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一吻之下,似乎都已無法再抑制自己,瘋狂的向對方索取着,兩人脣舌交纏,互換着對方的唾液,雖然呼吸困難,卻誰也捨不得離開對方的嘴脣去呼吸空氣,與昨晚不同,直到現在,楚憐花才真正感受到了接吻的美妙滋味,而仇若雲更是覺得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內心之中充滿了狂喜,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都嵌到楚憐花的身體裡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兩人快要覺得窒息時,兩人才慢慢分開,可彼此的心卻兀自爲剛纔的漏*點顫動不已,楚憐花大口的呼吸着,回味着這一吻給予自己的巨大刺激和享受,而仇若雲更是不勘,臉色通紅似血,深情的看着楚憐花,雙眼汪汪,似要滴出水來。
又過了片刻,楚憐花情緒逐漸平穩了下來,乾咳了一聲,道:“我覺得我我還是叫你表妹的好,我叫慣了,很難再改口了,你說行嗎?”
仇若雲點點頭,心想:“親都被你親了,我還會在乎這一個稱呼的遠近嗎。”口中回答道:“楚大哥,你想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吧,不管你稱呼我什麼,我都喜歡。”
看着仇若雲那柔順深情的樣子,楚憐花心裡又是一動,急忙轉開話題,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去鑽石夜總會呢?”
仇若雲卻突然緊張了起來,生怕楚憐花會誤會與她,急道:“楚大哥,我也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我聽人說在那裡工作賺錢會又快有多,所以纔去了那裡。”
楚憐花道:“你很缺錢嗎,非得要去那裡掙錢。”
仇若雲點點頭,神情也變得難過起來,道:“楚大哥,你不知道,其實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逼於無奈去了那裡,因爲我一定要在一個月內賺夠二十萬,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楚憐花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麼急,你究竟遇到了什麼難事。”
仇若雲道:“不是我,而是我姐姐,楚大哥,我姐姐叫仇彥雲,她只比我大六歲,今年才二十六歲,可是她如此年輕,卻不幸患上了白血病,爸爸媽媽死的早,是姐姐將我照顧大的,楚大哥,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着姐姐離開我,我只有她這麼一個親人了,要是連她都沒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說到此處,她已是難以抑制的哭泣起來。
楚憐花心中愁思百轉,他想不到這個美貌善良的女孩竟然與自己有着如此相似的經歷,更無法想像面前的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女是如何忍受那即將失去親人的巨大悲痛的,此時此刻,楚憐花在內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盡其所能的幫助這兩姐妹,一定要讓面前的這位正在哭泣的可人兒露出發自內心的歡笑。
想到此處,楚憐花問道:“表妹,你姐姐現在要治療的話究竟需要多少錢?”
仇若雲道:“這個月初,醫生告訴了我們一個好消息,同時也是一個壞消息,醫院已經給我姐姐找到了可以配對的骨髓,但是這移植骨髓的手術費用卻需要二十多萬元,我們家裡所有的財產加上我退回的那一半學費,才三萬多元,連手術費的零頭都不夠,僅能維持日常的化療之用。”
楚憐花驚道:“什麼,學費,表妹,你是不是正在上大學呢?”
仇若雲點了點頭,道:“是,我在B市的B大上大二,自從知道姐姐生病之後,我就退學回家了,楚大哥,你知不知道,姐姐怕我擔心,影響我的學業,一直都不肯把她得病的消息告訴我,若不是鄰居見她昏倒而通知了我,我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姐姐對我這麼好,無論什麼時候,她首先想到的都是我,不管自己吃多少的苦,都不肯讓我知道,她總是把不好的留給自己,把最好的留給我,現在她生病了,我又怎能不管她呢。楚大哥,其實,就算你會生氣,我我也要決定回到那鑽石夜總會上班,因爲我真的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過了這個月底,要是姐姐做不成手術的話,姐姐就真的會永遠離開我了。”
楚憐花的心思也飛回了家中,想起了自己那同樣苦命的姐姐。不同的是,自己的姐姐還可以活下去,而那仇彥雲生存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了。
楚憐花心中打定了主意,道:“我決不會再讓你去那鑽石夜總會上班,永遠都不會。”
仇若雲聽他這麼說,雖覺得爲難,心中卻感到十分的驚喜,看來楚大哥的心中還是有自己的,他不願意讓自己回去,正是因爲他在乎自己,可想到姐姐,她仍是下定了決心,道:“楚大哥,可是我不能爲了自己而不顧我姐姐,我我”
楚憐花打斷了她的話,道:“你不必再說什麼,我說不讓你回去,你就一定不能再去,你現在帶我出去見你的姐姐,我有話跟她說。”說完也不等仇若雲答話,徑直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仇彥雲此時坐在外間,心中焦急萬分,想到妹妹爲了自己,竟然委屈自己去那種地方上班,受盡了侮辱欺負,而且還招惹回了一個看上去不像好人的傢伙,此時那個壞人跟妹妹在屋裡那麼長時間都沒出來,還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妹妹卻偏偏還十分袒護那壞蛋,爲那壞蛋說盡好話,弄得自己也沒了注意,這都怪自己,得了這個該死的白血病,現在不死不活的,害的妹妹爲自己遭了這麼多的苦,要不然的話,以妹妹的優異成績,將來一定會大有前途,生活的很幸福,而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不如早死早省心,免得拖累妹妹。
正憂慮間,卻看見楚憐花推門而出,直直的走到自己面前,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被頭髮遮了大半的臉上,寫滿了同情與悲傷,她忽然覺得,這個少年可能並非她想像的那種人,因爲只有那種經歷過太多痛苦和折磨的人才會擁有他現在一樣的眼神和表情,就像自己一樣。
楚憐花看着眼前的這個病美人,心中也是波濤洶涌,此時的仇彥雲已經戴上了一頂帽子,蓋住了她那已經所剩無幾的頭髮,臉色因爲病痛和化療的折磨顯得極其蒼白和憔悴,可是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掩蓋她那驚人的美貌,她就像是一株浸泡在水中的玫瑰花,雖然受到了損害,卻依然是秀氣天成,美麗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