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沒想到這一趟的樟山之行會有這樣意想不到的收穫,葉麗與葉誠之間還有那麼一段不倫的情感。 . 歐陽雙傑雖然還沒有檢查過羅志祥交給他的證據,聽聽那個U盤裡面到底有些什麼內容,可是他已經相信了羅志祥的話。
回頭想想,葉麗爲什麼會對葉誠那麼信任,那麼依賴,並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是兄妹的緣故,葉麗又爲什麼要患上抑鬱症,爲什麼自殺,現在都能夠連起來了。
葉麗對葉誠之間有那樣的感情,那麼她怎麼能夠容忍葉誠與樑詩然之間的關係呢?可是她雖然對葉誠與樑詩然之間發生的那種親密關係不滿,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辦法,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也是她所愛的人,另一個是她的表妹,一個從小就有着悲慘遭遇的女人。
葉麗是個善良的人,這一點很多人都能夠證實,這樣的一個人面對這種紛亂而複雜的感情她能夠怎麼辦,又能夠做什麼?只能夠是壓制自己,折磨自己,久而久之她患上了抑鬱症,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心裡的那種痛苦,最後只能夠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當然,還得聽聽葉誠怎麼說。
離開羅志祥的公司,歐陽雙傑他們說趕回了刑警隊,聽了U盤上的錄音,錄音有很多段,不過倒沒有太過火的內容,只是兄妹之間的一些情話,並沒有實質的什麼動作的聲響。可這些就已經足夠證明了羅志祥並沒有說謊,葉誠與葉麗之間確實是有問題的。
“真不要臉!”邢娜咬牙說道。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再說了,這與他們從小經歷的家庭也有很大的關係,不過作爲兄長,葉誠確實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除了感情,還有天理,人倫的。”
李國勝遞給歐陽雙傑一支菸:“如此說來葉麗很可能真是自殺的!”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不,恰恰相反,我覺得葉麗更有可能是被謀殺的!”李國勝楞了一下,他問歐陽雙傑爲什麼會這麼說。
歐陽雙傑說道:“葉麗如果只是對葉誠的依賴,而沒有那層關係的話,對於葉誠與樑詩然的關係也不會知道得那麼多,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在樑詩然的復仇計劃中葉誠與她都多少有參與,只是後來因爲感情的原因,葉麗與他們鬧崩了,葉麗作爲知情者,在與他們反目之後太有可能把他們給出賣了。所以他們要保全自己的話,就一定會對葉麗下手。”
李國勝點了點頭,歐陽雙傑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現在他們需要找到的是證據。歐陽雙傑又說道:“我們不是正沒有藉口再接觸葉誠麼?這下有了。”
李國勝皺起眉頭:“嗯,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葉誠接到歐陽雙傑的電話時先是一楞,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歐陽雙傑就說話了:“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我在縣招等你。”歐陽雙傑的語氣讓葉誠有些忐忑,從歐陽雙傑的語氣看來自己好象有什麼把柄被人家抓住了。
不過葉誠還是咳了一聲:“歐陽警官,我現在走不了,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歐陽雙傑冷笑了一聲:“沒事,我等你!”說完歐陽雙傑就掛了電話。
葉誠是半個小時以後到的,從他工作的地方到縣招待所走路需要二十幾分鍾,他是走路來的,也就是說在放下歐陽雙傑的電話之後他幾乎就出發了,看來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歐陽警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葉誠坐了下來,邢娜冷冷地看着他,這讓他的心裡更加發毛。倒是歐陽雙傑,臉上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歐陽雙傑給他倒了杯水:“你來得倒蠻快的嘛。”
葉誠也尷尬地笑了笑:“你們的召喚我能不快麼?是不是葉麗的案子有什麼進展了?”歐陽雙傑眯眼望着他:“葉麗不是自殺的嗎?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葉誠的額頭冒出了細汗:“對,對,是自殺的。”
歐陽雙傑把葉誠的一切看在了眼裡,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葉麗的死應該和葉誠有關係,葉誠並不知道警方已經掌握了他和葉麗之間的那段不倫之情,所以在他看來警方找他應該是因爲葉麗的死,而歐陽雙傑之前通電話的語氣和態度也是故意的,他就是爲了刺激一下葉誠,他的語氣與態度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意味着自己已經知道了葉誠的某個秘密,對於葉誠來說,什麼樣的秘密是最要命的?那就是葉麗的死!
所以在葉誠來了以後歐陽雙傑並沒有先扯出話題,而是讓葉誠自己去猜,果然葉誠一來就先提了葉麗的死。
“今天請你來確實是與葉麗的死有關係。”歐陽雙傑說完點了支菸。
葉誠“哦”了一聲:“到底是什麼事啊?”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葉誠,葉麗是你的親妹妹吧?”葉誠點了點頭:“是的。”歐陽雙傑的眼光一下子冰冷了:“可是你對你的親妹妹做了什麼?”邢娜在一旁望着歐陽雙傑,她已經明白了歐陽雙傑的意圖,她沒想到歐陽雙傑在審訊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我,我能對她做什麼啊?我們兄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也一直很照顧她,愛護她。”葉誠望向歐陽雙傑,他的腦子此刻應該也在快速地轉動着,他很想弄明白警察到底都查到了些什麼,他覺得今天歐陽雙傑和邢娜的態度都很強硬,莫非他們真握住了自己什麼把柄麼?
歐陽雙傑冷哼一聲:“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都對葉麗做了些什麼!有你這樣當哥的麼,簡單是禽獸不如,喪心病狂!”葉誠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咬了下嘴脣:“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警官,配合你們的調查是我應盡的義務,可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給予我足夠的尊重,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會告你惡意中傷!”
葉誠此刻也鎮靜了,他來了一招以退爲進,以攻爲守。他倒要看看歐陽雙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冷靜下來他覺得警方應該並不知道葉麗的真實死因,否則就不是請他來問話了,而是有所行動了。想到這兒,他有了底氣,說話也硬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