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的喊一聲:‘票票啊!鮮花啊!你們在哪裡!’)
梅香接着道:“不過他不經常來,每次來一般都會在每個月的……”正要說到關鍵之處,那包房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之聲,打斷了梅香的話。楚憐花一股火冒了上來,究竟是那個倒楣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敲門,楚憐花現在真恨不得一個飛腳把這個敲門的傢伙揣到火星上的屎坑裡去。
那人敲了幾聲之後,似乎是等不及了,便推門而進,正是那招待楚憐花的服務生小王。
梅香道:“怎麼了,是不是客人催了,沒事,我這就馬上回去。”
小王道:“是,是客人催了,而且催的很急,不過梅姐,你現在不能回去,你還是趕緊出去躲一躲吧。”
梅香道:“出什麼事了,爲什麼要我躲。”
小王道:“梅姐,那個今天剛來的日本人看上了你,非要你陪他過夜,其它的日本人也沒有一個反對的。”
梅香哼了一聲,又瞥了一眼楚憐花,說道:“難道他不知道我從來都不陪客人過夜麼?我現在是這裡的領班,不是這裡的小姐。而且大老闆也說過,決不許客人們碰我,他們不知道麼?”
小王道:“我們跟他說了,可他根本不聽,而且他還給大老闆打了個電話,大老闆居然回電話告訴我們,不管他要幹什麼,我們都要無條件答應,看來這個日本人對大老闆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個客人啊,梅姐,你別猶豫了,趕緊趁他們還沒有找到這裡,出去躲一躲吧。”
梅香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起來,這幾年她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可今天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換作從前,她或許就認命了,可是她自從今晚遇到楚憐花之後,她就完全改變了想法,自此之後,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男人碰自己,包括那個又恨又怕的馬天龍,即便是死,她也要守住自己的身子,這種想法一方面是因爲楚憐花剛纔的那番勸解,但更主要的一方面,則是她想讓自己的身體儘量變得乾淨一些,如此才能配得上旁邊的這位讓自己重新有了某種感覺的男人,她突然有了一種想獻身給楚憐花的感覺,儘管這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從此要爲他守護貞節的念頭卻是極其強烈和肯定的。
想到這裡,梅香的身子禁不住又越抖越厲害,身體也越來越冷,正在心焦難熬之間,突然感到一隻溫暖有力的臂膀輕輕的摟住了自己,一個極具深情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說道:“梅姐,有我在這裡,你什麼都不必害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梅香轉頭一看,迎上了楚憐花溫柔關切的目光,這一瞬間,梅香對楚憐花也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信任來,身體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堅定的說道:“有你在,我就不怕。”簡單的一句話,代表了她巨大的心理轉變,從這一刻起,她算是徹底的迷失在了楚憐花的柔情魅力之中。
此時門外一陣急步聲傳來,幾個操着日語的男人已經到了包房門外,眼看轉眼之間就要進到這包房裡了。
那服務生小王長嘆一聲,道:“晚了,他們已經找過來了,梅姐你還是趕緊先去洗手間躲一下吧。”
楚憐花哼了一聲,笑道:“不必了,我倒要看看這幾坨日本屎,究竟有幾斤重,一坨臭屎居然想染指我這朵梅花,看來這小日本真的是想讓自己再縮上幾寸了。”看着那包房門,楚憐花臉上又浮起了他那種放蕩不羈的笑容,心中又暗道:“奶奶個熊的,看來這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我拈花公子楚憐花是做定了。”
還沒等那小王去開門,幾個男人已是推門而進,一看到梅香被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摟在懷裡,這幾個日本男人便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堆日語,楚憐花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他們沒說什麼好話。
果然其中一個形象最爲猥瑣的日本男人站了出來,指着梅香,操着生硬的中國話道:“原來你在這裡,你爲什麼被這個中國豬摟着,八嘎,趕緊跟我走,不然的話,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梅香還沒有答話,楚憐花已搶先笑道:“奶奶個熊的,你說我是什麼?”
那個日本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楚憐花會敢跟他頂嘴,又道:“我說你是中國豬,中國是一個卑賤的民族,中國的男人都是豬。”
楚憐花卻又笑道:“多謝,多謝你對我們中國男人的誇獎。”
那日本男人臉色一變,隨即便又大笑了起來,回頭跟那幫日本男人又嘰哩咕嚕的說了一番日本話,使得這一幫日本人盡皆大笑起來,楚憐花知道他們爲什麼笑,那個日本男人一定是告訴他的同夥,說自己承認了自己是豬,他一定是覺得自己怕了他們,所以纔不敢頂撞他的侮辱之語。
等他們笑夠了,楚憐花才慢慢說道:“我不知道在你們日本,豬究竟代表了什麼,但在我們中國,豬是人人都離不開的動物,豬全身皆是寶貝,而且在我們的十二生肖裡面,豬更是最爲吉祥的一個,總之你把我們中國男人比作是豬,的確是很擡舉我們,我們中國的男人確實個個都是寶貝,與你們這幾坨日本屎比起來,也的確是有着天壤之別,我們是人見人愛,而你們卻是下賤骯髒,惡臭無比,你們還是趕緊滾出去吧,免得薰臭了我們這間屋子。”他實在是痛恨日本人,也不想跟他們多廢話,所以便直言不諱的對這幾個日本男人進行了侮辱,最好能激起他們的火氣來,叫他們先動手,自己便乘機大打一場,出了心中的那口鳥氣,這個時候,楚憐花已經顧不得考慮那馬天龍的事情了,此時在他心裡,什麼都比不過狠狠的揍一頓這幾個小日本來的重要。
那日本男人果然臉色大變,卻並沒有急於發火,反而沉住氣仔細打量了一番楚憐花,才道:“你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怕我們嗎?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誰,所以纔有這麼大的膽子。”
楚憐花笑道:“我管你們是誰,在我眼裡,你們只是幾坨屎而已,放着你們自己的屎坑不待,偏偏要跑到我們中國來,看來你們的膽子也不小啊,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在我們中國,對待屎的態度只有一個,就是把它們衝到地下去做肥料,不過看你們幾位的姿色,恐怕連肥料都不配做,只配做幾頓大餐,養養我們中國的蒼蠅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