪還有樊瀧兩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