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蓮香一時沒說話,關於芳姐和大牛哥的事情,白惜安知道的並不多,可是就是這樣,白惜安也說芳姐是不是要和大牛哥分,可見其實大家心裡多少都是明白的。
想了想,她開口道:“不太清楚,反正芳姐和大牛哥的事情鬧得挺僵的。”
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還有親戚關係在裡面,心裡明白是一回事,可是這面子上的體面也要顧及到。芳姐是有說要和大牛哥分開,可是這年頭誰會真希望夫妻兩人分開的,更何況還有三個孩子。
見顧蓮香這般模樣,白惜安心裡也有些不好過,輕嘆一聲,他道:“大牛哥不是那樣的人。”
是呀,誰會想到那麼一個老實本份的人會誤在女色上,顧蓮香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大牛哥是個好人,可是在林秋水這事上卻是個糊塗蛋,金眼雕打聽來的事情並不是好事,如雪上加霜一般,顧蓮香一方面替芳姐不值一方面又感嘆於大牛哥被女色迷了心,指不定還真要替別人養了孩子。
原本白惜安想同顧蓮香說另一件事,可見她一副不開心的樣,想想還是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隔了一會,他道:“之前不是說進宮見了廣平公主嗎?”
顧蓮香擡頭看去。
白惜安微微一頓,道:“公主還向我問起你呢。”
“都問什麼了?”顧蓮香可不覺得被一個公主惦記是好事,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是她與公主之間的身份差距也太大了。
白惜安道:“看得出來公主倒對你有幾分看重,問你身上的病好些了沒有。”
自打公主監國後,明德院出品的絹花一時在京裡也是高價,雖然做工可能不是最精緻的,花樣不是最獨特的,可是誰都知道這是個向公主示好的大機會,對於富貴人家幾朵絹花不值錢可一方面做了善事二來也多多少少看得出來如今朝堂上的動向。
顧蓮香雖然沒去明德院,可該送去的花樣一樣不少,姚小娘子現在完全接手了絹花這塊事務,有不明白的地方,顧蓮香也不藏私,該教的都教。她也奇怪她爲什麼會想着與公主撇清關係,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急急去拉關係,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與公主關係不一般。
其實她就是個膽小的人吧。
想了半晌心事,顧蓮香幽幽道:“勞公主還記掛,可惜也沒機會當面向公主表達謝意。”
白惜安笑笑沒說話。
第二天,顧志剛一如既往的早早的就出了門,等紫玫上學去後,顧蓮香把林秋水可能外面有人的事情和吳大娘說了。
“真的?”吳大娘的反應同她昨天一樣,查不到對方是誰就不一定存在所謂的姦夫,那麼顧蓮香說的這話就有水份。
“不敢肯定,可是按金眼雕的說法,我心裡已經信了九成。”若不是一時真的查不到與林秋水見面的男人是誰,顧蓮香也不會還存有一成的不確定。
吳大娘輕輕一嘆:“所謂抓姦抓雙,這種事情最好能親眼所見,不然就是造謠,同時還害了別人。”
顧蓮香也知這個理,可是連金眼雕都打聽不出那個男人是誰,那麼顧蓮香更沒自信說她有辦法。說到底,她和吳大娘都一個心思,還是不想芳姐真和大牛哥分了,都是親人,能幫是一定要幫的。
猶豫片刻,顧蓮香道:“要不要寫信給五叔五嬸,向她們說一聲?”
吳大娘沉默良久,道:“那你去辦吧,儘快把信發出去。”
顧蓮香也是無奈嘆氣,這都是什麼事。
隔了二日,顧蓮香意外的再次收到吳書蘭送來的帖子。
“又是詩會?”吳大娘問。
顧蓮香點點頭,看樣子吳書蘭真心和她對上了。
“香姐兒,你和吳四小姐之間到底怎麼一回事?”