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望着邢娜:“完了?”邢娜嘟了下嘴:“你說這個徐慧娟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啊?你覺得她對冷豔的態度正常麼?”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他也有些看不明白了,按理說徐慧娟的作爲是有問題的,可是卻又看不出什麼破綻。
歐陽雙傑輕聲問道:“那個小玉你查了嗎?”冷豔是小玉拉着到“錢七福”,如果徐慧娟對冷豔所做的這些真是有所圖謀且又與案子有關的話,那麼小玉在其中就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要知道徐慧娟是不是有問題,那就得先搞明白把冷豔弄到“錢七福”是出於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徐慧娟的授意。
邢娜楞了一下,她還真沒有想過去查那個小玉,她的臉上微微一紅,這麼淺顯的道理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有想過,先得弄清楚冷豔是怎麼進的“錢七福”啊,這不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麼?歐陽雙傑又說道:“還有莫懷遠夫婦的底細也可以摸摸,現在對方已經拿到了U盤,如果他們對U盤的內容並不滿意,那麼很可能他們會想辦法接近冷豔的。”
邢娜有些不相信歐陽雙傑的判斷:“可是他們應該不知道U盤是從冷豔的手裡去的啊?”歐陽雙傑咳了兩聲:“小娜,你可別小瞧了你的對手,這事情其實並不隱秘,他們如果想查是一定查得出的,另外,動腦筋想想也能夠想到,陸新的社會關係雖然看似複雜其實並不複雜,你看啊,除了酒吧的生意外,他平時幾乎就沒有再跟任何人接觸,甚至連羅蘭母女他都是根本就沒有去找過,那麼他接觸得最多的是誰?就是酒吧的幾個服務員,羅蘭給他們的U盤是假的,羅蘭的性格我們清楚,他們肯定也清楚,羅蘭爲了自己和女兒應該是不會和他們玩心眼耍花招的,那U盤不對,那麼問題就只能是出在一個地方,拿U盤給羅蘭的人動了手腳,如果是陸新親自把U盤交給羅蘭的,那麼U盤就該是沒有問題的,陸新不會坑自己的親人,他們就能夠確定U盤一定不是陸新親自交給羅蘭的,然後他們的目光很自然地就會落到酒吧的兩個服務員身上了。”
邢娜這才點了點頭,歐陽雙傑說的確實有道理。
“另外我們對兩個服務員都採取了相應的保護措施,對方細心一點也是能夠發現的,所以他們不會太直接地對冷豔和李丹出手,而是可能想其他的辦法與冷豔和李丹接觸,他們也沒有必要對冷豔和李丹下手,他們可以先嚐試一下是否能夠利誘!這手段對於李丹來說不一定有用,可是對冷豔卻百分百湊效,說不準冷豔也一直在等待着他們的召喚呢!”
邢娜“嗯”了一聲:“也就是說如果小玉介紹冷豔進‘錢七福’是徐慧娟的授意,那麼徐慧娟很可能就是他們的人!”
歐陽雙傑笑了笑:“你再回想一下,徐慧娟和冷豔說的那些話,大多都是在給她灌輸一個想法,讓冷豔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留在這個城市的,能夠像她一樣過着富足的生活的,當然她應該還有一句潛臺詞,那就是想要得到這樣的生活,總是要有所付出的。”歐陽雙傑說到這兒,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想到了陸小雅,陸小雅之所以被他們當槍使,最後成爲了犧牲品,是不是陸小雅也有着自己所追求的東西,也就是她的慾念才被他們所利用。
真是這樣的話,看來他們馭人這方面還真是有着自己的手段。
“想什麼呢?”邢娜問道。
歐陽雙傑說沒什麼,他讓邢娜想辦法通過小玉儘快證實冷豔進“錢七福”珠寶店的真實原委,然後對冷豔加強保護。
“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走吧!”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總算結束了這頓晚飯。
“現在去哪?”上了車邢娜問道。
歐陽雙傑說接下來他請邢娜去泡吧。
“去酒吧?你不是不愛去酒吧的麼?”邢娜有些驚訝,歐陽雙傑說道:“偶爾去坐坐沒什麼壞處。”
歐陽雙傑發動了車子,到了寶山路上,陸新留下的那個小酒吧還在裝修,要開業還有兩天,歐陽雙傑領着邢娜去的是它的隔壁那家。
這家酒吧也不大,和陸新那間差不了多少。
或許是時間還早的緣故,酒吧裡的人並不多,一共就七、八張桌子,只有一桌坐了兩個客人。
歐陽雙傑和邢娜挑了一個臨窗的地方坐下,服務員馬上就微笑着上前來了:“二位,想喝點什麼?”歐陽雙傑說:“來壺南山吧。”
服務員又遞過單子:“要不再點兩個特色小吃吧。”邢娜接過去看了看:“還特色呢,這些都是在外面的批發店批發的吧?”服務員尷尬地笑了笑,歐陽雙傑瞪了邢娜一眼:“行了,就點兩個吧,哪那麼多話。”
邢娜吐了下舌頭,然後點了一盤青棗,又點了一盤魷魚絲和一碟瓜子。
服務員很快就把他們的咖啡和小吃送上來了,就在服務員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歐陽雙傑叫住了他。
“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服務員禮貌地問道。歐陽雙傑笑道:“也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想打聽一下,我聽朋友說這附近有一家叫‘殘生’的酒吧,你知道在哪嗎?”服務員楞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你說的那家酒吧在隔壁,聽說已經轉讓了,正在裝修呢。”歐陽雙傑這才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哦,我還聽說他們那個老闆出事了?”
服務員咳了一聲:“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不過說來也奇怪,按說他們家的酒水啊,點心小吃啊價格都要略貴一些,還有說是服務員的服務態度也不好,怎麼生意就那麼火?你們是不知道,就算是淡季他們家每天的生日依舊很好,旺季更不消說了,我們老闆有一些還在嘟嘟報怨呢,說整條街的生意都讓人家一家給做完了。”
邢娜現在才明白,歐陽雙傑這是在做暗訪呢。
服務員說到這兒,壓低了聲音:“我一哥們曾經到他們店裡去過一次,他就說了,那店子除了老闆怪,其他的和我們這店沒太多區別。”邢娜好奇地問道:“他就沒和你說老闆怎麼個怪法?”服務員說:“我那哥們才坐下沒多久那老闆就到他的桌邊坐下,一臉媚笑地望着他,還說了句他聽不明白的話,那老闆見他沒反應,收起笑臉就離開了。你們說說,哪有這麼招呼客人的,要麼你就別湊過來,既然坐下了,又碼下臉離開,這也太沒禮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